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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喬婉對這個男人徹底無語了。


    他是算準了她不敢拿出結婚證來證明,故意在人群誤導大家,讓大家以為她並非已婚,他追求不過是窈窕之女君之好求。


    但是實際上他是知道她已經結婚了的。


    對於這種沒有底線,自以為自己這樣做還能博取她的好感的男人,喬婉在心裏翻了無數個白眼,表麵上也沒給什麽好臉色。


    “不好意思,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沒有義務和你證明什麽,你這樣死纏爛打,我很懷疑你是想看了結婚證後,去找我丈夫的麻煩胡說八道挑撥我和我丈夫的關係!”


    喬婉為了能徹底踹開這個男人,說話也沒有那麽多顧忌了。


    論說瞎扯逼急了誰都會。


    她真的沒有興趣和這個陌生男人不斷但糾纏,把自己生活搞的一團糟,之前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好不容易縷清楚了,現在她不允許再有人強行攪和進來。


    不管是帶著真心來的也好,帶著陰謀來的也罷,她都不會接受。


    “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卑鄙的人?我有必要做這種事?”


    那個男人說不生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再能容忍喬婉對他態度不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下麵子,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是。”喬婉毫不猶豫迴答。


    她肯定的答案讓宋晏殊心裏一陣暗爽。


    原來自己的女人當著自己的麵,毫不猶豫的拒絕死纏爛打的情敵,自己心裏會這麽爽。


    怪不得之前他和薛真真關係亂七八糟,總是迫於各種情況下不得不和薛真真接觸的時候,喬婉總會生氣。


    後來和薛真真保持距離了,喬婉狀態就正常了。


    隻有自己深刻體驗了,才明白自己女人被人糾纏的憋屈,和自己女人冷血無情踩著人家臉拒絕的快樂!


    看來以後他的行為準則得和自家媳婦看齊了,不然怎麽對得起自家媳婦如此意誌力堅定的拒絕對麵這個混球的接近呢!


    周圍的圍觀人群議論的更加厲害了。


    人群裏有大媽紛紛開口對那個男人道。


    “誒呀,小夥子,你長的人模人樣的,穿的也像模像樣,看起來也不想需要倒貼才找得到女朋友的窮鬼,你何必這麽卑微的去倒貼人家呢?”


    “就是啊小夥子,人家都說了不喜歡你了,你就換一個嘛,強扭的瓜不甜。”


    還有一個大媽說話不是個委婉的,幹脆直接道。


    “小夥子,真不是我說你,你這樣死纏爛打的,要是我是被你糾纏的女孩,我也不可能接受你,你這樣太下賤了!”


    這個大媽的話說完,那個男人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他下賤?


    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麽說他!


    不過那個大媽說的的確也沒錯,他最近為了盡快接近喬婉做的這些,似乎的確有些急功近利,且考慮的不夠周全了。


    也許他是應該換一個思路,換一個方法再接近。


    男人這麽想著,為了自己的麵子掛的住,以及後續的計劃可以更好實施,黑著自己的俊臉開口對著喬婉冷冷道。


    “好,既然你都把話說到這個地步了,那我放棄就是了,這個世界上的女人這麽多,我不是非你不可!”


    “隻是,你要記住,我已經放棄你了,以後不論你發生什麽事,都別想著找我幫你,你就算是死了都和我沒有半分錢關係!”


    男人說完,直接推開擋在電梯口的宋晏殊的保鏢,帶著滿身的戾氣而去。


    喬婉覺著他莫莫名其妙。


    她能有什麽事情是需要讓他幫的?


    有宋晏殊在,還不夠解決?


    隻有宋晏殊,心裏警鈴大作。


    他覺著,今天在這麽多人麵前下那個男人的麵子可能做的過了一些。


    現在那個男人放下這種狠話,很可能代表著他會因為氣不過,安排人給喬婉下之前那種病毒。


    如果喬婉中了那種病毒,在一定時間內得不到解藥就會死。


    到時候他用這個作為要挾,把喬婉帶走藏起來,宋晏殊不確定自己還有沒有辦法能找到。


    畢竟那個男人的身份能藏得那麽深,說明背後的力量不簡單。


    隻要他利用喬婉的死活做威脅,讓宋晏殊把所有人都撤離,誰都不能跟蹤,讓他帶人走才願意救治喬婉。


    到時候,隻要那個男人有機會把喬婉完全帶離他的視線,徹底藏一個人,不難。


    宋晏殊想到這裏,考慮要不要和喬婉說明清楚其中的厲害關係,讓喬婉最近別去公司上班了,聰聰也不要去上學了,繼續在家裏避避風頭。


    隻要他安排的人找到了那種奇怪的毒藥和解藥,主導權就掌握到他們自己的手裏,風險就解除大半了,到時候她們再自由活動也不遲。


    但是,那個男人真的會這麽沒品,因為這樣的口角,就忘記自己曾經說過什麽,不顧那個毒藥對喬婉身體會造成多少傷害,再次對她用麽?


    宋晏殊並不能完全看透那個男人,這個疑問他在心裏問自己,卻不能得到答案。


    醫院這邊劇烈衝突剛剛結束,某金碧輝煌的大廳裏,兩百寸的投影大屏幕上的畫麵也戛然而止了。


    屏幕前五米多遠,是一排高端奢華的真皮沙發,上麵鋪著奢華的皮草墊子。


    有一個老頭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一邊抽著雪茄,一邊掛著陰險的笑。


    旁邊恭恭敬敬站著八個黑衣手下,他不說話,誰也不敢發出聲音。


    “嗬,你們知道,什麽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麽?”那個老頭忽然開口問那些保鏢們。


    這個典故隻要上過小學的都知道,但是為了襯托自家老大學識淵博,一個個火速搖頭,齊刷刷喊:“不知道!”


    老頭子笑道:“暗盟的那個小子,以為自己知道宋家那個小子一點皮毛,就能掌控全局,鬥敗宋家那個小子,不僅僅吞並了宋家那個小子的一切,還能抱得美人歸?”


    “別開玩笑了!”


    “他的一切小動作,還不全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在我眼裏,他們,也不過就是跳梁小醜而已!”


    “最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隻會是我!”


    “就好比這一次,他們給我丟出來這麽好一個利用的機會,我怎麽能不讓他們拚死狗咬狗一嘴毛呢?”


    那個老頭這麽說著,繼續哈哈大笑起來,似乎事情還沒按照他的想象發生,他就已經成功了似的。


    周圍那些保鏢紛紛好奇詢問是什麽好機會。


    隻是這個老頭沒再繼續說下去,隻是對他們道:“天機不可泄露。”


    此刻從醫院裏出去的那個男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算計了。


    也不會知道自己不過是嘴硬隨口說說的話,在不久後會給自己帶來多大的麻煩。


    時間過的很快,喬婉和宋晏殊他們迴到病房後,宋晏殊馬上以飯菜冷了不能吃了為理由,馬上把所有飯菜收了丟了,立刻讓家裏傭人和保鏢送新鮮的過來。


    喬婉和薛冰倩都覺著大半夜麻煩傭人不合適,但拗不過宋晏殊堅持,隻能繼續等著吃完剛才沒吃完的夜宵。


    夜越來越深了,眼看時間到了夜間十一點,家裏傭人提著好幾個保溫桶急匆匆趕過來。


    保溫桶剛放下,外麵走廊又吵鬧起來。


    有醫生和護士在跑動,其中一個醫生手裏拿著手機大喊著:“快讓他們派直升機去重新取血啊!都堵車了還想什麽呢!等著通車再過來給死人輸血嗎!”


    “醫院裏存血已經早就用完了,現在臨時也沒地方去取足夠量的血,繼續吊著她的命。”


    “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兩個同樣血型的護士,抽了兩個同樣血型的護士的用,也完全不夠,根本不是個辦法!”


    “你們不要再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了,立刻給我派直升機出去取血。爭取及時把血給我們送迴來,否則,一會產婦的父親趕迴來看到的是產婦的屍體,我們活不成,你們這些耽誤事的也別想跑!”


    之後那個醫生掛斷了電話,繼續往走廊另一邊跑。


    所有醫生護士都在挨個病房敲門詢問裏麵的病人家屬的血型,看看能不能找到血型匹配的病人家屬。


    這個病人的命,可千萬不能丟在他們醫院裏!


    哪怕這個病人會病危是自己家裏人害的,也不能!


    喬婉看了一眼宋晏殊。


    今天這個夜宵似乎注定是不能消停的吃了。


    在病人和護士們一路敲門詢問的時候,喬婉主動走到外麵去,阻止沒時間從窗口查看裏麵情況,正要敲明明和聰聰門的醫生和護士,避免她們吵醒孩子。


    “我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血型的血,需要做什麽檢查就帶我去吧,我最近身體素質還不錯,應該可以多獻一些血,希望那個產婦能挺過來把。”


    喬婉這麽說著,宋晏殊後腳從病房裏出來,非常堅決的替她道。


    “不行!”


    隨後將她手腕一把拉住,護到自己身後。


    “你之前才住院過,身體就算現在覺著沒什麽事了,實際上還虛著,我不允許你給不想幹的人獻血!”


    宋晏殊雖然說是這麽說,實際上他是擔心那個男人若是想給喬婉下毒,會趁著這個機會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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