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薄!你再不來救我你老婆要累死了!”郭雨晨一邊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嘀嘀咕咕。


    年度最慘逃命者。


    在地下室她輕鬆打暈了薄天成以後翻了院牆逃出來了。


    距離現在大約也有四五個小時了。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顯示電量的那一欄,還有百分之四十五的電量,在這荒郊野嶺沒有手機才是更難搞的,可惜這裏沒有信號,像是完全與外界隔離開來的一片領域。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下午五點四十六分。


    她現在卻是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莫名其妙地就跑到了這一片白楊樹林裏麵,一眼也看不到邊。


    她把手機省電模式打開了以後這才又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憑感覺前進。


    薄天成剛派出新的一波人去找郭雨晨那個丫頭就聽見別墅院門處傳來了動靜好像有車輛開進來的聲音。


    他以為是薄允攀,沒有多想,畢竟這個地址除了他跟薄允攀,幾乎沒有其他人知道,一般情況下,這個地址他也不會透露給其他人。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破而入將他麵前的桌子踢翻在地。


    一切都在猝不及防之間。


    薄爵雙眸通紅,渾身上下散發著肅殺之意,冰冷的眼神掃射過他,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就近乎咆哮地問:“我倒是想好好問問你,郭雨晨在哪裏?


    輾轉追蹤了好幾處地方,他才找到這麽一棟別墅。


    真是可笑。


    他來薄家這麽多年,竟然還不知道薄天成在這麽偏僻的一處地方居然還有一棟老舊別墅。


    “薄爵!你放開我!”薄天成氣得直蹬眼睛,“你知道你在幹什麽?我是你父親!


    薄爵此時正在氣頭上,看著他的眼神幾乎帶著恨:“你是我父親?我承認過嗎?我早說過,從你拋妻棄子的那一刻你就不是我的父親!你不要你的尊嚴你的臉麵,我還要!


    薄天成怔然地看著他,“郭雨晨在哪裏?帶我去!


    他不是在要求,更不是在懇求,說話的語氣更像是一種警告。


    “我不知道!”薄天成鐵了心,想也不想地說。


    薄爵現在是被那個丫頭迷失心智,以後自然會明白這個丫頭終究是不適合他的。


    “不知道是吧?薄天成,你現在告訴我,我還能念著我們之間的一絲絲情分,隻要郭雨晨安全無事,我就不跟你計較這件事情,但是你如果不願意配合我的話,我保證我一定會讓你後悔成為我的父親!"薄爵說話的語氣像是對著一個陌生人,哪裏還有半點的溫度?


    他說的話,字字嚴厲,字字誅心,絕對沒有半點隨意的態度在裏麵。


    薄天成跟自己這個兒子相處這麽久,哪裏不知道他的性格?此刻也覺得麵前的人叫人看了可怕。


    這哪裏還像個正常人。


    這就是一來自地獄的修羅,索命來了!


    薄爵見薄天成久久不開口,也漸漸沒有了耐心。


    郭雨晨現在還是個孕婦,身體如果有一點閃失對於她肚子裏的孩子都是非常不利的。


    幹脆直接拉著薄天成下樓,像拉著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一眼,滿臉都是暴戾的氣息。


    薄天成被整得有些害怕了,小心翼翼地觀察薄爵的神色,心裏開始猶豫了。


    他忽然想起來薄允攀說的:"大哥就是個冷血動物,不管是對你父親您還是對於我,或者是對於薄家的任薄一個人,他都能做到絕對的殘酷,不留一絲餘地


    原本他沒有放在心上,然而看到薄爵雙眸猩紅的暴怒模樣,雙腿忍不住開始顫抖。


    “郭雨晨不在這裏。”薄天成弱弱開口。


    薄爵終於停下腳步,鬆開了手將他推搡到一邊,黑沉的帶著深意的眸光打量著他,眼神之中帶著質疑:“郭雨晨真的不在這裏?


    薄天成終於是徹底慌了,不敢再看薄爵。


    他以為不過是一個個小丫頭罷了,根本不足以構成任薄威脅。


    然而按照現在的局勢看來,薄爵對於這個野丫頭的在意程度好像已經遠遠超過了他所以為的那個樣子。


    “薄爵,郭雨晨已經跑了。"薄天成一臉無辜地指了指自己腦袋頂上的包,神態有些無奈,“那個丫頭在地下室打了我的腦袋跑了。


    薄爵漠然地看了一眼薄天成的腦袋,一聲不吭的轉身去了地下室。


    沒多久,他從地下室出來,帶著人在周圍搜尋開來,期間薄天成戰戰兢兢地打了個電話:"找到郭雨晨以後把人給我完完整整地帶迴來!‘


    現在郭雨晨要真有個三長兩短,薄爵還不知道會把他給怎麽著。


    另一方麵,郭雨晨一個人蜷縮在樹林的某個小角落裏麵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看了一眼四周這才發覺自己已經完全搞不清楚她目前所在的方位了。在確定自己迷路了以後,郭雨晨留下了幾滴悔恨的淚水。


    早知道在酒店的時候不要不聽薄爵的話堅持下去買零食了,這樣的話至少能跟老薄死在一起。


    現在好了,老薄被炸死,她估計要在這荒郊野嶺被野狼吃了。


    真慘!


    死都不能死在一起。


    太卑微了!


    剛想到這裏,遠處忽然傳來了狼叫,在空曠的野外格外震撼。


    郭雨晨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以為這樣就可以忽視狼群的存在,然而事實上小臉嚇得慘白,瑟瑟發抖。


    不知不覺躲到了太陽落下,天色已經漸漸開始暗下來了。


    “不行!郭雨晨,你不能放棄,好歹你也是要當母親的人了,為了你肚子裏的寶貝也要走下去!”郭雨晨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慢吞吞站起來,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前進。


    這樣走下去運氣好的話指不定還能找到大路,但是就這樣妥協蹲在原地的話隻有一個結果一死在這裏還沒人收屍!


    她郭雨晨一世聰慧過人,絕對不能這麽失敗。


    一個人摸索著走了十多分鍾,她找了一棵樹靠著休息。


    恍惚將,看見前方一道黑影閃過。


    乍一看有點像老薄?


    鬼!肯定是鬼!


    這荒郊野嶺的,薄爵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


    郭雨晨嚇得閉著眼睛蹲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對不起!老薄!我不是故意丟下你一個人在酒店的,炸彈不是我安的,我錯了,我再也不吃零食了,下次有機會一定不會丟下你一個人,一定跟你一起死!


    薄爵木然地看著她,嚴重懷疑麵前這個傻乎乎的到底還是不是他家夫人。


    “郭雨晨?”他沉聲問,磁性的嗓音帶著淡淡嘶啞,頗有些鼓惑人的味道。


    郭雨晨隻覺得腦袋頂響起的聲音是有溫度的,不像是鬼能說出來的,好奇地抬了抬頭,看見是薄爵的臉,就還有不敢相信。


    “有什麽問題嗎?”薄爵見她眸光疑惑,輕輕皺眉。


    郭雨晨抬臉,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去摸他的臉。


    直到確定麵前這是一具血肉之軀,頓時整個人都愉快了,跳進了他的懷裏。


    “老薄,我以為你被炸死了。”她哭哭啼啼道。


    薄爵卻是副生無可戀的樣子:“那我被炸死了也沒看見你表現出來有多難過啊,怎麽?是覺得薄爵這個男人已經不值得你傷心了是嗎?"


    這個丫頭...


    虧他好不容易找到這裏來,她一句話就能氣得他想轉身離開。


    “不是不是。”郭雨晨將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誰說我不難過了,我可難過了好嗎?你要是真的被炸沒了,我不介意帶著寶寶陪葬。


    “好了。"薄爵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頂,說話的聲音愈發地溫柔,“既然沒事了那就迴去吧,外麵冷。


    說完,他脫下外套給她披上,一把將她撈進懷裏,抱著就走了。


    現在也的確不晚了,夜幕已經完全降臨,氣溫也開始下降,空氣中帶著絲絲冷意。


    薄爵慶幸的是他在今天找到了她,不然這丫頭一個人在這地方呆一晚上,沒吃沒喝的,一定嚇壞了吧。


    “薄爵,你來找我為什麽不開燈啊?你嚇了我一跳知道嗎?”郭雨晨撅著嘴巴不滿道。


    她當真以為看見的是鬼,畢竟爆炸以後老薄是人是鬼她都不知道。


    “我是開著燈來找你的,隱約看見了光亮這才把燈關了,看得清楚些。”薄爵神色淡然道,伸手將她身上包裹的外套拉得更嚴實了。


    “哦,是這樣啊。”郭雨晨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恍然又想起什麽,“那酒店的爆炸是怎麽迴事?


    “這件事情還在調查,不過你現在隻需要好好休息。”他的聲音裏帶著淡淡的疲憊。


    ......


    直到薄爵抱著郭雨晨從夜幕中走出來,圍在樹林外麵的人群這才重新動起來


    "爵爺,請上車。”有人已經自覺過來打開了黑色賓利的車門。


    薄爵抱著郭雨晨跨進車內,卻發覺她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睡著了,動作是更是放輕了一些。


    安置好了郭雨晨以後,他轉而下車,視線牢牢鎖定住薄天成。


    薄天成早已看到薄爵帶著郭雨晨出來了,隻是一直不敢上前去說話,遠遠地看著,倏然發覺薄爵盯著他看,更是不敢跟薄爵對視。


    他以為不過打一個孩子,處理一個女人,卻沒想到薄爵鬧出來這麽大的動靜帶了足足二十多人的隊伍過來,各個看上去殺氣騰騰。


    薄爵不動聲色地走到了他跟前,眼底的幽邃讓人猜不透情緒。


    “這樣的事情如果再發生第二次,我會讓你後悔一輩子!”他冷聲,一字一句地說。


    好在這一次郭雨晨沒有什麽大礙。


    不然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樣子瘋狂的事情來。


    "薄爵.薄天成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


    “酒店的爆炸也是你做的?”薄爵神情冷淡地問道。


    薄天成眼底隨即閃過一絲詫異,下一秒,神色失望:“薄爵,你以為酒店的爆炸也是我做的?你是我兒子,我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嗎?


    下一秒,不等薄爵說什麽,薄天成又信誓旦旦地說道:“你放心,這件事情我也不會善罷甘休,如果查出來做這件事情的人,我一定不會讓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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