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毫無顧忌敞開命脈給他人接觸真元,真是一點防備都沒有,隻要有歹念,徐長澤瞬間就可以成為廢人。


    水雲抽迴手,搖了搖頭道:“我真的沒事,不需要這些。你修煉的速度很快,真元到達了另一種狀態,這是很難得的。”


    徐長澤的真元經曆了數次壓縮又擴張再淬煉,他的真元已經不單單是,隻吸收靈力煉化這一條路徑來積蓄力量。


    在很早之前,他已經脫離肉體凡胎,不需要進食與睡眠,隻是他行如常人,不想被他人察覺而已。


    水雲知道這些,但也沒有點明,而徐長澤也不需要她去指導,無屬性自修是不需要他人指導的,在未把自己的高樓建好,他人的指導隻會讓高樓塌下。


    唯有高樓已經建好,登上樓頂時,一覽風華,天寬海闊,他人的建議與指導將是破界之力。


    就算沒有他人的幫助,已經到達那種程度的無屬性自修體係的人,破界不過是一時間的思考和頓悟,而能走這條路的人,悟性怎麽會差呢。


    水雲下意識地想把事引到另一個話題上。


    徐長澤收迴了手,他沒有被水雲牽著到另外的話題走,語氣十分認真道:“你的話一定沒有說全。”


    那雙眼眸直看著水雲,裏麵是擔心和不認同。


    她可能說了實話,但這話應該隻說了一半。


    “是我實力不夠,所以幫不了你。”徐長澤沒有等水雲出言,他自己就先下了定論。


    他怎麽會這樣想呢。


    水雲心中無奈,隻能說道:“我真的沒事,隻是在試驗一些東西,所以有些細微上的變化,這種情況本就沒什麽問題。”


    “你欺負他現在實力還未強悍,沒有完全察覺出來,現在,你就哄著他吧。”能量源泉裏還盯著那水滴的紫色身影,他的聲音含著些些無奈又有看好戲的笑意。


    怎麽會沒有問題呢,但凡水雲不是用意識體為籠關他,他早就拚上全力破籠而出,想盡辦法把那水滴給拔出。


    可是要出去,難的不是那一道道的封鎖,而封鎖最外麵這層,以她自身意誌體的囚籠。


    若她有心阻攔,那麽出去勢必要傷她,以意識體為籠,除非其主人放行,不然裏麵被關的人無論怎麽出去,都得與其意識體主人戰一場。


    這一關是避免不了的。


    他若與水雲再對決一次,不可能的,紫色身影馬上否定了這唯一快速出去的可能。


    對於紫色身影本人,這種關法對他而言,真夠絕的。


    而如今隻能等水雲主動將他放出來,但等水雲有念頭將他放出來時,肯定是要拋下他了。


    他與徐長澤如今沒有什麽不同。


    紫身身影惆悵。


    一如既往,水雲對紫色身影的話,沒有迴應。


    “真的?”徐長澤還是有些不確定,他試探地再問。


    “嗯。”水雲也很耐心迴應。


    那雙眼眸,還是漆黑不見底,可那老是泛起的失望之意,卻少了許多。


    徐長澤看到這一點,又加上水雲的話,他提起的心放了下來。


    他想,他的實力還不夠,應該更加快進程。


    “若有什麽我可以幫忙的,一定要告訴我,好嗎?”未了,徐長澤再加了一句話。


    他眼眸溫柔,麵如冠玉的臉平視著水雲,從來到水雲麵前起,他一直單膝屈跪,低下身子與她平齊。


    而水雲在空間裏拿了個簡易的小矮凳坐著,北國的桌子是設計席地而坐的。


    但對水雲而言,擺上製藥器具,席地而坐的桌子就矮了,所以她加了個小凳子。


    看著她額前的少許碎發垂下幾縷擋住眼眸,徐長澤心中一動,伸手輕輕將其撥開。


    他隻是簡單地撥開了發絲,沒有刻意將距離拉近,那張臉還是那個距離。


    “好。”水雲緩緩應下,在徐長澤替她理額前發絲時。


    此時的水雲很乖,乖得讓徐長澤無話可說,但總感覺有些不對,卻說不上來。


    “你就繼續哄他吧,不過,他也挺好哄的。”紫色身影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無奈徐長澤那麽好說話,處處遷就著水雲。


    越是遷就,越是有危險她就越不說,悶頭自幹。


    無法捅破她,就無法阻止她危險的行為。


    紫色身影現在不指望徐長澤了,隻能等。


    此時他盯著那水滴,滿滿地不爽。


    承桑風一群人在這落腳的地方隻待了一天一夜,就啟程去往神降之地的城門。


    徐長澤與水雲還在一輛馬車上,但不同的是,徐長澤在外麵趕馬,不入內。


    此時的徐長澤,全部頭發束高,發帶上戴著低調的玉冠,麵容被修飾成清秀冷俊的模樣。


    兩手護腕仍束袖,但外麵卻有一套中袖外袍擋住。


    整個人像個恪盡職守的侍衛,守著馬車裏的主人,時刻觀察周圍的危險。


    城門聚集了很多人,馬車太多,得一一排隊而進。


    好多馬車原地找空地停下休息,直接紮營。


    而承桑風早就知道這種情況,他早早就在此等候了,如今他們這一群人算是排在前麵先的,今天就能進去,不需要紮營等待。


    徐長澤仔細看了看那些紮營的,有的女子出來走動都帶著帷帽,垂下的薄絹長到腰以下。


    唯有些一看不是北國裏生存的女子,大大方方的,如江湖上行走一樣,不遮麵,拿著武器,服飾沒有那麽多規束,什麽顏色款式都有。


    甚至對徐長澤這個容貌隻是清秀、但一看武功不錯的小子拋來感興趣的眼神。


    而那些男子們則對徐長澤這支隊伍的帶頭人承桑風感興趣,他們想知道承桑風用了什麽方法排到了前麵。


    並且都要進神降之地了,來的人裏沒有一個隊伍是身份低下的,對承桑風這個帶頭人,一看就不是原本的北國人,而原本不是北國人的領頭人們也想過來結交一番。


    畢竟進去後,凡事好商量和互助。


    而真正的北國人太排斥他們了,哪怕他們已經入北國了,都可以進入神降之地了,但那種對他們排斥的感覺還是在。


    最好能知道怎麽排到前麵的方法。


    在徐長澤的視線裏,已經不下五人去和承桑風攀話了。


    被承桑風這遊說一會那遊說一處敷衍過去。


    而排在承桑風更前麵的人,也被這樣攀話過,有的人冷漠,有的人熱情,就是沒有像承桑風那麽滑頭的,說了半天一點信息都沒有。


    來找承桑風的人,全都浪費了時間,铩羽而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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