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彥頓了一下,“我沒有生氣。”


    小淩看著項彥的指節,上麵沒有戴戒指,……還說沒有生氣。


    小淩知道,他兩次離開項彥是他不對。


    第一次是還人情,第二次是因為矛盾被激化,他不想讓項彥為難。


    他在背包裏看見戒指的時候,心情不好,很難過。項彥對他很好,他以為他們會恢複如初的,但是兩年了,項彥對他越來越冷。


    現在還帶人迴家了。


    小淩每天都提心吊膽的,害怕哪天項彥就讓他別迴來了。


    小淩蹭蹭項彥的褲腿,鮫尾把項彥的褲子都沾濕了,他用手勢說:別氣了……


    小淩伸手輕輕地撫上項彥的眉骨,將緊皺的眉頭揉開,項彥皺眉生氣的時候,不好看,看起來兇兇的。項彥已經兇好久了。


    一個人怎麽能兇這麽久?


    項彥往後仰了一下,與人拉開距離。


    “小淩,我對你很失望。”


    項彥說完後就迴房了,小淩一臉懵的坐在沙發上,失望……項彥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小淩心髒痛痛的。


    項彥去房間拿了衣服去了浴室,出來的時候,小淩還坐呆在沙發上,彎腰撿著小珍珠。在看見項彥後,小淩乖乖的迴房間睡覺,項彥對著他的背影說:“兩年了,你連道歉都學不會。”


    小淩頓了一下,步伐僵硬的往房間裏走。


    他以為他拿著卡通包去找項彥的時候是道歉,他以為他迴家的時候給項彥帶蛋糕是道歉,他以為他每天自己迴家的時候不偷買快樂水喝是道歉。


    小淩沒法說話,他以為他的服軟賣乖就是道歉。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


    小淩第一次離開時,走了三年,項彥等了他三年,是項彥來找的他,向他低的頭,問他討要補償。


    小淩第二次離開的時候,是三個月。他不想成為項彥的拖累才走,他知道項彥生氣了,所以他迴來後一直很乖。


    在小淩看來,這樣就是道歉了。


    他們就能迴到以前。


    他把戒指還給了項彥,但項彥沒戴上,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小淩在求偶期的時候,項彥會幫忙,他以為他們和之前的關係沒什麽兩樣。


    直到最近越來越冷淡,他才意識到,這段關係並好像沒有被修複好。


    小淩迴房間,一個晚上沒睡好。


    第二天頂著大黑眼圈就出門了,項彥起床的時候,看著掛在陽台上的卡通包,已經幹了,背包有點開膠了,但小淩還沒有換。


    這個是項彥送給他的。


    他一直都背著。


    但在海裏泡了很多次,所以有點開膠。


    項彥取下來,修了一下又掛了迴去,拿著車鑰匙去上班了。今早的雨很大,地上濕漉漉的一片,小淩和小電驢都不在。


    就算是這種天氣,小淩也一個人去上班。


    項彥忽然有些難過,他對小淩冷漠,是因為在小淩這他感受不到特殊和重要。他似乎總是被拋棄的那一個,他們之間唯一的羈絆是他一個人在苦苦支撐。


    小淩要走就走,要留就留。


    總是把他一個人丟下。


    小淩到底有沒有考慮過他的心情?在小淩離開時,有沒有想過他一個人待在同江市提心吊膽的日子?


    項彥點了支煙,上了駕駛座開車走了,他到工作單位時,門口的保安和他打了個招唿,“早啊項部長,今早有個人送了塊小蛋糕過來,說是給你的,您看是……”


    項彥愣了一下,“今早?”


    保安點頭,“六點多來的,我還說甜品店也沒這麽早開門的吧,他不會說話,但拿了張紙,上麵是你的名字,應該是給您的。是您朋友嗎?”


    項彥:“給我吧。”


    保安把一塊小蛋糕給了項彥,項彥知道這是小淩送的。六點就送來了……得起的多早?


    項彥把蛋糕帶迴辦公室,放著看。沒一會,他的手機響了,是小淩給他打的字。


    小淩:【蛋糕吃了嗎?\/星星眼】


    項彥:【沒有。】


    小淩:【好吧,記得口乞。】


    小淩:【我會寫一點字了,以後可以給人爾發消息了。】


    項彥:【什麽時候學的?】


    小淩:【你不理我的日寸候。】


    項彥以前和小淩溝通的時候,隻能打視頻電話,或者是項彥去找小淩,小淩會一邊做蛋糕一邊聽他說話,然後再抬頭用手勢迴應他。


    中午,小淩給項彥發了消息:【我們可以一走己口乞飯口馬?】


    項彥:【我來找你。】


    小淩:【我在門口了,這裏不讓隨便進。】


    項彥蹙眉出來接小淩,開車帶他去附近吃飯。小淩把一張張卡片遞給項彥,上麵寫著歪歪扭扭的字。


    第一張:對不走己


    第二張:我以後不喝快樂水。


    第三張:我不會再一個人走了。


    第四張上麵粘著一枚戒指:二塊錢買的,愛你。


    項彥眉頭緊蹙。


    小淩用手勢問:我惹你生氣了?


    項彥:“沒有。”


    小淩:我沒有錢。


    項彥:“我知道。”


    小淩:那你可以原諒窮窮的我嗎?


    項彥:“看你表現。”


    小淩又問:那二塊錢的戒指是加分項嗎?


    項彥:“是。”


    小淩:你不戴嗎?


    項彥:“還沒原諒你。 ”


    小淩:好吧,我會繼續討好你的,像那名人類指揮官一樣不要臉。


    項彥:……


    小淩:晚上可以親一下嗎?


    項彥:“……不可以。”


    小淩:好吧……你有點小氣。


    吃完飯後,小淩的鞋帶散了,他晃晃腳,要項彥給他係,項彥:“自己係。”


    小淩蹲下身體係了半天,項彥有些看不下去:“我來吧。”


    小淩站起來,項彥彎腰給他係鞋帶,係好正要起身時,小淩親了他一口。


    晚上不親,現在親。


    小淩在質疑肅成聞,理解肅成聞,成為肅成聞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


    尼羅水灣。


    譚欽前兩天在大祭司的宮殿裏,翻到了一本日記手劄。是客南越的筆記,上麵記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鮫人族大祭司加冕儀式——簽訂主仆契。


    譚欽看完後,渾身發寒。


    這太過漫長且危險,並且希望渺茫。


    人類怎麽可能能成為海洋認定的鮫人族大祭司?


    譚欽沒有將手劄給陳祭。


    期望是最致命的武器。


    譚欽又一次看著客南越留下的手劄,撫摸著上麵娟秀的字跡,陳祭忽然衝進來,眼底清亮,“譚欽,我聞到他的血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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