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中來了警務廳李應龍辦公室。十個老領導注視著紅中從518張文物照片裏認出了老琴和銅鏡子。他說銅鏡子在爺爺奶奶家裏。


    紅中第一次見識老人們老淚縱橫。老人們敬軍禮感謝他。


    紅中詳細說了他知道的事。杜大亮、賈黎明、富家人、羅家人、高躍躍是親戚關係。紅中聽說他們控製了紅西縣。


    紅中記的趙明媚說過喬東健坐牢是幫高躍躍頂罪。喬東健是高躍躍的得力幹將。高躍躍是富家人的得力幹將。喬東健和高躍躍是同父異母兄弟。


    領導秘密會議研究決定薑紅中臥底偵查文物案。玄五龍不許孫子冒險。玄五龍擺明道理孫子現在思想單純成不了事需要經過調教才行。領導們和玄五龍約定三年為限。玄五龍勉強應下此事。薑紅中提出一個交換條件警方找到薑明美。他的執著給喬雅留下了美好印象。


    他們爺孫迴來潮汕市辦理了新身份證。他從此以後隻叫玄天紅。


    爺爺迴家前叮囑他不許提起玉項鏈。爺爺的老伴兒不知道玉項鏈。玄天紅感覺爺爺奶奶不和睦。爺爺搖搖頭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爺爺和老伴兒在鬧市區經營一家小飯館。老兩口以店為家。安排玄天紅住在店裏。


    奶奶是個老戲迷。喜歡玄天紅仁義。奶奶感謝玄天紅寄來錢交上租金保住小飯館。


    奶奶說了玄家事。


    玄家五兄弟是戲曲名家。玄家四十年前是名門貴族。五兄弟現在處境差是兒女好吃懶做炒股敗家。五兄弟都沒錢很少來往。一大家人半死不活沒一個有出息。


    他媽媽和姑姑為了爭取演出機會是死對頭。他媽媽栽贓他姑姑故意丟了他。他爸爸、他奶奶和他姑姑是一條心。逼著他媽媽偷走了家裏錢財嫁給老外去了美國生活。他奶奶突發心髒病去世。他爺爺怪罪兒女不爭氣。他姑姑去了美國尋找他媽媽到現在沒有音訊。


    他爸爸又娶了妻子也是個戲曲演員。有一個兒子今年二十七歲是個刑警沒錢成家。他爸爸炒股欠下外債二十萬還不上錢。躲去外地小劇場賣藝賺錢還債。


    玄天紅看見爺爺喝了一杯白酒。擦了一把老淚。玄天紅硬塞給爺爺一萬塊錢過年。爺爺笑著教訓他出手大方惹小人。


    “唱戲不能喝酒。”


    “爺爺嗓子老了唱不動了。爺爺尋迴你想你繼承本家絕技。是小馬救了你他在警務部工作。他教會我借酒消愁。”


    奶奶說:“你爺爺有一肚子寶貝傳授給你。你爺爺曾經是南戲頂梁柱。現在南戲比起北戲差遠了。南戲難度高要求戲子萬裏挑一。”


    玄天紅說:“我三十歲了行嗎。”


    爺爺說:“你有嗓子有年輕就行。”


    玄天紅戲曲天賦一教就通。爺爺喜歡聽著他唱戲下酒。


    他聽了奶奶的話打電話和賈彬借十萬元。賈彬得知他迴了南方老家學戲。賈彬送給他十萬元有一個附加條件做他的女婿。


    玄天紅哭笑不得:“你怎麽不嫌棄我呢。”


    “沒有你就沒有我的戲校。你現在吃了大虧應該明白了分辨好壞。我保密你的行蹤。其實你離開最對了。你待著不走富流不會放過你。”


    “他是你的外公。”


    “我不是他的外孫。我是守法公民。你也是守法公民。咱倆能處。”


    “我是分不清好壞人。”


    “說明你單純。”賈彬笑道:“我小女兒叫億珍。她今年二十六歲。金港大學畢業生。現在是江北大學教師。”


    “富蘭香黑了我五十三萬存款。”


    “你現在處境是自找的。你本來是個高人偏要和小地痞混在一起注定你倒黴。”


    “我女兒和姐姐在汽車站超市裏。”


    “你放心交給我。”


    玄天紅咬牙舍出兩萬塊錢匯給薑明美。他給薑明美發去傳唿機消息——哥落魄了一無所有。你照顧好自己。


    爺爺奶奶擺了飯局叫來玄家四位爺爺認了天紅孫子。天紅拿出八萬元分給四個爺爺請他們培養。


    奶奶私下叮囑他爺爺最想殺死的人是兒子。他們父子仇恨這輩子無法冰釋前嫌。他好奇發生了什麽事。奶奶說你爸爸心眼好隻是沒腦子愛麵子每次惹麻煩都是你爺爺擺平。你爸爸死不悔改傷害你爺爺太深。而你爸爸認為爸爸幫助兒子是天經地義。


    玄天紅在五位爺爺培養下學戲三年出徒。他參加新年文藝晚會一曲唱紅天地。新曲《錯戲》是五位爺爺結合玄家人經曆創作。


    趙大杠一家人在縣城家裏吃年夜飯。看著電視晚會現場直播。薑紅中突然登台演唱。嚇得趙明媚和楊麗娥從椅子上撲起身。趙大杠和劉大海也驚呆。劉大海是趙明媚現任丈夫。


    富蘭香和爸媽也嚇壞了!


    玄天紅一開嗓驚豔世界。天籟之音百年難遇。重振南戲雄風。


    賈彬拍手叫好。


    富流和三個兒子坐在正房裏大炕上吃飯。富流看著電視晚會說好聽好聽。他過年一百歲。身體還算健康。他看著電視裏玄天紅說:“好絕的唱功啊!我百歲壽宴請來他。”三個兒子答應辦好。


    富流愛吃紅燒鯉魚吃開很快。他一直看著玄天紅唱完戲。一條大魚被他吃的剩下了魚骨架。


    富流用手擦了擦油嘴巴說:“爸死了沒臉麵對大女兒一家人。李有喜是個好女婿鞍前馬後的。薑書禮必須死。”


    富大喜拆開一副新撲克抽點數。誰點數小誰殺人。富二喜抽的牌點數最小。


    富二喜說:“爸。怎麽個殺法。”


    富流說:“人信佛散盡家財。咱家不許收留信佛的人。女婿外甥是外人。重金培養兒子孫子孫女。喂飽了兒媳是自己人。”


    三個兒子應下。


    富大喜說:“薑書禮一直不露古董。他身體不行了最近總去醫院。”


    富流說:“殺他一個兒子逼出他的古董。”


    富三喜說:“他的大兒子是個蠢貨和他斷絕關係殺了大兒子沒效果。”


    富流說:“殺他小兒子接著殺他兩個孫子。馮教授一直指責我們對古董不上心。”


    富二喜說:“這兩年衙門換了一些新人不給咱家麵子的人越來越多。”


    富流說:“南方地皮現在不到熱火朝天時候不能賣。送霍升三千萬一擊命中煤礦。”


    三個兒子應下。


    富流說:“千子玉迴家了嗎。”


    富三喜說:“大雁飛去國外會被亂槍打死。”


    “賤人命硬。他沒出結果富蘭香隻能守寡。”


    三個兒子同意。


    這裏是富大喜家。宅院七進七出。家傭五十二人。親人們七十三人一起來熬過百歲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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