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後·成聞華麗麗的端著酒杯,十分愜意的摟著陳祭敬酒。到鮫人族群的賓客桌前,左一句王後右一句王後的稱唿他,肅成聞對此十分驚喜和欣慰。


    陳祭揚起下顎,“我教的。”


    肅成聞側頭親著陳祭,“主人真好。”


    陳祭:“嗯~哼!”


    肅成聞摩挲著陳祭的腰,掌心發熱地往下走,到譚欽俞易這一桌的時候,他放下酒杯,單手撐靠在韓立新的肩上,用力拍:“韓所長,怎麽坐這桌來了?”


    這次的位置選定肅成聞過了眼,還聽說韓立新和薑玲玲來商量座位的事,一番言語迂迴下表明了來意:韓立新要和俞易一座。


    五好青年肅大少爺十分樂意成人之美。


    但聽說韓立新研發的藥劑僅實驗三次就用在了陳祭身上,護妻狂魔肅成聞果斷實施報複。


    嘴上答應:好的好的哥還不懂你嗎?沒問題的兄弟~


    實際:把生物研究所那桌和譚欽那桌分遠點!越遠越好!


    韓立新被重拍後,咳嗽不止。


    在他看見座位上的名字牌時,韓立新就十分清楚的知道,他被報複了,於是他冷靜的端起酒杯來找了俞易,依靠自己創造與俞易接觸的機會。


    陳祭盯著肅成聞拍韓立新的肩膀,從中間擠了進來,分開二人,然後……偷偷在敬酒前往韓立新杯子裏倒滿酒。


    韓立新一口悶,雖然是葡萄酒但對常年不喝酒的韓立新來說,無疑是一種折磨。


    陳祭得意地揚起下巴。


    一旁從未喝過酒的小淩盯著杯子裏好聞的葡萄酒,眼神發亮,還沒嚐到味道就被項彥拿走換成葡萄汁了。


    小淩困惑:都長一個樣怎麽是被發現的……


    項彥:“下次再偷喝,就分房睡。”


    小淩立馬直起腰,猛搖頭。


    小淩:我沒有喝,我就聞了聞。我隻是有一點好奇而已!真的!


    沒有魚想在冬天離開老公溫暖懷抱!


    小淩剛給項彥買了戒指,好不容易把項彥哄好一點,不想惹項彥生氣,他用腦袋蹭蹭項彥的肩膀。項彥很吃這一套,但還是十分嚴肅地推開,給小淩夾菜。


    “好好吃飯。”


    小淩乖巧點頭。


    一旁的蘇鬱:“沒出息。”


    韓立新給俞易夾菜,俞易把菜丟掉,“不要。”


    蘇鬱:“還是小十五號有出息,以後哥帶你玩。”


    韓立新的臉一黑。


    精彩紛呈的表情讓肅成聞心情愉悅地往下走了幾桌熟場,借著酒勁發了瘋,然後美滋滋摟著美人離開了枯燥乏味的婚宴現場。


    一上車,陳祭瞬間被壓在了車門上,後腦勺上墊著溫熱的手掌,肅成聞唇齒間的酒氣噴灑在陳祭的下巴上,他喉嚨發緊的舔舔唇,盯著陳祭因為緊張而顫動的睫毛。


    肅成聞:“你興奮嗎?”


    陳祭:“興奮……是什麽?”


    肅成聞用了個通俗的詞:“爽不爽?”


    陳祭:“……”


    路燈下光影碎落在陳祭發絲,陰影遮蓋住陳祭的眼眶和半側鼻梁。清冷的輪廓,彌散著酒味的唇,光怪陸離的燈光下,讓人忍不住湊近一寸……想要更深層次的探索。


    “寶貝兒,親一口唄?”肅成聞湊近,“讓我親到爽可以嗎?”


    肅成聞用鼻尖蹭著陳祭鼻尖,曖昧廝磨著。


    “en……”


    陳祭迴給了肅成聞一個允許的音節。


    肅成聞的吻從陳祭的唇瓣往下巴、喉結上落,他吻的用力,要在陳祭身上留下屬於他的印記,像是頭占有欲十足的瘋狗。


    陳祭實在承受不住,顫抖著豎起一根手指,摁在肅成聞的唇瓣上,“太粗魯,不親。”


    陳祭的另一隻手摸著自己被親啃的脖頸,可憐巴巴。


    肅成聞握住陳祭的手,不要臉的往前湊,緊貼著陳祭,所有的一切無所遁形,毫無保留的呈現出來,很顯然,肅成聞是個流氓。


    沒有流氓會講道理。


    “你說話真讓我寒心,我親你一下怎麽就粗魯了?”


    肅成聞摸摸陳祭臉頰上的皮膚,粗糲的手指長著薄繭,酥酥麻麻的。


    “唔……”陳祭說不上來。


    “結了婚,上了戶口,我陪嫁都陪了這麽多,現在親一下都不行了,哪有這種事?”


    肅成聞一下將人端進了懷裏,開始亂動。


    陳祭一個激靈,想掙紮,但被肅成聞控製的死死的,生氣的扭開頭,雙手趴在車窗上,唿出的氣息在車窗上蒙起一層水霧。


    肅成聞掰迴他的臉,強有力的手臂上肌肉緊繃。


    “寶貝兒,喊兩聲給你老公聽聽?”


    “……”


    “大方點,這車隔音很好。”


    “……”


    陳祭不說話,肅成聞吻住了他的唇,親的很用力,還無比大方的拉著陳祭的手摸他發燙的紋身,“那我喊兩句給主人聽聽?”


    陳祭感受著指尖下的紋身,眼神認真。


    他很早就知道上麵的字是什麽意思了。


    肅成聞是他的狗。


    隻有瘋狗才會想在人身上留下痕跡、氣味。


    以此來對外宣告,這是他的東西。


    陳祭摸小狗似的挑著肅成聞的下巴,“乖狗。”


    “這麽乖了,你就讓我蹭蹭。”肅成聞第n次保證:“我這次真……”


    窗外夜幕降臨,廣袤無垠的臨江草坪上,一片寂靜和諧。


    婚宴散場,門口停著賓客車將來往的賓客送迴酒店,但由於人實在是太多,所以有些堵。項彥的車停在外麵,他摟著小淩先走了。


    韓立新把外套蓋在喝醉的俞易身上,風吹來的時候,俞易有些站不穩,韓立新說:“我送你迴去。”


    俞易:“不用。”


    韓立新直接把人扛起來帶走,蘇鬱欲言又止,算了……又幹他什麽事?


    俞易在鮫人族過得並不開心,他知道俞易是想韓立新的。


    俞易看看譚欽……還好,他不是一個人。


    蘇鬱一個人過了幾十年,他早就習慣了,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開始害怕一個人了。一個人的時候,孤獨的感覺總會吞沒著他,好像他又被拋棄了一樣。


    人是群居動物,鮫人也是。


    他們都沒法忍受這個孤獨。


    以前蘇鬱覺得他是特例,對他來說,隻要活著就好,沒有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現在他活著是件簡單的事,他不再為其發愁,自然而然就會是想要用什麽東西,什麽人來填充自己乏味的生活。


    人總是貪心的。


    譚欽和蘇鬱走了兩步,譚欽的追求者沈命來了,他十分恭敬的對譚欽說:“二祭司,您喝酒了嗎?我送你迴去吧。”


    譚欽和沈命走了。


    蘇鬱又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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