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沒事吧??”


    薄爵沒迴應,捂住右眼窩,支起了身子,眼神幽暗如夜,突然扯下了郭雨晨的上衣。


    郭雨晨嚇得都要尖叫出來,卻聽見他問:“到底哪裏不舒服?”


    什麽???


    “啪~”屁股猛地一痛。


    “說話!”


    郭雨晨真不知該哭該笑了。


    “"薄爵,你個神經病,你給我滾!”


    薄爵閃身躲開她的踢踹,嘖嘖道:"拍母老虎屁股,原來是這個滋味。手感很棒,很有彈性,預示血液循環良好,那是哪裏不舒服呢?


    “啊,我想到了,是想我想痛了。可憐女子二十三,想我想的傷心肝。???


    “我、我今天真要為民除害了我!你個無恥自戀鬼神經病大豬蹄子!”郭雨晨理智崩潰的撲上去抓撓薄爵。


    薄爵哈哈大笑,順勢捧住她、狠狠地親她。


    拳頭打在他身上,他用啃咬還迴去;咬了他耳朵,他使勁咬她那裏;把她放倒在茶幾上,被打得越狠就索取的越狠,像隻發情的霸道的雄獅。


    哪有這麽打架的???


    直到郭雨晨渾身上下滿是他狠狠侵襲過的痕跡,薄爵這才抄起西裝,嘴角帶著壞笑,轉身離去。


    唿~吵一架,真是神清氣爽!


    "看什麽?"薄爵踢了腳賊頭賊腦的夜辰,迅速將門合上,免得老婆走光了


    夜辰傻了眼的望著薄爵滿脖子的撓傷,心裏一萬頭草擬嗎奔騰而過。我靠!被家暴的,還真是顧總啊???


    "給錢給錢~”鄰居大叔笑得賤極了"太嫩了小夥子,等結了婚你就明白了,嘿嘿~”


    夜辰肉痛的掏出一千塊給他,然後幽幽盯著薄爵。


    “幹嘛?”


    “顧總,我對你太失望了。”


    “哦,那正好,別太委屈你了,明天你就辭職吧,我想讓繁繁頂替你陪我很久了。


    “咳,一點都不委屈!我、我是....您太懂得憐香惜玉了顧總,盡顯紳士典範,我真以您為榮!


    什麽有的沒....


    薄爵豎起領子,恢複高冷的模樣,沉聲命令道:


    “我已經快查出那個護士的關押地點了,但一旦發現我是做戲,鍾成銘肯定針對繁繁以要挾我。派人保護好繁繁,她掉了一根頭發,我唯你試問。


    "是!”


    屋子裏,郭雨晨繃了半天,還是沒繃住跑到窗台去看薄爵。


    他還沒走,靠在車門上仰望,星星點點的白色精靈落在他臉上,說不出的朦朧美。


    下雪了。


    郭雨晨突然覺得,薄爵就像雪一樣,冷傲而運籌帷幄,卻也有會融化的一麵。


    今天,他真是狠狠欺負了她,令她一點也反抗不了。


    但當她捶打他時,他還在笑,那麽疼愛的親她,絲毫不生....


    這個男人,在郭雨晨心裏化成了一張越繞越複雜神秘的網,郭雨晨被網在裏麵,越感到危險,越忍不住的想更了解....


    叮叮~


    手機接收到了一條彩信。


    郭雨晨低頭一看,臉頰迅速漲紅。


    隻見照片裏,是郭雨晨剛才偷偷往樓下望的身影;


    明明還挺朦朧美的,卻被薄爵畫上了斑紋跟須子,活脫脫變成了夜晚找壯丁吃的母老虎!


    薄爵,你、你這個無恥混蛋!


    卻見下麵還被折疊起了一張圖一是前幾日臥雪賞梅時,郭雨晨靜靜安腆於薄爵膝上,甜美的睡顏。


    梅花做景,古琴相伴,最唯美的角度,而且一是畫出來的!就跟照片一樣纖絲毫發、惟妙惟肖!


    下麵龍飛鳳舞的顏體字落款一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郭雨晨眼眶濕澀了起來,迴複他一


    “心向紅帳兮,謂我何傷?”


    那邊沉默了幾秒,也迴了兩句一


    “生死相依兮,何自愁腸?


    大雪夜的,他一個電話就去陪別的女人了,還問她為何發愁??


    正咬牙切齒的要反駁迴去,薄爵就打斷了郭雨晨;


    “別兮了,我隻是想說,下雪了,留心蓋好被子,還有一我愛你,我的心肝寶貝。


    郭雨晨下意識敲出“我也愛你”,又飛速刪掉。


    "我討厭你!”


    一頭撲到床上,讓抽泣聲和複雜的心緒,都泯滅在風吟雪嘯中。


    那夜過後,薄爵沒了消息。


    郭雨晨把心思轉移到公務上,沒天沒夜研習管理知識、跟父親請教,用上了學鋼琴時廢寢忘食的韌勁兒;


    雖然為此累得消瘦,卻成果斐然,漸漸得到了同事跟客戶的認可。


    可郭雨晨非但不開心,反而越來越黯然神傷。


    她想薄爵。


    雖然郭家也算闊綽,但因為邵家人的刻薄排擠,郭雨晨其實從小就吃了很多傳,心性磨礪的很堅強,從不輕易示弱給別人看;


    但,自從遭遇薄爵以後,這個男人,仿佛推開了郭雨晨內心柔弱的大門,有時讓她感動,有時讓她心碎,恨不得給他揍成扁扁的海星扔進大海裏,又生怕他離開自己。


    這天,郭雨晨正望著脖子上的小刀發呆,財務總管便敲門進來,慌張道:不妙啊,不妙啊大小姐!我按您吩咐又核算了幾次,收益率還是不夠,這一季度的財報,恐怕會很難看!”


    再有錢的上市公司,如果財務數據不好看,依舊會令市場跟投資者失去信心


    這樣一來,股票必定下跌、產量因此縮小、員工跳槽,甚至引發更大的災難


    而郭雨晨正麵臨這個問題一公司財務很差!


    雖然獲得了十億資金,可公司被邵家人糟蹋了三年之久,整個管理結構跟產業鏈,早就被拆賣的七零八落了。


    盡管郭雨晨陸續召迴了骨幹、重整秩序、發動公關拓寬銷路、修繕了廠區,把能做的都做了,可市場依舊不看好公司今後的發展。


    再加上中美摩擦,造成的外貿市場動蕩,浸夢公司現在門可羅雀、極度缺乏生意。


    “對了,董事長呢?”總管問道:“您別多想啊大小姐,您幹的很出色,我是覺尋,董事長人脈廣,眼下的危機,興許在他眼裏微不足道呢?


    郭雨晨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不是沒請教過父親,可父親似乎有意磨煉她,腿腳恢複靈便後,直接跟老李叔下江南釣魚去了,妥妥的當起了甩手掌櫃。


    “董事長不太方便。這樣....你先盡量美化一下財報,我會交代各部門盡量配合你。


    “至於我,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項目做,比如食品深加工、地區性合作社餐飲門麵、植物燃油開發之類的,等確定後,我們就開會討論。”


    “您想開展新市場?還要做下遊產業?”總管吃驚道:“大小姐,這兩步邁的太大了吧!?”


    “樹挪死,人挪活!"郭雨晨堅定道:“市場越嚴峻,就越要主動出擊,從多方麵謀求突破。如果你對此事有意見,我批準你繞開我去諮詢董事長,但我這邊已經決定了。


    好、好...總管下意識道。


    恍惚之間,他仿佛看見了董事長。


    父女倆一樣的堅定、眼光超前。


    “對了!”總管驚喜的拍了下腦門:“大小姐,您上次不跟星海地業差點談成了嗎?那可是筆大生意啊,解決我們的問題,綽綽有餘!


    "想都別想!”


    郭雨晨才不想剛吵完架,又去找薄爵幫忙。


    事實上,她再也不想薄爵"幫”了!


    再幫出個三妻四接來


    不過,事關集體利益,也不能太獨斷......


    “這樣吧,如果實在沒有其他出路了,我會試著跟星海再談談的;但,那也將是我辭職的時候。


    “這話怎麽說?您現在幹的好好的,我們需要您啊!”


    郭雨晨沒解釋,起身離開了辦公室。


    剛從電梯下來,門迎就交給了她一封信。


    郭雨晨打開一看,是張價值一億五千萬的貨品訂單。


    “誰寄來的?


    “迴小姐,是一個叫鍾天辰的人。他讓您帶上這張訂單,去lc俱樂部找他簽名。


    這家夥,搞什麽鬼?


    “別去了吧小姐。”司機建議道:“這lc俱樂部,算是咱們海城最高檔、最奢華的娛樂場所了。但,高檔歸高檔,卻也是出了名的亂,經常有人聚眾吸毒、聚眾鬥毆。’


    郭雨晨想了想,搖頭一笑:“公司正愁沒生意,就有筆大訂單送上門,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


    “放心吧,如果半小時內我沒給你交代,你直接報警就是;況且,前幾天我跟鍾天辰單獨在一起,他要想拿我怎樣,早就動手了。


    說完,郭雨晨顧自上了車。


    看著馬路對麵那輛積滿灰塵的奧迪a8,郭雨晨起疑道:“那輛a8,是不是已經停在那兒好幾天了?”


    話音剛落,一個中年人就從小賣部出來,把車開走了。


    唿,看來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又不是什麽大人物,哪有那麽多人想害自2...


    下午,郭雨晨來到了足有兩個足球場大的lc會所。


    這家會所高達九層,非常前衛的抽象型樓體設計,下四層是普通夜場、保齡球館、電玩廳,上四層是招待富紳的夜總會;


    至於頂層,是專門招待vip客戶的,有錢也進不去。


    郭雨晨被接待員領到頂樓,看著遊泳池旁邊的鐵籠子,大嚇一跳道:“這地方還真夠個性的,怎麽還有頭獅子?不犯法嗎???”


    “迴郭小姐的話,在這裏,百無禁忌。”


    嘖嘖,這會所什麽背景?連接待員都口氣這麽大!


    泳池旁邊,是個健身房,再過去點兒,就到了錯綜複雜的大廳;


    有金碧輝煌的賭廳、電玩場、奇奇怪怪的小型博物館、高科技的太空體驗室.


    該有的、不該有的,這裏全都有!按一樣玩一小時算,恐怕玩一周都出不去


    郭雨晨算是開眼了。這地方不僅繁華,而且龍蛇混雜,就跟停泊公海的賭船一樣,怪不得被譽為海城最頂級的娛樂會所。


    “到了小姐,就這間。


    郭雨晨點點頭,推門而入,登時一楞。


    隻見屋子裏,舞娘盤繞著鋼管縱歌盡舞,一個不夠,足足六個!


    鍾天辰麵無表情的看著她們,時不時抿一口酒,顯得很沒勁。


    鍾天辰眼睛一亮,這才打起了精神來,笑道:“是思春了,但是青春的春。”“可青春小鳥已經飛走了,現在是冬天。"郭雨晨坐到側邊,道:“而且,是我看走眼了嗎?我以為你大不了我一兩歲,但其實你是個黑山老妖,已經五六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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