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不停深唿吸緩解心裏恐慌。玄天紅難為情說現在沒事了。喬雅不搭理他。他繼續承認錯誤試圖挽迴關係。他想不到家裏半夜來人。


    “你能想到的話不會娶趙明媚不會信任富蘭香。”


    這句話有點要命。玄天紅聽著她的諷刺聲問她怎麽不開車。


    “我不知道下一個路口有沒有敵人。我們等到天亮開車離開。這裏車輛很多可以隱藏我們。”喬雅語氣像個死人那般冰冷。


    他向來看人臉色說話:“對不起啊。李應龍叫我們趕緊離開。”


    “天亮了所有車出動了我們的車混在其中十分保險。”


    玄天紅笑道:“你比領導聰明。”


    “你打亂了案件進展毀掉了很多人三十年付出。”


    玄天紅不敢接話。喬雅哭了。他趕緊說對不起。喬雅拿出錄音筆刪除了錄音文件。喬雅雙手捂住臉哭了起來。玄天紅現在不能理解國寶案重要性,以及國家榮譽對喬雅的重要性。


    喬雅停止哭泣。摘下兩隻耳環。從耳環裏取出兩顆白色藥片是毒藥。如果被敵人抓住他們服毒自殺不能透露國寶案情。玄天紅接過一顆毒藥嚇得雙手冰涼。


    喬雅提醒他不能相信薑小水。任何人麵對巨大財富都會犯罪。


    “我相信你不會犯罪。”


    “那是我知道全國布下了天羅地網運不出去國寶。”


    “你們怎麽不許我暗查薑書禮。”


    “薑書禮夫妻目標太大太危險。賈彬、賈億珍、玄月光,薑小水都不保險。並不是你救治過的人必須感恩你。”


    “你這話說的我無話可說。”


    “你思想不堅定分不清好壞人。”


    “我說什麽好呢。反正我不自殺。我還沒活夠呢。”


    “賈億珍接受的是什麽教育接觸的是什麽人你不了解她。你落魄了賈彬送給你錢是他放長線釣大魚。他的女兒現在是犧牲自己換來國寶。”


    “明明是我犧牲。是你們逼著我暗查賈彬。”


    “在他們眼裏你和國寶比起來一文不值。”


    “也許你說的對。我不想你冒險。”


    “你身上散發騷味很惡心。”


    玄天紅扯起胸前衣服聞了聞。說了句洗衣粉味沒有逗笑喬雅。“咱倆最好了你不生氣了。”玄天紅笑道。


    喬雅低下頭說:“你思想單純扛不住誘惑。他抬起頭說:“你私藏了國寶必死無疑。這是國家大案布下了天羅地網。你隻能信任我和李應龍。”


    “我不了解姑姑。我了解億珍是個單純人。”


    “你們夫妻怎麽不去登門拜訪姑姑。”


    “我太忙了。我不懂富人禮數。家裏事是億珍說了算。”


    “賈億珍怕你和姑姑走太近露白了老琴交易。豪門家族明爭暗鬥。賈家是一個大家族有176人。商人居多。二十六個人做官。三十歲以上的人個人財產兩千萬元以上。你姑姑姑父現在是家族首領。他們的幹女兒愛娜曾經是賈彬的小情人。”


    “你直說什麽意思?”


    “他們是罪犯利用官權逍遙法外。他們現在不知道你和專案組合作。知道的話你有生命危險。”


    “電視新聞說我姑父是清官。”


    “你沒資格看到真相。”


    “你不傷害我你心裏難受。趕緊開車。我是膽小鬼。我是孬種。我是人渣。我是垃圾。”


    喬雅叫他閉嘴。喬雅發動車。他頭靠車窗玻璃睡覺。


    車子出了東城區上了公路。喬雅發現一輛白車跟在車後麵。喬雅放慢車速發現白車不超車。喬雅加快車速發現白車緊跟上來。


    喬雅叫玄天紅拿來放在車台上的雨傘。叫玄天紅打開車窗玻璃。


    喬雅打電話通知李應龍他們被發現了。一輛白色車跟蹤她的車。她說了位置。李應龍叫她開車返迴去往火車站。那裏有自己人接應她。


    她電話沒有打完。玄天紅迴過頭盯著後麵那輛白車追上來。副駕駛車窗探出一個男人上半身。男人頭上戴著黑頭套。玄天紅大叫一聲後麵開槍了。喬雅慌忙打方向盤車身拐去一邊。一顆子彈射穿了前後車玻璃。玄天紅極度恐懼隻會大叫。喬雅掉轉車頭原路返迴。


    殺手端著一把連發槍。直到打完一梭子子彈縮迴去。後座車窗又探出一個殺手端著連發槍對前麵黑車開槍。


    喬雅駕駛轎車擺來擺去躲過致命子彈。喬雅叫他擰開傘把手把雨傘扔出車窗。他聽見車後麵傳來了爆炸聲。他明白了雨傘裏暗藏了炸彈。後麵白車減速。喬雅加快車速距離東城越來越近。後麵子彈又打了過來。玄天紅雙手抱頭彎下腰不停大叫。迎麵開來一輛大貨車。喬雅探出車窗對貨車司機大叫三聲救命。司機開車撞向白車逼著白車拐彎側翻。貨車司機開車溜了。


    玄天紅雙手抱頭彎下腰不停大叫直到車子停下。喬雅說了一聲快走。玄天紅抬起頭看見喬雅下車了他趕緊下車。他們冒著大雨攔下了一輛大客車。喬雅不許玄天紅摘下口罩。


    喬雅走進車門身體朝後倒下失去了意識。她身上中槍了。玄天紅從後抱住她。司機調轉車頭開車去了鎮醫院。


    大雨下著。車輪飛快。


    玄天紅唿喊著她的名字。她後背上的鮮血滲透了衣服。她手提包裏手機響了。玄天紅抽出一隻手看見手掌被鮮血染紅。他趕緊從手提包裏拿出手機接了電話。他說喬雅中槍了正送往醫院。李應龍問他現在哪裏。他說在大客車上。李應龍叫他握緊手槍待在醫院。他說了聲是。


    他從手提包裏摸出手槍。他告訴司機他們是警察。司機說差不多吧。司機加快車速。乘客們的眼睛忍不住往他們身上瞧。前排兩個乘客讓出座位。玄天紅是個大身體此刻卻抱不動喬雅。女售票員和兩個乘客聯手把喬雅抬到雙排座上。


    玄天紅站在原地像個木頭人。看著三個女人脫掉了喬雅的外套他無可奈何。他接住了遞來的血衣服。接著看見一件白色背心染成了血色像極了爺爺奶奶家裏的臉譜壁畫。


    女售票員從喬雅後肩胛骨部位用牙咬住一個彈頭拔出了彈頭交給玄天紅。女售票員從玄天紅手裏拿來衣服裹在喬雅身上。玄天紅記住了她的臉。後來得知她是國家特工名叫黃怡。客運司機恰是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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