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蕭謹逸,鎮國侯徐武鼎加秦王徐長澤,三人在禦書房談了很久。


    年輕小太監急忙忙地來到禦書房外,守在外麵的老太監,看著這家夥毛躁的樣子趕緊止住他,“幹嘛呢,禦書房外重手重腳的。”


    “總管,公主那邊出事了。”年輕小太監道。


    一聽到公主那邊的事,老太監馬上提起十二分精神,對年輕太監道:“說!”


    “公主去太後那邊,求懿旨給鎮國侯納那位水雲神醫為側夫人,這懿旨已經下了,可能已經到侯府了。”


    “而且公主現在還求太後下旨讓秦王做駙馬,但太後還在考慮,說秦王情況特殊,要皇上下旨才行,公主現在在太後宮裏生氣,哭著呢!”


    不是一般的哭,是要死的哭,說不給下懿旨讓秦王做駙馬,她就……就孤獨終老死在宮裏。


    這話年輕太監可不敢說,他惶恐地看著總管,希望他出個主意,怎麽和皇上說。


    “你說什麽!”冰冷的聲音傳來。


    兩個太監轉身一看,原本應該在禦書房談話的三個人已經出來。


    而剛剛出聲的是那位神秘的秦王。


    他的眸光寒意千裏,麵容上一片冰冷,眉頭緊鎖,內斂的氣勢徹底外放,壓得在外麵伺候的太監宮女們喘不上氣,腿軟跪地,低頭冒冷汗。


    “陛下,微臣先告辭。”留下這一句話,徐長澤長袖拂起,輕功一運,衣袂飄飄帶著凜冽的寒意,立刻離開皇宮。


    黑衣在皇宮的製高點鎮守,突然間感覺到了師父的氣息,這氣息是極其的暴躁。


    氣息伴隨著一閃而過的青藍身影躍出皇宮。


    望著那道青藍色離去的身影,黑衣在想,誰讓師父這般生氣?


    他以前帶著飛魚捅了大簍子也沒見師父如此般生氣。


    徐武鼎此時風中淩亂,發生了什麽,這蕭珠珠發什麽神經,他的事什麽時候輪得到她來做主!她有什麽資格!


    對了,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水雲……


    徐武鼎此時才反應過來,兄長已經離去。


    他也要去找水雲,馬上解釋清楚,這可不是他幹的。


    “陛下,臣也先行一步。”徐武鼎微微彎腰行禮。


    “去吧。”皇帝蕭謹逸聲音非常僵硬,他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


    得到答複,徐武鼎大步流星地離開,待走到皇帝看不見的地方,他也是輕功一運,立刻離開皇宮。


    黑衣此時又看見有人幾下輕躍出了皇宮,認出是鎮國侯後,他停住了,也不去攔。


    應該是出事了,師父如此大怒,鎮國侯也是急躁,事情不是一般的大。


    沒有敵人對戰,沒有奪命追殺,徐長澤的速度卻用到了極致。


    街道上,夏子淵在馬車上看著水雲拿著寫好的紙張,找到了個跑腿的人,快速地囑咐了幾句。


    夏子淵看了看水雲的身影,笑容越來越大,都快收不住了。


    徐長澤啊徐長澤,這人終究還是歸迴我了。


    水雲沒有耽誤多久,轉身上了夏子淵的馬車,立刻啟程離開,去往西國。


    原本夏子淵是打算明天啟程的,今天來跟水雲會麵,讓她沒那麽多時間去考慮,去改變行動,但實在沒想到水雲比他還迫切。


    迫切到一天都等不了。


    街道上某個陰暗的角落裏,從夏子淵下茶樓到水雲上馬車,這一幕皆被角落裏監視的人收入眼底,他悄悄地離開,快速地迴去通知消息。


    神醫道的聚集地。


    “穀主,西國太子今天就離開。”監視的人迴來說道。


    原成生一聽,這是好事啊,這個家夥終於走了。


    他不是沒派過人去刺殺過他,這種人死在南國,簡直是美妙到極致,可是用毒用武皆失敗。


    “可是那位與白合仙子長得一樣的女子也跟著他一起去了。”監視夏子淵的人,又加了一句。


    什麽!


    原成生打了他一巴掌,怒道:“怎麽不早說!”


    那女子叫水雲,這幾天他查到了些信息,就是她承了鎮國侯的救命之恩。


    也是戴著黑色細鐲須彌之物的人。


    起初看見水雲時,原成生也是震驚的,當初那被處死的女嬰,按理說,不應該活著。


    可現在她就活生生的出現了,隻能證明她當時有貴人,幫她逃了一條生路。


    如果是單單遇見她,原成生是不想把她認迴來的,虞國隻有一個公主虞合,其他未在他手下教導長大的人,皆是不穩定的變數。


    他可不想把這樣不穩妥的人認迴來破壞局勢。


    原先看見黑色細鐲須彌之物時,原成生還在考慮怎麽讓水雲消失在世上,並拿到那個須彌之物。況且,她早就該死了。


    畢竟水雲這個人本身沒什麽可利用的價值。


    但現在不同了,她的本人是承了鎮國侯的救命之恩,不管她有沒有真本事,能搭上鎮國侯這一條線,那她就還有活著的價值。


    鎮國侯能把救命之恩給她,應該是對她不一樣,畢竟現在的“鎮國侯”還是能拿到兵權的。


    但前提下,是在他的眼皮下活著,而不是被夏子淵帶去西國。


    一旦入了西國,她這個人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了。


    還有那黑色細鐲須彌之物更不能入西國。


    “師父!都到現在了,你就還不能告訴我,她是誰嗎?”白合看著師父怒氣的樣子說道。


    原先師父對水雲態度很是冷淡,但現在聽見她要被西國太子帶走,態度格外不一樣。


    白合可不相信水雲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畢竟是那樣的一張臉。


    說實話,白合是一點不想把虞國公主這個身份再分給另一個人,虞國公主隻有虞合就好了。


    但是越來越沉重的複仇複國,讓她特別勞累,喘不過氣,這樣的重擔怎麽能讓她一個人去承受,既然都是虞國皇室的人,就該迴來分擔。


    原成生看著白合,心想該和她說說了,正好讓白合去牽動她姐妹的血親之緣,兵不見血刃般把水雲帶迴來。


    待原成生把前因後果交代後,白合沉默地走出來,心想果然她與水雲真是姐妹。


    等會要去阻攔水雲,突然間,白合想起一個人。


    夏瑜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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