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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以沫再跟曲帆尤他們寒暄幾句,眼瞧著到了午膳時間,她便讓人去備膳,再準備兩間廂房,讓他們先休息。


    曲帆尤想先了解案子,再用膳,司徒以沫也沒有勉強他,就讓齊虎帶著他去停屍房和宗案庫房,白真並沒有跟著去。


    司徒以沫想著既然都是女子,也不好讓她一個人吃飯,就邀請她與她們一起吃飯。白真性格向來活潑開朗,也就沒有拒絕。


    她行走江湖慣了,不懂世家規矩,完全沒有想過她一個平民百姓可以跟兩位郡主一起用膳乃逾越了規矩。


    霓蕊郡主是個熱情似火的,她見白真性格灑脫,很對她胃口,兩人沒幾句就處得跟親姐妹似的,倒顯得一直安靜不語的司徒以沫是個局外人。


    從她們的聊天中,司徒以沫也知曉了白真跟曲帆尤的愛情故事,是俠女救青衣書生,兩人一見鍾情,書生想上門提親,意外替其父申冤,白父感激書生,知曉他們互相愛慕,就將唯一的女兒許配給他。


    他們的故事雖然簡單,但這樣溫暖的感情卻讓人羨慕。在這個世界,能不在意門當戶對的人實在不多。


    而曲帆尤正是這樣難得的好兒郎,他是大理寺的少丞,前途無量,以他的背景完全可以娶一位官家小姐,這對於他的仕途來說可是大有益處,可他卻隻願意娶一位江湖女子,這份真摯,讓人敬佩。


    司徒以沫想起一板一眼的曲帆尤,心中對他的好感又深了一點。而這兩日跟著他查案,對他的邏輯思維,還有他的判斷事物的敏感度,很是佩服,真不愧是大理寺少丞。


    因為巡撫大人被霓蕊郡主傷得還挺重,這兩日都是乖乖躺在床上,除了開罵之外,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司徒以沫也就沒有去在意他,何況有尚二夫人吉氏在,也不會讓他翻出浪花來。


    對於霓蕊郡主帶來的那個孩子,她身上全是傷痕,一看就是被人虐待,司徒以沫很同情,這裏是縣衙,有這個責任照顧她,所以這孩子這兩日都是待在知府衙門。


    雖然她醒過來了,但是卻一句話也不肯說,說了一兩句話,也讓人聽不清楚,司徒以沫知道她是被欺負怕了,被嚇到了,不敢開口說話,所以也沒有勉強她,隻是讓齊虎去查了她的身世。


    才知道她叫蒙冬,是一個叫郜聰的中年男子從人牙子手裏買來的,這人牙子也是渭城叫得上名字的,一些大戶人家就是在他們手裏買的丫鬟奴才。


    蒙冬是去年落入他們的手裏,據他們說,蒙冬是他們在破廟裏撿到的,當時身上的衣服穿得破爛,他們就以為蒙冬是遭人拋棄,這才帶她迴的牙行。


    但蒙冬什麽都不會,做什麽也做不好,好是個結巴,連話都說不清楚,一些大戶人家不肯要她,他們也不可能白吃白喝養她,正好郜聰要買丫鬟,說是要最便宜的,於是就相中了蒙冬。


    聽完蒙冬的身世,司徒以沫歎了口氣,尚姝薇看到蒙冬的傷痕,很是氣憤和同情,即使是下人,這般毒打也太過分了,她讓齊虎一定要抓到郜聰,得打他幾十大板才可饒恕。


    “那這個孩子怎麽辦?總不能一直讓她留在咱們衙門裏吧?”齊虎皺眉說。


    司徒以沫一想也是,蒙冬身上有傷,可以留在府衙養傷,但也不能一輩子都在衙門。


    “可有辦法找到她的家人?”


    齊虎皺眉,有些犯難,“這,牙行那邊除了知道她叫蒙冬,並不清楚蒙冬的身世,他們也是在破廟裏撿到她的,那郜聰就更不清楚。除非蒙冬自己說,不然,我們也不知道從何處找她的家人。”


    “要不,我再去問蒙冬?”尚姝薇挑眉說,“這孩子才七歲,就吃了這麽多苦,實在太可憐了。”


    司徒以沫也表態,“她說話口齒不清,就是說了,咱們也不懂她說什麽,先讓她將傷養好再說,她竟然是霓蕊郡主救的,說不定願意跟霓蕊郡主說話,讓霓蕊郡主多陪陪她,或許能知道點什麽。”


    尚姝薇覺得可行,就去找霓蕊郡主,司徒以沫就去見曲帆尤,經過他兩日的調查,查到了些蛛絲馬跡,可以證明殺人的是誰。他讓白濘簡將那日寶物被盜後,隨之失蹤的人帶來衙門。


    來的人除了白濘簡和順天鏢局的人,還有歐關澤和宿翰昱。


    司徒以沫見到歐關澤並不意外,但再見到宿翰昱,她著實驚訝,聽到他的聲音才從發愣中出來。


    “宿大哥?你怎麽會來?”


    宿翰昱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歐關澤,有些尷尬,隨後看到司徒以沫發上的雪玉簪子,眼眸一亮,有幾分驚喜,心裏頓時暖暖的。


    他想司徒以沫會戴上他送的簪子,是不是代表,她的心意同他是一樣的。


    心中暖心的想法一出,他又有些糾結了,他今日來隻是想最後再見她一麵,並不想和她有牽扯,可他又想聽從本心,遵從自己的心意。


    歐關澤顯然也看到了司徒以沫頭上的簪子,一臉壞笑,看向她,別有趣味地讚許,“這枚簪子果然是適合司徒姑娘,也唯有這天山雪玉才配得上司徒姑娘的冰雪氣質。”


    司徒以沫一怔,有些困惑,簪子?她詫異地摸著頭上的簪子,取出來一看,愣了愣,才知道她今天戴的發簪竟是歐關澤送來的。


    一定惜秋瞧著這簪子好看,才為她戴上的,可惜秋並不知道這簪子是男子送她的。


    本來梳妝打扮的事情一直都是甘棠做的,可這丫頭不知吃壞了什麽東西,現在還趴在床上喊疼。


    所以,今日給她梳洗就是惜秋,惜秋是庫房先生的侄女,一直在管她的小金庫,隻管錢財,其他的惜秋不知道。所以她也不知道這簪子的來曆。


    而她自己這幾天一直在煩惱海東青送來的鴛鴦鎖,也沒有在意這些首飾。


    如今看著這玉簪,司徒以沫有幾分為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不該重新插迴去,但瞧著歐關澤乃灑脫不羈之人,她頓了一下就把玉簪插會頭上,輕笑說,“這玉簪的確很好看,不過,倒是跟我之前的那枚有些相似,這不,我都認錯了。”


    話一落,她就不再關注簪子的問題,而是看向一直靜默不語的曲帆尤,再望了一眼來的三人,走到曲帆尤身邊,說道。


    “既然曲大人可以斷案了,那事不宜遲,曲大人就判案吧。”


    曲帆尤點點頭,規矩地行禮,讓人給宿翰昱和歐關澤,還有白濘簡看座。


    司徒以沫也坐在一旁,聽曲帆尤述說本案的過程,此案既是大理寺審理,她就隻想當一個聽眾,並不太想插手,隻是盡責任辦事。


    “……案子的過程,本官相信各位都已經了解了,本官再重新梳理一遍,死者有兩位,一位就是順天鏢局的滿祥,一位是白燕村的錢福。


    根據現場留下的腳印,除了兩位死者,還有另外兩個人在,其中一個應該就是兇手。”


    曲帆尤停頓下來,望了一眼站著的兩人,在他們身邊轉了一圈,搞得他們很不安定。


    白濘簡見狀,眉頭緊皺,他不願意懷疑自己的弟兄,便說。


    “齊懷和何才都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滿江更是他們的弟兄,我們順天鏢局的人是不會自相殘殺的。”


    白真聽著話,挑眉不悅地看向白濘簡,打抱不平道,“簡堂哥,曲大人還沒有說什麽呢,你這麽激動幹嘛!再說了,要不是案子跟堂哥您有關,曲大人也不至於大老遠地跑來。”


    “我……”


    “你不感激曲大人也就罷了,可也得尊重一下人家嘛!曲大人畢竟是官,這判案是他的職責,你就算有意見,也得聽人家把話說完嘛!”


    白濘簡皺眉,看著一心袒護曲帆尤的妹妹,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一時間五穀雜糧,從小膩在他身邊的妹妹,竟有一天擋在另一個男子的麵前!還是為了他,教訓自己。


    曲帆尤瞧著白真一心維護自己,眼眸帶笑,看了一眼白濘簡,見他沉默不語,神色還有些古怪,頓了一下,就說。


    “這兩個人畢竟都是白少俠的手下,會袒護他們是人之常情,隻是死者滿江也是順天鏢局的人,我想白少俠肯定更想知道兇手是誰。”


    白濘簡一怔,比起這個,他的確更想知道兇手是誰。若真的是自己人,那他一定不會手軟!他的眼裏可容不下叛徒。


    那兩人一聽,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他們現在是殺死滿祥的嫌疑犯,頓時喊冤,滿滿的委屈。


    “大人,且不說我沒有殺滿祥,就那滿祥背叛順天鏢局,偷走寶物,像這樣不忠不義的叛徒,也是死有餘辜!”其中一人憤恨,他叫齊懷。


    白濘簡隻是輕輕擰眉,開口問道,“誰說偷走寶物的人是滿祥?”


    那兩人一怔,田剛很不解,“寶物就在他身上發現的,不是他偷走又是誰?”


    “是啊,盒子分明就在他身上,難道不是滿祥偷走寶物,卻被人截胡,還被滅口。”另一個人何才也困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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