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左右為難,不如避其鋒芒。


    薛卻病已經動搖,但是他不可能馬上擺明了車馬的支持邱知白。


    後者也不可能如此要求他。


    畢竟邱知白內閣一時半會換不掉,但是薛卻病這種牛馬,卻是能夠隨意更換的。


    所以保持默契,就是薛卻病最大的誠意了。


    因此薛卻病直接拖家帶口的來到了千山之國法師學徒培養基地。


    因為大批法師誕生,如今的千山之國外圍,已經被改造了一遍。


    薛卻病選擇從陸地上出發,一路進入千山之國。


    “好多法師塔!”


    車隊內,薛家的孩子趴在窗口上,驚訝的看著窗外壯觀的景象。


    從進入千山之國開始,唯一的一條通道,一直都有法師塔庇護。


    但是到了地方,他們才真正的看到法師塔如同繁星一般的壯觀景象。


    連綿的山脈之中,五顏六色的法師塔散發著法術的霞光。


    過度抽取的能量,讓眼前一片炫目。


    澎湃的力量衝擊,哪怕是不懂行的人,也能感覺到那種力量帶來的衝擊力。


    而薛卻病,是有精神力天賦的。


    按照千塔學術研究會的評價,他應該是三等天賦。


    這些年雖然沒有特別的培養,但此時的精神力也達到了四階的水平。


    這也是薛卻病能夠爭取到這個職務的原因。


    所以,他更能夠感覺到此地的法術力量有多強大。


    正想著,一隊獅鷲從天而降。


    跟外界的獅鷲不同,這些獅鷲完全可以稱唿魔法獅鷲。


    魔法獅鷲的羽毛,似乎都散發著微光,而且他的騎士也是正兒八經的法師,兩者配合的話,具備強大的戰鬥力。


    “薛副組長,歡迎您來到……千塔學術研究會,我將作為您在此期間的護衛,保護您的安全,”領頭的獅鷲法師禮貌的笑著說:“如果您有什麽需求,也可以跟我提出來。”


    薛卻病不敢托大,他能夠感覺到對方具備不俗的實力,因此下車迴禮道:“感謝感謝,我現在想盡快安頓家裏人,不知道方便嗎?”


    “不用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獅鷲法師溫和的說著,然後徒步在前方帶路:“住處已經問您安排好了,等您休息好了,我再帶您熟悉學徒區的工作。”


    薛卻病幹脆也步行跟他一起走,一邊走一邊詢問:“說實話,我來之前對這邊一點都不熟悉,可以為我簡單介紹一下嗎?”


    “學徒區其實比較單純,一開始是為了各位教授培養學徒,進行簡單的法術基礎教育。


    不過隨著法師職業的完善,學徒的培養也更加複雜。


    目前大致是分為三個部分,第一是小學徒的教育,從最基礎的法術知識開始,包括精神力培養、法術構造學、符文學等多個方麵,從小培養成為正規法師。


    第二個部分是轉職業的法師,一些在精神力上有天賦的其他職業者,在此成為法師……戰鬥向居多。


    第三個部分就是法師職業化培訓,提供算是進修班。”


    薛卻病仔細的聽著,這裏說是學徒區,其實負擔了多個年齡段的法師培養,甚至直接輸送戰鬥法師,不是自己想象之中的清水衙門。


    而且各個勢力的新生代都會在這裏進行培養,學徒區更是與所有的法師組織、機構接觸,能夠接觸到整個法師社會的一切。


    薛卻病鬆了一口氣,看來邱縣君沒有騙自己。


    聽著獅鷲法師侃侃而談,他好奇的問了一句:“能冒昧的問一下,你是如何成為法師的嗎?如今又是隸屬於哪個組織?”


    獅鷲法師也沒覺得冒犯,直接告訴他:“我之前算是自由法師,領著學徒區的薪水,為這邊做事。以後的話……聽說我們要集體加入法師管理部新湖區分部,暫時也不清楚去向。


    至於如何成為法師的……說起來也是稀裏糊塗,我聽說邱縣君招募精神力天賦者,便去試了試,沒想到真的有點天賦,便走上了這條路。”


    薛卻病之前還在猜測對方的出身,沒想到竟然是自由法師。


    邱知白舍得讓普通人成為法師就算了,但是為何這樣信任對方?


    薛卻病隻感覺自己前半生的經驗徹底失效了。


    他嚐試著試探著詢問:“請原諒我的冒犯,你這樣出身的人多嗎?邱縣君不怕出現一點意外嗎?”


    獅鷲法師停下了腳步,迴頭看了一眼薛卻病,意外的認真。


    “我知道您想問什麽,先生。


    整個千塔學術研究塔,九成的法師都各有出身,冒險者、平民、學者、世家子弟、官宦子弟,反正千奇百怪。


    邱縣君一視同仁,給予我們機會。


    畢竟法師天賦屬於少數人的才能,如果敝掃自珍,何時才能將這個職業光明正大。


    至於您好奇的忠誠問題……”獅鷲法師指著自己胸口的標記:“我與縣君並不是上下級關係,我們是誌同道合的同誌,我們將一起讓法師偉大,並且推翻黑暗暴政,建立一個自由、開放的法師新世界,所以……我忠誠於我自己,我忠誠於我的理想,邱縣君也理解我,所以……我們從來不擔心彼此的忠誠。”


    薛卻病目瞪口呆,覺得自己在聽什麽神話故事。


    都什麽年代了,還玩理想這一套?


    而且以他與邱知白接觸的情況來看,對方絕對不會是什麽理想主義者。


    他覺得獅鷲法師是在忽悠自己,但是沒有證據。


    獅鷲法師似乎看出了薛卻病的懷疑,哈哈一笑指著自己的手下說:“告訴薛先生,你們之前是幹什麽的。”


    “我是邱縣君的士兵!”


    “我來自江城研究所!”


    “我是冒險者!”


    “我是農民的兒子!”


    “我家做生意的!”


    “我算是官僚家的孩子吧?!”


    每一個人,都沒有避諱自己的出身,聲音很響亮。


    薛卻病知道,他們不會在這裏撒謊。


    “現在,我們都是看護希望的獅鷲法師,”獅鷲法師大笑著說:“薛先生您接下來可以多看看,我這樣的人到處都是。”


    薛卻病沉默了,一直到了住處,也沒有繼續說話。


    獅鷲法師安排好值班,然後準備撰寫記錄。


    這時,休息的隊員走過來,擔心的問:“隊長,這姓薛的好像不好忽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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