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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以沫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裏實在太多的疑惑了,她想不明白,趙二隻是個混混,何開農又隻是有點錢的普通百姓,胡師爺殺他們能得到什麽?


    而且,還搭上了一個鄭縣令,殺人無異於謀財害命,掩藏秘密,除去擋路人。


    所以胡師爺要麽是為了掩蓋什麽秘密,要麽就是除去擋路的。


    那秘密又是什麽?擋著誰的路了?


    司徒以沫忽然想起來幽夢蘿,心裏想著會不會跟鄭縣令的幾千兩黃金有關。他一個八品縣令,幾十年的俸祿都沒有一千兩,可他又沒有收刮民脂民膏,他一個八品縣令,也不會有人賄賂他。


    所以,他這筆錢的來源一定有問題!


    趙二和何開農,還有胡師爺一定也參與其中,可胡師爺敢殺縣令,就說明這條賺錢門路一定不是鄭縣令做主!


    胡師爺背後的主子另有其人!他敢殺縣令,就說明他背後那人的權利在縣令之上,才不會有顧慮殺朝廷命官!


    司徒以沫想到這裏,忽然思路瞬間清晰起來,可也困惑了,她覺得事情複雜了很多。


    她手裏的證據不多,她能證明趙二是何開農殺的,可卻沒有證據指明是胡師爺殺了何開農和鄭縣令。


    還有孔雀膽汁的來路,那南街的郎中失蹤,是被人滅口,還是逃走了?


    在羊湯上下毒的人到底是不是何姨娘身邊的丫鬟,還是另有其人?


    太多太多的疑惑在司徒以沫腦海裏打轉,讓她難以入眠。


    明日還不知道霓蕊能審問出什麽有用的消息來。


    漆黑的梅花樹下有兩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胡師爺,他恭敬地朝著另一個福身,“二爺,所有的痕跡都已經消滅了,不會留下隱患。”


    “你倒也得膽大,竟真敢殺鄭縣令。”一道陰冷的年輕聲音響起。


    “鄭大人一聽說安和郡主的名號,差點都嚇尿了,留著他遲早會壞我們的事。”胡縣令鄙夷地說,想到什麽他又有些憂鬱,“那安和郡主看起來不好糊弄,就怕她糾纏不清,查到什麽。”


    “區區一個縣令死了也就死了,她就是查也查不到什麽,不過就是一個女子,不必放在眼裏,你應該防著點大理寺的人。”


    “大理寺的人?”胡師爺著實被驚嚇到了,“大理寺的人也盯上了我們?那大理寺少卿冰魔王據說有一雙明辨是非的眼睛,任何人看到那樣一雙眼睛絕對說不了謊話。”


    “你怕什麽?”那人不悅,不過他也有幾分忌憚,“沒有證據,他再明辨是非又如何?既然鄭縣令死了,這個節骨眼上別露出馬腳,惹火上身。”


    “是,二爺說的是。”


    “早點把安和郡主打發了,留著她在這裏終究不好。”


    “是。”胡師爺點頭,隻是麵帶難色,“那瞎貓子逃跑了,他知道得可不少,若是不及時將他處理了,怕是有隱患。”


    “這事,我會親自去辦的,鄭縣令死了了,朝廷那邊肯定會任命新的縣令,你該知道怎麽做。”


    “小人明白。”


    兩道聲音消失後,胡師爺就迴了房間,他忽然有些害怕,他沒有想到鄭齊力那樣膽小怕事的人,竟然偷偷記了賬本,還藏起來了,要是這賬本落入了大理寺的手裏,他們那些大人物自然不會有事,可他就不一定了。


    一定要找到那賬本!他剛剛都不敢告知賬本的事情,不然他一定會沒命的!


    可是書房和臥房他都找過了,沒有發現賬本。


    第二日一早,牢房裏傳出慘絕人寰的叫聲,霓蕊郡主正坐在牢房裏,不屑的眼神瞄一眼狼狽不堪的趙二升,吹了吹剛剛用鳳尾仙花染的指甲。


    “郡主饒命啊!小人真的是無辜的啊!”


    趙二升看著小卻手裏的壺,想起剛剛被灌進去的毛毛蟲,胃裏排山倒海,隻翻惡心,可他卻不敢吐,他驚恐排斥地喊冤。


    霓蕊郡主不是個好性子,見他還嘴硬,給小卻一個眼神,讓她繼續倒,趙二升猛得掙紮,可獄卒豈會給他機會逃跑,狠狠地按住他,搬開他的嘴巴,看著一條條活碰亂跳的蟲子灌進他的嘴裏。


    見到此場景,別說獄卒退避三舍,就連其他牢房裏的犯人都驚恐得抱在一起,看到那綠油油的蟲子,他們這輩子都不想再吃綠的東西了。


    捕頭簡直就是目瞪口呆,他聽說霓蕊郡主可怕,是母夜叉,可是聽說跟親眼見到,那是天差地別啊!


    尤其是看到小卻手裏的壺子,那裏麵除了毛毛蟲,還有蜈蚣蠍子,都是一大早霓蕊郡主讓他們去抓的,他沒有想到這些蟲子竟然是這個用法!


    “咳咳咳--”趙二升拚命地用手指摳喉嚨,想把他們吐出來。


    見他如今狼狽不堪,霓蕊郡主冷哼了一聲,“本郡主這個人,向來沒有什麽耐心。再不說出點什麽,本郡主往你嘴裏灌的可就不是這些小蟲子。”


    “啪啪--”霓蕊郡主拍了拍手,小卻會意,就將另一個壺打開,就見一團蜈蚣在遊走,趙二升見狀,頓時嚇尿了,他惶恐地搖頭,拚命地磕頭。


    “郡主饒命啊!郡主饒命啊!”


    “還不打算說?”霓蕊郡主絲毫未動容,見他什麽不打算說,就讓卻兒蜈蚣灌進他嘴裏,趙二升拚命地掙紮,臉都嚇得煞白,嘴巴緊緊閉著,獄卒都不忍心扳開他嘴巴了。


    實在太兇殘了!


    “本郡主再給你一次機會,說還是不說?你要知道,這天底下的蟲子可是很多的,若是你想嚐盡天下所有的蟲類,本郡主很樂意成全你!”


    “不不不,郡主,饒了小人吧!”


    “那你是說還是不說?”


    “小人真的不知道啊!那孔雀膽汁真的是大爺讓小人去買的啊!”


    “繼續!”


    “啊!郡主,不要啊!”


    眼見著那搖擺的蜈蚣要倒進嘴巴裏,趙二升兩眼一閉,直接嚇暈了。


    霓蕊郡主見狀很嫌棄地瞄了他一眼,站起來,踢了踢他,見他沒有反應,翻了個白眼,“真是沒勁,這就嚇暈了!”


    “郡,郡主,那要潑醒他嗎?”獄卒吞了唾沫,口齒都不清楚了,舌頭直打圈。


    “算了,讓本郡主先歇會兒,想想待會兒該用什麽法子審問。”


    捕頭愣了好一會兒,見霓蕊郡主出去了,連忙讓人看好趙二升,追著出去了。


    司徒以沫此時剛從鄭縣令的房間裏出來,就見一臉陰鬱的霓蕊郡主走來,瞧著她滿滿的不開心,就猜到她一無所獲。


    “哼,那個趙二升腸子還挺硬!”司徒以沫氣唿唿的。


    “他什麽都沒有說?”司徒以沫挑眉。


    “可不是,他堅持說是何開農讓他買的孔雀膽汁,其餘的什麽都沒有說。”


    司徒以沫心裏還是微微詫異的,她還以為憑著霓蕊郡主的手段,能逼問點什麽出來。沒有想到這趙二升嘴巴還很緊的。


    難道孔雀膽汁真的是何開農買的?跟胡師爺一點關係也沒有?


    “怎麽不見行露?”


    “我讓她去查胡師爺去了。”


    “你懷疑胡師爺?”霓蕊郡主蹙眉。


    “嗯。”


    司徒以沫點頭,“目前我們手裏的證據太少了,何姨娘那邊,我讓弓兒已經去看著了。”


    弓兒是尚姝薇的貼身侍女,她的父親是司徒以沫二舅舅的手下,渭城衙門的捕快,她從小耳濡目染,在查案方麵有一定的敏覺。


    “郡主,郡主,上頭來人了!”忽然有捕快跑來喊著。


    “知府大人這麽快就來了?”司徒以沫微蹙,死了朝廷命官,知府大人一定要來的,可沒有想到來得這麽快。


    “不是,不是知府大人,是大理寺!大理寺來人了!”


    “大理寺!!”


    霓蕊郡主心裏一喜,剛剛的不開心立即消散,滿滿的歡喜,“莫不是大理寺少卿來了?”


    “不是,不是大理寺少卿,是大理寺少……”那捕快還沒有說完,就見一位青衣男子走來,他衣服雖然不華麗,卻十分幹淨整潔,五官端正,眉眼間盡是正氣凜然,讓人頗有好感。


    他正是大理寺少丞曲帆尤,前年的探花。


    可霓蕊郡主卻沒有任何好感,她見到走來的人不是大理寺少卿,臉上的笑容立即又變為了失望,還瞪了一眼曲帆尤。


    曲帆尤感覺霓蕊郡主對他的不喜,還微微詫異,他記得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霓蕊郡主,應該沒有得罪她的地方。


    他看到司徒以沫,就恭敬地朝著司徒以沫和霓蕊行禮,禮節周到,規規矩矩的,“下官是大理寺少丞曲帆尤,參見兩位郡主。”


    司徒以沫對他第一印象還不錯,聽說大理寺的人都是太子殿下親自挑選的,能力自然不用說,定然是優秀絕凡了。


    “曲大人不必多禮,隻是,怎麽大理寺這麽快就接到消息來了?”


    曲帆尤恭敬地迴答,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十分規矩,一臉正氣,“迴稟郡主,是下官恰好迴鄉探親,聽聞鄭縣令被人下毒,便立即趕來的。”


    “曲大人是本地人?”


    “下官是淄縣人士,是下官的姐姐,她的夫家正是駱縣人。”


    “原來如此。”司徒以沫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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