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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下午時間三點。


    曆經空中十多個小時的飛行後,飛機平穩安全的著落在皇城麗景飛機場。


    坐在窗口位置的伊麗莎白,透過飛機舷窗望著這近在咫尺的故土,捧著骨灰盒的手緊緊的傭在懷中。


    時光冉冉,六年了,整整六年的青春歲月她不曾踏過這片故土!和當初那固執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眷戀相比,如今這片故土帶給她的更多的是懷念和迴憶之情;這片養她長大的故土不曾拋棄過她,拋棄她的隻有她那不爭氣的伊家,再次歸來,這片土地已然是煥然一新的畫麵格局,心中充滿無限的感慨……


    剛下飛機,一束熾熱的陽光映射在她那微涼削瘦看著惹人心疼的身上,迴眸就見到潘花麵含關切的投來熱情的目光。


    “莎莎,歡迎迴到祝國的懷抱。”潘花擠出一抹微笑淡然的說著,“六年了,自從上次你匆匆離別這片故土後,已經過去了六年;真讓人感慨,時間易逝,物是人非!莎莎,作為你摯親朋友,我由衷希望你能盡可能的放下心裏的包袱和悲傷,重新勇敢的站起來好嗎?”


    潘花縷了縷被風吹亂的鬢角頭發,“莎莎,你、我、菲菲我們三個,最勇敢的人是你,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頂在最前麵的那個人永遠是你;為了我們,你不顧自己的麵子和自尊去保護我們,哪怕有時候頭破血流;莎莎,其實一直以來,在我的眼裏你像親姐姐一樣的存在,我們這份情誼永恆,我希望你能戰勝自己,做迴曾經最初的自己好嗎?”


    伊麗莎白強忍擠出一抹微笑,真摯誠意的雙目對視潘花道:“花花,謝謝你,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是在米蘭遇見你,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花花,你知道嗎?很多時候我深深感觸到自己太渺小了,以至於渺小到很多事情自己都做不了,做不好!”


    “曾經,我一直堅信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可是後來所發生所需直麵的一切事情,讓我深刻的明白了很多時候你不的不必須向現實低頭,很多事情不是你想掌控就掌控得了的。孤獨,無助,落寞,很多時候著能自己去承受。獨在異鄉誰又會在意自己呢!”


    簡單一段話,卻飽含著她由衷以來的感念,顛沛流離的前半生,似乎終於找到了救贖,而潘花就是她此刻心中那一抹驅散了黑暗的驕陽。


    “我們是好閨蜜,亦是好姐妹,請別跟我客氣;生活中每個人都不會一帆風順的走到終點,生活中的磕磕絆絆,曲曲折折都隨時會傍著每一個人,當他來臨時,隻要我們坦然去直麵,勇於去挑戰,那麽我們永遠會戰勝自己,戰勝一切。”潘花鎮定自若的對伊麗莎白說道。


    驀地,潘花閃了閃眼眸,撇了撇嘴安靜的說:“莎莎,其實如果換作我是你的話,你也一定會毫不猶豫不留餘力地幫助我的;所以你別感慨太多了,對你對我,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們都應相互扶持,坦然麵對。”


    聞言,伊麗莎白垂下視線,遮住眼眸中泛濫的水光。


    ……


    潘花因為在米蘭時裝周的周秀太過驚豔,美壓全群;縱然時裝周結束後很快的就紅遍網絡頭條版塊,一炮而紅的既視感是如此的波濤駭浪,震撼人心。皇城媒體知道她今日歸來,遂早早就蹲在國際廳出口守株待兔。


    出了飛機場,冷血脫下自身黑色的軟棉襖外衣跨步上前披在潘花身上。眼神瞟了一眼依舊沉侵在悲痛欲絕中的伊麗莎白,男人溫和的輕柔著她細綿的指尖,低沉道:“待會兒讓卓助理開車接送你們迴家,對於伊母墓地選址的事情,我已向他囑咐好,你們過去他自會安排。”


    潘花迴握這男人溫暖勻稱的大手掌,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熾熱澄淨的望著他,“那你呢?你不和我們一起迴去嗎?”


    聞言,男人溫柔的鬆開她的小手掌,用指尖幫她縷了縷她額前被風吹散一旁還來不及整理的微亂發絲,低沉的說:“去米蘭也有些時日了,雖然很多公司業務項目可以通過互聯網就能解決處理掉,但還是有一些棘手的事情需要我親臨指導;波羅的海那邊有一套公寓,這些年雖有人經常去打理,但是卻一直空著,如果沒有別的安排,可以先讓你的朋友去那邊落腳,門禁密碼是你的生日。”


    聞言,潘花嗔了他一眼,心裏怔了怔,怎麽又是她的生日密碼……


    她剛想追問,但眸光卻發現前方不遠處的角落裏,有三五兩個不懷好意的狗仔隊拿著照妖鏡相機準備蠢蠢欲動的偷拍他們。於是隻好暫時作罷,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不急於這一時的衝動。


    潘花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惑,臨走前還是坦白的和冷血說了說,她打算帶著伊麗莎白去菲菲家裏暫時居住。畢竟她們三個曾經都是玩得過命無話不說的好閨蜜好姐妹,離開祝國這麽多年了,菲菲一定也非常想念她。再說菲菲家人少安靜,狗仔隊不容易發現;能讓她們幾個好好的聚聚會,敘敘舊!


    從米蘭時裝周相遇開始到迴到皇城的這段時間,他已經在她身後默默的為她付出的足夠多了,如今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她不忍心什麽事情都去麻煩他。


    由於前方狗仔隊,媒體記者太多,遂地潘花隻好在沒有人洞察的情況下悄悄的帶著伊麗莎白通過vip專機通道上了車,後座上她遠遠的望著冷血傾身上了一輛黑色邁凱輪車,視線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直到邁凱輪車尾逐漸走遠最終消失在車水馬龍的人群中。


    ……


    夜幕降臨,皇城的夜色下――


    黃昏收起纏滿憂傷的長線,睜著黑色的瞳仁注視著大地。那裏依舊歌舞升平,但仍有一群人,在燈火闌珊中孤單的注視著另一群人遠去的方向。空中隱約飄來長笛和二胡的聲音,嘶啞,悠揚。


    夕陽把它最後的光芒灑向了人間,屋頂上,樹梢上,行人的身上……它的光芒無處不在,給人們帶來了安詳和快樂。它以紅彤彤的笑臉向我們作輝煌的告別。


    小草彎了彎腰,花兒點了點頭,匆忙的行人也都禁不住向那美妙絕倫的夕陽看上一眼。對於夕陽自己來說,這就足夠了,雖然短暫,但它已經給這個世界帶來了美好,可以安心地走了。你看,它就像跳水運動員那樣,以一個輕快敏捷、水波不驚的優美姿勢入了水,最後一縷霞光也伴隨著它離去……


    那黃昏的霞彩,總像是紅日跌落西天的蒼山而濺起的。黃昏何以彩霞滿天?這是綿厚的、圍擁地球的、並不純淨的大氣和陽光合作的產物。紅日西沉,斜射的陽光,所穿越的大氣層,比太陽在天的任何時候都厚。


    這時,西天的上層大氣,已較早地、大量地,使藍、紫光等短波光,成為了散射光,因而,下層大氣所散射的,主要是穿透力要比短波光強的長波紅、橙光,在人和動物眼裏,彌眼便隻是“日落西山紅霞飛”的景色。


    其實,在紅霞滿天的背後,天空依然呈現著蒼茫無垠、夢幻寧靜的蔚藍、那是一片空曠的翻湧著麥浪的土地,土地上的一切都仿佛披上了一層單薄的金裝,在夕陽下閃著昏暗又明亮的光芒,而迎著夕陽的背後,則是被拉長了的冗長的影子。


    這些影子在夕日的漸落下,越過了山林,留下一片深暮和靜謐;漫過了小溪,把深灰的暮色溶入淙淙的溪水裏;飛過了村莊,留下一片星的光和月的光,而當這所有的影子都到達那一片無垠的茫茫黃色中,黑夜,就降臨了。


    ----------


    約莫七點時分,歸來的潘花接到了助理成邱楠的電話。


    電話裏,他滿腹怨念的指責著她,在機場竟然私下離開,以至於他特意的安排了那麽多媒體去拍攝,可結果呢連一張背影都沒有拍到。


    聽著他的抱怨,潘花內心靜如止水並無波瀾,嘴角反而揚起調皮的笑意,簡單寒暄了幾句後,便被告知,從下周禮拜一開始,她的工作通告將恢複正常,而且因為這一次的爆紅,讓她得到了很多模特無所企及的豐富資源,所以之後的工作會比參加時裝周之前還多了幾倍。


    聞言,潘花欣然的應允。


    ……


    酒逢知己千杯少,久別重逢非少年。執杯相勸莫相攔,額頭已把光陰記。萬語千言不忍談,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久別的人盼望重逢,重逢即是盼日匆匆!


    帶著久別的重逢,這一夜,應菲菲、伊麗莎白還有潘花三個久違多年的閨蜜,在時光國際大酒樓裏徹夜長談,伊麗莎白簡單的敘說著她在意大利米蘭的的經曆,潘花的視線飄忽不定的掃視著她,腦海中不經意間的想到了那份曾經皇城伊家當年遷出皇城的真相。


    深夜三點,客廳裏燈光通亮,應菲菲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拍了一下坐墊,滿臉怒色,“所以,你交往的那個葛新利竟然是個吃軟飯的廢男?”


    伊麗莎白披著半長的頭發,眼底盈滿嘲諷,拿起杯子抿了一口紅酒,苦笑道:“也不全算是……畢竟他還是幫了我媽交付了半年的住院費用,他選擇了別人,也隻不過是對方女孩家庭能給他提供更好的條件罷了。在說現在這個社會是赤裸裸的現實,有錢就是大爺,沒錢就是孫子烏龜,不是嗎?他隻過選擇了現實而已,誰會跟錢途過意不去呢……”


    急性子的應菲菲嗓尖艱澀,一臉心疼的凝視著伊麗莎白,“那你打算就這麽算了嗎?這和我們當初所認識的莎莎可不會這麽輕易就不了了之的。”


    驀地,伊麗莎白緩緩的挪了挪身子,換了一個坐姿,“目前看來,也就隻能這樣了。現在我這個樣子能改變得了什麽呢?不過未來將要發生些什麽,誰又能拿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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