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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小姐,難道,我不該這麽叫你?”太子殿下清和帶笑的聲音明明那麽好聽,可卻讓司徒以沫身子發抖。


    “你…你,不是……”


    司徒以沫盯著太子殿下熟悉的麵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聲音,不想相信他溫柔的疏離,不想看到明明宛若星辰的眼睛裏流露的卻是陌生的目光。


    “不是什麽?”


    “你……”


    站著後麵的湯悟池和宮博槐看到司徒以沫抱著太子殿下的那一刻,兩人都懵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動。


    這是,發生了什麽?


    “司,司徒小姐?”湯悟池看著傻傻卻十分悲痛的司徒以沫,十分不解,看到她光著的腳,忍不住開口,“要不,您先把那個,鞋穿上?這個,地上涼。”


    司徒以沫再聽到陌生的聲音,她猛地驚醒,可內心喜悅激動與失望悲痛的衝擊讓她身子僵硬起來,她想動卻發現沒有力氣。


    忽然感覺手腕處一緊,有一隻好看的手抓住了她,拉著她往桌子走去,她身體本能地想拒絕,可那張熟悉的麵容讓她再次無力起來,任由他扶著自己坐下。


    “司徒小姐,你先把鞋穿上吧?”


    太子殿下轉動輪椅到床邊將司徒以沫的鞋拿開,見她盯著自己,眼睛轉都不轉一下,心忽然一疼,但想到什麽依舊雲淡風輕地一笑。


    “莫不是,你想讓我親自為你穿鞋?”


    司徒以沫被他燦爛卻又陌生笑容刺痛了眼睛,身子忍不住顫抖,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自己是誰,隻覺得自己掉進了一個深淵,讓她身體的每一處都開始發疼。


    湯悟池見司徒以沫一直盯著太子殿下看,那麵色很明顯是悲痛,可太子殿下依舊燦若星辰,沒有任何影響,不免很是詫異。


    他用胳膊肘輕輕捅了一下旁邊的宮博槐湊到他耳邊輕聲嘀咕,“這司徒小姐這是怎麽了?一副被人拋棄的失魂落魄樣。她剛剛還抱殿下來著!難道她跟殿下有私情,然後殿下狠心拋棄她了?”


    宮博槐聽到他的話,感到很無語,麵無表情地看向他,揉了揉眉心,敷衍地說了一句。“我們一直跟殿下在一起,他何嚐去過渭城?這司徒小姐可是八歲就來了渭城。”


    “也對哦。”


    “那,現在是什麽情況?”


    宮博槐也很好奇,他猜測道,“會不會是魅影給她下了什麽毒了?”


    “啊!很有可能!這很像那妖女的風格!”湯悟池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剛打算說話,卻見太子殿下在給司徒以沫穿鞋,他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一副活見鬼的驚悚樣!


    宮博槐也同樣被驚嚇到了,太子殿下一直清心寡欲,除了皇後娘娘和大公主,他從未對哪個女子做出這般親近的事情,平時連侍女都不得近他的身,可,他現在竟然為司徒以沫穿鞋?


    難道,因為她是司徒老將軍的孫女嗎?


    可,哪裏不對勁呢?


    太子殿下將鞋給她穿好,見她還是愣愣地看著自己,輕輕歎了口氣,伸手撫摸她的額頭,明顯感覺她身體在發顫,他頓了一下,微笑說。


    “司徒小姐,你額頭還有點發燙,我們先去吃飯,你再喝一貼驅寒的藥便好了。”


    司徒以沫不知道現在的她該做什麽,她看著太子殿下,隻覺得自己很疼,疼得她站起來都好難。


    “司徒小姐?”


    湯悟池和宮博槐互相望了一眼,見司徒以沫像是魔怔了一般,他們都很詫異,不知道她到底發生什麽。


    “殿下,司徒小姐真的隻是受了寒氣?我怎麽覺得她這個地方有點不對勁。”湯悟池指著自己的腦袋小心地說。


    太子殿下看著司徒以沫失魂落魄的樣子,他心裏也很不好受,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出現給她的衝擊這麽大,他真的很想告訴她,他就是寧瑾琰,可他暫時還不能。


    “我讓人將飯菜端進來,你自己先冷靜一下?”


    太子殿下輕輕說著,見她依舊沒有任何反應,他很不忍,想說什麽卻始終沒有開口,伸手轉動輪椅,剛轉了個彎,他的手臂就被司徒以沫抓住了,他聽著她幾乎是祈求的聲音,十分不好受。


    “別,不要丟下我。”


    “我……”


    湯悟池撓著後腦勺,一臉茫然地看向宮博槐,見他也不解,兩人都頓了一下,隨後自覺地離開了房間,還貼心地將門帶上了。


    “司徒小姐,我……”


    太子殿下剛開口說了幾個字,就忽然感覺到嘴唇上有一抹柔軟貼上來,讓他十分震驚,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他很意外,司徒以沫竟然吻了他。


    “是你,昨夜的人是你!”


    司徒以沫緊緊抓住太子殿下的胳膊,質問他,“你是瑾琰對嗎?”


    “司徒小姐,在說什麽?”


    太子殿下清和的聲音問道,他將輪椅推遠了一點,溫柔卻又疏離。“我是南寧國的太子殿下,融麟翼。”


    “太子殿下?融麟翼?”


    司徒以沫身子發顫,聲音也哆嗦了一下,“融麟翼,融麟翼,你不是瑾琰。”


    太子殿下見她麵色悲痛,忽然調侃她,“剛剛,司徒小姐是強吻了我嗎?把我當成了你口中瑾琰?”


    “我……”


    司徒以沫臉色一紅,她摸著自己的嘴唇,想起來昨夜那個迷糊卻那麽真實的吻,她依舊不死心“你就是瑾琰!你分明就是瑾琰。”


    “司徒小姐……”


    “我是初雪。”


    “你不記得我了嗎?”


    司徒以沫打斷他,抓住他溫熱的手,頓時猛地一怔,瑾琰的身體一直不好,常年都如冰塊一般,無論怎麽樣都不會發熱,他的手從來都很冰,不會跟現在一樣這麽溫暖。


    怎麽會這樣?怎麽不是他?


    明明是同一張臉啊!


    “我是融麟翼。”


    太子殿下伸手扶住幾乎要摔倒的司徒以沫,見她虛弱地望著他,他心疼了。可他暫時不想說,她想讓他認識新的自己,而不是停留在前世。


    有時候,他很困惑,為什麽初雪會喜歡上他,他都不算是一個正常人。


    即使他坐擁集團,所有人都畏懼他,擁有一切又如何,他始終都是那個站不起來的瘸子,那個還需要讓人扶起來的瘸子,生活都不能治理的廢物。


    究竟有什麽可值得她這麽愛?這般執著?


    “你之前中了迷/藥,又因為你體內還存留毒素,可能造成你現在記憶錯亂,不用擔心,好好休息一下,你會恢複的。”


    “我沒有記憶錯亂!你就是瑾琰!”


    “為什麽你不承認!”


    太子殿下揉了揉眉心,用涼薄陌生的目光看向她,對視到這樣的眼神,司徒以沫身體一晃,捂著臉哭起來。


    “對,你是融麟翼,你不是他。”


    她奔潰了,她始終都忘不了他,壓抑了這麽多年,可這一刻,她控製不住了。


    “是不是他,有那麽重要嗎?”


    話一落,他又後悔了,見司徒以沫捂著臉痛哭,他迴去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哭出來,就好了。”


    許久過後,他喚來湯悟池,讓他將哭累了睡著的司徒以沫抱到床上去,而他看著這一幕,想起來前世的自己,那個連抱她都辦不到的自己,因為他連站起來都不可能。


    但這一世,他可以守護好她。


    湯悟池將門關好後,就順手推著太子殿下去大堂吃飯,見他吃得輕鬆,不由得好奇,“你們都在房間裏幹嘛了?你司徒小姐臉上的淚痕可是很明顯的。”


    宮博槐聞言也好奇地看向雲淡風輕的太子,見他優雅地喝粥,不禁挑眉。


    “她大概是想念司徒將軍了。我記得司徒將軍也是一襲白衣,還有一隻雪白的海東青。”


    “想念司徒將軍?”湯悟池覺得哪裏不對勁。


    “還有,魅影給她下迷/藥的緣故,可能她精神有些恍惚,將我錯認為了司徒將軍。”


    “那她不會有事吧?”


    “不會,讓她休息一下,再好好開導她,不會有事的。”


    湯悟池聞言不疑有他,點點頭,剛吃一口清蒸豆腐,就聽太子殿下說,“你待會兒端點吃的去給司徒小姐。”


    “我去?”


    “不然我去?”


    宮博槐忽然似笑非笑地看向他,嚇得湯悟池連筷子都掉了,想到他這張冰冷若死神的臉,他怕嚇到司徒小姐。


    “還是我去吧,畢竟跟你們比,我還是很會哄女生的。”


    太子殿下笑笑不說話,想到司徒以沫,他想這個時候他還是不見她比較好。由湯悟池去哄她開心,或許她會好一點。


    等司徒以沫再次醒來時,她要冷靜很多,身體也好了一點,就是有點餓了。她剛起床想去見太子殿下,就見湯悟一臉慈笑地端來熱騰騰的飯菜。


    “司徒小姐,餓了吧?這裏雖然是寺廟,隻能吃素菜,但白雁寺的素菜可是遠近聞名的,尤其是這清蒸豆腐,可香了。”湯悟池將飯菜放在桌子上,還貼心地將筷子給她擺好。


    司徒以沫坐過去,接過湯悟池遞過來的筷子,夾了一點豆腐,輕輕咬了一口,覺得味道還不錯,再吃了幾口,邊吃邊問。


    “太子殿下呢?”


    “哎?那個,殿下他在房間休息呢,昨天晚上守了你一夜,一夜未眠呢。”


    “他,守了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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