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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慕容羽完全未曾放在心上的話,韓玉鳳更覺的心裏難過,越發的感覺自己對他的關心太少了。


    左右的翻找了一番後,韓玉鳳果然在慕容羽的左臂袖子上,發現了沾染血跡的撕裂口。


    從這口子往裏看,傷口到是用一些雜七雜八的顏色布料好好的包紮過了,但是經過這一路的奔走,傷口又有撕裂的跡象,隱隱的有不少血跡滲透出來,染黑了包紮的碎布。


    “怎得傷的這般嚴重?”韓玉鳳說話的聲音中略帶哽咽,竟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打在慕容羽的衣服上,叫慕容羽都一陣驚訝。


    韓玉鳳雖然是個在家中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但脾氣有時也格外要強,若是一般情況,她斷然不會輕易下淚。


    曾經年輕時,慕容羽都不曾見她怎麽哭過,就算她當初受到了王府後院裏那些寵妾的迫害時,也不見她有過一絲退卻,怎麽的自己現在一道小小的傷口竟引的她流下眼淚。


    “真的隻是小傷而已,如今已經不疼了。”慕容林也是覺得格外吃驚,但他隻乖乖的站在一旁,並未做任何安慰的動作。


    慕容羽沒得辦法,隻能自己伸手拍了拍她俯下的脊背,沉聲勸慰著。


    “現在怎麽能和當年比得了?如今麟兒年歲都已大了,過不了幾年,王爺與我都可以抱孫子了。現在王爺的身體也不複當年,怎經得起一絲創傷。”


    韓玉鳳被自己哽咽的唿吸嗆了一下,她伸手裝作悄無聲息的擦去眼角的淚珠,站直了起來。


    “我知道王爺不喜歡自己受傷的事情招搖,斷然不許大夫過來醫治的。不過這傷口也拖不得,我這就去把王府自家配製的金瘡藥拿來,重新給王爺包紮一迴。”


    “這可是血肉之傷,怎麽能用這些雜七雜八的髒布料隨手一裹呢,王爺且稍等。”韓玉鳳嗆得咳嗽了兩聲,便招唿著陳嬤嬤趕緊隨自己迴到懸鈴院去。


    王府裏隻有兩處放著傷藥,一是慕容羽鴻鵠院中的書房,二便是韓玉鳳懸鈴院的臥房。至於這傷藥安放的位置,但還有著一番好說道的故事,隻是年歲漸遠,暫且不提而已。


    剛才他們幾人在前廳裏說話的時候,慕容胤就一直躲在不遠處的角門後。畢竟今日的事可有著他特意的安排,他料想得到慕容羽今日心情不好,便沒有這般早的出來找罵。


    現在聽著氣氛迴到了正常,慕容胤正好也出來聊表一下自己的心意。


    “聽聞父王今日迴府,兒子心中甚是牽掛,特一出來打探一番,不想正好看到父王在此,心中的一番掛念也算是落到了實處。”


    慕容胤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便出來走到慕容羽的麵前,乖巧的雙膝下跪,鄭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這個頭磕的莊嚴且嚴肅,加上慕容胤表麵上如此一副認真的神情,叫人真難懷疑他口中所說的是真是假。


    慕容麟倒是知道他一向無事可做,


    在王府裏除了這張會說的嘴之外,也沒有別的本事,再見便沒把他這副惺惺作態放在心上。


    慕容羽沉著一張臉,靜靜的看著慕容胤磕過了頭,其實方才他早就注意到慕容胤是從何處出來的。若說今日對慕容麟的懷疑占了五分,另外五分安在他的身上也無不可。


    他身為王府裏的二公子,雖說生母身份低微些大,也不妨礙他在王福利的地位,若是她有心做些什麽,王府裏的人不敢攔,也不敢致喙。


    “這倒也罷了,你知道本王一向不在意這些虛禮,你隻說本王之前安排你讀背下來的六國論,你體悟了幾分就好。”


    聞言,慕容胤整個人頓時一頓。他受到生母王側妃的熏陶,腦海中唯一感興趣的也就是那些勾心鬥角,小偷小摸的心計而已,對於如此宏大的局麵觀,卻是並沒有多少興趣。


    而這篇六國論,講的是百年前第十四代先帝自行創立的,關於如何協調各地藩王的政策之一,直到現在的慕容思,也依舊沿襲著當初的政策。


    裏麵所包括的縱橫,及如何協調各地藩王的方式都極為精妙,若是能夠體悟到幾分,對於處理自家家務事,也是很好的事例。


    因此,六國論在慕容麟尚小的時候,慕容羽便強製他熟讀牢記。至於慕容胤,他雖然並未抱有多大期盼,但所教內容也與慕容麟無太大差別。


    慕容胤體質稍弱,練武難有所得,慕容羽便沒有強求,隻教他好生習文。


    這篇六國論的功課是他半年前便設下的,如今過了這麽長時間,慕容胤似乎還沒有通讀完全,一顆心全想著如何內鬥了。


    現在慕容胤呆呆地站在前廳之上,雙手像是斷了一般,垂在身體兩側,整個人死氣沉沉。


    慕容羽隻看他的這副樣子,便猜到了他肯定沒有認真寫學過,心中又是無奈,又是憤慨,又是恨鐵不成鋼。


    “你若是能把本王交代你的事情全部做好,本王也不至於擔心你的前途了。可你現在隻記得那些虛無縹緲的麵子功夫,對於內裏沒有絲毫長進,你真是叫本王失望透頂。”


    慕容羽說著,憤憤不平地拍了一下旁邊的茶桌。慕容麟向來和他這個庶弟沒有多少親近,又有著封瀟月的事情在前隔應著,他站在慕容羽的身旁,也懶得替慕容胤說什麽好話。


    “王爺不要生氣,您的孩子自然都是人中龍鳳,隻可惜他年幼的時候呆在自家生母麵前,沒學到什麽好處,才害的他如今這般,也是無可奈何。”


    恰在此時,韓玉鳳拿了藥箱過來,頭一迴大著膽子,迎著慕容羽的憤怒直上,就連說話中也隱約帶著了些許對慕容羽的諷刺。


    而慕容羽也知道韓玉鳳所說的並沒有什麽不對的,便隻好把心中的不悅咽下去,而沒有繼續發作在她身上。


    這房裏都是自己人,韓玉鳳隻叫陳嬤嬤把邊上伺候的侍女們通通屏退下去,便把醫藥箱放到一旁的桌上,替慕容羽寬衣包紮


    慕容羽把厚重的外袍脫下,將裏衣的袖子卷起,正好露到傷口之上。


    韓玉鳳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養尊處優了這麽長時間,就連慕容麟都不知道她有什麽特別喜歡或者擅長的事,卻不想她在包紮傷口這一事上,竟莫名的熟練。


    看著韓玉鳳行雲流水的動作,慕容麟和慕容胤皆是一驚一愣。


    韓玉鳳手上拿著一把小巧的剪刀,沿著手臂邊緣,將那些包紮著的粗布細細剪開,有一手輕輕撕著布條,一手拿著棉球不斷的塗抹。


    由於血液滲透了不少,那些傷口也在自行愈合,有一些黏在布條上的部分,隻叫人看著韓玉鳳的動作都能切身體會到相應的疼痛。


    但韓玉鳳之前那般的心疼,此時也沒有打算停下手上的動作,隻把她另一隻手上用竹夾子夾著的棉花團在那上麵輕輕地塗抹幾下,便順利地把布條取了下來。


    看慕容羽波瀾不驚的表情,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叫慕容麟不由得懷疑起那棉簽上麵是否也是什麽王府特製的傷藥,可以緩解痛感。


    不過就憑容羽那般厲害的毅力,也不排除是他為了自己的男子氣概而強行忍著。


    韓玉鳳剛把這些礙事的布條取下,腦袋後麵也因為十分緊張而冒出了細密的虛汗,隻是有著頭發的遮擋,並無一人發覺。


    慕容羽一邊撐著自己的臂膀讓韓玉鳳給自己治傷,一邊把之前在路上和慕容麟言明的事情再說一遍。


    “對了,在路上本王遇到了一個女子,是她搭救的本王,也是他替本王重新包紮了傷口,若不然本王隻怕會流血過多,命喪界山。”


    “本王得知她現在是孤身一人,居無定所,便想著將她領迴王府,待日後再重新安排,不知你可有異議。”


    慕容羽說著,著意抬眼看了韓玉鳳一下,隻等著她的迴答。慕容麟聽得滿心緊張,就怕韓玉鳳會沉不住氣,當場發作起來。


    “那不知這位姑娘姓甚名誰,現在何處啊?”韓玉鳳手上的動作隻頓了一下,便低下了頭,叫慕容麟站在後麵也看不清她現在是什麽樣的表情。


    而韓玉鳳停頓了一下,把手中沾了血跡的布條扔到桌上的托盤裏,隨口問了一句,慕容羽像時沒注意到她的神情有什麽不對,隻轉過頭往外喊了一聲。


    “五筆,把月華姑娘帶進來吧。”


    眾人順著她看的方向往門口望去,隻見五筆依舊是一副冷傲孤高的板著臉在前麵帶路,而他的身後跟著一個看著十分清純,且年輕漂亮的姑娘。


    五筆把人帶到便走開了,阮月華站在前廳裏,麵對著這麽多人的打量,整個人稍微顯得有些局促,她揪著自己兩邊的衣擺,盡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向韓玉鳳行了一個大禮。


    “小女子阮月華,原是煙梧城界山人氏,在此見過厲王王妃,祝厲王王妃福壽安康,永嗣綿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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