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答應了蕭騁的提議。


    動身前往首都。


    “薛總,”牛阿花幫小秘書送咖啡,見他們小姐時不時要將目光瞥向桌麵的手機,“你在等電話嗎?”


    “……”薛知恩沉默了很久,喉頭微動,“嗯。”


    誰的電話需要她來等?


    牛阿花不敢問。


    但對方未免太不知好歹。


    這個電話讓他們小姐等了好久。


    第三天。


    薛知恩問:“我的電話號恢複了嗎?”


    她之前的號碼注銷成空號,最近重新找運營商恢複迴來。


    “當然恢複了,我剛不還給您打了電話嗎?”


    薛知恩:“……”


    那……怎麽一直接不到電話?


    第一周。


    牛阿花問:“小姐,電話接到了嗎?”


    薛知恩搖頭。


    第二周。


    牛阿花問:“您還在等電話嗎?”


    薛知恩不答。


    第三周。


    沒等欲言又止的助理開口。


    薛知恩說:“還在等。”


    第四周。


    今天不迴家守著‘不知好歹’的電話了。


    今晚,小薛總有個聚會。


    出事前,她就是眾人簇擁。


    即便是現在也是中心,當然這要多感謝某人。


    不然她癱在輪椅上,怎麽也要經曆一些異樣的眼光與暗地裏的譏笑。


    “不跟姐姐喝一杯?因為上次的事兒生氣了?怎麽約你都不出來。”


    秦沅這次做了新美甲,仍是亮色,持著酒杯去勾薛知恩的肩。


    她躲過,目光始終落在桌案的屏幕上。


    “從進場就看著你那手機,你這是擔心有工作電話?”


    “我們薛總這麽敬業呢?”


    “不愧是能在短時間出成績,得到大筆投資的鐵血總裁啊!”


    薛知恩聽著調笑,皺起眉:“你們很煩。”


    “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愛逗她,覺得她反應特有趣。


    以前她家裏管得嚴沒機會,現在可不會輕易放過她。


    “來來來,來都來了,就別想著工作了,咱們放鬆就要好好放鬆!正好也給你好好慶祝慶祝!”


    有關係好的把她手機收走,往她手裏塞酒杯。


    薛知恩剛想拒絕,身邊人就往旁邊吼了一嗓子——


    “把音樂開大點聲,音響沒吃飯嗎?”


    “這就喂飽它!”


    ‘轟——!’


    在炸裂激情的音樂裏,這群家夥拉著薛知恩一起碰杯。


    “今天周末,不醉不歸!”


    她本來不想喝的,但被氣氛點燃了最近心底深處的落寞,也小口小口抿起酒來。


    這群混不吝平常玩得瘋,酒都是照著高度數來,對薛大小姐這位前任乖乖女倒是頗有關照。


    隻是很低度數的甜米酒。


    但她還是感覺醉了。


    因為她看到……


    巡球畫展擱置,忙完一陣的秦沁最近閑了下來,大堂姐的派對邀請也有空答應了。


    沒想到薛家那位也在,她對她的感覺有些別扭、複雜。


    畢竟是一個豪門圈子長大的,他們肯定有些接觸,雖然不多,但她也算是從小聽著薛知恩的故事長大的。


    她一直是那個父母口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離得很近,又遙不可及的人。


    這樣的人光芒萬丈,也極遭人嫉妒。


    秦沁想起男人失戀後魂不附體的樣子,再看她被簇擁著飲酒作樂的模樣,心裏不太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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