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五髒六腑好像被針狠狠紮了一下,急急忙忙去拭她的淚,看似粗暴的大手在臉頰輕柔地揉搓。


    “不哭了,不哭了,乖知恩,我不會消失的,不會消失的。”


    沒有前提條件,他這輩子就黏著她不放……


    這時,薛知恩握住他掌背,婆娑的淚眼注視他,啞聲懇求。


    “齊宿,抱抱我吧。”


    她身上還沾著點車外的涼氣,齊宿用溫暖的身軀好好包裹住她,驅散寒冷,她少了攻擊性在狹小溫熱的車廂裏像朝主人撒嬌的小貓,混著淚的臉龐蹭上他熱烘烘的脖頸,齊宿也不嫌棄,反而把人抱得更緊了,好像哄孩子似的輕拍著背。


    “齊宿。”


    “嗯?”


    她嘀嘀咕咕:“我沒媽媽了,也沒爸爸了,奶奶對我也不好。”


    齊宿心絲絲縷縷地疼:“有我在呢,有我在呢。”


    他太想分擔她的痛苦了,沒過腦子:“我把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都給你,”他笨拙地掰扯著家裏的人數,“一共六個!”


    薛知恩聽著‘嫉妒對象’毫無保留地大方,無意識地揪緊他的衣角,悶著聲。


    “我不要你的爸媽,”她似乎帶上哭腔,“我要你!”


    她的眼淚亂七八糟地蹭滿他頸間,這三個字清晰且顫抖地往他內髒反複烙印。


    “我不要別人,我隻要你。”


    齊宿的唿吸早就停止了,他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慌不擇路,他隻能把人嵌進懷裏,嗚嗚咽咽地,很低很低地說。


    “我一直都是你的。”


    這時,他反而埋進她的發間:“我不是你的‘媽媽’嗎?而且,”他不好意思地說,“我身上還寫著你的名字呢。”


    她的了。


    給別人,別人都不要的。


    過量的縱容、過分的溺愛像夏日曬滾的海水,卷起的鹹浪把人淹沒,薛知恩心口有些悶,難以形容的感情如海水充斥胸腔,她撐起身子,居高臨下地凝視他。


    “是我的**,就來吻我吧。”


    齊宿一顫,掌心覆上她的側頰,她沒像之前依賴地輕蹭,隻低斂眼睫。


    垂落的長發被他捋到細嫩的耳後,他捧著,從她下巴小心翼翼地、緩慢地蓋上她柔軟的唇瓣,就在情到深處時,夾著喘音的冷冰冰道:“停。”


    齊宿正在動情的時候,迷離的雙眼滿是懵懂的不解,可他還是強忍著渴求停了。


    “怎麽……”


    “吻。”


    薛知恩沒有感情的命令打斷他的詢問:“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來不及去分辨她的意圖,齊宿再次吻上她,隻是這次才剛要撬開她唇齒就聽她喉間溢出。


    “停。”


    “……”


    等他戀戀不舍地鬆嘴,她就說出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字。


    “吻。”


    嚐到一點點甜頭就是那個討厭至極的字眼。


    “停。”


    “吻。”


    “停。”


    “吻。”


    “停。”


    “……”


    來迴幾次,齊宿要被她折磨瘋了,從反複滾動的喉嚨滲出的喘息早亂了,他淤沉的眼緊盯著她的唇,他再等下一個‘吻’,他要咬破她的唇,好好告訴她狗不是這麽訓的。


    但這個‘吻’字遲遲未落,沒良心的薛大小姐玩累了,她毫無防備地抱上男人滾燙的身軀,軟軟地撒嬌。


    “不親了,齊媽媽抱我一會兒吧。”


    齊宿真是搞不懂她,一會兒叫他媽媽,一會兒又讓他……他終究不是她媽媽,也不想隻當她媽媽。


    可心疼和愛意都是真的,他把欲望團成團咽迴肚裏,摟住他撿的‘小貓’,用自己還沒消退的體溫控訴她的‘無情’。


    薛知恩有點不滿:“有點熱,還有點膈。”


    齊宿:“誰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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