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爵心底有一股怒意急速升起,眸光愈發的變幻莫測,他止不住地想要雙手握拳。


    他自認為自己已經足夠無懈可擊,卻沒想到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真的可以做出任薄這樣足夠惡心的事情,讓人想想就不寒而栗。


    他很想要動手。


    他從來沒有這樣感到憤怒,也沒有這麽厭惡一個人。


    但是從他迴到這個家的第一天起,薄允攀就讓他感到了反胃。


    薄允攀的目的也許根本就不是得到薄氏,或者是得到該有的財力地位。他要的,其實就是讓所有讓他失望的人都不好過。


    當初了老爺子宣布將薄氏交給他暫時管理的時候,薄允攀當天晚上一也沒有迴到顧家老宅。


    而與此同時,有一個已經喪失了意識的女人在醫院裏麵代替他被虐待了一個晚上。


    那個叫許洛然的女人。


    從一開始就是最無辜的人。


    隻是因為和他走近了一點..就是因為距離過近,所以變成了植物人,後半輩子都隻能躺在醫院裏麵。


    本來是一個很普通但是也可以有著完整完美的一生的花季少女,後半輩子都隻能無意識地在醫院度過。


    這是一個怎樣偏執到喪心病狂的人?


    薄爵再度深深地看了薄允攀一眼,看見那張帶著鬼魅笑意的臉,額頭上青筋忍不住暴起。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衝了過來,快速將薄允攀給撲倒在地。


    緊接著,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到了薄允攀的臉上。


    沒一會兒,他的臉上開始青一塊紫一塊,嘴角滲出了血絲,但他沒有還手,臉上依舊帶著疹人的笑意。


    “蘇浩雲!住手!”薄爵冷聲道,視線牢牢鎖定把薄允攀按在地上狠狠揍的蘇浩雲。


    蘇浩雲沒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薄允攀的惡心程度已經超過了他對於人類的認知。


    他實在無法理解。


    這個世界上為什麽會有心理這麽陰暗的人,畸形,變態,扭曲。


    蘇浩雲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不單單是因為自家的boss被威脅,更是因為那個躺在醫院裏麵不省人事滿身傷痕的少女。


    薄爵本想將蘇浩雲給拉起來,但是此刻,他也希望蘇浩雲能好好教訓一下薄允攀。


    看見薄允攀被揍,他心裏的痛快和蘇浩雲的是一樣的。


    "喂!你們這是在幹什麽?”薄天成剛從外麵進來就看見院子裏麵這一幕,快步過去將蘇浩雲給製止。


    薄允攀在地上躺了一會兒,伸出手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這才緩緩站起身


    薄天成暴怒地看向薄爵:“薄爵!蘇浩雲是你的助理,這到底是怎麽迴事?”"這件事情和bpss沒有關係。”蘇浩雲低著頭,將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不過,真要說起來的話,這件事情確實跟薄爵沒有關係。


    他是因為實在無法忍受薄允攀所喲擅自行動了。


    薄允攀這種人,打死了也不可惜。


    薄爵麵色冷然地看向薄天成:"是我的吩咐。


    "是你的吩咐?”薄天成麵色嚴肅,額頭上青筋暴起,“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你讓你的助理在我薄家打你的兄弟,你認為這樣做是對的嗎?


    薄爵沒有說話,幽幽的眼神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麽。


    “薄爵!你給我說話啊,你老實說,你到底想幹什麽?想造反是不是?”薄天成最無法忍受的就是薄爵自從迴到這個家以後從來都將他當作父親,從來都不聽從他的話。


    薄爵依舊沉默著一言不發,倒不是因為不知道說什麽,隻是麵對著這個讓人作嘔的在所謂父親,有些抗拒和他交流。


    “薄爵!你不是這樣不冷靜的人,今天為什麽要允攀大打出手?”薄天成冷聲質問。


    “薄天成,你不要忘了,我的親生母親,因為你死了,這個事情在我這裏過不去,我不是你的兒子,所以薄允攀也不會是我的兄弟!”薄爵暴怒道。


    壓抑在心中許久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刻如同火山一般爆發出來。


    他心裏一直都有恨意。


    當年薄天成為了能爭奪到薄氏的繼承權,不擇手段,甚至連跟了自己五年的女人都能忍心拋棄。


    那個女人很可悲。


    換一句話說,他的母親很可悲。


    然而,即使他的親生母親死了,作為他親生父親的薄天成還沒有穩固自己的地位,即使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孩子在外麵也選擇當作不知道。


    薄天成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親生兒子在孤兒院,但是就這麽過去了十多年以後這個終於找迴了一絲良知的人才終於開始對過去的事情做補救,甚至祈禱一切都能迴到最初的起點。


    當薄天成想要的東西都擁有了以後,卻又開始奢求找迴那些自己選擇拋棄的東西。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


    不是任薄人犯下了任薄錯誤都可以彌補的。


    “薄爵!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母親,但是你是我親生兒子,即使你母親死了,你和我之間依舊有血脈關係,這是你無法改變的!"薄天成振振有詞道。


    “是嗎?”薄爵眼神冷冽,“那這樣的血緣關係還真是讓我感到惡心。”


    "你!你是怎麽說話的呢!我是你父親!可是從你迴到這個家以來,你喊過我一次父親嗎?


    “算了,你還是不要再說這種話了吧,什麽說你是我父親這樣的話,完全是沒有必要的。”薄爵麵無表情道。


    不是貢獻一下自己的就是父親。


    連責任都不知道是什麽的人,憑什麽說自己是父親。


    聽到這樣的話,薄天成臉色更黑了。


    唯一敢在這麽多年的人麵前跟他叫板的人大概就是薄爵了。


    不過,這確實是他給慣的。


    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薄允攀一邊拿出紙巾來擦拭鼻血一邊故作通情達理地說道:“算了,爸,我沒事,我知道大哥的脾氣一向都很不好就不應該說出激怒他的話,今天這件事情是我不對。


    薄天成聽了,迴過頭欣慰地看向薄允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允攀啊,雖然你比你哥哥小兩歲,但是你確實比你哥哥懂事多了。”


    薄爵懶得看薄允攀裝模作樣,也不想看薄天成像個傻子一樣被蒙騙,一句話都沒有說就轉身往屋裏走去。


    “薄爵!你給我站住!"薄天成一臉懊惱地喊住了薄爵。


    “還有事嗎?"薄爵神色不耐,眉頭緊緊皺起。


    這裏的空氣都讓他覺得不舒服,他現在隻想遠離這兩個人,無論去哪裏都好


    “我是動不了你,但是你這個助理...薄天成默默地掃了蘇浩雲一眼,“薄允攀是我薄家的人,被你這一個小小的助理給打了,這件事情傳出去對薄允攀來說是很不好的,我們薄家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家族,薄家的每一個人都是尊貴的,助理就是助理,不是能胡作非為的!


    “所以你想怎麽樣?"薄爵神色警惕地問,心裏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要按規矩辦事。”薄天成麵色嚴肅道,“即使是你的助理,也不應該對薄允攀動手!


    “我不允許!"薄爵快速拒絕道。


    所謂按照規矩辦事,有很多種解釋。


    但是即使往最好的方向去想,蘇浩雲都得脫一層皮。


    他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薄爵掃了一眼站在薄天成身後的薄允攀,見他在冷笑,忽然也明白了為什麽他剛才被蘇浩雲那樣揍還不還手。


    "薄爵!你現在是在公然違抗我的命令嗎?”薄天成氣得臉色青紫。


    薄爵公然跟他對抗了這麽多年,從來都不曾妥協,這讓他很有危機感。“薄天成,你在用什麽身份命令我?”薄爵絲毫不畏懼地對上薄天成的視線。"我接受。”蘇浩雲急急道,“不管是怎樣的規矩我都可以接受。


    boss的脾氣實在過於倔強,再這樣下去隻怕會激化跟薄天成之間的矛盾這對於boss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的。


    薄爵聽了以後,深深地看了蘇浩雲一眼,臉上帶著怒意:“滾迴去,你知道是什麽嗎你就喊接受?


    蘇浩雲低了低頭:“boss,今天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我甘願接受懲罰我不該動手打人,更不該在老宅裏動手打人。


    他知道,今天這件事情既然被薄天成給看見了,那麽肯定是過不去的。他不站出來的話,薄天成心裏的怨氣沒有辦法完全消除。


    “你給我閉嘴!”薄爵冷冰冰地掃了蘇浩雲一眼。


    “薄爵,既然你的助理都已經承認錯誤了,你放心好了,我會從寬處理的。


    薄天成終歸是很滿意地看了蘇浩雲一眼,眼底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


    薄天成話音落地就來了兩個人把蘇浩雲給帶走了。


    薄爵無奈地按了按眉心,心裏各種複雜的情緒交織在一起,攪得人心煩意亂


    進了老宅以後,薄爵直接去了老爺子休息的房間,薄允攀緊隨其後。


    偌大的房間顯得空落落的,帶著一絲病態的氣息,好像隨時都會有生命從這裏消逝一般。


    薄爵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老爺子滿身插著從儀器那裏導出來的管子。


    老爺子看上去要比上一次更加虛弱消瘦了一些,弱不禁風的樣子,和多年年薄爵剛到這個家裏來的手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那個時候的老爺子雖然也上了年紀但是精神得很,有說有笑的,不是這樣虛弱頹敗的。


    薄允攀臉上的青紫傷痕比較顯然,老爺子一眼就看到了,隨即吃力地抬了抬k,繼而皺眉,說話的聲音十分虛弱,語氣裏麵仍舊帶著一絲無奈的苛責的意味;“你這是怎麽搞的,剛才還好好的來著,這出去一趟就換了一張臉?


    說完,老爺子的視線又從薄爵身上掃過。


    “剛才在外麵不小心摔了一跤。”薄允攀低了低頭,臉上的神色是很明顯的不自然。


    老爺子一看,便自動過濾掉了薄允攀嘴裏的話,對於他臉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即刻便心知肚明了。


    “你們現在是兄弟,怎麽還鬧矛盾呢?不求你們能互幫互助,但是至少不要鬧矛盾,薄家以後就要靠著你們兩了。”老爺子無奈地歎息一聲,又躺下,靠著枕頭,吃力的用餘光打量著麵前兩位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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