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沒見郭信天對她有什麽感情,現在病成這個樣子,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是她?


    她怎麽就有點不相信呢?


    “你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去。”吳蘭邊說著邊抹了一把眼淚,一副心酸模樣倒真像郭信天已經病危了那麽迴事。


    郭雨晨進了病房,第一眼就看見郭信天躺在床上一副虛弱無力的模樣。"醫生怎麽說?”郭雨晨看著郭信天,輕聲問。


    “你爸已經做了手術,現在沒什麽生命危險,倒是後續的治...吳蘭說到這裏又抹了一把眼淚。


    “後續的治療怎麽了?”郭雨晨一臉莫名地看著吳蘭。


    "就是後續的治療很昂貴,一天的治療費就花上一萬多,你爸賭博已經輸光了家裏的錢,後麵....


    “後麵的錢我來出吧。"郭雨晨淡淡道。


    搞了半天,原來是要錢來著。


    其實也沒多大一點事,隻是她不喜歡吳蘭這樣處理問題的方式。


    郭信天的病例她也不是沒有去查過。


    昨天跟吳蘭見麵分開收到了吳蘭給的醫院地址以後她聯係了在這家醫院工作的朋友,也問了郭信天生病的具體情況,人家告訴她說沒事問題的話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所以吳蘭剛才說的什麽郭信天後續呆在醫院裏麵每天花費一萬多的話,是騙人的。


    她不想計較這些事情。


    然吳蘭見她答應得爽快,頓時一臉和氣地拉著她的手,臉上掛著她從未見過的慈祥的笑容:“郭雨晨,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見吳蘭演技誇張,郭雨晨沒有戳穿什麽,迴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她想得很清楚,郭家夫婦對她雖然不怎樣,但是所幸對哥哥是真的很好。哥哥功成名就一半的功勞是郭家夫婦的。


    另一方麵,她對於郭家確實還有許多虧欠的地方,能夠幫助的地方盡量幫助


    “對了,郭雨晨,還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吳蘭又開口道,神色有幾分猶豫,不知道是真是假。


    郭雨晨輕輕地"嗯"了一聲,“有什麽事情你隻管說吧。”


    "你知道阿玉的,從十八歲就到我們家做傭人了,現在郭家的房子被抵押還債了,阿玉留在我身邊我也養不活她,但是出了社會,她又什麽都不會做,所以你看能不能讓阿玉去你那裏,她之前照顧過你,也是得心應手。


    “您的意思是想把阿玉安置在我這裏是吧?


    阿玉是郭家前任管家的女兒,十多年前,郭家老宅發了一場大火,郭家的前任老管家拚了命把吳蘭給救了出來,葬身火海。


    從那以後,吳蘭對阿玉一直挺好的,說起來是傭人,其實對她像女兒一樣。


    “沒問題,讓阿玉到我那裏去吧。”郭雨晨雙手抱臂道。


    就算是看在阿玉父親對郭家的交情上,這個事情她也沒有理由不答應。她那裏多一個人少一個人都是無所謂的。


    “啊?這樣可不就太好了!”


    吳蘭說完拉過阿玉的手,眼神之中竟滿是不舍跟無奈。


    “阿玉,你是個好姑娘,如果不是因為郭家現在落魄,我當然是不可能讓你離開的。


    "現在是特殊時期,等過了這一陣公司什麽的都恢複好了,我再接你迴來。“你放心,你到晨晨那裏去和留在這裏是一樣的,現在晨晨那邊經濟條件寬裕一些,你去那裏會過得好一些。


    “以前郭家出事的時候,是你爸爸丟了自己的性命救了我,你爸爸是我們郭家的大恩人,你也是。”


    阿玉聽著聽著眼淚就掉下來了,緊緊拉著吳蘭的手不願意送,淚眼汪汪的樣子看上去格外可憐。


    “我不走,我就想留在您身邊照顧您。"阿玉拉著吳蘭的手不放,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


    吳蘭看上去也是好不舍得,怕了拍阿玉的肩膀,低聲安慰:"阿玉,你放心,郭雨晨對你會像我對你一樣好。


    “我當然知道。"阿玉一邊抽噎著一邊故作不經意地看了一眼旁邊的郭雨晨,”可是我就是舍不得您,我跟在您身邊那麽久了。


    在郭雨晨看來,最終吳蘭是好說歹說地終於把阿玉給勸服了讓阿玉暫時到她那裏去住。


    ......


    從醫院出來了以後,郭雨晨去了鍾表店,挑了一塊石英表讓服務員打包起來她提著袋子就往薄氏的方向去了。


    薄爵戴的手表都是價格不菲的,她沒那麽多充足的零花錢給她買特別貴的,但是一定是可以拿得出手的。


    來到總裁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看見蘇浩雲從辦公室裏走出來。


    “哎喲,姑奶奶,你終於來了,正好,爵爺打你電話沒打通,讓我去找你來著。”蘇浩雲火急火燎地說道,“我說你都已經懷孕了,就不能讓爵爺生省點心?爵爺剛才打你電話沒打通愣是把我訓得一愣一愣的。


    故意找由頭衝他發火,關鍵是他還不能反駁來著,這麽下去他遲早要患上心理疾病的節奏。


    郭雨晨趕緊從包裏將手機搜出來劃開界麵。


    果不其然,沒電了。


    "我知道了。"郭雨晨急急地進去了。


    剛踏進門她就聽到了薄爵的聲音:


    "你今天不在家?我問過老管家,他說你出門了,我打你電話也沒有打通。"對,我出去辦了點事。


    薄爵看見她,心裏是鬆了一口氣的,無奈地扶了扶眉心:“夫人,你現在是特殊時期,無論去哪裏都一定要跟我說,不然我不放心。


    懷著孕還亂跑,這丫頭真不讓人省心。


    郭雨晨笑了笑,一隻手將裝了那塊hm手表的盒子遞到了他跟前,嘴角帶著


    “這是什麽?”他看了一眼包裝精致的黑色盒子,輕挑眉梢。


    “給你買的手表。‘


    “為什麽突然給我買手表?"他從她的手上將東西接過,也沒有急著拆開,隻是把包裝盒放在了他跟前的辦公桌上,“你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麽?還是說你有事情求我?”


    他可太了解這個丫頭了,除了以前追他的時候還算熱情,常常找著由頭給他送了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有她第一次捏的泥人,有她第一次贏了繪畫比賽獎勵的鋼筆,還有一堆叫不出來名字的玩意。


    倒是從國外迴來以後,嘴上說著愛他,結果一言一行都像是在敷衍。


    他甚至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被這個y頭營造的假象給欺騙了,被她蠱惑了心智才會去跟她領證?


    就在薄爵還懷疑自己是不是被欺騙的時候,郭雨晨已經將盒子裏麵的手表拿出來給他戴上了。


    她得瑟地看著那塊銀色的機械表,表盤上的鑽石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奪目的光彩,表帶跟他的手腕正合適,搭配上他骨節分明的雙手,簡直好看極了。當時在鍾表店看見這塊手表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塊手表薄爵戴著一定好看,現在看來,果不其然。


    薄爵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又撇了一眼被她取下來放在一邊的舊表,皺了皺眉頭,心裏在嘀咕她選的表怎麽可以這麽難看。


    隻是抬頭看見她笑得開心,閉了閉嘴巴,沒有說什麽。


    “怎麽樣?好看嗎?”郭雨晨還在為自己無可挑剔的眼光而沾沾自喜。


    薄爵一邊搖頭一邊說:"好看。”


    “嗯?”郭雨晨皺了皺好看的眉,不解地盯著他,一雙眼睛澄澈透亮,時而閃爍著奕奕光彩。


    薄爵趕緊點頭:"夫人的眼光自然是很好的。


    說完,還把表帶給再度固定了一番,看上去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嗯!我看我以後就戴這塊表就挺好的人。''


    "那..老......你看我精心給你挑選了禮物,我有件事情想跟你說,我跟你說了以後你不能拒絕我。"郭雨晨一隻手撐在辦公桌上,滿眼笑意地盯著他。


    薄爵抬頭,語氣淡淡地“嗯”了一聲。


    "吳蘭讓我把郭家老管家的女兒安排到和我一起住,你同意嗎?”


    "夫人覺得可以那就可以。‘


    當天,她叫了家裏的司機過去接阿玉,給她把行李什麽的都送過來了。


    “我帶你去你的房間。”郭雨晨估算了一下她到的時間點,早讓人把客房給清掃出來了,一切都安置好了。


    阿玉四下觀望了一周,笑了笑:"麻煩小姐了。


    “沒事。”郭雨晨隨口道,領著她上了旋轉樓梯來到二樓,帶著她去了她隔壁的房間,"這個房間以後就是你的,我就在你隔壁,平時如果有什麽事情或者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來找我。


    她是特意挑選了除了她跟薄爵目前居住的臥室以外采光最好麵積最大的一間客房,問題應該不大。


    阿玉進去看了看,見房間擺設不錯,裝修跟隔壁沒多大的差別,心裏自然是高興壞了,輕聲笑了笑:”謝謝小姐。’


    下一秒,她又恍然想到了什麽似的,將自己的行李放進去,也沒有來得及收拾就急匆匆到郭雨晨跟前說:


    “小姐,你給我安排一下我每天需要做的事情吧,像澆澆花或者清掃清掃房間之內的,這樣我每天早上醒來也好知道自己該做什麽。


    那模樣看上去倒是格外殷勤。


    郭雨晨想著家裏傭人已經夠多了,便笑道:“不用,你隻管把這裏當作自己的家一樣就好了。”


    吳蘭在醫院的意思還不明顯嗎?


    話裏明裏暗裏都是在告訴她要好好對阿玉,阿玉的爸爸是她的救命恩人,不對阿玉好就是不把人家的救命之恩放在眼裏。


    吳蘭在郭家的時候都沒怎麽吩咐過阿玉,到了她這裏,她也沒這個必要。郭雨晨又交代了幾句,這個時候老管家又急匆匆過來:“夫人,陸先生來找你,外麵的鐵門都要被他給砸壞了,你出去看看吧。


    “我去看看。”郭雨晨說完急急地走開了。


    陸林峰現在火急火燎地來找她,八成又是為了簡心的事情來著。


    她剛走出別墅的大門就看見陸林峰站在不遠處,看見她出來了,遠遠地衝她揮手。


    "嫂子,簡心是不是出事了?"陸林峰急得滿頭大汗,擔憂又急切的眼神是掩飾不住的。


    他是從歐舒蕾那裏聽到消息趕過來的,歐舒蕾說在蔚藍群島發生那一起爆炸事故的時候簡心確實在場,薄爵沒受傷,但是簡心傷得很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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