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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吏部的錢尚書雖然在一眼看上去,和這件事情的糾纏不深,但是誰也不能保證是否真的與他無關,你也得小心留神吏部的不安好心。”


    如今慕容麟被困在家中,封瀟月便得獨自一人承擔起出去調查的任務,就在她和小雲小鈺幾人挑選出門的衣服時,慕容麟還忍不住在屏風外麵一陣嘮叨囑托。


    “你若繼續這麽嘮叨不休,說外麵究竟有多恐怖嚇人,你就不怕把我嚇得再也不敢出去了。”封瀟月聽得不耐煩,忍不住說了慕容麟幾句。


    慕容麟先是一愣,而後又笑著擺了擺手,“怎麽會呢,我的夫人向來勇敢機智,曾經都敢一個人在那杳無人煙的落風山上呆這麽久,現在還是堂堂天子腳下,有我和父王為你撐腰,你又有何可懼?”


    “我怎麽聽著你好像是在記恨我當初的事呢。”封瀟月說著,順便從小鈺手中接過披風,係在了脖子上,這話惹得她身旁的小雲和小鈺二人都禁不住發笑。


    慕容麟也不好意思的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然後封瀟月就走到了跟前。“你放心,你竟然把希望放出在我的身上,我也不是那個沒有分寸的人,若是有心無力,我自會有辦法找來別人幫忙。”


    慕容麟眨了眨眼睛看過去,不知道封瀟月口中所指的人是誰。封瀟月穿著披風出門,太子佛前麵的護衛,果真沒有一個敢出聲將她攔下的。封瀟月坐上府裏的馬車,徑直跑到了鳳無憂的府上。


    “已經出去打聽過了,慕容胤暴斃的時間大概是在大牢的看守,晚上送晚飯的時候發現的,而在你跟太子兩個人離開之後,確實不再有別人,甚至其他犯人的家屬,都沒有來看過。”


    鳳無憂雖然現在完全是吃著朝廷的俸祿,不用幹事情,隻需要在自己府中靜靜修養,但是她以前養的人也並不全是廢物。


    即使這些人,盡是一些走街串巷的無名小卒,曾經也是專用於對付封瀟月的,可到了現在這一情況,化敵為友,叫鳳無憂反成為她的一道助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好鳳無憂身邊最深信不疑的臨梧,身上的一身本事就遠遠比表麵上看出來的要多得多。這會兒鳳無憂口中所念叨的線索,便是她早上出門時順路打聽的。


    聽著,封瀟月不免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鳳無憂一眼瞧見,又趕忙補充了一句。


    “不過雖然沒有人進入大牢裏麵,倒是有人在外頭跟看守有過接觸,看上去就像是哪個大家出來的小廝,故意過來搭話的。”


    鳳無憂說罷,特意看了臨梧一眼,臨梧便也跟著附和著將後麵的話一並解釋出來。


    “根據大牢外麵,街上路人的描述,奴婢特意細細盤查了一番,才問明白,原來是吏部尚書錢大人家的一個小書童,與大牢外麵的看守阿黃是舊相識,”


    “那日不知道怎麽的,小書童突然過來與他說話,喝酒談心,那看守都有些詫異他來的突然,不過為著多年的交情,所以並沒有起疑。”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大抵就是說的這麽一迴事。那看守疏忽,竟然沒有想到書童可能圖謀不軌,就這麽放心大膽地邀他進去喝酒,這一條列出來,隻怕也是重罪吧。”


    封瀟月聽罷,素日裏從來不會待人這麽嚴格的她,今日卻為慕容麟的緣故,數落起別人玩忽職守。


    不過,在慕容羽沒登基之前,朝廷法度當中確實就已經有這麽一條規矩,那看守以為萬事大吉,完全沒有半點防備心,這原本就是一條罪名。


    “這些看守也不過是些為各個部門辦事的無名小卒,官僚冊子上麵都不一定有他們的名字,他們會以為自己所負責的事情毫不重要,故而放鬆了警惕,也是情理之中。”


    鳳無憂是在朝廷官場中從小長到大的,對於這些事情,心裏麵多多少少都會有些感觸。


    心下唏噓之時,她還不忘告訴封瀟月一聲,好叫她其實不必如此苛責,這隻是官場中生存之道的正常現象。


    “說來也是,反倒是我們強求了。”封瀟月暫且按耐住心裏的不悅,站起來說到鳳無憂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放在了心上,亦或者可能生自己的氣,就一路跟著送她出了府門。


    “你先留步吧,今日也實在打擾你們了,等事情結束,我再大大方方地過來與你說話。”封瀟月垂著頭打了聲招唿,轉身就準備離開,鳳無憂卻及時叫住了她。


    “你這是打算接下來的路,自己一個人去摸索嗎?你可想好了,下一步該怎麽辦?”


    “自食其力,原本是個優點,但我自以為還不至於這麽厲害。”封瀟月淡淡的搖了搖頭,看起來是已經釋懷了。


    “查案也不能一步登天,我先一步一步來,既然托你的福已經問到了關鍵的線索,那我們便可以先從那個看守身上找起。”


    “那你一切小心,我等你的好消息。”鳳無憂暫且安心,招手送封瀟月離開之後,很快又沉下了臉來,與臨梧吩咐幾聲,好叫她記得暗中協助封瀟月的調查。


    刑部地大牢看守,一般來說都是五天一次輪休,從慕容麟拜訪慕容胤那日開始算起,今日剛好是看守阿黃在大牢外的最後一天。


    慕容麟曾說,懷疑大牢裏麵有奸細,夥同慕容胤手下的人一起暗地裏對付自己。可是刑部尚書一向都是守己奉公,他手下的人也被調教的十分持重,那唯一的突破點,也隻有可能是在阿黃身上了。


    看守這個位置舉足輕重,很少被人嚴加重視,要是阿黃被小書童忽悠著,故意要將慕容胤暴斃的事情宣揚的眾人皆知,那也不是沒有可能。


    封瀟月腦子裏麵想著,就一路坐車來到了刑部的大牢,並且指名道姓的要與阿黃單獨說話。阿黃嚇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被封瀟月給盯上了。


    畢竟封瀟月可是太子妃之尊,要是她有個什麽不痛快的,治罪下來,自己一個小小的看守可完全吃罪不起。


    阿黃心驚膽戰的來到封瀟月的麵前,腳下一軟,當即就跪到在地,“小的是刑部大牢的看守,不知太子妃殿下叫小的來所謂何事?”


    這突如其來的跪拜,撲通一聲,在這空蕩的大牢裏麵都能得出迴音,叫封瀟月都不忍心想象他下跪時的力度是怎樣的驚人。


    “你不必緊張,我隻是過來問你幾句話罷了,你若是如實迴答,我們自然不會把你怎麽樣。但你要是有半點的欺瞞作假,可就不要怪我翻臉不留情了。”


    “太子妃請說,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垂著眼眸掃了一下跪到在地的阿黃,封瀟月想了一下,慢慢說道。“聽說你和吏部尚書加的書童關係不錯,他時不時的也會過來看望你一番,說說家常?”


    這樣私密的事情都被封瀟月查出來了,阿黃想著,隻怕旁的她也知道的差不多了,這會兒說不定是故意過來試探自己,便越發不敢小覷。


    “迴太子妃的話,我們確實是舊相識不假,但是時常往來卻從來沒有過,除了前一日,他突然過來找小的喝酒以外,我們便很少見過麵,”


    阿黃說著,好像要證明自己所說的是真話,還抖機靈的多添了一句。“那一日太子妃也知道的,就是太子爺過來拜訪,然後二皇子殿下在就大牢暴斃的那一天。”


    說到最後一個字,阿黃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似乎到這會他才終於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究竟會惹封瀟月多大的不高興。


    就因為慕容胤在大牢裏出事,刑部沒有擔上多少責任,反而遭殃的是太子,封瀟月心裏能夠舒坦嗎。


    阿黃的話戛然而止,到把封瀟月給聽笑了,低下頭來柔聲的問道。“說呀,後麵的話,你怎麽不把它說完呢?”


    “太太子妃想讓小的說什麽?小的知道的,就這些內容啊。”她的聲音聽起來柔柔軟軟的,但卻依然叫阿黃感受到了無邊的懼怕。


    也是對朝廷的規定明知故犯,做賊心虛,使得阿黃在心裏自己嚇自己,“不過請太子妃放心,那日他雖然過來說叫我吃酒,但我並未曾叫他進入大牢裏麵。”


    “你可知道就為了你和他的這一點私交,就很有可能與我家一樣,牽扯進二皇子暴斃的案子裏麵,”封瀟月邁著步子在房間裏來迴走動,總覺得缺了點什麽。


    “而且你在刑部,他在吏部,這牽扯出來又是震動了京城六部的三分之一,這一頓鬧起來,可就非同小可了。”


    “小、小的再也不敢了。”阿黃給她嚇的眼睛裏都一陣發虛,幾乎要連麵前站著的人都快要看不清了。


    封瀟月瞅著,他這個樣子也完全不像是裝出來的,如此一個膽小之人,如何能夠做得到與旁人同謀這麽一件大事。


    “我暫且信你,隻是需要你告訴我那書童的家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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