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十環。”


    石韞抬手又是幾槍,把槍裏的子彈打空,槍槍打中靶心。


    “老大厲害!”


    “老大威武!”


    樸正恩和李成浩兩人在一旁鼓掌,充當氣氛組。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李成浩也跟著叫起了老大。


    教石韞的教練也不停的誇讚她有天賦。


    “good good!very good!”


    在一片讚揚聲中,石韞下場,接過樸正恩手裏的水,說了句,“還挺簡單的。”


    李成浩嘴角抽搐,不是誰都像您老人家一樣天賦異稟的。才學了十分鍾就能槍槍正中靶心。


    想想自己學了一個月才偶爾正中靶心,他不由得感到幾分酸澀。


    靶場在地下,地上則是賣槍械的商店。


    石韞一一試過店裏的熱門商品,很快,她不滿足於打靜止的靶子,於是跟教練申請打移動靶。


    “第一次來,我建議你先休息一會兒,要不然明天你的胳膊會很痛。當然,如果你堅持的話,我現在也可以安排。”


    石韞伸展了一下手臂,沒什麽感覺,“我沒事,你安排吧,我想見識一下移動靶。”


    “ok”


    隨著一聲聲槍響,石韞從一開始描邊,慢慢的可以熟練擊中移動人形靶的要害,槍槍爆頭。


    打完槍,過了一把癮,幾人迴到一樓。明亮的白熾燈,一排排的貨架,如果忽略貨架上的貨物,這裏真的很像一家便利店。


    這也是實力的象征,沒人敢來這裏鬧事。


    石韞逛了一圈,挑了幾把剛剛在樓下試過,用的比較順手的槍械型號。


    樸正恩和李成浩成了拎包小弟,隻不過身上掛的不是包,是槍。


    “老大,你想買槍?”


    “看不出來嗎?不買,我挑它幹嘛,閑得慌。這把我也要了,拿著。”


    接過槍,李成浩看她在興頭上,也不想掃興,隻好小心翼翼的問道:“老大,你有持槍證?”


    “沒有。”石韞幹脆利落的迴答。


    “可是,沒有這個證是不能購買的。”


    石韞停下腳步,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還挺……遵紀守法的。”


    說完,她徑直帶著兩人去前台結賬。


    總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是錯覺嗎?李成浩不確定,亦步亦趨的跟在石韞身後。


    前台的員工正在擦拭保養槍支零件,也不知道是哪把槍,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台麵上擺著一堆零件。


    丹尼掃了一眼三人手裏的貨物,立馬估算出大概的價格,得出結論,是筆大生意。


    他嘴角上揚,心裏算著可以拿到手的提成,熱情的招唿三人。


    “這些我都要了,你再幫我配些子彈。”


    “好的,客人,請稍等。”


    丹尼把台麵上的零件掃到抽屜裏,看著台麵上擺滿了客人選中的槍,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


    他在表哥的店裏工作這麽多年,接待更多的是男客戶,第一次看見有女性拿出在商場血拚的氣勢,來這裏撒錢。


    拿出計算器不停的加加加,算出總價格,丹尼總算想起走個流程,說了句,“請出示一下您的持槍證。”


    “我隻是想買來收藏,沒有持槍證不能買嗎?那真是太遺憾了。”


    邊說石韞邊拿出一卷錢放在台麵上,推向丹尼,輕輕的吐出兩個字,“小費。”


    丹尼捏了捏厚厚的小費,笑道:“既然是買來收藏的,那就沒關係了。”


    他刻意忽略了一起賣出去的子彈。


    很正常,沒有子彈的槍是不完整的,他怎麽會賣不完整的商品給客戶呢。


    “需要配送服務嗎?我們店裏可以提供配送服務,可以幫助客人擺脫交警帶來的困擾。”


    “當然,麻煩你們了。”


    “不客氣。”


    兩人笑嘻嘻的達成交易,迴去的路上,李成浩坐在副駕駛上,還有點神情恍惚。


    他喃喃自語,“這也行?那為什麽上次我被拒絕了?”


    開車的樸正恩想了想,“嗯,有沒有可能是你買的不夠多,所以那個丹尼不想搭理你。”


    李成浩阿巴阿巴了兩下,如果他零花錢夠的話,下次可以試試。


    雖然家裏有錢,但他每個月的生活費是固定的,一到月底他就要靠樸正恩接濟。


    摸著扁扁的錢包,心裏想著下次一定。


    迴到家,石韞對著一客廳整整齊齊的箱子,滿意的點頭,送走了搬東西的工作人員,屋裏隻剩下她一個人。


    抬手間,一客廳的箱子消失不見。


    還有什麽地方比空間更安全,隻要沒人找的到,就等於她沒買等於她沒違法。


    接下來的日子,石韞平靜無波的度過,上學,迴家,偶爾去打靶。


    因為年紀比周圍的同學小好幾歲,好像有了代溝,她在學校並沒有交新朋友,一個人獨來獨往。


    學校有食堂,除了三明治、漢堡,石韞基本沒點過其他東西,她隻會在課排的比較滿沒有空迴家的時候,才會在食堂將就一下。


    石韞在排隊的時候,身後用餐區劈裏啪啦的一陣響。


    眾人紛紛轉頭看過去,有熱鬧。


    前麵的隊伍前進的更慢了,好在石韞現在也不急,她跟其他人一樣轉頭饒有興致的看熱鬧。


    用餐區的中間靠右位置,有兩群人麵對麵站著,旁邊空了一圈,怕被殃及池魚,大家都自覺的把場地讓給他們,離遠一點文明圍觀。


    其中一夥人員有點複雜,有白皮膚、黃皮膚、黑皮膚三種膚色混雜;另一夥人清一色的黃皮膚。


    雙方還在對峙,排在石韞前後的人開始三三兩兩的跟朋友一起互相討論。


    “是威廉他們,怎麽迴事?”


    被問的人手裏拿著手機仿佛接收到什麽信息一般,“我知道了,威廉對麵的那群亞洲人,他們好像在欺負同伴,威廉的亞洲朋友看到了,站出來助人為樂,威廉出麵應該是不想事情鬧太大,畢竟他是學生會的人。”


    “哇哦,朋友,聽你講故事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


    “……”


    石韞端著餐盤,選了個靠近現場的位置坐下,默默圍觀。


    沒多久,她對麵的位置有人坐下,是樸正恩和李成浩兩人。


    他們也端著餐盤,鬼鬼祟祟的看熱鬧,一副怕被人認出來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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