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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涼紓搖頭,“還沒。”


    她這樣子不像說謊,千卉唇角勾了勾,眼神有些冷,“你那金主不幫你還?”


    “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摳,那麽多,沒人願意幫我還。”


    千卉放在膝蓋上的手指敲了敲,認真地看著涼紓,“之前不是勾搭了顧寒生麽?他財大器粗,身上隨便拔根毛都比我們大腿粗,怎麽後來吹了麽?”


    涼紓手指捏著咖啡杯的勺子在杯子裏隨便攪了攪,“千卉姐您知道上次為什麽顧先生會救我麽?”


    “為什麽?”千卉臉色不是好看,但嗓音沒變,“你上次受傷,他出現在玉樓春仿佛就是為你而來的,麵上還挺緊張的。”


    涼紓嘖嘖兩聲,隨後漫不經心道,“那自然是得緊張的。”


    “因為顧先生有個心頭好,得了重病,我啊,身上的血能救他的女人,上次我被人傷了流了那麽血,他自然得心疼。”


    這話千卉半信半疑,但涼紓是熊貓血千卉是知道的。


    “既然這樣,那為什麽不順勢攀上他這個高枝兒?”


    涼紓身子往後靠,有些懶散,“哪能啊,”頓了頓,“你今天約我是還有什麽其他事兒嗎?”


    千卉搖搖頭,“也沒,挺久沒見了,關心關心你。”


    “嗯,我得先走了,我還有事。”


    “好。”


    涼紓拿了包離開。


    沒一會兒,千卉透過落地窗,看見原本車裏坐著的男人下車恭敬地將車門給涼紓打開,涼紓坐上車,車子遠離千卉的視線。


    到底是不同了。


    千卉撥了一個電話出去,眼裏泛起些許冷意,“您不是讓我給您介紹介紹麽?”


    那端不知道說了什麽,千卉眯起眼睛笑,“行,那就麻煩您了。”


    ……


    至臻集團最近在和一個中上層的房地產開發商競爭一塊商業地皮,對方實力沒辦法和顧氏抗衡,便拐了彎走了彎路。


    這彎路的門道,是虞城市政。


    這塊地皮最終拍板定根的,是市政。


    顧寒生原先是沒放在眼裏的,顧氏不差這一塊地皮,甚至對方要是態度好點兒,他們大可以讓給他們。


    可偏偏對麵敬酒不吃吃罰酒,不僅在顧氏的人麵前大放厥詞,暗地裏竟然聯係了市政的高要。


    季沉得知此事,報給顧寒生。


    男人握著鋼筆簽完最後一個字,鋒利的筆尖在紙上勾畫出一筆遒勁的力道,就見他扔了手中的筆,“這種風氣不能慣著,把背後在市政給他們提供便利的人揪出來。”


    季沉跟顧寒生的想法不謀而合,早就派人查了,費了不少功夫,但好歹是把那一堆人的底細都摸了個七七八八。


    他將手上的資料放在顧寒生麵前,“這位姓蘇,三十五六的年紀,前兩年剛升了虞城市助,手裏的權力就大了,再過一年就是換屆,這議長的位置基本上是默認了。”


    坐在大班椅上的男人隨後翻了翻麵前的紙張,合上資料,雙手交疊放在上頭,“這個年紀爬到這個位置,倒是有些本事。”


    三十多歲的英俊男人,長相周正,戴著眼鏡,光憑外形來講,倒是無可挑剔,也跟官家那些人都略不同。


    季沉繼續道:“官場政界風雲瞬息萬變,這個蘇啟平當年是靠嶽父混出頭的,後來自己的人脈圈子發展起來了,現在他嶽父都要仰仗他活著了。而我們的競爭方找到了蘇啟平,指望他牽線搭橋。”


    “蘇啟平不似某些人喜歡斂財,他暗地裏別的產業不少,不缺錢,但獨獨有一點,他背著蘇太太養了一個女人。”


    這位議長特助蘇啟平的妻子,是出了名的精明,也善妒。


    顧寒生方,約了好兩次,對方都沒時間。


    ……


    這天中午,顧寒生有一個商業飯局,飯局結束,今天難得的是一個好天氣,所以下午的安排是高爾夫。


    幾輛車一同趕往接下來的目的地,中途,季沉驟然接到蘇太太的邀約。


    季沉捂著聽筒從副駕駛位迴頭看著端坐在後座的男人,帶著征詢的意味,顧寒生黑眸看向季沉手中的手機,眼底情緒頗淡,俊美的麵龐勾勒出點點寒涼的笑,隨後點點頭。


    黑色幻影中途脫離大部隊,目的地是皇城會所。


    中途,顧寒生接了一個涼紓的電話。


    她在那頭問他,“顧先生,晚上你迴來吃飯麽?”


    “怎麽?”


    無事獻殷勤,必有原因。


    顧寒生在等她自己說。


    那頭斟酌了下,“那我現在不都是顧太太了麽?自從我出院,我都一直有乖巧地履行顧太太的職責,您知道的哦?”


    女人聲音溫柔婉轉,句末尾音勾的人心髒酥酥的。


    顧寒生卻勾了唇角,語氣溫溫淡淡,“顧太太的職責?”


    “……證據都在我身上,你別想著賴賬,你每晚都翻來覆去地弄我,當心身體吃不消?”


    男人放在膝蓋上的手指動了動,那雙深沉的黑眸裏帶著笑,跟方才的笑不同,“所以你這是專門打來關心我的身體?”


    涼紓停頓兩秒才說,“……不是呢,我是來提醒你,你是不是也該履行顧先生的職責了?”


    “什麽?”


    “那些黑老大打電話來催債了,一個個都兇神惡煞的,你也見過了,嗯……上次我差點丟了一截手指,這迴沒道理我還要受他們威脅……”


    男人菲薄的唇抿出一些弧度,“那就不受他們威脅。”


    “那你晚上迴來吃飯麽?我讓廚師教我做兩道你喜歡的菜。”


    顧寒生略一沉思,“行。”


    那頭難得雀躍地掛了電話。


    季沉眼尖地看著顧寒生收起手機,原本還算柔和的情緒又恢複成一慣的樣子。


    圈內人了解的顧寒生慣常都是什麽樣的呢?


    臉上從不缺笑容,但沒有一次直達眼底。


    不論敵友,他嘴角都能保持恰到好處的弧度,無人看得穿。


    秘書時傾曾用一句詞形容過顧寒生: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笑容是顧寒生的麵具,少有人見過他取下來的時候。


    但季沉見過。


    他像從地獄而來,要將人間的一切都帶進地獄裏去。


    季沉從來不覺得自己能猜中幾分顧寒生的心思,譬如涼紓。


    曾經連他這個助理都覺得這女人手段過於下三濫,可後來呢?


    後來她一躍成為虞城最矜貴的顧太太。


    結婚對男人來講有什麽影響呢?


    網上有很多關於這方麵的討論。


    在季沉眼裏,顧先生變了,也沒變。


    照樣高強度地工作,隻是偶爾他會露出對待別人時不同的表情,那也隻是偶爾。


    身居高位,季沉不可否認,顧寒生是寂寞的。


    以前時傾私底下常跟他說,除了虞山別墅那位,就沒見過顧先生有過正常人的喜怒哀樂,這位老板將“克製”烙印進骨子裏,那一位要是不醒,顧寒生估計這輩子都體會不到“快樂”二字。


    但時秘書沒有猜到,顧寒生在所有人未預料到的情況下,結婚娶了那樣的女子。


    ……


    皇城會所。


    蘇太太一隻塗著鮮紅指甲的手指夾著冰塊往自己酒杯裏扔,大紅唇抿出的弧度帶著成熟的風韻。


    顧寒生不冷不熱地別開眼,啟唇,“大冷的天,蘇太太還是悠著點兒,身體要緊。”


    她一頓,看向顧寒生的眼神格外嫵媚,卻並不聽他的話,又夾了一塊冰塊放進杯子裏,“謝謝顧先生關心了,之前兩次不是我不見您,隻是啟平如今這關鍵時期,我不止不見您,連別人我也不見。”


    說完,她端起麵前的酒杯慢慢搖晃。


    顧寒生麵上也是不顯山露水的,“明年換屆了,是得注意點,畢竟,稍有不慎被有心人抓住點兒什麽做文章,那可就不僅僅是影響前程的事兒了。”


    蘇太太繼續笑,一言不發。


    他們沒用皇城的包間,而是就在大廳比較隱蔽的地方找了個卡座,顧寒生周圍有季沉守著,這位蘇太太葉瀾身邊有司機守著,倒也公開直白。


    蘇太太還不知道顧寒生一句話已經開始挖坑了,他雙腿交疊,換了一個坐姿,“隻是蘇太太如今這麽盡心盡力地為了自己老公鋪路,也得蘇市助領情才好。”


    葉瀾聞言,一張臉像戴了一張麵具一樣,連眼尾笑起來露出來的細紋走向都沒變,“顧先生這話我倒是有些聽不懂了。”


    顧寒生看向她,“或者我換一種說法,對於明年的換屆蘇市助自己都不上心,您身為妻子還一個勁紮在這個事情上,怕人傳些什麽出來對蘇市助不利,竟避不見客。”


    周圍還算安靜,所以顧寒生的話,一字一句地都釘在了葉瀾腦海裏。


    她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默默攥緊,一張上了妝的臉在昏暗的環境下看起來有些可怖,她說,“他上不上心,難道我還不清楚麽?這種事情都需要別人指出來的話,那我這個市助太太當的是否太不稱職了?”


    葉瀾維持著表麵的平和,就算蘇啟平做了什麽她不知道的事,可兩人同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也同在一個錢包裏拿錢,不管有什麽都輪不到外人來評判。


    顧寒生身體微微前傾,季沉適時遞過來一個信封,男人接了,將信封放在她麵前,“蘇市助為人低調,這裏麵的東西可是費了我顧某人一番功夫。”


    麵前一張a5大小的黃色牛皮紙質信封,纖薄的一層,葉瀾拿在手上也沒什麽重量。


    她遲疑半晌,看了顧寒生一眼,隨後當著他的麵慢慢撕開。


    是一張照片,她丈夫張啟平跟另外一個女人。


    葉瀾將照片拿在手上攥緊,看著坐在對麵波瀾不驚連臉色都不曾變過的男人,嗓音裏帶著微微的顫音,“顧先生給我這個是什麽意思?”


    顧寒生臉上表情都不曾變過一下,嘴角維持著平和的弧度,“蘇太太和蘇市助是圈子裏出了名的恩愛夫妻,您沉浸在這種糖衣炮彈、滿目豔羨的言語中,自然不了解蘇市助是個什麽樣的人,那麽,我不介意幫蘇太太您了解一下。”


    虞城政界,葉瀾和蘇啟平是夫妻楷模,葉瀾占有欲強,那種公開的場合,隻要葉瀾和蘇啟平同在,她必定會將蘇太太的姿態給擺出來,而蘇啟平也格外遷就她,甚至到了溺愛的地步。


    曾有一次,葉瀾在眾人麵前失了禮數,差點讓蘇啟平官帽子都丟了,但後來發生了什麽呢?


    蘇啟平照樣寵她。


    這位蘇太太,精明過頭,不過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人,有些東西總是認不清。


    蘇啟平刻意織造了一張情網,將她包裹進去,也懵逼了她的雙眼。


    而現在,顧寒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以近乎殘忍的方式將她從這種這張網裏拖出來,外頭長滿了荊棘,將她渾身刮得破皮流血。


    顧寒生並未放過她,繼續不緊不慢地道,“蘇市助形象光明正大的不行,不幹貪官汙吏幹的事,拍他的照片可不容易,尤其是這種清晰直白的,蘇太太得感謝我。”


    他說這照片清晰直白,那到底有多清晰直白呢?


    葉瀾隻看了一眼那照片就攥緊在自己手中,蘇啟平和那女人在做那事,他的臉清清楚楚,連到達頂端時的表情都分外清晰,高清到能看到他顴骨處浮上的紅色。


    那是男性荷爾蒙爆發時的狀態。


    蘇啟平正值壯年,各方麵都是完美的,論年齡,比官場上其他人都要出色;論那張臉,他比一般的男人好看了;論身材,在那堆朱門酒肉、大腹便便的人當中,他更是不止優秀了十倍。


    很多時候葉瀾覺得自己並不是占有欲太強了,也不是自己善妒,而是蘇啟平足夠慣她。


    有次她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地伸手打了他身邊一個女同事,她以為那人是他養的狐狸精,打人之後她反應過來,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理。


    但當時蘇啟平是怎麽做的呢?


    他隻是很歉意地看了眼同事,然後牽了她的手,語氣溫柔,“瀾瀾,你也不怕手疼。”


    蘇啟平哄了她之後,才去跟女同事道歉。


    這次之後,葉瀾就很少往那方麵想了。


    她的丈夫是什麽人她很清楚,可如今,有人給她來了一個當頭棒喝,說一直愛她寵她的男人出軌了。


    她怎麽能接受?


    可事實擺在麵前,她不得不承認。


    她將手中的照片扔到了矮幾上,看著顧寒生,“你有什麽目的?”


    男人不顯山露水,臉上亦帶著笑,仿佛遞給她照片的人不是他一般,“一切就看蘇太太怎麽做了。”


    葉瀾目光朝照片上看了眼,閉了閉眼,指甲深深陷進手心裏,“這照片上這女人是誰?”


    “消息用來交換,才最公平了,蘇太太覺得呢?”


    “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麽?我不管他工作上的事,你未必能從我這裏得到答案。”


    顧寒生笑,“簡單,顧氏隻要一樁市政工程的地皮。”


    關於這塊地皮,葉瀾偶有耳聞,憑顧氏的能力,順利拿下來的是沒有問題的。


    這塊地皮某種層麵上來看,是屬於蘇啟平拍板的,另外那家公司論實力跟背景都不及顧氏,但蘇啟平貌似有意將那塊地皮給那個公司。


    其中原因,葉瀾也不清楚。


    葉瀾抿著唇,臉上再沒有剛才的鎮定,“這個事情我不知道,他的想法我也不能改變,想必你很清楚,如今我們葉家也需要依靠他。”


    話音剛落,對麵的男人冷嘲,“照片上蘇啟平的表情您好好欣賞過了麽?他那種極致的感覺請問你有在床笫間見過麽?既然現在沒有,那麽以後他也不能迴心轉意,這種出軌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這個道理,我想蘇太太肯定能夠明白,不需要我多說。”


    葉瀾看著他。


    下一秒,顧寒生直接起身了,助理季沉及時遞過來一張溫熱的毛巾給他,顧寒生擦了擦手轉而將毛巾扔在了垃圾簍裏。


    他看著葉瀾,薄唇勾起一抹略微狠絕的弧度,“希望蘇太太能夠盡快做出選擇,顧某人從來都以笑示人,可是我卻最不喜等人。”


    ……


    顧寒生離開皇城會所,垂眸看下腕表,下午三點。


    涼紓今晚要下廚,他到是很好奇她會怎麽做,倒不如迴去看看。


    黑色幻影起步朝零號公館的方向開。


    半路上,顧寒生接到顧宅老太太的電話。


    “顧寒生,你多久沒迴來過了?真是個不孝子。”


    顧寒生低頭看了眼自己修長幹淨的左手,似乎少了些什麽,他溫和地笑,語氣間半點沒有抱歉的意思,“您口中的不孝子正努力賺錢供您頤養天年。”


    “你少拿錢當借口糊弄我,你一天不去公司難道顧氏還能垮了?有這個時間你不如早點給我找個媳婦,我給你介紹的你一個都看不上,我這把年紀了,可沒時間陪你熬了。”


    溫明庭怨起人來也是不含糊。


    顧寒生想了想,正想說點兒她喜歡聽的,對方卻打斷了他,“景遇給我打電話了,他快要訂婚了,你呢寒生?還有,他給我帶的禮物你拿到哪裏去了?”


    禮物……


    嗯,給溫明庭的禮物放在零號公館了。


    現在下午三點多,迴零號公館帶上涼紓收拾好去顧宅正好差不多是晚飯的時間。


    這麽想著,顧寒生臉上難掩笑意,他笑了笑說,“那我們迴來吃晚飯,您看這樣成嗎?”


    “行。”


    顧寒生正準備掛電話,就聽溫明庭在那頭有些驚訝,“你和誰?”


    “您兒媳。”


    以這種方式告知溫明庭不是顧寒生的本意,婚姻大事,本來就應該先知會父母,可他一意孤行和涼紓領了證已然不對。


    現在又以這種突然的形式告訴老太太,是二不敬。


    罷了罷了,老太太承受能力高著呢。


    ……


    下午和某合作方的高爾夫球,是女秘書時傾代顧寒生去的。


    都知道,時傾和季沉雖然是顧寒生的秘書和助理,但兩人在顧氏的地位甚至是超越了一眾股東董事,某種意義上,他們代表了顧寒生本人。


    所以時傾下午跟著合作商打球,也算是顧寒生給足了他們麵子。


    但時傾畢竟隻是秘書,做人一絲不苟,四兩撥千斤的能力練得爐火純青。


    打球就打球,決口不提及任何工作上的事。


    有兩位建築行業老總套不出任何話,將話題不動聲色轉移到顧寒生身上,“時秘書,顧先生半道臨時改了行程,是有什麽重要的私事兒要辦呐?今天聽說顧先生要來打球,大明星阮芸芸特地趕過來就為見顧先生一麵呢。”


    時傾累了,將球杆遞給旁人,又接過毛巾擦手,心想著,公事她已然是個字兒不露,要是再不說兩嘴,估計過不去。


    於是道:“還能有什麽私事,有位主兒念著他,他可不得去一次才行,您也知道,顧總對她們一向大方……”說著,他們剛好走到休息區,對旁邊的阮芸芸和氣一笑,“難為阮小姐還專門跑一趟,您能為再次為至臻集團代言那是我們上趕著的呢,哪裏……”


    阮芸芸今天顯然不是為了來打球的,穿著顯身材的裙子、高跟鞋,畫著精致的妝容,外頭還堪堪罩著一件長款羽絨服。


    見到時傾過來,她立馬起身,巴巴地上前,“顧先生今天不來了嗎?”


    另外兩位也眼巴巴地瞅著時傾的迴答呢。


    時傾微微一笑,“難說。”


    套不出話,兩位老總意興闌珊,都是各自行業裏有頭有臉的人物,沒道理在一個秘書跟前討沒趣。


    這個生意暫時談不上,自然有其他的生意談。


    時傾隨他們去了,自己尋了個地方休息。


    阮芸芸坐到時傾旁邊,挺直白的開口,“我那天晚上才在顧氏見過他,後來顧先生親自打電話說今天約在這裏見的,為什麽……”


    時傾跟顧寒生久了,熟知他的好多習慣,他不耐煩的時候不會在臉上表現出絲毫,隻會用拇指不動聲色地摩挲中指跟無名指,久而久之,這個習慣她偶爾也染上了。


    “阮小姐,不過是因之前和顧總鬧了緋聞,後來緋聞一夜間消失,顧總想必已經跟您說的很清楚了,我想他的意思是希望您能有點自知。”


    時傾說話向來毒辣,但那是建立在清楚顧寒生的意圖上。


    假設現在顧先生在此地,說了任何護著阮芸芸的話,那時傾也可以毫不猶豫轉變自己的立場,不介意說任何好聽的話給阮芸芸聽。


    阮芸芸一陣難堪,握著茶杯的手指格外用力,指甲蓋泛白。


    時傾看見了,表情無任何變化。


    “時秘書,今天見不到顧總,代言的事您就另找明星合作吧。另外,聽說裕鑫集團新啟動的地產項目對剛剛兩位老總在建築方麵的偉績很有興趣。”


    時傾眯起眼,抬眼看去——


    草坪上,外形跟氣質都極度出色的男人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下,穿著一身藏青色的西裝,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卻格外引人注目,他正頷首跟打球的幾位握手,雖然臉上不見任何笑容。


    這是陸氏*裕鑫集團的負責人陸瑾笙。


    幾乎是跟顧寒生一樣,同樣優秀的存在。


    時傾有刷娛樂報的習慣,偶然有一次看到有人是這麽評價陸瑾笙的:財經界的冷美人。


    陸瑾笙應該是去換衣間了,阮芸芸迴頭帶了半分得意地看了時傾一眼。


    時傾想,恐怕老板今天不來,這事兒她要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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