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帶到一山澗才停下來。


    無為看著黎昭滿臉的冰霜無動於衷,麵無表情的說道,“以後不要再來了,再有下次我不會放過。”


    黎昭笑笑,“我快要死了。”


    黎昭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她真的快死了,今天龍景陽的兩次努力好不容易好點了,現在這又是一路輕功吹風,又是陰冷的山澗。


    要不是黎昭知道他不知實情,怕都要以為是故意折磨自己。


    無為聽到這句話,雖還是麵無表情,但是緊握的手,指甲掐入掌心也恍若未覺出賣了他,不過他是側著的,黎昭並沒有看到。


    黎昭看他想走,忙說,“我迴聶家,對你有沒有影響?”


    黎昭不知道當時是什麽情況,他救了那個本該死去的小女孩,如果突然複活怕對他不利。


    無為腳步一頓,“隨你。”


    黎昭等他走了之後再走的,還好這裏離忘跡不遠,不然瞬移不迴去,驚動某人就不好了。


    黎昭隻瞬移到屋外,因為感知到屋裏有人,才知道早就驚動了。


    強撐著推門進去,就看到龍景陽坐在矮榻上,看著自己意味不明。


    龍景陽無奈,“昭昭,過來。”


    說完又暗自後悔,快步過去把黎昭抱進懷裏再坐下。


    黎昭不讓他再開口了,淺笑道,“是正經事。”


    龍景陽不知道今天不知道歎了多少氣了,偏偏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她不是金絲雀。


    看著她再起的冰霜,眸色幽深,“我們定婚吧。”


    “嗯?”


    黎昭沒想到他會說的那麽突然。


    龍景陽不是突發奇想,是認真的。


    其實他更想的是成親,可是現在不現實,隻想快點把已有的婚約解除掉。


    如果定婚了,為了她的身子,自己做一些事情想來也是可以的。


    “再等等吧。”


    黎昭準備認迴身份了,要是等會兒他真跑去把婚退了,再想定迴來可沒那麽容易了。


    而龍景陽則認為她還不同意,想著還能做些什麽。


    龍景陽還想抱著黎昭去泡溫泉,黎昭說什麽也不去了,今天泡了兩次,人都泡發了。


    龍景陽無法,隻得和衣抱著她,完全把她包裹在懷裏,才輕拍著她讓她入睡。


    等黎昭睡醒龍景陽已經不見了。


    黎昭現在想的是要認親了,這滿身滿臉的冰霜怎麽辦,曬不掉燙不化的。


    昭一說聶元培也是很寵愛那嫡女的,可終歸是女兒,養在後院,單獨相處的時間並不多。


    聶行止在聶昭昭出生的時候已經成婚兩年,進了大理寺也有自己的兒子,在家的時間不多,更多的時候是妻子王黛在關心。


    反倒是聶行煜,除了去族學,幾乎一有機會就會帶妹妹玩,去福圓寺上香也是聶行煜陪著去的,那個時候他也才六歲,沒有一並出事都謝天謝地了。


    先不說聶行煜現在遠在北方邊境,就是還在京城,黎昭也不確定現在的他是否還記得這個妹妹。


    一個死了十一年突然出現的嫡女,沒有家族教養,用處對他們來說還不如聶嬌嬌,不知道那點血脈關係有沒用。


    黎昭想了一會兒就想開了,自己隻是認迴身份而已,還是要在忘跡養身子的,耽誤不了他們什麽。


    昭一敲門在門外稟報,“主子,今日下朝,聶尚書帶著聶大公子和聞太傅及太傅孫子聞晏,去了天上人間,昭二傳來消息他們是拿著填的詩詞去的。”


    黎昭眼睛一亮,有辦法了!


    聞太傅也算是熟人了吧,說不定還能助攻自己。


    黎昭拿著一篇《梅花》去了天上人間,大部分詩詞黎昭不便借用,過猶不及。


    再學識淵博的人,沒有經曆過詩人經曆過的事情,也寫不出來那個意境。


    天上人間。


    聞太傅輕撇浮沫,喝了一口茶歎道,“這麽多詩,倒是有幾篇意思相近的,可惜……”


    可惜這麽多翰林院學士學子,就連自己也始終參悟不透那些詩的意境。


    聶尚書看著天上人間給出的原文,


    “本官倒不這麽認為,這裏的東家並不想用這些詩賺錢,我們有好些填詞隻巧合的用了相同的字,也把原詩給我們了。”


    相信隻要朝著這個方向去做,定能得到更多的好詩詞。


    眾人正品析著,有下人來報,說是來了個完全填出原詩的人。


    屋裏的幾人紛紛起身到包廂外圍欄邊,可以往下看到甲板上的情況。


    黎昭故意在這裏製造動靜,他們肯定會出來看的,出門的時候泡了溫泉,現在臉上隻有一層不太明顯的晶瑩,隔得遠了隻以為塗了晶亮的脂粉。


    聞太傅和聞晏對視了一眼,顯然認出來是綺羅閣的東家。


    上次的祛疤膏一拿迴去,聞晏就巴巴得給連翹送去了,真如拍賣之人所說,第二天疤痕就脫落隻有淡粉色痕跡,再兩天過後,已經完全看不出來了。


    連翹喜極而泣,把這麽多年的委屈憋悶都哭了出來,終於鬆口擇日成親,兩人也好事將近了。


    聞太傅一手背著,一手捋著胡子,低眉沉思。


    這綺羅閣東家既能拿出原文,早不來眼不來,偏偏今天來,怕是另有目的。


    故出聲道,“聶大人,何不下去一看究竟?”


    “下官正有此意。”


    聶元培看到是個女子時,是不大相信的,可能是家中父親或兄長所作吧。


    一行人從四樓到了甲板上,黎昭被動靜吸引,隻看了一眼下來的一群人,就收迴了目光,等著天上人間的人把自己帶來的詩張貼上去。


    聞太傅看她這樣也隻能當作不識,也不出聲,聞晏看自己祖父不動聲色,自己就乖乖站在身後。


    聶元培則去看張貼好的詩詞。


    倒是聶行止,比就在大理寺任職,想事情更多麵,眼睛也比別人毒辣。


    走近了才看清這姑娘的臉上有奇怪的東西,不似脂粉不似首飾,倒像是從冰窖出來,怕是得了什麽奇怪的病症。


    上下一打量,小姑娘頭上隻一支血玉簪,質地極好,價值不菲。


    外麵的狐狸毛大氅,毛發光滑柔軟又整潔,一整個大氅都是如此,更是難得。


    嬌小的身軀完全包裹在大氅裏,等黎昭伸手接天上人間小廝遞過來的獎品時,手臂抬起間露出一側大氅下的服飾。


    剛好對著聶行止露出昭字玉佩,一息間黎昭接過獎品帶著秦雅轉身就走了。


    那是!?


    聶行止幾乎下意識就想抬手製止,又自覺不妥,五指緊了緊,又去找了看詩詞的聶元培,借口家中還有事,和聞太傅祖孫告辭離開了。


    聞太傅是何等的老狐狸,雙眼閃了閃,也帶著聞晏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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