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成聞將蛋糕盒放下,定了個下次注射抑製劑的鬧鍾。


    時間是一個半小時。


    在這一個半小時裏,肅成聞的門鈴再次響了。


    這次,監控畫麵外的人是韓立新。


    韓立新的麵色十分沉重,金絲眼鏡下的目光銳利逼人。


    肅成聞將陳祭哄迴房間後,用手銬將人銬在床頭。這樣的行為激起了陳祭的劇烈反抗,他生氣的鼓起腮幫子,十分不滿。


    “不,要!”


    陳祭向肅成聞表達自己的厭惡。


    肅成聞並未解開手銬,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聽話。”


    陳祭扭過頭,不理肅成聞。


    肅成聞欲言又止著離開房間,陳祭氣鼓鼓地咬著手銬。


    罵肅成聞是壞蛋。


    肅成聞下樓開門,單手撐在門上,並沒有讓韓立新進來的意思。


    肅成聞穿著一件簡單的黑色t恤,流暢的手臂線條展露出來,“早上好啊,韓所長~”


    門外,韓立新的麵色十分凝重。


    “02號鮫人實驗體打傷一位生物研究博士,複刻虹膜,逃離了生物所。”


    “鮫人實驗體還有這能力?”


    “3061年,南極的冰川融化,死獸腐爛的屍體產生病毒,病毒經過飛禽傳播,五年時間裏病毒產生上千次的演變。期間,我國抗體疫苗研發了五枚,耗時六年仍未消除病毒,隻是達到了共生。由此可見,人類對生物的研究不過一星半點。”


    韓立新發現自己扯遠了,又繼續說,“02號實驗體,曾經被陳祭重傷。他離開前對著監控畫麵做了個挑釁的動作。”


    他將一張圖片遞給肅成聞。


    圖片裏,紅尾鮫人用手勢比了個1,另一隻手做了個抹脖的動作。


    極具挑釁意味。


    “我來是提醒你,保護好你的魚。鮫人進入發*期,會變得十分脆弱。”


    韓立新善意的提醒:“另外,指揮官……你脖子上的吻痕最好遮蓋一下,實在明顯。”


    肅成聞心虛地摸了摸脖子。


    韓立新扭頭離開,走了兩步又折返迴來,“實驗體離開生物所時被不少研究員看見,實驗體的存在遲早要麵向世人。”


    肅成聞“嗯”了一聲,“人類是否能與實驗體和平共處,看的是實驗體的選擇。”


    韓立新眉頭微微舒展開來。


    肅成聞合上別墅大門,上了樓。


    上樓後肅成聞接到了mhs指揮官的電話,是局長打來的。


    一旦實驗體對人類產生攻擊意識,必須就地處決,絕不能讓實驗體逃走。


    這幾天,局裏對實驗體知情的隊員會輪番潛伏在別墅外圍看守,等待02號實驗體出現。


    肅成聞掛斷電話後,打開陳祭臥室的門,門拉開後,他並未在床上看見陳祭,隻看見了一地珍珠。


    陳祭……哭了?


    倏地,一條淺白色的魚尾從身後扇了過來。


    肅成聞往旁邊利索一躲,閃開了。


    “pu~”


    一灘水將肅成聞從頭澆到腳。


    肅成聞:……


    他抹了把臉,轉向陳祭。


    陳祭渾身濕漉漉的,手腕上掛著掙斷的手銬,鼓著腮幫子,看起來有些生氣。


    “怎麽這麽兇?”


    “heng~”


    陳祭生氣的把手遞給肅成聞,示意肅成聞把上麵的手銬拆開。


    肅成聞伸手,低頭替陳祭解著手銬。


    陳祭小聲嘀咕,“你、也、壞。”


    肅成聞聽見了,手裏的動作一頓,挑起眉看向陳祭。


    “那你想殺了我嗎?”


    陳祭是具有殺人意識的,且下手沒輕重。


    剛剛那一魚尾,如果肅成聞沒躲開,今天得折兩根肋骨在這。


    “我、殺、壞蛋。”


    “我是壞蛋?”肅成聞扯唇笑了笑,解開了陳祭的手銬。


    “en~”


    陳祭尾尖拍地,下巴揚的高高的。


    “那我下次不躲了。”


    肅成聞說的認真,“再給你立份遺囑,錢都給你。”


    陳祭聽不懂,朝著肅成聞攤手。


    “給我、餅幹。”


    肅成聞下樓給陳祭拿了三包餅幹,陳祭用魚尾拍了一下肅成聞手中的餅幹。


    隻有三包。


    陳祭嫌少,不接。


    肅成聞又給他加了三包。


    陳祭用尾尖數了一下,攤開手蹼,接下肅成聞手中的曲奇餅幹。


    陳祭抱著曲奇餅幹,用尾尖拍拍肅成聞的腿,向他示好。


    “乖、蛋。”


    陳祭支著魚尾上樓了,肅成聞看著陳祭的背影,無奈歎了口氣。


    這魚,怎麽這麽好騙。


    要換個人給他吃餅幹,不得眼巴巴的跟著人走?還繼承什麽遺產啊?繼承餅幹得了。


    肅成聞在鬧鍾響後,取出一枚抑製劑上樓。


    陳祭正躺在沙發上吃餅幹。


    肅成聞在一旁坐下,肅成聞拔開針管的蓋子,陳祭一聽見響動,立馬坐起來,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鮫人對於氣味、聲音是格外敏感的。


    陳祭太過熟悉這樣的聲音。


    他蜷縮在沙發角落,蹲著,露出半顆腦袋,一副他看不見別人,別人就看不見他的樣子。


    肅成聞靠到沙發邊沿,“打一針,不疼。”


    “不!”


    陳祭反應劇烈,渾身都在發抖。


    肅成聞將人從沙發外撈了迴來,陳祭靠在肅成聞懷裏,魚尾內卷著,罵肅成聞是壞蛋。


    “我怎麽一會好一會壞的?”


    陳祭咬著手蹼,“困……”


    “想睡覺?”


    “en~”


    “不打針可以,這個不能摘。”肅成聞扯了扯陳祭眼眶上的紅色綢帶。


    “en~”


    得到陳祭的承諾後,肅成聞放下抑製劑,將人抱進臥室休息。


    陳祭乖乖地扒拉著被子,露出兩隻手,半顆腦袋縮進被子裏,被子下的魚尾內卷著,把被子掖的極緊。


    肅成聞收著床邊、地上的小珍珠,裝進塑料袋裏,走了。


    肅成聞離開後,陳祭才把一顆腦袋露出來。


    偷偷掀開枕頭,撕開一包小餅幹。


    肅成聞忽然開門進來,嚇得陳祭餅幹從手中滑落。


    “a!”


    陳祭立馬躺了迴去,在肅成聞的眼皮子底下,把小餅幹順迴被窩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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