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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爺聽到司徒以沫的話,笑了笑,“小人知曉,要是巡撫大人真是來找大人麻煩,小人也不會給他機會的。“話一落,就行禮後退下了。


    司徒以沫看著比猴還精的趙師爺,嘴角輕勾,笑著去卷宗庫房查看證人的口供。


    至於巡撫大人,還不至於讓她親自出馬,反正有趙師爺便可。


    畢竟他做師爺也有十二年了,什麽樣的人沒有見過?官場上的條條框框他再清楚不過了,有他去應對巡撫大人再合適不過了。


    就連她二舅舅那般精明的人,都得誇趙師爺比猴還精,沒有能人在趙師爺手裏占便宜。


    何況,在她的地盤,一個巡撫大人他也翻不出多大的浪花!


    此刻大堂內,一位身著便服的男子坐在上座,氣哼哼地看向站著的捕快,瞧著他們一副不把自己放在眼裏的樣子,就很來氣。


    他便是巡撫大人蘇良善。


    “本官都等了多久了?為何還不見你們家大人?”


    “你們家大人還真是好大的官威!讓我一個四品的巡撫大人坐著等他!”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家大人的官比本巡撫得還要大呢!”


    底下的捕快聽著這聲音,真心覺得刺耳,明明是一大老爺們,說話娘裏娘氣的,跟個娘們似的。


    要不是他手裏還巡撫大人的令牌,他們還以為來了個太監呢!


    聽著他諷刺的話,心想,讓你坐著等已經不錯了,至少沒讓你跟我們一樣站著!


    還有,我們家大人豈是你一個公公似的巡撫比得上的!


    當然,他們也就是心裏想想,畢竟這官在這裏擺著,他們可不想為了逞一時痛快,給他們家大人惹麻煩。


    “哼,你們家大人倒是會享受,這茶可是上好的龍井呢!”蘇良善陰陽怪氣地冷哼,話滿滿的諷刺,可嘴巴很是誠實,他都喝了四杯了。


    趙師爺一進來就聽到巡撫大人的話,濃厚的眉毛抖了抖,隻是稍稍頓了一下,隨即他就含笑走進去,規規矩矩地行禮,“小人是渭城知府的師爺,鄙姓趙。”


    巡撫大人蘇良善聞言,抬眸瞄了一眼趙師爺,輕蔑地笑笑,“原來是趙師爺,隻是,本官要見的是你們大人,不是讓你一個小小的師爺來敷衍本官的。”


    裏麵的捕快聽了,心裏真想打人,平日裏連他們大人都很敬重趙師爺,這個蘇良善竟然敢藐視?


    他們家師爺可是渭城赫赫有名的神童!


    人家七歲作詩,十歲就考了秀才!十四歲就可以公堂替人申訴!這些年,不知道幫著大人破了多少案子。


    他有空時還會去書院免費給孩子們上課,在他手上還出了一位秀才呢!


    總之,他們家師爺做文章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幾位捕快紛紛鄙夷地看了一眼蘇良善,這人的作風真是跟他的名字太不相符了!這名字起得跟個笑話似的!


    “我們家大人去了旻縣,一時半會還迴不來。”趙師爺倒是沒有在意,依舊笑臉相迎。


    “本官一來,你們大人就離開了,這是躲著不想見本官?”


    趙師爺麵帶官方笑容,道,“大人,您這話說得,我們家大人就是見到牲畜也不會躲著不見,可您又不是豺狼虎豹,並非牲畜,我們家大人就更加不會不願意見您,又怎麽會躲著您?”


    “你罵本官是畜生?”蘇良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好大的膽子!”


    “大人冤枉啊!小人可沒有說您是豺狼虎豹啊!那狼虎那般兇殘,可大人您哪裏有它們的兇殘啊!”趙師爺惶恐地喊冤。


    “你罵,本官連畜生都不如!”蘇良善咬牙切齒。


    “冤枉啊,巡撫大人,小人可沒有這麽說啊!這,都是大人您自己說的啊!”趙師爺惶恐地喊冤,雖麵色惶恐不安,可後背卻是挺直的。


    “你!”蘇良善氣得倒仰,好在身邊的小廝及時扶著他,但他氣得不行,他真沒有想到一個師爺也敢明目張膽地罵他。


    “是啊,巡撫大人,我們師爺什麽也沒有說啊!那畜生和畜生都不如可是您自己說的。”捕快及時插嘴。


    “你!”


    “老爺,他們說得也對啊,的確是您自個這麽說的。”


    “啪!”


    “你個蠢貨!”


    “哎呦--”


    “老爺!”


    “巡撫大人!”


    蘇良善身邊胖胖的小廝施彪也開口,氣得他一個巴掌拍過去,可沒有想到施彪不僅腦袋硬,打得他手疼,施彪肚子上的肉還軟彈彈的,明明都撞到桌子上了,還能反彈迴來,將他撞倒在地。


    見巡撫大人被一個胖子壓倒在地,那個狼狽樣,堂內的衙役憋著笑,雖然很不想理他,但是人家畢竟是個巡撫,這要出了好歹,他們也是有責任的。


    所以,他們很是好心地扶起巡撫大人,但巡撫大人自知自己出了醜,哪裏會給他們好臉色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後,氣狠狠地瞪了他們好幾眼,但想著剛剛的樣子,臉色十分難看。


    師爺此時誠懇地給巡撫大人階梯下,說是巡撫大人一路辛苦,讓人帶著他去休息。巡撫大人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氣哼哼地瞪了一眼師爺就跟著捕快去客房休息。


    渭城葵潭南邊的宅子,上麵的牌匾上寫著“蘇府”,門口還有兩位侍衛守著,長得十分彪悍,身著一白一黑,表情冷漠,往那一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蘇府是陰曹地府。


    此時,歐關澤手裏拿著風箏,眼眸帶笑,正往蘇府進去,兩個侍衛見到他,恭敬地行禮。


    歐關澤皺眉看了他們二人一眼,用扇子敲了敲胸脯,搖頭歎氣,每次他看到這兩個侍衛,還以為自己欠他們錢呢!


    此刻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走來,他是蘇府的管家,見到歐關澤笑臉盈盈,很是和藹,“歐六公子迴來了,東西可找迴來了?”


    “快了。”


    歐關澤見到管家,笑了笑,瞧著府裏這麽安靜,他問道,“宿二哥可在府裏?他不會跟雀三哥出去了吧?”


    “沒呢,少爺正哄著老夫人睡覺呢,宿二公子正在後麵的花圃澆花呢。”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麽府裏這麽安靜。”


    平日裏那老夫人可能鬧騰了,原來是被哄著睡覺啊!難怪這麽安分。


    “我去找宿二哥,還有蘇伯記得給我燉鹿湯,我可是忙了一天了,都餓著肚子呢!”


    “好勒,我這就去。”


    歐關澤拿著風箏往後院的花圃走去,果然就見一位青衣錦袍的男子手持水壺,正在澆花,暖暖的陽光灑下,籠罩了他欣長挺拔的身姿,使得他整個人看起來暖洋洋的,光是這麽瞧著,就讓人莫名想要親近。


    “啊呀,我這忙前忙後的,還幫著你牽姻緣線,宿二哥倒是好生悠閑,還有心情擺弄花草。”歐關澤故意打趣道。


    宿翰昱聞言挑眉,見他走過來,就放下了水壺,從花草中走出去到亭中去,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裏的風箏,瞧著上麵的小老虎,微微一愣。


    “我怎麽不知道你還有童心?竟特意買了風箏?隻是,怎麽是壞的?”


    歐關澤別有趣味地看了一眼宿翰昱,很是大方將的風箏給他,見他盯著上麵的小老虎房裏,樂得開懷,“怎麽?是不是覺得有些眼熟?腦海中有沒有浮現出什麽畫麵來?”


    宿翰昱一愣,瞧著他笑得不懷好意,挑眉問道,“你這話是何意?”


    “嗬嗬嗬--”


    歐關澤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眯著眼睛看向他,勾唇輕笑,“哎呀,也不知道是誰自從離開駱縣後,就時常出神,心不在焉的,跟得了相思病似的。”


    話一落,見宿翰昱咳嗽掩飾什麽,十分體貼地說,“知道你心裏對司徒姑娘是不一樣的,這不,我特意給你一個睹物思人的機會。”


    “這風箏是司徒姑娘的?”宿翰昱微怔,看著手裏的風箏,心忽得一動,眼眸閃過一抹溫柔,卻很快消失。


    “你去了知府衙門,想來是遇見了司徒姑娘。”


    聽著他有淡漠的聲音,歐關澤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忽然想到了什麽,歎氣道,“雖然你跟她的身份懸殊,但大丈夫喜歡就是喜歡,何必藏著掖著!”


    “莫不是,你還不敢喜歡人家?就算她是司徒王府的女子又如何?你跟她連喜服都穿上了,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來著!”


    “所以,你在忌憚什麽?”


    宿翰昱拿著風箏麵向百花,盯著上麵笑得萌萌的小老虎,腦海裏浮現出一幅幅司徒以沫的畫麵,那樣清若美好的女子,像芙蓉花,又若月光,讓人瞧了一眼之後,便可永遠放在心尖,抹不去。


    她果敢有情有義,擔心他有危險而冒著大雨追出來,被毒蠍子咬後鎮定自若,十分相信他,他說什麽她就做什麽,那會兒,她對他,有依賴的吧?


    而且,她沒有一般女子的扭捏,即使與他穿著喜服,共處一室,也未見她擔心害怕,反而大大方方的,還陪他聊天。


    碰到屍體,不僅不避著,反而上前瞧得仔細。


    謹慎心細,聰慧過人。


    這樣的女子,他隻怕沒有辦法不去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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