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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博槐抱著司徒以沫一路飛往大理寺,等她到大理寺時,司徒以沫感覺自己的身體都不是自己了,她一臉懵地站在地麵上,身體也站不穩,左右晃悠,她正打算說話,話音好沒有發出來,就被宮博槐拽著手臂往裏麵走去。


    “我……”


    “喂……”


    “安和郡主!”


    “你終於來了!”


    司徒以沫愣愣地被宮博槐拉著往裏麵走去,見聽下腳步,正納悶著,就聽到湯悟池的聲音,她愣了一下,又見臉上滿是淚水的白真從簾子後麵跑出來,拉著她的手懇求的語氣說。


    “安和郡主,你可一定要救我曲大哥!”


    “救曲大哥?是曲帆尤?”


    司徒以沫一驚,“他怎麽了?要我救?”


    她愣愣地看向宮博槐,很是不解,“你帶我來大理寺,是救曲帆尤?可是,你們救人怎麽不請太醫,來找我?我可不會醫術!”


    宮博槐冷峻的臉上多了薄汗,“事出緊急,司徒小姐,一時半會兒解釋不清楚。”


    司徒以沫有些聽不懂,想說什麽,卻又聽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司徒小姐,現在我需要你判斷氣味。”


    “太子殿下!!”


    隻聽輪椅轉動的聲音,就見月白錦袍公子撩開簾子,從裏麵探出身子來,示意司徒以沫走過來。


    “曲帆尤身中劇毒,我雖然以用解毒丸暫時控製毒素運行速度,但此毒兇險非常,稍有不慎,他片刻毒發身亡。”


    司徒以沫一聽,離開走近,就看到都快成冰人的曲帆尤,驚了一下,看到他手指發綠,奄奄一息,嚇得捂住嘴巴,怕自己驚唿。


    “這……”


    “他……”


    司徒以沫努力鎮靜下來,看到曲帆尤這個樣子,她心裏也不好受,“可是,我能做什麽?我對毒並不精通?”


    太子殿下溫和清雅的聲音似暖陽一般,有安撫司徒以沫之意,“你不需要懂毒懂醫,我隻需要你告訴我,你能從這血裏聞到什麽氣味?”


    邊說著他就將一個瓷瓶子交給司徒以沫,司徒以沫冷靜下來,接過瓶子,點點頭,仔細嗅了嗅,頓時眉角緊皺。


    “有荊葵子,菠蝶葉,鬆香子……”


    湯悟池在一旁記下司徒以沫剛剛念的每一種香料,看著幾乎寫滿的紙張,他都忍不住驚唿,“這也太狠毒了!竟然有三十二種香氣!”


    白真忍著哭聲,顫抖地站在一旁,不忍看到曲帆尤現在這個樣子。


    “沒有了嗎?”


    司徒以沫再仔細嗅了嗅,搖搖頭,“沒有了,我現在能嗅出來的就隻有這些。”


    “很好,你幫了我大忙。”


    司徒以沫卻很是慚愧,“我剛剛嗅出來的,都是無毒的香粉,我實在不知道這些混在一起,能做成什麽毒。”


    “這些香粉隻是輔毒,跟天蠶子搭配,便是極其複雜的劇毒,而每一種香氣都有不同的毒性,所以,你能全部嗅出來,真是幫我們大忙了。”


    太子殿下溫和地解釋一下,隨即接過湯悟池遞過來的紙,仔細看了一眼,立即讓侍衛準備藥浴,他則是接過紙筆,寫了兩張藥方,讓湯悟池去太子府取藥。


    忽然,司徒以沫覺得周圍氣氛緊張起來,她也不由得擔心起來,看了一眼都哭成淚人的白真,輕輕拍了她的肩膀,想安慰她,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司徒小姐,我想讓你待會替我搗製一種香。”太子殿下忽然說,他將方子給司徒以沫,“你按照這個方子來。”


    司徒以沫接過香方,忽得一愣,這個方子是她從未見過的,這些花草倒是常見,可她卻從來沒有將它們搭配在一起過,仔細瞧著,她發現這添加的順序極妙,也需得小心,稍有差錯,這香就會失敗。


    “這香方乃是我師父所寫,也是他早些年去古域時得見,所以有些步驟會很麻煩。”太子殿下知道司徒以沫在想什麽,便解釋一句。


    “原來是這樣。”


    司徒以沫點點頭,“我從小與香料打交道,自幼搗製各種香,雖然這香方的確很複雜,不過我有信心將它完成。”


    “有勞司徒小姐了。”


    “太子殿下客氣了,我跟曲帆尤相識一場,也希望自己可以幫到他。”


    司徒以沫也有些不忍看到曲帆尤現在這個樣子,想早點救他,便說,“太子殿下用的都是親近之人,想必你們也不想讓人知道曲帆尤中毒的事情,那我便去偏閣搗製香料。”


    “嗯,用物我會讓湯悟池送去。”


    “好。”


    太子殿下見司徒以沫走出去,見白真在一旁抽泣,便說,“待會兒,我們要給曲帆尤藥浴,你一個姑娘家不方便留在這裏,就陪司徒小姐準備香料,她一個人應該忙不過來。”


    白真整個人都是慌亂的,聽太子殿下這麽說,她擦了擦眼淚,點頭應到,“是,殿下,我,我去幫司徒姑娘。”


    隨後,行露帶著霓蕊郡主來大理寺,但被侍衛攔住了,霓蕊郡主平常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理寺的冰閻王。


    現在人家不讓她們進去,霓蕊郡主也不敢拿郡主的身份壓人,站在門口略顯無措。


    剛剛她看到自己崇拜多年的冰閻王出現,驚得連筷子都扔了,想也沒有想就讓行露帶著她來大理寺。


    可現在,等她清醒過來,很是尷尬,她堂堂一個郡主,被攔在門口,還不敢大聲嗬斥。


    哎!真是有損她母夜叉的身份。


    “霓蕊郡主,你怎麽站在這裏?”湯悟池急匆匆地出來,見霓蕊郡主站在門口,很是詫異,但現在救人世間緊迫,知道她們是來找安和郡主,他沒有功夫跟霓蕊郡主多說,就讓侍衛放她們進去。


    “安和郡主就在裏麵,你們進去吧。”


    “好咧。”


    霓蕊郡主麵色一喜,終於可以進大理寺了。行露一進去就去找她們郡主,霓蕊郡主則在裏麵轉悠,難得來大理寺,她怎麽也得好好瞧瞧。


    此時,幾位侍衛押送一個手腳都困著鐵鏈的犯人出來,那人渾身都是傷,腳步沉重紊亂,身子左搖右擺,目光停滯,忽然瞄到霓蕊郡主的身影,他目光狠辣,拚盡全力甩開侍衛,撩動鐵鏈,朝霓蕊郡主的脖子掐住。


    霓蕊郡主正樂嗬嗬地哼著小曲,美美地欣賞大理寺的風光,忽然聽到沉重的腳步聲,她詫異地迴頭,看到一個瘋子一般的人朝她襲來,她嚇得眼睛瞪大,喉嚨被掐住了一般,發不出喊聲,傻楞地站在原地。


    就在這一秒,她感覺渾身一涼,胳膊緊了一下,像是被什麽人抓住一樣,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身體騰空,在空中飛轉了一下。


    隻聽噗通一聲巨響,霓蕊郡主才迴過神來,她驚唿一聲,愣愣地看著站起眼前的墨衣公子。


    大理寺卿,宮博槐,她的冰閻王!


    “大人恕罪!”


    四位被推到在地的侍衛見到宮博槐,立即起來,抓住倒在地上的犯人,向宮博槐請罪。


    “連個犯人都抓不牢,看來你們平常的訓練還不夠,先將犯人送去刑部,自己待會兒訓練場。”


    “是。”幾位死亡欲哭無淚,帶著犯人出去。


    宮博槐察覺有奇怪的目光盯著自己,他轉身看向一臉花癡的霓蕊郡主,眉角微皺,禮貌地問安。


    “霓蕊郡主,你沒事吧?”


    “沒,我沒事,多虧有冰閻王你,不是,是宮大人。”霓蕊郡主覺得好多花在她腦海裏綻放,太美了。


    “霓蕊郡主怎麽來大理寺了?”宮博槐向來不喜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著他,要是換成別人,他早就讓人給扔出去了,但偏偏是霓蕊郡主,所以他隻是冷著臉說。


    “我,我是來找安和的!”霓蕊郡主沒有察覺到什麽不對,宮博槐的臉色向來都是冰冷的,即使是生氣她也看不出來。


    宮博槐這才想起來,他去司徒王府時,霓蕊郡主正好也在司徒王府。


    “霓蕊郡主,這裏是大理寺,關押的都是很危險的犯人,郡主不便待在這裏,我讓人送你迴公主府。”


    “危險?你難道是在擔心我嗎?”霓蕊郡主麵色又嬌羞又喜悅。


    這話聽得宮博槐直皺眉,但想著霓蕊郡主年紀尚小,便也沒有跟她計較,喊了位侍衛,讓他送霓蕊郡主迴公主府。


    霓蕊郡主一見到宮博槐,整個人都失去了正常的理智,乖乖地跟侍衛離開了大理寺,等她迴到公主府時,她才清醒。


    她不是去找安和的嗎?怎麽她一個人迴來了?


    這邊,白真端來飯菜,見司徒以沫忙碌地研磨香粉,感激地看著她,想著她都忙了好幾個時辰,沒有休息過,便勸她先用膳。


    司徒以沫邊嗅香粉,邊搖頭,說她很快就搗製好了,待會兒再吃。白真還想勸幾句,一旁的行露說。


    “郡主對香很執著,沒有完成之前,她沒有心思用膳的。”


    白真見司徒以沫這麽認真,隻會點頭將飯菜又端走,去幫湯悟池熬藥去。


    到了夜晚酉時,司徒以沫終於完成了香,將它交由太子殿下,她見曲帆尤的麵色依舊蒼白,情況還是沒有很樂觀,不免擔憂。


    “殿下,曲大人現在怎麽樣了?”


    “剛剛服了藥,暫時控製毒素,但這毒很兇猛,需盡快服下解藥,否則隨時有生命危險。”太子殿下的聲音略顯疲倦,“可現在,還缺一味藥草,含羞梅。”


    “含羞梅?”


    “含羞梅世間罕見,一百年才難得一株,即使是藥王穀,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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