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廖清妍與她無話可說,拔腿就走。


    明明是哭了,應該是被皇上訓斥,她剛才已經知道秦玄穆也去了玉芙宮,至於寧昭容,她這麽狡猾肯定不會當麵對付廖清妍。楊昭儀心裏了然,看來廖清妍確實挺在乎秦玄穆,不然豈會如此?


    那麽此事希望就大了。


    「寧昭容如今獨寵後宮,廖姑娘是該小心些,之前不管是劉貴人還是徐貴人都已被皇上驅出皇宮。」


    徐貴人是怎麽迴事,廖清妍忽然好奇。


    「還不是去勾搭皇上嗎?皇上的心現在都在寧昭容身上,豈是那麽容易的。」楊昭儀循循善誘,「也怪她們不了解皇上,衝動魯莽行事……」


    廖清妍挑眉:「似乎楊昭儀你很了解皇上?」


    楊昭儀輕歎一聲:「我若是了解,豈會得這種結果?廖姑娘你不知吧,寧昭容當時推我摔倒,令我受傷,可太後與皇上都免了她的罪,隻是罰半年俸祿,可憐我在床上躺了兩個月。」


    廖清妍驚訝:「還有此事?」


    「若廖姑娘願意,我倒是想讓你看看傷疤。」楊昭儀極為無奈,「所以我是再不敢去招惹寧昭容的。」


    廖清妍皺了皺眉,暗道寧櫻竟然如此囂張,但她也不信任楊昭儀,宮中妃嬪有幾個是單純的,原先她以為寧櫻傻,不也看錯人?這楊昭儀今日堵在路上也不是什麽好的。


    「既如此,你為何還來玉芙宮附近?快走吧。」廖清妍沒再理會她,朝永安宮而去。


    竟然不上鉤,楊昭儀眼眸眯了眯,暗道這廖清妍的苦頭怕是還沒有吃夠,那就再等等。


    見到廖清妍,太後招招手:「正好過來用膳,」又問,「與阿櫻說什麽了?」


    「彈了一曲讓她指點,結果皇上來了,說我彈得不好。」廖清妍觀察太後的表情,「皇上還不讓寧昭容教我,說彈琴太累。」


    今時不同往日,太後讚同道:「她如今有喜,玄兒在意也是正常的,這樣吧,我讓宮裏的琴師教你,雖然不如阿櫻,但琴藝也算精妙,反正你也是初學,不必著急。」


    果然如此,不管是太後還是秦玄穆,他們的心都已經偏向寧櫻,如果她明麵上與寧櫻作對,那必然是自取其辱。廖清妍沒接著說,等到用膳後,方才提起之前寧櫻推楊昭儀的事情。


    「確有此事,我現在還未想通,許是阿櫻一時生氣衝動……是誰告訴你的?」


    廖清妍直接就出賣了楊昭儀:「楊昭儀說她不敢再招惹寧昭容,讓我也小心些。」她不喜寧櫻,但也不喜想拉攏她的妃嬪,好比徐貴人,楊昭儀之流,也不照照鏡子,憑她們配嗎?


    豈有此理,太後立時就對楊昭儀生出了厭惡。


    難怪寧櫻那日沒忍住,要推她,看來真是情有可原。


    「你往後莫搭理她,既不去玉芙宮學琴,便待在這裏吧。」不能讓那些居心叵測的妃嬪帶壞了廖清妍。


    不管怎麽說,太後還是疼她的,廖清妍心想,還有機會。


    隻是,她要換個方式……


    秦玄穆不念舊情,但他看重大燕,正好她知道一些關鍵之事,應該能讓秦玄穆刮目相看——她要讓寧櫻也嚐嚐這種難受的滋味!


    半個多月後。


    金太醫辨認出了性別,馬上就告知太後與皇上,說應該是個男孩,太後就更高興了,讓張嬤嬤好生照顧寧櫻。


    秦玄穆道:「也未必,金太醫不是說十有八九嗎?」


    「管他呢,反正又不是隻生一個。」太後笑,「就是這段時日辛苦阿櫻了,不能侍寢。」


    說起這,就想到上迴在玉芙宮親寧櫻的事,導致他最近都沒有親她,生怕又被勾起欲望。


    看秦玄穆沉默不語,太後心想宮裏還有好些妃嬪,不知他可會去臨幸?對太後來說,此事沒有對錯,如果兒子願意為寧櫻熬著,她不反對,熬不住,太後也覺得理所當然,畢竟是皇帝,尋常的官員都有妾侍呢,還能要求一個皇帝忍十個月?


    柏青也怕他難受,猶豫著問:「皇上可要召哪位妃嬪?」


    哪位?


    今日召一位,過幾日再換一位嗎?


    那豈不是跟父皇一樣?秦玄穆心裏頓時有種厭惡之感,他吩咐轎夫:「去玉芙宮。」


    龍輦停在了殿門口。


    寧櫻扶著宮女的手出來迎接。


    院中的茉莉花此時已是開到荼蘼,枝頭綴滿了雪白的花朵,地上也有飄落的花瓣,香氣四溢。


    不是什麽令人舒服的景色,秦玄穆眼眸眯了眯,當做沒看見。但牽住寧櫻的手時,忍不住力氣用重了幾分,寧櫻輕哼聲,不解的看向他。


    秦玄穆的手指略微鬆開,說道:「下迴朕再來,你待在殿內就好。」


    怕傷到孩子吧,寧櫻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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