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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歌苓的經紀人問完,視線便一直緊緊鎖住陳羨,企圖從陳羨臉上看出什麽細微的表情變化出來。


    自從程歌苓割腕之後,經紀人便發現她的狀態以前有些區別。


    傷好之後,她依然出來工作。


    她參加綜藝節目,有可能會盯著主持人看很久,而拒絕迴答主持人的話。


    ng好幾次之後她才會重新進入狀態。


    對此,電視台跟監製頗有微詞,但礙於程歌苓的身份,這些人也僅僅是停留在有微詞這個階段。


    節目結束後,經紀人就她這個情況跟程歌苓本人提了一下。


    也不是責怪,陸瑾笙的人誰敢責怪呢。


    誰知道程歌苓完全沒有理會經紀人的話,她隻在後台收拾自己的東西時抓著陳羨的手臂,有些患得患失地問經紀人,“你覺得剛剛那個主持人和我像嗎?”


    整場下來,經紀人的注意力基本上都在程歌苓身上,哪裏關注過其他人。


    於是她隨口說,“她哪裏能跟你比。”


    但程歌苓不罷休,她揪著經紀人的衣服,“你再想想,她真的跟我不像嗎?”


    經紀人又好好地迴憶了一下,害怕程歌苓再這樣,於是她說,“有一丟丟像而已,可能是妝容問題,但歌兒,她就一主持人,地位哪裏比得上你?”


    甚至於,經紀人沒懂程歌苓的點,她將梳妝台上的的恭喜全都一股腦地裝進袋子裏,“快別想這麽多了,你今天的ng了好幾次,電台跟監製方都有些不滿,若是擱一般的明星,他們早來找我嗶嗶了。”


    經紀人自豪又驕傲地笑笑,“但是因為你是陸先生的人,他們就算再不滿,也隻能在心裏憋著。”


    然而程歌苓完全沒有一點開心的樣子。


    迴去的路上,保姆車上,程歌苓一直盯著車窗上自己投上去的影子。


    經紀人以為她還在想今天錄製節目時那個主持,她轉身寬慰程歌苓,“歌兒,你這情緒來的莫名其妙,別去想一個主持人了。”


    “說到底,咱們現在的地位還隻是在中流,跟那些頂紅的明星沒法兒比,所以以後咱們不能再這麽佛係了,我努力給你接更好的劇本和大電影,咱們也往頂流的方向發展。”


    程歌苓依舊沒有離開自己的臉,她眨著眼睛,對一切都好像不在意的樣子,“頂流又有什麽意思呢?”


    經紀人歎氣,握住她的手,想起最近娛樂圈的風向,“曾經陸先生大手筆在你身上砸錢,拍電影拍電視劇,但你都不care,甚至還有退圈的打算。”


    “但是歌兒,有錢人的恩寵不過朝來夕往,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沒有了。你看當紅天後阮芸芸,曾經連她跟顧先生好事將近的緋聞都傳出來了,顧氏當時從沒對此事做任何迴應,阮芸芸方還就此事大肆炒作,讓很多人都以為這是真的。”


    “可後頭呢?還不是吹了。前一腳阮芸芸還和顧先生的緋聞滿天飛,後一腳顧寒生就跟其他女人扯上關係了,還有她阮芸芸什麽事?”


    “但阮芸芸聰明啊,她跟顧寒生傳了那麽緋聞,先不論她跟顧寒生是不是真的,她真的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往上爬,到最後,她雖然情場失意,但是職場得意啊。人家現在這個身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比得了的。”


    也不知道程歌苓有沒有聽進去她的勸,經紀人接著就將話繞到她身上,循循善誘道,“歌兒,你甚至比阮芸芸還要好運一些,他們是打擦邊球,陸先生那可是實打實地在捧你啊,隻要我們上點心,難道還不能大紅大紫嗎?”


    至此,經紀人覺得自己已經其中的利害關係跟程歌苓分析了個透徹。


    但程歌苓這時卻將手指從經紀人手中抽了出來,她緩緩轉頭,指甲緊緊掐著手心,閉了閉眼仿佛用了極大的勇氣說,“陸瑾笙他有喜歡的人了,他最愛的不是我。”


    經紀人以為她是心情不好,在說氣話,於是笑笑,“怎麽可能?你是大家公認的陸先生的女朋友,他對你的好,我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可隻有我是疼在心裏的,”程歌苓摸著自己的心髒,頓了頓,“我在他皮夾裏看到過一個女人,我跟她……”


    “長得有些像。”程歌苓牙齒咬著下唇,問她,“你說陸瑾笙是不是把我當成一個替身?”


    經紀人有些時候覺得程歌苓是被陸瑾笙給寵得太過了。


    她動了心也付出情,陷入了感情裏無法自拔。


    有關陸瑾笙的一點點風吹草動她都表現得如臨大敵,就好比陸瑾笙錢夾這個女人。


    且不說這個女人是真的存在還是怎麽,程歌苓的心態就沒放對。


    經紀人當時安慰她,“歌兒,你看這麽些年,陸先生身邊有出現過除你以外的其他女人嗎?沒有是吧,這誰是誰的替身還不一定呢。”


    但這天晚上,經紀人當場見證了陸瑾笙的對程歌苓的“殘忍”。


    她想起程歌苓之前的害怕跟恐慌,於是沒忍住追出來問陳羨。


    陳羨是跟陸瑾笙最近的人,經紀人沒那個膽量直接去問陸瑾笙,但是問問陳羨還是可以。


    此刻,她在惴惴不安地等陳羨的答案。


    然而陳羨卻抿唇笑開,雙手抱胸,朝診療室裏看了一眼,護士正往在給程歌苓打麻藥。


    陳羨說,“別擔心,替身也不是這麽容易當的,要真把你們說的那個女人揪出來,她隻會比你們程小姐更慘。”


    陳羨用更這個程度副詞。


    但經紀人全然沒有在意這點,她隻看到表麵的意思,那就是:程歌苓比其他人在陸瑾笙心裏的地位都重要。


    經紀人放心了,她笑眯眯的說,“謝謝陳秘書,我們歌兒就是愛慘了陸先生。”


    淩晨六點,陸瑾笙不知所蹤。


    陳羨去病房看了看涼紓,又去看了看梅姨媽,然後離開了醫院。


    七點左右,顧寒生從零號公館出發前往醫院。


    昨天夜裏,醫院的保鏢給季沉打電話,說有另外的人進了這一層病房,他們跟那幫人發生了點兒衝突,核心的區域也就是涼紓所在的區域他們已經失守了。


    當時是淩晨三點左右。


    有駐守在涼紓病房附近的保鏢在空無一人的樓梯間醒過來,就立即向季沉匯報了情況,但涼紓毫發無傷。


    季沉在思考要不要將這事告訴顧寒生時,醫院那邊又傳來了消息。


    說昨天夜裏有個女明星受傷入院,這個女明星的關注度不小,她還是陸氏負責人陸瑾笙的女人,院方跟陸瑾笙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將那整棟樓都排查的幹幹淨淨。


    既然涼紓沒出什麽事,那麽季沉就再沒有給顧寒生匯報的必要。


    顧寒生第二天要出差,早上九點半的飛機。


    早上六點多七點不到,司機驅車趕往醫院。


    黑色幻影在一片夜色朦朧裏緩緩駛出公館大門。


    接著不到一分鍾,車子來了一個急刹車,司機忙朝後頭道歉,“先生……前方有人攔車,我差點兒撞上人了。”


    昨晚沒休息好,這會兒男人正閉目養神,眉目之間情緒十分寡淡。


    聞言,他抬頭,昏黃的路燈光影下,有一道人影攔在車頭,那距離極近,如果不是司機反應夠快,那車子絕對會撞上她。


    這人是齊真。


    齊真站在車頭前,雙手排開,衝車裏的人道,“顧先生,求您不要這麽殘忍,求求您聽我說一句……”


    1月13日淩晨,顧先生現身公館傭人所住的那棟樓,給公館所有的下人來了一場殺雞儆猴的好戲。


    司機雖然沒親眼見到,但這事他自然知道。


    他朝後視鏡看了眼,見顧寒生已經打開了眼皮,他方才迴頭說,“先生,我下車趕她走。”


    零號公館占地麵積大,從公館門口到最外頭的保安亭還有一段距離,一般人頂多在外圍保安亭就會被攔住,但齊真好歹在這裏呆了兩年,要進來不是難事。


    顧寒生對外頭的情況絲毫不關注,但過了足足五分鍾,司機也沒能搞定。


    他下車走過來時,司機兩鬢的汗水都流下來了,他迴頭對上顧寒生的眸,表情十分抱歉,“先生我……”


    男人手掌一抬,司機識相地閉了嘴退到一邊去。


    清晨七點還不到,又是冬季,夜色還很濃重,四周的景物模糊,燈下蛾子都沒有,灑下來的光也清冷的。


    齊真怔怔地盯著距離自己不到兩米的男人,他高高在上,他清臒疏淡,他淡淡地負著手,眸光像深潭,像古井。


    齊真鼻頭一酸,她還是想不明白,那個女人將這個宛如九天神祇的男人的尊嚴都踩在了腳底,他還能護著她。


    “三分鍾。”顧寒生低頭看了一眼腕表,淡漠的眸子掃向她。


    “顧先生,這兩年我在零號公館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後麵就算我有錯,但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零號公館好,為了先生您好……我從來沒有肖想過要攀龍附鳳,但……”


    齊真想到此前的一些事,心頭的委屈便如同荒草過境。


    她一邊落淚一邊說,“但顧太太不該是這樣的……”齊真普通一聲跪在地上,仰頭看顧寒生,“我知道我不該說這話,但先生我隻揭穿了她一些本來的麵目,為何您要對我趕盡殺絕?”


    “我母親常年生病,父親殘了一條腿要照顧母親不能出去工作,我還有正在上初中的弟弟,我被您趕出零號公館後找不到任何其他工作,您何必對我如此殘忍?”


    沒了零號公館的高薪工作,齊真接受了這個落差。


    她是大專學曆,剛開始還想找幾份體麵的工作,但對方不要她。


    後來就連去應聘餐廳服務員這類的人家也不要。


    齊真覺得自己委屈極了,明明涼紓心思就各種不正,她隻是將涼紓的秘密抖了出來,卻要遭到顧寒生如此的對待。


    齊真本以為,她現在的下場是涼紓的下場才對,卻沒想到顧寒生勃然大怒的對象會是她。


    對顧寒生這類人來講,自己妻子都將舊相好藏到家裏來了,不生氣才怪。


    可她千算萬算都算不到顧寒生會是這樣的反應。


    眼下,她說完這些,麵前的男人臉上也並沒有絲毫動容,他嘴角甚至勾勒起陰惻惻的笑意,一一句話便粉碎了齊真的心裏的幻想,“你憑什麽覺得被我顧寒生親自辭退的人別人還敢要?”


    齊真瞪大眼睛,仰頭仰得脖子都酸痛了。


    她像是突然泄了氣,低下頭,眼淚大把大把地往下掉,“顧先生,我不求能迴零號公館工作了,但求求您不要這樣對我,我隻求您鬆鬆口……”


    “你如今跟零號公館毫無關係,顧某不是慈善家,你履曆上有這濃墨重彩的一筆,怨不得人,歹壞都自己受著!”


    顧寒生轉身時,落下淡淡一句,“再擋著我的路,我不介意付這點兒醫藥費。”


    司機給顧寒生拉開車門,自己也坐進車裏,看著前方還跪坐在地上的人,司機猶豫了,朝後座的男人看去。


    顧寒生此刻正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從司機的角度看不出來端倪,但男人掌心之中靜靜地躺著一枚戒指。


    他看都不看前方,隻繃著嗓音道,“給她一分鍾,一分鍾到就直接碾過去,打電話給公館警衛人員,讓他們準備好善後工作。”


    聞言,司機驚得冷汗岑岑。


    但他沒時間去驚訝,而是快速地掏出手機撥了電話告知公館警衛顧寒生的意圖。


    電話剛剛掛斷,視線裏,齊真終於站了起來,慢慢悠悠地往旁邊挪。


    司機鬆了一口氣,不然他還真的沒有勇氣跟決心就那麽撞上去。


    去醫院的路上,司機格外戰戰兢兢,好在後來終於是到了一眼。


    ……


    顧寒生下車時,目光所及之處那輛黑色的賓利雅致格外打眼。


    賓利雅致這款車也是顧寒生心裏的疙瘩。


    領證之日,他在醫院守著醫生給蘇言做手術,涼紓去獨自去城郊公墓看望江平生。


    她是打車去的,卻不知道是怎麽迴來又是被誰送進醫院去的。


    而當時,最有嫌疑的就是一輛已經停產停售的賓利雅致。


    虞城富人堆裏,有這款車的還不少,這事不好查。


    但這時這車又出現在顧寒生眼中,他開始覺得膈應了。


    司機見老板神色不明地盯著這輛車,他躬身提醒著,“先生,時秘書說她提早在機場等您。”


    顧寒生沒有說話,他深幽地盯著這輛車頂已經積滿了一層薄雪的雅致車,竟沒來由地如鯁在喉。


    男人繃緊下頜線朝住院部的大樓走去,一邊撥了季沉的電話,“昨晚有異常嗎?”


    季沉猜測顧寒生肯定是發現了什麽,於是他說:


    “昨晚陸氏負責人的女朋友受傷住院,整兒住院部跟門診樓安插了不少保鏢,但太太那一層……沒有受到影響。”


    “查一查陸瑾笙名下的車子。”


    這個沒費季沉多少心思,沒兩分鍾季沉就迴了電,他說,“陸瑾笙名下豪車多,但他本人並不是多愛玩車的人,日常出行的車子多是那輛雅致。”


    當時,顧寒生正在電梯裏。


    有保鏢就站在他旁邊,他身邊沒有助理沒有秘書多會帶一個人,隻為安全。


    站在這個位置的人,除了光環肯定還有暗影,他是心思縝密之人,安全問題自然疏漏不了。


    他走出電梯,麵前就是空蕩的走廊,冷風吹過來,男人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在往前走五十米左右,盡頭倒數第二間病房就住著涼紓。


    但此刻,顧寒生卻發現腳步沉重了。


    前有陸家長子陸子安給涼紓匯款五十萬,後有可疑的陸瑾笙……


    顧寒生臉上泛起陣陣冷笑,他這個太太身上倒是有他挖不出來的秘密。


    這天早上,顧寒生並未去看涼紓,他在出了電梯沒多久後,又重新折迴電梯裏。


    再有十多天便是舊曆年關,顧寒生要飛一趟盛頓城。


    涼紓這個病燒退了也就好了。


    但是身上的痕跡要完全好得費一些日子。


    她出院是在三天後,一月十七日。


    仍舊是迴貝森路。


    梅姨媽那天晚上沒什麽大事,純粹是因為太過於激動導致突然性昏厥,醒來也就沒事了。


    迴去的路上,梅姨媽難得握住了涼紓的手,試探性地問她,“你跟那個人,到底有什麽淵源?”


    涼紓自然不知道曾經陸瑾笙威脅過梅姨媽跟江九誠的事。


    她側頭目光平靜地盯著窗外,向梅姨媽保證,“放心,陸瑾笙以後不可能再找你們的麻煩。”


    見她這幅樣子,梅姨媽心頭一氣,收迴手,將頭一側,“那最好。”


    ……


    涼紓想迴一趟零號公館,並且是趁著顧寒生不在的時候。


    於是她事先給曲桉去了一個電話,曲桉告知她顧寒生出國了,涼紓心安。


    她接著就在第二天迴去了一趟。


    當時正是下午時刻。


    她是打的車,出租車在公館門口停下,涼紓從車上下來,準備朝大門走去時,有人突然像鬼魅一樣竄了出來。


    是齊真。


    涼紓不動聲色地後退著,她在13日的淩晨就離開了零號公館,自然不知道齊真後來發生的事。


    此刻,齊真跟之前她印象裏的形象有著很大差別。


    蓬頭垢麵,短短時日,竟十分消瘦,眼神灰敗,沒有一絲光芒,看起來十分絕望。


    可她眼裏還有濃濃的恨意。


    此刻,齊真站在涼紓麵前,她攥緊拳頭對涼紓冷笑了聲。


    涼紓眯起眼,大病初愈,嗓音還有些沙,不能大聲說話,“知道我今天要迴來一趟,倒是難為你專門在這裏等我。”


    這話聽在齊真耳朵裏就是濃濃的嘲諷。


    她死死瞪著涼紓,“我沒什麽好怕的了,你也不要在我麵前裝,我什麽下場,我不信你不知道!你贏了,現在心裏正偷著樂是不是?!”


    涼紓有些莫名其妙,但她還不算遲鈍,直覺齊真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


    “我有什麽可樂的?”


    齊真又上前一步,臉色十分可怖,“你身為顧太太,都將舊情人的骨灰放到他眼皮子底下了,為什麽被趕出去的人不是你?!”


    鑒於齊真現在的狀態十分不穩定,有點兒像發瘋的前兆,涼紓為了自己的安全,她再度往後退了一步。


    目光越過齊真,她朝那道隱隱約約的大門看去,偏偏這裏是個拐角,要是等會兒出了什麽事,門口的警衛不一定能第一時間注意到。


    她看著齊真,挑挑眉,“原來你被趕出去了?”


    “都這個時候你還裝?我因為你現在工作沒了,陷入了泥淖裏,為什麽變成這樣的人不是你呢?!”


    涼紓臉上毫無表情,身體朝著一邊光禿禿的銀杏挪去,這裏離警衛亭要稍微近一些。


    聞言,涼紓笑了,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無損她容顏的就沒,“你知道為什麽麽?”


    齊真攥緊手指。


    “因為你不漂亮還沒本事啊,不然怎麽在這裏兩年了,顧寒生也看不上你呢?”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涼紓此刻不知道被齊真殺死多少次了。


    “顧先生心頭還有白月光,你又能神氣多久?!”


    “你都說了那是白月光不是顧太太!我還是顧太太,那麽我就還是這零號公館的女主人,你齊真算是什麽東西,嗯?”


    涼紓眼裏泛起冷光。


    此刻,心頭的憤怒全都竄了出來,江平生的骨灰就是被齊真打翻的!


    偏偏她涼紓都還沒提這茶,齊真倒是自己先撞槍口上來了。


    齊真衝涼紓瘋笑,“你都將舊情人的骨灰藏到家裏來了,你以為這事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顧先生是多驕傲的人?哪能任由你這樣玩弄?”


    “啪——”


    清脆的巴掌聲。


    涼紓扇完這個巴掌就往後退,因為她預料到了齊真的情緒已經到了臨界點,涼紓剛想張口喊人,門口,曲桉帶著人走出來,見到涼紓,臉色一鬆,“太太!”


    與此同時,公館的警衛已經發現要對涼紓動手的齊真,兩人以極快的速度衝過去,在齊真就要挨到涼紓的前一秒時成功將齊真製服。


    曲桉連忙跑過去,拍著胸口十分後怕地舒口氣,“太太,還好您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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