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他們的必死結局，破局辦法
被聽心聲成反派團寵？真的假的？ 作者：沫沫在吃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嗯？\"
就在艾莉希婭發現德爾特維亞的頭像消失遠處後，另一個非常眼熟的頭像出現在屏幕上。
是維修特斯。
他出現得時機真是太好了。
不一會兒。
門外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而房間內的伊格裏厄斯並未有任何大驚小怪，這種時候，隻要把德爾特維亞最怕的那個人搬出來，問題就能解決大半。
事實證明，很有用不是嗎？
\"爸爸！\"
艾莉希婭不用看也知道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誰，撲了過去，埋頭在人懷中，淡淡冷意充斥在周圍，然而卻讓她感到心安。
【果然，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不用擔心那麽多，我好像真的被養廢了？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依賴一個人，親情的力量有這麽大嗎。】
懷中的小家夥又開始在心裏嘀嘀咕咕。
艾莉希婭長高了不少。
身體比起兩年前高出兩個腦袋，原本還有些肉嘟嘟的手臂和臉，也瘦了許多。
這曾讓維修特斯感到不解。
明明也沒苛待她，為什麽孩子還會越養越瘦？
還是兩年前迴來沒多久那段時間最好，至少他不會擔心艾莉希婭隨時被風一吹就跑……他記得很清楚，隻是一場大風而已，她卻險些沒有摔了個跟頭，差點就在他麵前暴露了。
哼，暴露她其實身手還不錯。
\"現在知道喊了？門一關，誰都見不到你，也聽見你喊爸爸。\"見到想要見的人，心情總會不由自主的好許多。
維修特斯兩隻手穿過艾莉希婭的手臂，將人就這麽提留起來。
艾莉希婭：\"？\"
\"幾日不見，我的小家夥怎麽又變成呆頭鵝了？\"維修特斯嗤笑了聲，眼底的情緒似濃墨翻滾，卻流淌出一絲不經意的笑意。
\"……嘎！\"艾莉希婭大驚。
【維、修、特、斯！！！為什麽會有這麽幼稚的爹啊！這又是從哪學來的惡搞魔法！】
完全沒有看見他到底什麽時候施法了。
可能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嘎嘎！\"艾莉希婭氣憤的發出大叫，企圖抗議。
維修特斯卻苦惱：\"鵝是這麽叫的嗎？\"
\"這是鴨子吧。\"
【你才鴨子……你才是鴨子！大蠢鴨子！】
艾莉希婭手腳撲騰起來，伸手快速抓住一簇維修特斯垂在胸前的銀色長發，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去。
【讓你惡心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把泥頭發全部變成稻草！】
\"……！\"維修特斯的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趁著他不注意，成功一個用力掙脫魔爪，艾莉希婭爆發出得意的笑聲：\"嘎嘎嘎嘎嘎！\"
這笑聲實在太囂張了。
\"你可真是……\"
維修特斯嘴角微微抖了幾下，手指微微動了下，那坨濕答答的頭發瞬間變迴柔順飄逸的模樣。
他手抱臂，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多處了幾分明晃晃頗有挑釁意味的嘲諷與得意，手指毫不客氣的捏在艾莉希婭白白軟軟的臉頰肉上。
手感還是很好，但是不是又變瘦了？
\"你是不是沒有認真吃飯？……不對，每天吃那麽多，甜點都是按照三餐的份量，可為什麽還是這麽瘦？\"
看來不是錯覺。
他還以為剛開始看錯了，從來都沒有為''這樣養可能會餓死一個人''而有憂心過，現在卻不得不緊張起來。
這真的正常嗎？
\"嘎？\"艾莉希婭看了看自己。
哪裏瘦了，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狐疑的小眼神飄向麵前的人。
【這人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年紀輕輕提前老眼昏花了？多麽正常一個小孩，都能被他形容得快死掉的一樣。】
維修特斯氣笑：\"艾莉希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他老眼昏花？
他才二十六，怎麽可能老眼昏花！
\"我來見你，是因為……哦，不燒房子了改拆房子，這是你的新愛好嗎？\"
其實隔著很遠的距離就感應到這邊的光明氣息。
在黑魔法充斥的地方，任何光明魔法都像是在黑暗中的一點燈光，再微小，也無比刺眼。
更別說，黑魔法師都不喜歡光明的力量，這種排斥從他們自選墮化的那一刻起就被刻入靈魂中。
維修特斯在看那顆繁盛的大樹，其中充溢著殘留的魔力還散發著暖意，這是光明魔法才會留下的痕跡。
\"比預想中的還要不錯。\"
他眼底流露出欣賞的光彩，低垂下目光，看著還在氣鼓鼓的小人，頓時眉眼舒展，笑意漸濃。
走過艾莉希婭身邊時，維修特斯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小腦袋，輕聲道：\"好了，一會兒再去找你，先借用一下你的老師。\"
艾莉希婭下意識應道：\"好的。\"
她緊接著捂住嘴，驚喜發現自己又可以正常說話了。
【萬惡的維修特斯！哼，等我多學一點，就報複迴去！你給我等著！】
衝著身後的某人比劃了下拳頭，在看見對方似乎要迴頭的跡象時，快速若無其事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裝著忙碌，隨手拿上一本和魔法相關的書籍溜到樹的後麵。
屏幕被折疊成書本大小，就這樣擋著。
簡直夢迴上課偷玩手機的場景，而樹的對麵正在交談的兩人偶爾會朝這邊看一眼。
【嘶，怎麽有點心虛，錯覺錯覺。】
聽到心聲。
維修特斯眉梢挑起，他如果說是不經意的動作，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會有人信嗎。
\"應該不用我說的很清楚，你也知道我為什麽會來找你，怎麽樣？有時間嗎？\"
一上來，直接開門見山，一點委婉都不講究。
知道遲早有這麽一天。
伊格裏厄斯還是的心中還是會有些無可奈何，他平淡的點了點頭：\"我很難讚同你的做法，風險大於收益，我不覺得這是你在理智情況下會做出的事情。\"
\"哦？\"維修特斯不意外這樣的迴答。
這等同拒絕。
可這樣才是伊格裏厄斯，不會被過去的情感所束縛。
\"如果我說，這就是我在理智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呢？\"
維修特斯：\"既然改變不了，那不如掀掉這桌子！你很清楚，沒有你我一樣可以達到目的，隻是有你的幫助會更加順利……\"
他實話實說。
卻讓麵前從來鎮定自若的人露出了不悅。
\"你在玉石俱焚！\"伊格裏厄斯語氣並不怎麽好，為什麽沒有讓周圍其他人參與進來。
就是因為這些人聚在一起各有各的道理，想法一會一個比一個還要偏激！
維修特斯就是其中一個。
他竟然要殺死所有世界反意識的意識投射體，並且防止這些投射體迴歸本體，決定吞噬掉他們！
的確，以維修特斯的能力，找出這些意識到投射體是遲早的事。
但他要速度，就隻能希望伊格裏厄斯站在他的這邊，幫助他搜尋這些意識投射體，最後由他親自出手。
\"維修特斯！你有沒有想過，最終你會被這個世界的反意識吞沒，即便你扼殺了祂的力量，但祂一樣可以殺死你！\"
\"那樣很好不是嗎？\"然而，維修特斯輕笑道，他的神情晦暗而接近瘋狂：\"受控擺布、利用、殺戮，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存活方式，像一具隻會唿吸的傀儡。\"
\"伊格裏厄斯你的想法過於保守了。\"他閉上雙眼，遮掩住了那些隻是泄漏些許便會嚇到人的情緒，\"我相信你絕對站在她的那邊，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信任，讓你自願被卷入其中，但如果繼續被動等待，永遠不會有改變！\"
\"你覺得還有多少時間？祂蘇醒過來，還會讓相同沉寂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你的遮天計劃該停歇一下了，世上難有兩全。\"
……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艾莉希婭更加清楚的認識周圍環繞著她的這些人以及這個世界的古怪之處。
她不再像剛來皇宮那會兒，隻能被動的做出反應。
現在整個皇宮中，隻有維修特斯和伊格裏厄斯值得相信。
雖然維修特斯偶爾嘴毒了點，曆經兩年的相處，他終於自我催熟成功，進化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坑娃父親。
父慈子孝多是一大美事，剛好在不顧他人死活這點上，她越來越像他，兩人聚在一起時總是能把周圍凡是長耳朵、聽得懂人話的生物全都雷得目瞪口呆懷疑人生。
他們大概永遠也無法理解她和維修特斯之間的相處模式，怎麽可以這麽離譜。
但誰管那麽多呢。
不就是冬天挖坑烤地瓜嗎？
不就是把魔法當滑滑梯環繞皇宮三圈不止嗎？
不就是把維修特斯的頭發染成熒光綠，被他追著怒吼了半個皇宮嗎？
不就是他趁著她生病時，把她變成蘑菇腦袋，然後這個魔法她剛好也會，還是前不久他親自教的，於是兩顆蘑菇頭說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嘰裏咕嚕怒斥對方一整天嗎？
隻要她覺得沒問題，維修特斯也覺得沒問題。
剩下的問題一定在別人身上，和他們才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其他人。
暗黑騎士都不是閑人，兩年來見麵的次數加起來也不超過十次，阿瑞斯也離開了宮內最近幾日剛剛迴來，疑似維修特斯又有新的戰爭計劃。
對於這種事。
他從來都是迴避著她，不會在她還在場的時候說。
當然，即便他什麽也不說，她也能知道甚至親眼所見。
在學會皇宮周圍的魔法陣運作軌跡之後，她有時候會偷摸著離開。
現實總比預想的還要殘酷無情。
那時她才會想起來總是會被她不經意遺忘的事實。
她的父親，可是這片大陸上最出了名的暴君！
維修特斯變了嗎？
變了。
變得更決斷了，他也隻有在她麵前時，才會變得好像沒有任何尖刺危險，陪著她胡鬧的父親。
他以為他將另一麵藏得很好，隻要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她就會遺忘。
卻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一切。
但她又能做什麽？
世俗力量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能對抗，也就隻有維修特斯會聽她叭叭兩句，其他人？她這個公主在世人眼中隻是一隻被暴君圈養的小鳥，沒有任何實權，隻要恭維她就好，沒必要將她的話當迴事。
艾莉希婭一直都很清楚她自己的定位。
關乎全世界和平這樣的龐大話題實在和她當下無關。
而且這一次開戰，維修特斯的目的太明顯粗暴了，他就是要一些人死去，不會像以前那樣還有談判的餘地！
總之。
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可不會因為被皇帝父親縱容了兩年，就忘記分寸，大人的事就交給大人去煩惱，她這個半大點的小孩自有她要煩惱的事情。
隨著外出的次數增多。
很多時候都是任務收集碎片不得不去，費勁得要死，兩年了也才四級權限！
當然。
她也有單純就是愛玩，順帶著為以後的計劃鋪路——
這個皇宮，她留不久了……
艾莉希婭心中是有不舍的。
不是因為這裏可以享受被人伺候的無憂無慮日子，而是好不容易可以和平共處，她有些舍不得維修特斯。
但如果她不離開。
總有一天。
她會死，他也會死，所有人都會死……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所有的事情發展，還是延續著原本的主線進行著……】
艾莉希婭指尖在散發著淡藍色熒光的屏幕上滑動，係統經過幾次提升之後，功能也越來越多。
假係統給她的不完全劇情，也在這裏得到完善，並且還修改了部分假係統故意迷惑她的信息。
現在她手上的這份，才是真正的劇情——
的殘缺版。
艾莉希婭真是拳頭捏緊了又迫於現實隻能低頭認了。
權限是吧。
她遲早幹穿大陸！
這輩子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有朝一日可以去到那麽多地方，短短停留一個小時不到，經曆豐富得都快趕得上別人大半輩子了！
【他們的結局都是必死無解。】
【維修特斯將在十年後死於與主角的對決中，但這並不是結束，他的靈魂墜入深淵成為能與深淵之主抗衡的另一位強大存在，這裏關於他死後在深淵的身份被模糊處理了，看不見。】
【後麵，他又被主角殺死第二次！】
艾莉希婭在整理劇情。
伊格裏厄斯在和維修特斯聊了沒一會兒後就又離開了，看起來兩人似乎不歡而散，而伊格裏厄斯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忙碌，但還是會每天抽出一些碎片時間出現在皇宮中。
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隻是一個魔法咒的事，連消耗都可以忽略不計。
\"在想什麽呢？\"維修特斯見她直勾勾發呆的盯著自己，忍不住提醒。
現在是正午。
兩人坐在餐桌上。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事情已經變成了日常，根本不足為奇。
一開始艾莉希婭還會覺得會不會不太好，皇室就是這樣麻煩的身份，維修特斯身為父親，和她過於親近了，那些大臣就會提醒維修特斯要注意分寸。
當然，說歸說，也就維修特斯一個眼神甩過去，所有人都嚇得閉嘴了。
也不知道一起吃個飯到底是多大的罪，才讓他們敢於冒著生命危險發言。
\"沒啊。\"艾莉希婭揚起笑臉：\"因為爸爸太好看了，所以看愣住了。\"
維修特斯哭笑不得，明知道她說的話半真半假，畢竟她確實曾一度見一次驚歎一次，現在兩年了，終於不用聽見她在心裏念叨。
於是。
小小的插曲就這樣翻篇。
艾莉希婭戳著盤中分好的食物，完全沒有留心為什麽盤子裏的食物會越吃越多，而坐在她旁邊的人總是時不時的填點東西進去。
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
又分神了！
【連續死在主角手中兩次，就算是超級經驗包也不能逮著這一個薅吧。】
維修特斯：\"……\"
好熟悉的形容詞啊。
上一次聽是什麽時候？
他居然會有種懷念的感覺，真是快被艾莉希婭同化了！
身邊的小女孩還在機械式的張口，往嘴裏送東西，閉嘴，咀嚼一下兩下三下然後直接下咽，目光盯著桌子，乍一看，還真以為她在認真吃飯。
但其實。
艾莉希婭在看係統的屏幕。
屏幕上的劇情越是往後，被模糊的字跡越來越多。
勉強可以從中推敲出後麵的大致走向。
【從前往後看有太多的信息不全，但如果從最後的結局往前推測，「維修特斯終為七宗罪人之首，受天命，是最忠誠的天地意識代行者」，這就是他的最終結局。】
【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變成了這片天地的傀儡，他可是維修特斯！一個野心勃勃想要統治大陸的帝王，怎麽可能最後會甘心聽命於天命？他最不信的就是命了好嗎！】
【果然和係統說的一樣，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突破口。】
艾莉希婭有預感。
平靜了兩年沒有任何動靜的世界反意識，隻怕也將漸漸再次複蘇。
有什麽辦法？
當然有的。
在係統權限突破四級後，也就是上個月的事，她得到一次向天道提問的機會，既然都提前告訴她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所問必有所答，那她當然不能浪費。
【我知道我要問什麽了。】
【b13係統：請問是否需要使用機會？】
【……不是，我沒和你說話，這個就不用自動識別了。】
【b13係統：好的，請您注意提問的有效時間，還有三日期限，失效之後將不能使用該功能。】
係統的聲音消失。
艾莉希婭繼續幹飯。
她低一看，奇了怪了，怎麽還有一大半？
算了，繼續吃吧。
於是目光微微上移，屏幕自動滾動著，隨著她心念不斷跳動不同的頁麵。
【除了維修特斯，德爾特維亞的結局也很離奇，應該和他現在暗戳戳搞的東西有關係……魂魄不存，爆體而亡……沒有原因，很突然的，就逝了。】
【其他人的結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權限沒到的緣故，反正都隻看到一長串的死字。】
【真是簡單又粗暴啊。】
一場午餐時間今天格外的長，艾莉希婭疑惑的看著自己盤子中還有三分之一分切好的肉食，迷茫的兩秒後，打了個飽嗝。
就在她以為維修特斯還會像平常那樣盯著她，直到她吃完所有食物時，這次他心情格外好的同意了她的下桌申請。
艾莉希婭：“……”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好心情果然會傳染，現在連我也心情輕鬆了些。】
漫長的下午漸漸的也被黑夜所取代。
坐在房間陽台邊的艾莉希婭幾乎沒有這麽動過。
下午的時候，她終於還是使用的那次機會。
並沒有被傳送到什麽奇奇怪怪的地方。
她就坐在這裏。
而係統的屏幕則在短暫幾秒的閃縮之後，變成純白的板麵，上麵的金色字體迴複著她的問題。
\"我想知道，怎麽才能解決掉這個世界的反意識。\"
那白色的屏幕久久沒有給出動靜，艾莉希婭都快忍不住上手敲敲的時候——
【殺戮之道，與你所行之道，違背。】
\"但你無法否認，問題根源就是祂，你給我的那個任務什麽收複失地，不也是因為祂才導致世界失去控製嗎？\"
【若是失敗，所麵臨的處罰將會更加嚴重，汝確定嗎？】
艾莉希婭平心靜氣，甚至聽到處罰兩個字的時候都沒有什麽反應。
她隻是輕聲說道：\"都值得。\"
隻要可以讓她所在意的人活下去，沒什麽代價是不值得的，活在這一世上，所求的不就是一個無悔嗎？
【世界正反秩序顛倒，需讓秩序從混亂迴到正軌上，讓虛假沉寂，真實浮出水麵。】
艾莉希婭：\"……\"
艾莉希婭：\"聽不懂，請說人類聽得懂的話。\"
【嗯……你要幫助這個世界的正秩序蘇醒，讓扭曲的規則變迴正常，係統提醒過你——「反派陣營」的人數不可少於十人，否則正秩序的根基將會被撬動徹底顛覆。】
【被撬動的代價就是你的任務失敗、這個世界逃逸出大道法則的控製，淪為無序且混亂黑暗的世界，這裏的所有人都將不得解脫，如此巨大的因果下來即便是你上一世所得的功德也難以抵抗，最終不是天道罰你，而是大道法則這台精密嚴格的機器，不會放過你。】
金色的文字飛快的在屏幕上出現。
而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來。
\"你是誰？\"艾莉希婭問，隨後她說道：\"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想知道？可惜時候未到。】
【是我心急了，天道的話也不假，隻是我這麽迴答，你會更清楚一些不是嗎。】
艾莉希婭唿出一口氣，點頭：\"請繼續。\"
【這個世界很特殊，非常特殊，它不能脫離掌控否則一定會釀成大禍！】
金色的字體仿佛自帶語氣般，忽然快忽然慢。
【接下來你且聽仔細了，在眾多代價慘痛的道路中，先恭喜你選了個超級麻煩但路走好了可以無痛達成目的的道路，同樣的，這條路也很難。】
【因為你需要去扭轉一些特殊立場的人的選擇，讓他們偏向你，選擇你，就像你的父親維修特斯……哈，這可是讓反秩序的根基大傷的主因，但還不夠，因為他們已經被反秩序所汙染，性格早已被扭曲，即便偏向你最後也有可能受汙染的緣故不得不對你動手。】
\"汙染？扭曲？！\"艾莉希婭大驚失色。
這又是什麽設定啊，性格扭曲？！
難道德爾特維亞他……
【猜猜看，係統給你的淨化是用來做什麽呢？詛咒就是汙染！】
【你想個辦法，隨便什麽辦法，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們一段時間，淨化會驅散汙染，低級的淨化驅散很慢，呃，你稍等一下我發現了一點小問題。】
【哎呦我去！我說你怎麽不知道，這個破係統又出故障了，沒有給淨化備注使用說明！！】
就在艾莉希婭發現德爾特維亞的頭像消失遠處後，另一個非常眼熟的頭像出現在屏幕上。
是維修特斯。
他出現得時機真是太好了。
不一會兒。
門外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而房間內的伊格裏厄斯並未有任何大驚小怪，這種時候，隻要把德爾特維亞最怕的那個人搬出來，問題就能解決大半。
事實證明，很有用不是嗎？
\"爸爸！\"
艾莉希婭不用看也知道出現在門口的人是誰，撲了過去，埋頭在人懷中，淡淡冷意充斥在周圍，然而卻讓她感到心安。
【果然，有他在的地方就是不用擔心那麽多，我好像真的被養廢了？以前可從來不會這樣依賴一個人，親情的力量有這麽大嗎。】
懷中的小家夥又開始在心裏嘀嘀咕咕。
艾莉希婭長高了不少。
身體比起兩年前高出兩個腦袋，原本還有些肉嘟嘟的手臂和臉，也瘦了許多。
這曾讓維修特斯感到不解。
明明也沒苛待她，為什麽孩子還會越養越瘦？
還是兩年前迴來沒多久那段時間最好，至少他不會擔心艾莉希婭隨時被風一吹就跑……他記得很清楚，隻是一場大風而已，她卻險些沒有摔了個跟頭，差點就在他麵前暴露了。
哼，暴露她其實身手還不錯。
\"現在知道喊了？門一關，誰都見不到你，也聽見你喊爸爸。\"見到想要見的人，心情總會不由自主的好許多。
維修特斯兩隻手穿過艾莉希婭的手臂，將人就這麽提留起來。
艾莉希婭：\"？\"
\"幾日不見，我的小家夥怎麽又變成呆頭鵝了？\"維修特斯嗤笑了聲，眼底的情緒似濃墨翻滾，卻流淌出一絲不經意的笑意。
\"……嘎！\"艾莉希婭大驚。
【維、修、特、斯！！！為什麽會有這麽幼稚的爹啊！這又是從哪學來的惡搞魔法！】
完全沒有看見他到底什麽時候施法了。
可能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開始。
\"嘎嘎！\"艾莉希婭氣憤的發出大叫，企圖抗議。
維修特斯卻苦惱：\"鵝是這麽叫的嗎？\"
\"這是鴨子吧。\"
【你才鴨子……你才是鴨子！大蠢鴨子！】
艾莉希婭手腳撲騰起來，伸手快速抓住一簇維修特斯垂在胸前的銀色長發，毫不留情的一口咬下去。
【讓你惡心啊！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把泥頭發全部變成稻草！】
\"……！\"維修特斯的表情頓時變得一言難盡。
趁著他不注意，成功一個用力掙脫魔爪，艾莉希婭爆發出得意的笑聲：\"嘎嘎嘎嘎嘎！\"
這笑聲實在太囂張了。
\"你可真是……\"
維修特斯嘴角微微抖了幾下，手指微微動了下，那坨濕答答的頭發瞬間變迴柔順飄逸的模樣。
他手抱臂，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多處了幾分明晃晃頗有挑釁意味的嘲諷與得意，手指毫不客氣的捏在艾莉希婭白白軟軟的臉頰肉上。
手感還是很好，但是不是又變瘦了？
\"你是不是沒有認真吃飯？……不對，每天吃那麽多，甜點都是按照三餐的份量，可為什麽還是這麽瘦？\"
看來不是錯覺。
他還以為剛開始看錯了，從來都沒有為''這樣養可能會餓死一個人''而有憂心過，現在卻不得不緊張起來。
這真的正常嗎？
\"嘎？\"艾莉希婭看了看自己。
哪裏瘦了，這不是挺正常的嗎？
狐疑的小眼神飄向麵前的人。
【這人眼睛是不是不好使？年紀輕輕提前老眼昏花了？多麽正常一個小孩，都能被他形容得快死掉的一樣。】
維修特斯氣笑：\"艾莉希婭，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他老眼昏花？
他才二十六，怎麽可能老眼昏花！
\"我來見你，是因為……哦，不燒房子了改拆房子，這是你的新愛好嗎？\"
其實隔著很遠的距離就感應到這邊的光明氣息。
在黑魔法充斥的地方，任何光明魔法都像是在黑暗中的一點燈光，再微小，也無比刺眼。
更別說，黑魔法師都不喜歡光明的力量，這種排斥從他們自選墮化的那一刻起就被刻入靈魂中。
維修特斯在看那顆繁盛的大樹，其中充溢著殘留的魔力還散發著暖意，這是光明魔法才會留下的痕跡。
\"比預想中的還要不錯。\"
他眼底流露出欣賞的光彩，低垂下目光，看著還在氣鼓鼓的小人，頓時眉眼舒展，笑意漸濃。
走過艾莉希婭身邊時，維修特斯抬手輕輕拍了下她的小腦袋，輕聲道：\"好了，一會兒再去找你，先借用一下你的老師。\"
艾莉希婭下意識應道：\"好的。\"
她緊接著捂住嘴，驚喜發現自己又可以正常說話了。
【萬惡的維修特斯！哼，等我多學一點，就報複迴去！你給我等著！】
衝著身後的某人比劃了下拳頭，在看見對方似乎要迴頭的跡象時，快速若無其事的哼著不知名的曲調，裝著忙碌，隨手拿上一本和魔法相關的書籍溜到樹的後麵。
屏幕被折疊成書本大小，就這樣擋著。
簡直夢迴上課偷玩手機的場景，而樹的對麵正在交談的兩人偶爾會朝這邊看一眼。
【嘶，怎麽有點心虛，錯覺錯覺。】
聽到心聲。
維修特斯眉梢挑起，他如果說是不經意的動作，連他自己也沒有注意到，會有人信嗎。
\"應該不用我說的很清楚，你也知道我為什麽會來找你，怎麽樣？有時間嗎？\"
一上來，直接開門見山，一點委婉都不講究。
知道遲早有這麽一天。
伊格裏厄斯還是的心中還是會有些無可奈何，他平淡的點了點頭：\"我很難讚同你的做法，風險大於收益，我不覺得這是你在理智情況下會做出的事情。\"
\"哦？\"維修特斯不意外這樣的迴答。
這等同拒絕。
可這樣才是伊格裏厄斯，不會被過去的情感所束縛。
\"如果我說，這就是我在理智的情況下，做出的選擇呢？\"
維修特斯：\"既然改變不了，那不如掀掉這桌子！你很清楚，沒有你我一樣可以達到目的，隻是有你的幫助會更加順利……\"
他實話實說。
卻讓麵前從來鎮定自若的人露出了不悅。
\"你在玉石俱焚！\"伊格裏厄斯語氣並不怎麽好，為什麽沒有讓周圍其他人參與進來。
就是因為這些人聚在一起各有各的道理，想法一會一個比一個還要偏激！
維修特斯就是其中一個。
他竟然要殺死所有世界反意識的意識投射體，並且防止這些投射體迴歸本體，決定吞噬掉他們！
的確，以維修特斯的能力，找出這些意識到投射體是遲早的事。
但他要速度，就隻能希望伊格裏厄斯站在他的這邊，幫助他搜尋這些意識投射體，最後由他親自出手。
\"維修特斯！你有沒有想過，最終你會被這個世界的反意識吞沒，即便你扼殺了祂的力量，但祂一樣可以殺死你！\"
\"那樣很好不是嗎？\"然而，維修特斯輕笑道，他的神情晦暗而接近瘋狂：\"受控擺布、利用、殺戮，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存活方式，像一具隻會唿吸的傀儡。\"
\"伊格裏厄斯你的想法過於保守了。\"他閉上雙眼，遮掩住了那些隻是泄漏些許便會嚇到人的情緒，\"我相信你絕對站在她的那邊，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信任，讓你自願被卷入其中，但如果繼續被動等待，永遠不會有改變！\"
\"你覺得還有多少時間？祂蘇醒過來，還會讓相同沉寂的事情發生第二次？\"
\"你的遮天計劃該停歇一下了，世上難有兩全。\"
……
兩年的時間，足夠讓艾莉希婭更加清楚的認識周圍環繞著她的這些人以及這個世界的古怪之處。
她不再像剛來皇宮那會兒，隻能被動的做出反應。
現在整個皇宮中，隻有維修特斯和伊格裏厄斯值得相信。
雖然維修特斯偶爾嘴毒了點，曆經兩年的相處，他終於自我催熟成功，進化變成了一個成熟的坑娃父親。
父慈子孝多是一大美事，剛好在不顧他人死活這點上，她越來越像他，兩人聚在一起時總是能把周圍凡是長耳朵、聽得懂人話的生物全都雷得目瞪口呆懷疑人生。
他們大概永遠也無法理解她和維修特斯之間的相處模式，怎麽可以這麽離譜。
但誰管那麽多呢。
不就是冬天挖坑烤地瓜嗎？
不就是把魔法當滑滑梯環繞皇宮三圈不止嗎？
不就是把維修特斯的頭發染成熒光綠，被他追著怒吼了半個皇宮嗎？
不就是他趁著她生病時，把她變成蘑菇腦袋，然後這個魔法她剛好也會，還是前不久他親自教的，於是兩顆蘑菇頭說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嘰裏咕嚕怒斥對方一整天嗎？
隻要她覺得沒問題，維修特斯也覺得沒問題。
剩下的問題一定在別人身上，和他們才沒有任何關係！
至於其他人。
暗黑騎士都不是閑人，兩年來見麵的次數加起來也不超過十次，阿瑞斯也離開了宮內最近幾日剛剛迴來，疑似維修特斯又有新的戰爭計劃。
對於這種事。
他從來都是迴避著她，不會在她還在場的時候說。
當然，即便他什麽也不說，她也能知道甚至親眼所見。
在學會皇宮周圍的魔法陣運作軌跡之後，她有時候會偷摸著離開。
現實總比預想的還要殘酷無情。
那時她才會想起來總是會被她不經意遺忘的事實。
她的父親，可是這片大陸上最出了名的暴君！
維修特斯變了嗎？
變了。
變得更決斷了，他也隻有在她麵前時，才會變得好像沒有任何尖刺危險，陪著她胡鬧的父親。
他以為他將另一麵藏得很好，隻要隨著時間的推移，最後她就會遺忘。
卻不知道她已經知道一切。
但她又能做什麽？
世俗力量不是上下嘴皮子一碰能對抗，也就隻有維修特斯會聽她叭叭兩句，其他人？她這個公主在世人眼中隻是一隻被暴君圈養的小鳥，沒有任何實權，隻要恭維她就好，沒必要將她的話當迴事。
艾莉希婭一直都很清楚她自己的定位。
關乎全世界和平這樣的龐大話題實在和她當下無關。
而且這一次開戰，維修特斯的目的太明顯粗暴了，他就是要一些人死去，不會像以前那樣還有談判的餘地！
總之。
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她可不會因為被皇帝父親縱容了兩年，就忘記分寸，大人的事就交給大人去煩惱，她這個半大點的小孩自有她要煩惱的事情。
隨著外出的次數增多。
很多時候都是任務收集碎片不得不去，費勁得要死，兩年了也才四級權限！
當然。
她也有單純就是愛玩，順帶著為以後的計劃鋪路——
這個皇宮，她留不久了……
艾莉希婭心中是有不舍的。
不是因為這裏可以享受被人伺候的無憂無慮日子，而是好不容易可以和平共處，她有些舍不得維修特斯。
但如果她不離開。
總有一天。
她會死，他也會死，所有人都會死……不過是早死和晚死的區別。
【所有的事情發展，還是延續著原本的主線進行著……】
艾莉希婭指尖在散發著淡藍色熒光的屏幕上滑動，係統經過幾次提升之後，功能也越來越多。
假係統給她的不完全劇情，也在這裏得到完善，並且還修改了部分假係統故意迷惑她的信息。
現在她手上的這份，才是真正的劇情——
的殘缺版。
艾莉希婭真是拳頭捏緊了又迫於現實隻能低頭認了。
權限是吧。
她遲早幹穿大陸！
這輩子都不敢相信她居然有朝一日可以去到那麽多地方，短短停留一個小時不到，經曆豐富得都快趕得上別人大半輩子了！
【他們的結局都是必死無解。】
【維修特斯將在十年後死於與主角的對決中，但這並不是結束，他的靈魂墜入深淵成為能與深淵之主抗衡的另一位強大存在，這裏關於他死後在深淵的身份被模糊處理了，看不見。】
【後麵，他又被主角殺死第二次！】
艾莉希婭在整理劇情。
伊格裏厄斯在和維修特斯聊了沒一會兒後就又離開了，看起來兩人似乎不歡而散，而伊格裏厄斯最近一段時間都很忙碌，但還是會每天抽出一些碎片時間出現在皇宮中。
這對他來說並不困難。
隻是一個魔法咒的事，連消耗都可以忽略不計。
\"在想什麽呢？\"維修特斯見她直勾勾發呆的盯著自己，忍不住提醒。
現在是正午。
兩人坐在餐桌上。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樣的事情已經變成了日常，根本不足為奇。
一開始艾莉希婭還會覺得會不會不太好，皇室就是這樣麻煩的身份，維修特斯身為父親，和她過於親近了，那些大臣就會提醒維修特斯要注意分寸。
當然，說歸說，也就維修特斯一個眼神甩過去，所有人都嚇得閉嘴了。
也不知道一起吃個飯到底是多大的罪，才讓他們敢於冒著生命危險發言。
\"沒啊。\"艾莉希婭揚起笑臉：\"因為爸爸太好看了，所以看愣住了。\"
維修特斯哭笑不得，明知道她說的話半真半假，畢竟她確實曾一度見一次驚歎一次，現在兩年了，終於不用聽見她在心裏念叨。
於是。
小小的插曲就這樣翻篇。
艾莉希婭戳著盤中分好的食物，完全沒有留心為什麽盤子裏的食物會越吃越多，而坐在她旁邊的人總是時不時的填點東西進去。
看她這個樣子就知道。
又分神了！
【連續死在主角手中兩次，就算是超級經驗包也不能逮著這一個薅吧。】
維修特斯：\"……\"
好熟悉的形容詞啊。
上一次聽是什麽時候？
他居然會有種懷念的感覺，真是快被艾莉希婭同化了！
身邊的小女孩還在機械式的張口，往嘴裏送東西，閉嘴，咀嚼一下兩下三下然後直接下咽，目光盯著桌子，乍一看，還真以為她在認真吃飯。
但其實。
艾莉希婭在看係統的屏幕。
屏幕上的劇情越是往後，被模糊的字跡越來越多。
勉強可以從中推敲出後麵的大致走向。
【從前往後看有太多的信息不全，但如果從最後的結局往前推測，「維修特斯終為七宗罪人之首，受天命，是最忠誠的天地意識代行者」，這就是他的最終結局。】
【給我的感覺，就像是變成了這片天地的傀儡，他可是維修特斯！一個野心勃勃想要統治大陸的帝王，怎麽可能最後會甘心聽命於天命？他最不信的就是命了好嗎！】
【果然和係統說的一樣，找不到任何有用的突破口。】
艾莉希婭有預感。
平靜了兩年沒有任何動靜的世界反意識，隻怕也將漸漸再次複蘇。
有什麽辦法？
當然有的。
在係統權限突破四級後，也就是上個月的事，她得到一次向天道提問的機會，既然都提前告訴她任何問題都可以問，所問必有所答，那她當然不能浪費。
【我知道我要問什麽了。】
【b13係統：請問是否需要使用機會？】
【……不是，我沒和你說話，這個就不用自動識別了。】
【b13係統：好的，請您注意提問的有效時間，還有三日期限，失效之後將不能使用該功能。】
係統的聲音消失。
艾莉希婭繼續幹飯。
她低一看，奇了怪了，怎麽還有一大半？
算了，繼續吃吧。
於是目光微微上移，屏幕自動滾動著，隨著她心念不斷跳動不同的頁麵。
【除了維修特斯，德爾特維亞的結局也很離奇，應該和他現在暗戳戳搞的東西有關係……魂魄不存，爆體而亡……沒有原因，很突然的，就逝了。】
【其他人的結局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權限沒到的緣故，反正都隻看到一長串的死字。】
【真是簡單又粗暴啊。】
一場午餐時間今天格外的長，艾莉希婭疑惑的看著自己盤子中還有三分之一分切好的肉食，迷茫的兩秒後，打了個飽嗝。
就在她以為維修特斯還會像平常那樣盯著她，直到她吃完所有食物時，這次他心情格外好的同意了她的下桌申請。
艾莉希婭：“……”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好心情果然會傳染，現在連我也心情輕鬆了些。】
漫長的下午漸漸的也被黑夜所取代。
坐在房間陽台邊的艾莉希婭幾乎沒有這麽動過。
下午的時候，她終於還是使用的那次機會。
並沒有被傳送到什麽奇奇怪怪的地方。
她就坐在這裏。
而係統的屏幕則在短暫幾秒的閃縮之後，變成純白的板麵，上麵的金色字體迴複著她的問題。
\"我想知道，怎麽才能解決掉這個世界的反意識。\"
那白色的屏幕久久沒有給出動靜，艾莉希婭都快忍不住上手敲敲的時候——
【殺戮之道，與你所行之道，違背。】
\"但你無法否認，問題根源就是祂，你給我的那個任務什麽收複失地，不也是因為祂才導致世界失去控製嗎？\"
【若是失敗，所麵臨的處罰將會更加嚴重，汝確定嗎？】
艾莉希婭平心靜氣，甚至聽到處罰兩個字的時候都沒有什麽反應。
她隻是輕聲說道：\"都值得。\"
隻要可以讓她所在意的人活下去，沒什麽代價是不值得的，活在這一世上，所求的不就是一個無悔嗎？
【世界正反秩序顛倒，需讓秩序從混亂迴到正軌上，讓虛假沉寂，真實浮出水麵。】
艾莉希婭：\"……\"
艾莉希婭：\"聽不懂，請說人類聽得懂的話。\"
【嗯……你要幫助這個世界的正秩序蘇醒，讓扭曲的規則變迴正常，係統提醒過你——「反派陣營」的人數不可少於十人，否則正秩序的根基將會被撬動徹底顛覆。】
【被撬動的代價就是你的任務失敗、這個世界逃逸出大道法則的控製，淪為無序且混亂黑暗的世界，這裏的所有人都將不得解脫，如此巨大的因果下來即便是你上一世所得的功德也難以抵抗，最終不是天道罰你，而是大道法則這台精密嚴格的機器，不會放過你。】
金色的文字飛快的在屏幕上出現。
而熟悉的感覺再次湧來。
\"你是誰？\"艾莉希婭問，隨後她說道：\"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麵。\"
【想知道？可惜時候未到。】
【是我心急了，天道的話也不假，隻是我這麽迴答，你會更清楚一些不是嗎。】
艾莉希婭唿出一口氣，點頭：\"請繼續。\"
【這個世界很特殊，非常特殊，它不能脫離掌控否則一定會釀成大禍！】
金色的字體仿佛自帶語氣般，忽然快忽然慢。
【接下來你且聽仔細了，在眾多代價慘痛的道路中，先恭喜你選了個超級麻煩但路走好了可以無痛達成目的的道路，同樣的，這條路也很難。】
【因為你需要去扭轉一些特殊立場的人的選擇，讓他們偏向你，選擇你，就像你的父親維修特斯……哈，這可是讓反秩序的根基大傷的主因，但還不夠，因為他們已經被反秩序所汙染，性格早已被扭曲，即便偏向你最後也有可能受汙染的緣故不得不對你動手。】
\"汙染？扭曲？！\"艾莉希婭大驚失色。
這又是什麽設定啊，性格扭曲？！
難道德爾特維亞他……
【猜猜看，係統給你的淨化是用來做什麽呢？詛咒就是汙染！】
【你想個辦法，隨便什麽辦法，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們一段時間，淨化會驅散汙染，低級的淨化驅散很慢，呃，你稍等一下我發現了一點小問題。】
【哎呦我去！我說你怎麽不知道，這個破係統又出故障了，沒有給淨化備注使用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