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緊點。"薄爵沉聲道:“我總感覺不太對勁。


    “那需不需要限製郭小姐和鍾天辰見麵?


    薄爵瞪了過去,夜辰打個寒顫,意識到自己越矩了。


    他們之間的事,哪輪得到外人置喙。


    “不需要,我是找老婆,不是養金絲雀,她喜歡做什麽,就做什麽。"頓了頓薄爵毫不懷疑道:"繁繁不會做對不起我的事。


    "那您來時還說什麽,要把鍾天辰碰過小姐的手指,一根根剁來.......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


    “啊,那什麽,我....吃醋是正常的!哪有人不吃醋啊,嘿嘿,相比之下顧總您這醋吃的,那叫一個光明磊落、玉樹臨風、別出心裁、驚天動地啊!薄爵忍俊不禁的捏了捏眉峰一這小子近來是怎麽了?


    以前明明就跟黑麵無常似的,隻辦事、不說話,現在怎麽這麽聒噪!薄爵卻沒想到,這都是因為郭雨晨。


    自從郭雨晨出現後,薄爵這座萬年冰川,漸漸融化了。


    他心情好了,夜辰這等心係於他的心腹,自然也就開朗起來了。


    “砰砰砰!"突然有人敲門。


    緊接著一腳踹開。


    "是她嗎?"一個光頭撕著先前那個黃毛紈絝,黃毛很怕他似的,連連點頭。“媽的,敢跑到lc鬧事,活膩了!?”


    光頭一揮手,十來個保安衝了進來。


    光頭卻猛然發覺自己雙腳淩空了,恐慌的迴頭一看,正對上那雙毫無情感色彩的冰眸:“別吵到她休息,有話跟我說。


    光頭愣了愣,撲騰著從薄爵手裏跳下來,心說這家夥什麽怪物??自己一百七十斤的壯漢,居然就被他這麽拎起來了!


    "你?好,那就跟你說!老子拴那兒的獅子,是誰特麽...


    “啪~”


    夜辰上前,一耳光將光頭的腦袋打偏過去。


    “叫你別吵到我們夫人休息,聾了?!”


    光頭愣了愣:“我草抑...


    "砰!


    夜辰一記飛膝懟得光頭抱肚幹嘔,薄爵嫌惡的退後兩步,腿搭腿坐在了椅子上,右手撐著下巴,蹙眉俯瞰光頭。


    光頭沒來由冒出一頭冷汗。


    對方明明隻有兩個人而已,可坐在椅子上那人,就像背後有座無形的巨嶽似的,壓得他愣是不敢讓小弟們動手。


    “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敢欺負我的女人?”


    話說出來,像九重天的寒風吹過,有點眼力勁兒的,都不敢開口了。唯獨那黃毛憤憤不平。


    “前麵有裝鍾大少的,你又裝哪根蔥?人是小爺打的,不服氣到小爺的地盤練練?


    薄爵人禽無害的微笑:“你貴姓?


    “小爺姓金,金家開元公司的金!聽過沒?


    “哦,是老金的兒子?”


    “嗯呐~”


    黃毛得意洋洋的插著腰,等薄爵道歉。


    夜辰上前,一把將黃毛拎了出來。


    黃毛的腦袋被栽進魚缸裏,反複幾次,人馬上就蔫了。又被狠抽了幾個大嘴巴,頂著透了風的門牙,傻了眼的望著薄爵。


    "把他腿打斷。"薄爵笑著吩咐,卻那麽的令人膽寒:"把他爸叫過來,讓他爸看著,不準送醫院,我要他在這兒跪一整天。要是舍不得,就代他兒子跪吧,也可以。


    黃毛瑟瑟發抖,趕忙向光頭求救。


    光頭卻屁都不敢放。


    作為lc的大堂經理,光頭最引以為傲的就是眼力勁兒了,現在他用腳指頭都能猜到,這個男人,惹不得!


    “大哥!我、我知道錯了!"黃毛手腳發軟道:“我知道您厲害了!求您放我一馬吧大哥,求您了!求您了!‘


    薄爵瞧都不瞧他一眼。


    就在此時,郭雨晨痛吟著蘇醒過來。


    "這、這是哪兒?''


    "在家裏。"薄爵疾步走近,坐下,撫慰她額頭道:“你做噩夢了。


    "噩夢?”郭雨晨心有餘悸:“對,我好像夢見了一隻獅子,太嚇..."我在這裏,有什麽好怕的?乖,睡吧。”


    郭雨晨點點頭,真以為隻是做了場噩夢,甚至真以為在家裏。


    隻要薄爵在身邊,她就會有這種感覺一在家裏。


    郭雨晨疲憊不堪的閉上了眼睛。


    薄爵剛替她蓋上衣服,就覺得身下一陣搖晃。


    一個睡眼惺忪的醉漢,從毛毯底下鑽了出來,


    他看了眼四周的狼藉,正要發火,就猛地臉色一變。


    我去!


    沒、沒看錯吧???


    “薄爵,你迴來啦!?!我不是在做夢吧!??”老張喜出望外道:“小天也迴來了,真是太妙了!咱們黑天使之翼組合,今兒個可算團聚了!


    黑天使之翼??


    光頭瞬間臉色大變,這才明白了,眼前之人是誰。


    lc俱樂部,原本隻是間車庫而已,是用來給地下彎道賽愛好者改車的;圈子裏那時最負盛名的,就數薄爵跟鍾天辰了,兩人的記錄,甚至壓製了許多職業賽車手,並且經常切磋,薄爵七勝三負,是當時俱樂部裏的領袖。當時薄爵的座駕,是輛改裝版黑色邁凱倫;鍾天辰的,則是一輛銀色帕加尼。於是,就有了外號“黑旋風”、和"銀翼殺手”。


    是兩人的親弟弟取得外號,雖然薄爵那個實在不雅觀,他卻從沒改過。五年前,圈內突然瘋傳,哥們倆反目成仇了!


    接著,就發生了一場盛世豪賭,賭注高達二十億,規定是用膠帶把手固定在方向盤上,並且彎道逆行!而且兩人入場時,都一句話也不說,穿著喪服。


    誰也不知道,這場純屬找死的賭局,最終結果是什麽,隻知道清晨時,發現兩台座駕粉碎在山腳下熊熊燃燒,人失蹤了。


    七天之後,倆人的鐵粉一老張,收到了兩筆來自不同賬戶的十億轉賬。


    老張一心等兩人迴來,就放棄了迴香港繼承家產;轉而利用這二十億,將車庫改造成了娛樂會所,苦心經營。


    於是就有了如今的lc俱樂部。


    老張像吟遊詩人似的,在這裏孜孜不倦講述兩位偶像的事跡,後來嫌別人調侃偶像,就把”黑旋風”,改成了“黑天使”,臭美的把自己也杜撰進去,變成了"黑天使之翼”組合。


    所以,黑天使,就是眼前這位?


    光頭忙摁著黃毛的腦袋給薄爵磕頭。


    開元集團也不是小公司了,總不能真的在這裏打斷他的腿吧??


    光頭求助的看向老張。


    老張聽說經過後,卻默不吭聲,全憑薄爵做主。


    眼看夜辰從套房裏翻出了一把扳手,黃毛當場嚇得滿地打滾,尿了褲子。“別打了薄爵。”郭雨晨突然夢囈道:“我沒事、我沒...不要這樣,我....


    薄爵為之一怔,抿起了薄唇。


    夜辰見狀,把扳手扔了,連抽十幾個耳光後,將黃毛扔了出去一正好扔在鍾天辰身.上。


    鍾天辰驚醒過來,一腳踹開了黃毛,搖晃著腦袋走進室內,


    看著屋子裏的情景,他微微一怔,冷哼道:“薄爵,跟囡囡在一起的感覺如何?是不是跟小晟一樣,好騙、好利用?


    薄爵撣了撣肩頭上的獅鬃,答非所問道:“不用謝。‘


    謝什麽?難道是他救了自己?


    不,絕不可能!應該是路人救的。


    至於薄爵,多半是站在岸邊祈禱自己被咬死吧,哼。


    鍾天辰扳張椅子坐下,接過老張遞來的冰袋,敷在肩膀傷口上,一臉鬱悶的撓了撓後腦勺:"媽的,怎麽這麽疼啊...


    夜辰憋著笑,想起了顧總扔麻袋似的把鍾天辰隨手丟地上那一幕。


    “你想幹什麽?"薄爵淡淡問。


    鍾天辰冷哼一聲:“你不知道?”


    薄爵沉默了會兒,俊臉如冰道:“我欠你的,她沒欠你。你敢動她一根毫發,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留著跟小晟說吧!”


    老張急忙分開兩人,心裏苦澀極了。


    曾今,這可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兩人啊!


    唉,怎麽就鬧成這樣了呢.


    警察趕到後,老張說獅子沒咬到人,是在籠子裏發狂,被殺死後才拖出來的


    顧鍾兩人不想刁難故人,默認了這個說法。


    郭雨晨醒來後,包廂裏隻剩下鍾天辰,怕她會有心理陰影,謊稱她一老早就被那群紈絝打暈了,之後的所見所聞,全是噩夢。


    郭雨晨迷離迷糊的,總覺得除了獅子以外,她好像還夢見了薄爵。“我送你迴去吧。”鍾天辰提議道。


    郭雨晨點點頭,覺得很累,沒想到會發生這麽多事。


    兩人經過走廊,其中一間門口的保鏢抻著套風衣,上麵獨特的香味,令郭雨晨愣了下。


    是他?


    不,不會的。


    他說了隻是逢場作戲,又怎會假戲真做,帶那人來這種地方花前月下呢?況且,他答應過自己的,除了聊聊天吃吃飯,不會再陪鍾囡囡做任何事!不會的,不會的....


    郭雨晨邁步便走,鍾天辰卻突然抄住她的腰推門而入。


    “堂哥??”鍾囡囡驚喜的撲過來:“我就說你在這兒,顧哥哥還不信!”鍾天辰笑著說,在外麵聽見她聲音了,所以進來看看。


    他們兄妹倆親密無間,彼此的伴侶,卻冰冷對視。


    女人緊緊攥著皮包,都快摳出個洞來;


    男人腿搭腿坐在沙發上,俊臉隱沒在黑暗和雪茄煙霧中,看似冷靜平淡,心裏卻略感無奈。


    他本來要走的,鍾囡囡卻有意無意的拖延時間;


    這下可好,又要麵對河東獅吼了...


    出乎薄爵預料的是,郭雨晨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道:“鍾少爺,你走不走了?”


    “好麵熟啊...鍾囡囡此時插話道:“對了,你是雨晨姐姐,對不對?我們在化妝舞會見過!


    “當不起,我們不熟,叫郭小姐就行了。


    說完,郭雨晨自行離去。


    鍾天辰卻拽住了她,一邊審視薄爵的表情。


    他似乎,很不自在?


    嗬嗬,很好。


    “既然遇到熟人,哪有不喝幾杯的道理?"鍾天辰徑自入座。


    郭雨晨表情僵硬,看向薄爵:“你覺得呢?”


    當然不妥啦!這可是送命題啊顧總!


    薄爵無視夜辰的擠眉弄眼,凝視了郭雨晨片刻,淡淡道:“無妨。’


    夜辰還以為郭雨晨要發火了,郭雨晨卻反而鬆了口氣。


    因為這意味著,薄爵和鍾囡囡真的隻是喝喝酒而已,沒做越矩的事。猶豫著,郭雨晨走了過去。


    薄爵下意識將旁邊清理出來,郭雨晨卻很自然的坐到了鍾天辰那側。顧大總裁冷哼一聲,灌了口烈酒。


    “顧哥哥,你喉嚨不舒服嗎?


    “沒有。”薄爵冷哼一聲,將酒杯續滿:“夜寒了,暖暖身子而已。


    怕是心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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