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這群一擁而上誣陷他的人,李龍鎮定自若。


    他邁步走向金剛芭比文心,納悶地問:“你憑什麽說我和他是同夥,又憑什麽說包是我偷的?”


    “這還用說嗎?長眼睛的都看到了,包就藏在你的三輪車上。”


    年長女孩兒舉著她的包,氣勢洶洶地對李龍說。


    “你怎麽知道不是這小子放的,然後他賊喊捉賊呢?”


    李龍繼續反問,同時轉身抓著飛賊的衣領說:“你口口聲聲管我叫大哥,那你大哥我又姓甚名誰?”


    這偷包賊瞬間表情一愣,這倒不是把他給問住了。


    文心注意到偷包賊的神情變化,預感到他們也許真的冤枉李龍了。


    “我是你花錢雇來的,幹咱們這行的從來不問雇主的名字,你也知道,他讓我幫他搶東西,他負責銷贓,賺了錢,我們一人一半。”


    偷包賊心念電轉,眼珠子轉得像比馬達還快,然後看到李龍的車眼前一亮地說:“這小子出來收破爛兒,正是因為沒錢,又因為撿破爛兒賺不了多少錢,就開始偷包。現在被抓了,才假裝自己是收破爛兒的。”


    寫過的人腦子就是好使,連偷包賊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機智。


    年長的女孩兒與身後的斯文男孩兒,交流了一番,達成共識:“說的有道理,合情合理。”


    李龍嘴角一抽,有他媽什麽道理?這也太牽強附會了吧。


    文心麵對著李龍和偷包賊,拄著下巴沉思著,然後上前一拍偷包賊,斬釘截鐵地說:“你肯定是偷包賊。”


    “你怎麽知道?”


    偷包賊狡辯地反問道。


    “看長相啊!”文心理所當然地說,隨即又打量起李龍:“但是,就算你長得又高又帥又白,也不能排除你是小偷的可能,畢竟你的窮是事實,否則你幹嘛出來收破爛?”


    李龍不僅嘿了一聲,這叫個什麽邏輯呀?


    於是他強忍氣憤地說:“你的意思是說,要是我有錢,就肯定沒有偷你的包?”


    文心稍作思索,出聲道:“對,就是這個意思。”


    那個年長女孩兒跨步上前,一臉煩躁地說:“我說收破爛兒的,你還有什麽可說的?人證物證俱在,就是說出大天來也是你。”


    李龍納悶地看著她,好奇這傻逼腦子是怎麽長的?


    隨即,拿出係統之前獎勵的奇楠木手串兒,張揚地在手中掂了掂。


    “小姑娘,你認識這東西嗎?”


    年長女孩兒一看,頓時唿吸一致,瞠目結舌。


    “沉香奇楠木,好香啊!”


    文心率先驚叫出聲。


    “肯定是贗品,他一個收破爛兒的,怎麽可能擁有這麽高級的東西?”


    斯文男孩兒不屑的說道,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


    李龍冷哼一聲:“贗品不贗品,也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然後,他轉頭麵對文心:“照你的意思說,我有錢,包就不是我偷的,那你認識這個東西嗎?”


    李龍說著亮出一張白色卡片,並對著她的眼睛晃了晃。


    “超級貴賓鑽石卡?!”


    這次是年長女孩兒率先驚叫出聲,混跡於二代圈兒中的她立馬認出,隻有存款過千萬的人才能有這個級別的卡。


    “哼,從破爛兒裏撿來的吧。”


    斯文男孩再次不屑一顧地說。


    “閉嘴吧!”


    文心沒好氣地懟了男孩一句,男孩氣囔囔地不說話了。


    “看來我們冤枉你了,是我們不對,不好意思。”


    文心坦然地低頭致歉。


    李龍這才態度緩和下來。


    “既然你是個土豪,幹嘛出來收破爛兒呢?”


    年長女孩兒一改之前的懷疑,滿臉納悶地問著李龍。


    “和你有關係嗎?我就不告訴你。”


    李龍餘怒未消地說,一口咬定我是賊,現在又來問這問那,真是煩人。


    年長女孩氣鼓鼓地瞪了李龍一眼:“小肚雞腸!”


    這時候,突然間傳來巡邏車的聲音,大夥循聲望去,隻見有台閃燈的車疾馳而來。


    偷包賊見狀頓時渾身緊張,牙齒打顫,趁眾人不注意。


    嗖!


    他一個出其不意便掙脫開來,一閃身消失在一個胡同中。


    “抓住他!”


    文心率先反應過來,便作勢追去,但讓李龍阻止了。


    “交給我吧,保證給你抓迴來。”


    年長女孩和斯文男孩則對李龍的反應很奇怪。


    “我懷疑你是故意讓那小偷跑掉的!”


    斯文男孩自作聰明地開口說道。


    “你在多嘴,信不信我把你牙打掉!”


    李龍順手抓起一塊板磚,稍一用力,轉頭瞬間粉碎。


    斯文男孩頓時被嚇得花容失色地躲到文心後麵,兀自渾身發顫。


    “我擦,整了半天是個二椅子!”


    李龍吐出一句挖心刺骨的話,便迴頭召喚著哈士奇。


    “嗷嗚……”哈士奇得令後,對著長空就是一聲狼嚎。


    緊接著,全村的狗再次群起響應,此起彼伏地跟著叫了起來,叫聲完全一樣,好像是在表演一樣。


    然後哈奇士便目標明確地消失在一個胡同中。


    “那條狗聽得懂你說的話?”


    文心萬群不敢相信地看著李龍,好像見鬼了似的。


    年長的姑娘則麵帶狐疑地說:“開玩笑,一個年輕力壯的大活人,難不成還能被條狗抓迴來?”


    此時文心和二椅子男孩沒有接話。


    李龍笑而不語,懶得迴話。


    巡邏車來到了人群這邊,從車上下來兩個jing務人員。


    “我們接到報案,說這裏有小偷!”


    女探長年紀不過二十幾歲,英姿颯爽,虎虎生風而來。


    緊隨其後的是個中年探員,鷹視狼顧,氣場十足,一看就是個久經沙場的老手。


    “沒錯,那小偷偷了我們的東西。”


    文心對女探長解釋著情況。


    “既然這樣,偷包賊在哪?”


    女探長環顧在場者一圈,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偷包賊。


    “嗯……一分鍾前逃走了!”文心表情尷尬地出聲說。


    “怎麽逃的?往哪個方向?”


    “逃向哪個胡同去了,但是不用擔心,那賊馬上就會自行現身的。”


    李龍智珠在握地說。


    “自行現身?開什麽玩笑?”


    女探長望著眼前又高又帥的小夥,有些不知所雲。


    “美女姐姐,不要聽他胡說八道,他和那偷包賊是一夥的。”


    一直瑟縮著的二椅子男孩突如其來地出聲,趾高氣昂地針對著李龍說道:“之前我們丟的包就被他藏在他的車裏,我們把他人贓俱獲,結果他百般狡辯,剛才那偷包賊就是從他手裏跑的,肯定是他故意給放走的。”


    “孫河,不要胡說八道!”


    文心滿臉愕然地怒斥道,對孫河的這番話感到十分意外。


    “文心,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天真,容易輕信別人,這小子又高又帥,卻在這收破爛兒,這本身就有古怪,他幾句話就把你忽悠得五迷三道的,平時肯定沒少幹騙人的壞事。”


    孫河頭頭是道地分析著,做出一副為文心的輕信感到痛心疾首的姿態。


    “孫河,你說話能不能負點責任,你從哪看出來人家幹過壞事,你什麽證據都沒有,絕不能信口雌黃地誣陷別人。”


    文心對孫河失望至極,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尖酸刻薄的人。


    年長女孩的腦袋左搖右擺地看著他倆,一臉的不知所措。


    “年輕人,你憑什麽認定他也是偷包賊,根據是啥,要是無憑無據就說別人是賊,他是可以告你誹謗的。”


    鷹視狼顧的男探員聲音低沉地說。


    孫河雙眼瞬間閃爍起來,不過仍舊硬著頭皮說道:“偷包賊就是從他手裏逃跑的,這還不夠嗎?他有本事把賊抓迴來,卻沒本事把賊看住?還不讓別人去追,居然放了條狗抓賊。另外這可是跑掉的偷包賊親口承認的。”


    此話一出,也頓時激起了兩位警探的狐疑,禁不住迴頭看向李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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