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兩人扔出去後,徐武鼎離開這院子,對這兩人那麽溫和的處理,主要原因,第一,不願收拾西國太子的爛攤子,被他當槍使喚。


    還有一個原因,是那白合與水雲的淵源,兄長傳來過水雲的意願,表明她與白合沒有任何的牽扯。


    現在是這樣說,那往後也不一定,至少他現在不能去做劊子手,這樣將來還有迴旋的餘地。


    畢竟水雲的能力非凡,而且這女子饒有意思,徐武鼎不免地有些上心。


    這段時間藥聖穀和神醫道一起鬧起來,加上鎮國侯放出的話,水雲這個神醫天下人皆知。


    接連幾天有人不斷上門來找水雲,可惜都沒有水雲想要的線索,並且都是無病呻吟的前來。


    徐長澤讓水雲留在清暉閣,可名義上還是住在鎮國侯侯府,這讓慕名而來的人掂量了幾分。


    而徐武鼎更是在那天後忙得腳不沾底,畢竟他已經完全康複,天下人人都開始知道,又加上西國太子還在南國,無論知不知道是否有大動向的人皆來拜訪他,都是因為徐武鼎全新出現,局麵將完全不同。


    馬上麵臨的事,徐武鼎必須要去處理,每每他忙完時,天已經黑。


    為此他又叫人尋了一批珍稀寶物送到清暉閣,贈予水雲。


    可最後水雲還是拒絕。


    她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


    這一日,水雲看見了裝束不一樣的徐長澤。


    他的頭發半挽於後,內穿立領長衣,兩隻護腕束袖,外穿寬袖長袍。一抹青藍腰封掛著玉佩與令牌。不同於之前的樸素,衣料內有暗紋,外有流光。


    此時的他,矜貴、清雅、又有幾分幹淨利落。


    他的眼眸不算是純黑,是帶清泉般淡淡的灰藍,溫潤的眉宇帶著寒冰般凜冽,若是有眼力者隱隱約約能看出此人曾經的肅殺之勢。


    而此時穿上這番衣物,也沒有將他的容貌壓下去,相反把之前被樸素衣物遮住的華光全都顯現出來。


    他眼眸溫和,聲音低淳渾厚,又帶著溫潤的清清冷冷,道:“水雲。”


    水雲對他此番裝飾沒有什麽感覺,她隻是疑惑,他喚她何事,“怎麽了?”


    徐長澤側身,讓水雲將目光望去,看見清暉閣門口處的另一人。


    眼眶深邃,鼻梁高挺,黑色的眼眸裏肆意張揚,又時常帶著睥睨,還有攻擊極強的眉宇。


    這時他看見水雲望了過來,眉尾上揚,嘴角勾起,笑容張揚霸氣。


    是徐武鼎。


    隨後從徐武鼎身後走出兩人,他們來到水雲麵前,畢恭畢敬給水雲行禮。


    看見這一幕水雲皺眉,她有些不明白這兩兄弟要幹什麽。


    徐武鼎身著暗紋玄衣,大步的上前,道:“你看,本侯恢複如何?”


    都過去幾天的事了,徐武鼎還是想讓水雲看見他穩步行走時的模樣。


    “你恢複極好,侯爺很厲害。”水雲誠實說道,他早就康複了,此時來問,對於水雲來說,不就是像小孩一樣要誇讚嘛。


    徐武鼎笑意更大。


    “我與阿鼎一同去皇宮一趟,這兩人留給你吩咐。”徐長澤說道。


    這幾日出去,都有他陪同,要做什麽,她吩咐一聲,他去做。現在他暫時離開一會,如水雲要做些什麽,徐長澤得安排人留給她。


    “好。”水雲應下。


    雖然應下,但用不用人是另外一迴事。


    兩兄弟杵在這裏,似乎她不答應接下,這兩兄弟就不會走的意思。


    得到她的答應,徐長澤才帶著徐武鼎離開。


    從背影上看,兩人身高一樣,但徐長澤身長玉立,清清冷冷,淡然自若。而徐武鼎,健碩有力,鋒芒畢露,氣勢張揚霸氣。


    待他們遠去,水雲收迴目光。


    皇宮內蕭珠珠踱步徘徊,她很氣,很氣。


    那天她喬裝出宮,被緋衣男子帶去遊玩,但在第二天迴來的路上,她看見了什麽。


    看見當時給她下臉的女人居然從鎮國侯的府裏出來。


    緋衣男子說自己仰慕鎮國侯,希望她能帶他去看看,他曾經說過很多次,而此次蕭珠珠才上心。


    她與緋衣男子剛到侯府時遠遠的看見了那個女子在侯府門口,氣得蕭珠珠扭頭就走。


    上次皇兄告誡她,不能在大庭廣眾下惹事,不然她當場就讓緋衣男子上去教訓那曾經不尊敬她的女子!


    水雲是吧!她記得這個女子叫水雲!


    迴宮後的這幾天,她越想越氣。


    而蕭珠珠不知道,她當天看見不是水雲,而是被驅趕出侯府的白合。


    蕭珠珠心中越想越氣,走著走著到了皇帝的宮殿。


    心中的氣在看見一人後,頓時被撇到腦後。


    那人仿佛像一幅濃墨重彩的山水畫卷,翠綠山川裏清澈的湖泊倒映著藍天白雲。


    是他!徐長澤!


    蕭珠珠還時刻記得這個男人,強大,夠帥,有魅力。


    如今看來,他可不僅僅是帥,穿上這般正式的衣著後,堪稱男子裏的極品啊。


    蕭珠珠的心蠢蠢欲動。


    隔著距離和走廊,她還沒來得及開始邁動腳步,那人已經走入了禦書房,她似乎還看見皇兄在門口駐足等他。


    這人是有什麽本事嗎?讓她皇兄這般相待。


    蕭珠珠的視線都被徐長澤吸引了,以至於她忽略皇帝身邊還有個玄衣背影。


    快步來到禦書房門口,老太監在那守著,似乎就是在防她。


    看見她來,整個人蓄勢待發。


    “老家夥,說,那個人是誰?怎麽能得皇兄招見?”蕭珠珠上前直接就問。


    一時間老太監不知道公主問的誰,剛剛進去禦書房的可不隻一人。


    頓時,老太監靈光一閃,他發現剛剛進去的人公主隻有一個人沒見過,別說是公主,連大臣都沒幾個見過他。


    怪不得公主這樣問。


    “是秦王殿下。”老太監畢恭畢敬地彎腰答道。


    “秦王?他居然是秦王!”蕭珠珠沒想到徐長澤是秦王。


    她還以為是皇兄招集的人才,有什麽特殊的本事,還是因為武力強大,所以被皇兄招待。


    沒想到他居然是秦王,還那麽年輕。


    秦王,南國唯一的異姓王。


    這是個極其尊貴的身份,但秦王本人怪異,當年皇兄賞賜的金銀珠寶,黃金萬兩全給當初大戰後陣亡士兵的家屬。


    一分都沒剩。


    並且他連封地都不要,給了那些將士們分掉。


    俸祿更不用說,他都拒絕了。


    連著十年也沒見他上過朝,甚至他住在哪裏都不知道。


    極其神秘。


    若不是皇帝時而不時的會提起這個人,蕭珠珠都快忘記了還有秦王這人。


    但蕭珠珠覺得,這一通操作弄下來,秦王這個身份一點都不尊貴了,好好的一個王爺,被弄得像個草民一樣。


    也不知道皇兄怎麽會允許這樣的人當秦王。


    可現在蕭珠珠卻不這麽想了,她隻覺得徐長澤果然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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