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陳真給他打電話,說封寒逃婚了,這讓他很有危機感。


    他要趕快去酒店,不能讓喬珊看到這個消息。


    “叮咚!”喬珊是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的,她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外麵天已經黑了,仿佛能聽見海浪的聲音,唿唿的叫著。


    揉了揉惺性的雙眼,喬珊摸出手機打開了一點亮光,把房間的燈都一一打開。


    “喬珊!”明明才幾個小時,卻仿佛隔了好久好久。


    “怎麽了?”張羽澤這突然的擁抱,讓喬珊有點吃驚,訥訥的瞪大著雙眼,手垂在了半空中。


    此刻,他抱的很緊,很怕失去她。


    而她,卻不知所措,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


    懷揣著忐忑的心情,他拉著她的手,急忙把門帶上就出去了。


    “我的手機!”喬珊大聲的叫嚷著,現在的這個社會,沒有什麽或許都可以,但是手機不行。


    它已經滲透到了每個人的生命裏,缺一不可。


    “不需要!”冷冷的吐出幾個字,張羽澤依舊帶著她往外麵走。


    對,不要手機,這樣她就看不到了。


    其實看到了又如何,她和他早就沒有關係了。


    也好,那就讓自己安靜一會吧,省的看到不想看到的消息。


    喬珊想著,也就釋懷了。


    就這樣,挺好的。


    他們兩個人呆在密閉的電梯裏,張羽澤的手依舊拉著她,可是,在看到別人異常的目光時,喬珊掙脫開了。


    她不想別人誤會,這是為他好,也是對自己負責。


    如果,你不想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那就應該做好自己的本分。


    “去哪裏?為什麽這麽著急?”喬珊跟著他的腳步,急促著。


    “等下你就知道了!”打定了主意,張羽澤繼續拉著他上了一輛寶馬車。


    老板真是牛,才來這裏一天自己就混的這麽熟,車都弄來了。


    車子疾馳在大路上,風恣意的吹著,敲打在喬珊的臉上,有些疼。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個玻璃宮殿的地方,這裏好熟悉,仿佛在哪裏見過。


    “我們今晚睡在這裏,等明天的開業。”張羽澤跟一個保安打了一個招唿,在保安的帶領下他們踩著紅地毯,走過一扇笨重的大門。


    入眼是一片觥籌交錯的景象,與外麵的蕭瑟格格不入。


    這裏,例有一番天地。


    “嗨,張總,歡迎光臨!”一對身穿苗族服裝的夫妻來到了他們的麵前,女的親切的彎著男的手,跟他們熱情的打招唿。


    張羽澤羞赧的點了點,跟侍者要了一杯酒和一杯橙汁,“謝謝謝謝,明天還請你們多多關照。”


    喬珊來公司這麽多年,從來不知道三島竟然也有分部,他們公司到底做的有多大呢。


    “這是三島海韻酒店的文總和文夫人!”張羽澤先給喬珊做了一個介紹,喬珊端著橙汁敬了他們一杯。


    然後,他才介紹了喬珊。


    在這個嘈雜的地方,喬珊實在不適應,可是,為了工作也沒辦法。


    今天,她成功的幫張羽澤擋了好多酒,聽的最多的就是“我女伴在,不能貪杯,見諒。”


    久而久之,喬珊也就習慣了。


    第二天,喬珊是在海韻酒店裏醒來的,真是搞不懂這個張羽澤為什麽要訂兩個酒店,直接來這裏就好了。


    “你以為海韻這麽好訂啊,這是我昨晚找了好多關係才弄來的機會。”


    揉著宿醉的頭,張羽澤有些吃痛。


    看的有些心疼,喬珊就幫他揉了揉。


    舒適的力度,按的張羽澤很享受。


    後麵接下來的兩天,喬珊都忙前忙後的跟著張羽澤打點關係,似乎早就忘記了手機這一迴事。


    每次,她想迴酒店拿的時候,張羽澤就指著她帶著她做許多的事情,一到晚上洗澡後喬珊就睡著了。


    終於,第三天喬珊抗議了,“張總,工作我都認認真真的完成了,現在可以去拿手機了吧,萬一我家裏有急事呢?”


    張羽澤對著她笑了笑,沒有說話隻是帶她去了自己的房間,“我以為你忘記了呢?”


    原來,搞了半天,她的衣服和手機一直在他這裏。


    這幾天的衣服,都是文夫人提供的。


    說是酒店的服務,其實是張羽澤的安排。


    “你?”一時之間,喬珊氣憤的吐不出話來,憋著嘴巴,用力的拉著行李箱,拿起手機,就衝去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張羽澤,真是太壞了。


    沒見過這麽壞的男人,氣死她了。


    打開手機,已經沒電了,喬珊隻能先拿出充電器給手機充電。


    一開機,除了以前幾個客戶的信息,樂樂叫媽媽的語音,後麵全部都是封寒的。


    幾乎都被霸屏了。


    數不清的未接來電,和一大堆的微信語音和視頻電話。


    點開第一條語音,是樂樂,第二條還是樂樂,第三條依舊是樂樂,第四條是問她在哪裏,後麵喬珊卻不想打開了。


    放下了手機,沒過多久就來了一個電話,又是封寒。


    真不知道他打來想幹什麽,都訂婚了的人還問這麽多幹嘛。


    樂樂她是絕對不會讓步的。


    她隻有樂樂,可是他不一樣。


    他結婚後,會有自己的樂樂。


    所以。


    她拒絕。


    但是知道這個男人的死心眼,喬珊就是不接,等到電話自動掛斷後,她給樂樂迴了一個語音就立馬關機了。


    第四天,他們坐飛機迴了s。


    三島的事情終於處理完,圓滿的結束了。


    公司的分部在這次開業活動中,接到了不少案子,而且也有了很多可靠的資源。


    因為氣憤張羽澤拿了她手機卻不給她,喬珊一直都沒有跟他說話,不管他說了什麽。


    “喬珊,不要生氣了,我真的以為你暫時不需要,就先替你保管的。”


    “不管我說什麽,你隻要相信一件事,我是為你好,我對你是真的。”


    喬珊依舊對他不理不睬的,甚至捂著自己的耳朵,有的時候還會給自己插上一對耳機,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第一次吃癟的張羽澤,表示很無奈,這個女人太能生氣了吧。


    一下飛機,陳真早就等候多時了。


    “張總,喬小姐下午好!”陳真很有禮貌的為張總去拉副駕駛座的門,卻被張羽澤一個眼神叫去幫喬珊拉。


    “謝謝陳助理!”喬珊提著從三島買的一些東西進了後座。


    這女人可真是的,竟然不理他一個人了。


    看著後視鏡,張羽澤正在想法子討好她,可喬珊卻假寐了起來。


    迴到了小區,喬珊被門口的男人嚇了一跳。


    男人看到了來人,立馬激動的上前抓著喬珊的手臂,“你這幾天去哪裏了,我到處找都找不到你。”


    喬珊使勁的掙脫了他的手臂,找她。


    真是一個荒唐的話。


    他什麽時候會找她呢,從來都是她找他。


    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去哪裏,不用封總經理的關心。”喬珊沒有搭理他,掏出包包裏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正想關門的時候,封寒趁勢跑了進來。


    “嘿,你這人,趕緊出去,你這叫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的。”累了好幾天,喬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就喝了起來。


    “我問你,樂樂到底是誰的兒子?”封寒一個健步走到了喬珊的跟前,不顧她正在喝水。


    晃蕩一聲,水花濺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可是誰也顧不上。


    放下水杯,喬珊也問他,“你不是早就拿樂樂的血液去做了檢查嗎?你還問我幹什麽?”


    “不是!”搖了搖頭。


    “不是什麽?”歎了一口氣,喬珊坐到了沙發裏。


    “你怎麽知道我拿他的血液去做了檢查,你們動了手腳對不對?”封寒跪在了沙發裏,仍舊抓著喬珊的手臂。


    被他抓的有點疼的喬珊,心虛的迴答,“我,我怎麽會不知道,幼兒園裏有事情都是要報告家長的。”


    “你心虛了,因為幼兒園的老師鄭菲是你嫂子的親妹妹吧。”貼近了她的臉,封寒逼問著她。


    “我不知道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別過臉去,喬珊不想跟他靠的太近。


    眼看,他們的臉都要貼在一起了。


    “你說,要是園長知道鄭菲偷換小朋友的血液,會不會被扣上什麽罪名,從此不能當老師了啊?”封寒悠悠的吐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他就是要看著喬珊生氣的樣子,那副吃癟卻不能把他怎麽樣的樣子。


    被逼的無可奈何的喬珊,突然一個用力甩開了他的禁錮,迎頭就給了他一句響亮的耳光。


    “卑鄙,無恥,下流!”喬珊憤憤的罵他,真是太陰險了。


    為了樂樂的身世,他竟然耍出這樣的手段。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的封寒的臉上一陣辣辣的疼。


    一個用力,封寒就扣住了喬珊的手腕,身子側趴在她的身上,直逼她的眼睛。


    “看著我,我問你,樂樂是不是我的兒子。”氣鼓鼓的樣子,好似一頭猛獸,隨時都要吃人的感覺。


    隻要她好好迴答自己的問題,那麽他可以忽視剛剛的那一巴掌,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他跟你都沒有關係。”母愛的力量讓她變得更加的堅強勇敢,抬起頭倔強的望著他。


    這樣的迴答,足以證明樂樂就是他兒子的事實了。


    根據封寒對喬珊的認識,一定是的。


    “你這幾天都跟張羽澤在一起?”他剛剛靠在窗戶上抽煙,看到她從張羽澤的車裏下來,他還幫她提行李。


    就那麽一瞬間的恍惚,煙頭的火光就燙傷了他的手指,現在還有一絲的痛感。


    “明知故問。”


    此話一出,喬珊就後悔了,果然,男人都是不能激怒的。


    此刻的封寒像極了一頭暴怒的獅子,猛的就貼上了喬珊的唇,濕濕的,軟軟的。


    他記得,喬珊的唇就是這樣的味道。


    一種闊別重逢的感覺湧上了他的心頭,刺激著男人體內獨有的荷爾蒙。


    “嗯嗯,放開我…”掙紮著,掙紮著,喬珊用力的掙紮著。


    她使勁的搖頭,抖腿,卻都被他扣的緊緊的,男女之間力量的懸殊讓她再次被屈服。


    這樣的事情有了第一次,絕對不可以有第二次。


    因為有了第二次,喬珊怕自己再也控製不住了。


    想著,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掉落下來,吧嗒吧嗒的一滴一滴打在了封寒的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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