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明白了。”徐長澤聽懂了。


    “那你可知,阿鼎的意外是如何導致的?我查過,他們沒有下毒,連他們自己都沒想到會有如此意外。”


    徐長澤又繼續問,問一些他存疑的東西。


    而所謂的他們,是指袁老和白合。


    “他們可能誤打誤撞得了那株“龍延根”,至於用來治你弟弟,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懂的人誆他們這般做。”水雲緩緩說道。


    她看過被他們處理的靈草,直接碾成粉使用,隻能說是粗暴卻不直接,多此一舉。


    這不是懂得靈草的人的處理方式。


    “可之前阿鼎用的沒有問題。”徐長澤心中存有疑惑,他也沒理清楚這種情況。


    那剩下的藥都查過,沒毒。


    水雲往後坐了一點,靠著欄杆,讓腿懸空,晃了晃腿解釋道。


    “你體內有兩種力量,一種你們稱為內力,另一種可以把它稱為“靈力”,那株藥上就有靈力。”


    “你不是也看見了嗎?”她問道,徐長澤也看過那剩下的藥。


    靈力。


    原來縈繞在那藥粉上的兩色東西,是靈力,而自己的身體裏那種強大的力量也是靈力。


    徐長澤有些恍然地想到。


    “但你不同,藥上的是靈力,而你體內的靈力已經被煉化,為你所用,成了真元。”


    “而他用藥時靈力亂竄,恰好那靈力可以吞噬他的毒,藥的特性也可以重塑他的血肉,過程是痛苦的,但隻要他撐得過就可以了。”水雲一點一點的解釋道。


    居然是這樣,但阿鼎為何還會如此。


    “阿鼎是自不量力?”徐長澤的語氣有些遲疑。


    可他又想起之前水雲初見阿鼎的時候就說過,阿鼎會康複的,隻是時間問題。


    “不是,是後麵用的藥不對,確切的來說,藥是對的,但藥上的靈力不對的。”


    “世有五行,金木水火土,靈力也有。那株藥是火係的靈力,可剩下那些藥,是火係靈力並合著冰寒之氣。”


    “冰寒之氣是水係靈力變異的精華。”


    “火和水自來不相容,它們在一起必然要……打架。”頓了頓,水雲用個比較貼切的詞。


    “所以,它們是在阿鼎的身體裏打起來了。”徐長澤理解道。


    “對,但也看人,如果換成你,就沒有事,大多數人隻能吸收與自己屬性相同的一種靈力,可你沒有這種限製。”


    水雲的目光看向了徐長澤,稱讚道:“你很厲害,你的悟性心性極好。”


    她誇讚時,沒有過多的誇張和捧人,而是極其的真誠和認真。


    麵對如此直白純粹的稱讚,徐長澤有一種心髒被柔軟的羽毛撫過,無法言喻,卻極其喜歡這種感覺。


    “謝謝。”她的稱讚,他很開心地收下。


    接著水雲繼續道:“那女子頭上的白玉翠頭飾,也是縈繞著冰寒之氣。”


    聽到此話,徐長澤沒有生氣,隻疑惑她之前說過不太可能是他們所為,但如此又是為何。


    “就算她無法吸收靈力,但以她的身體和她自身的屬性,她不該長期佩戴這種冰寒之氣的東西,這些隻會加快她的滅亡。”水雲又繼續道。


    “那冰寒之氣,是她沾染上去的?”徐長澤想到了這點,不太確定。


    “不是,之前我說過,它們會打架,但在藥上它們並合在一起,卻不相融合。”水雲否定了他想到的。


    徐長澤眸光一閃,直接道:“是會用且熟悉靈力的人,用了方法讓它們並合,否則它們已經在藥上打起了,那株藥必然被毀,而白合自身被冰寒之氣侵蝕,所以他們根本不會懂且熟悉靈力,有人在借他們的手。”


    聽完水雲的話,徐長澤立即明確了。


    幕後之人或者是怕阿鼎不相信,先誘導袁老給他用一半的藥,而另一半便是致命的。


    而靈力這東西,世上存在的信息和知識太少太少,又有多少人能懂得它呢。


    “謝謝你。”徐長誠懇地道謝。


    “嗯,收下了。”水雲很淡然,表示她收下徐長澤的道謝。


    懂得這些東西的人極其少,查下去如大海撈針。雖然是如此,但徐長澤想,阿鼎醒後應該不會放棄。


    “你怎麽會懂得這些?”終究忍不住心裏的好奇,徐長澤問道,可又害怕觸及她的不快樂的區域,又繼續道:“若不能說或是不想說,可以不說。”


    他隻是一下無法克製,畢竟這種奇密的東西鮮少人知道,而且他也無法想象,例如水雲這般年紀怎麽會如此清楚。


    他注視著水雲,怕她麵有為難,下意識想收迴自己的話。


    “經曆多了,就懂了。”水雲淡淡地說道,語氣有些惆悵。


    她麵上無喜無悲,可語氣的惆悵掩蓋不住滄桑。


    微風把這滄桑卷進了他眼眸,徐長澤的不禁地有些幹澀。


    南國皇宮。


    “皇上有請西國太子。”


    葉婆跟隨著前方被邀請的人入內。


    大殿上皇帝莊肅威嚴端坐在高位,下方是一排排的大臣。


    “哼!皇兄真會哄人,說好讓我跟著去,居然是這樣!”蕭珠珠語氣不善。


    而此時的她被安排在另一處地方,皇帝不讓她上大殿,說等會宴會必將人帶過來,讓她好好見見。


    她扯著手中的花,一片片的花瓣的扔,甚是惱怒。


    “喂!皇兄就讓你這樣攔著我,你這個壞蛋,和你師父一樣,都是壞蛋!”蕭珠珠看著眼前攔著她的人,非常惱怒。


    身著黑衣,戴著麵具,此人亦是南國的守護者黑衣。


    黑衣麵具下的表情格外嚴肅:“師父不是壞蛋,公主莫要侮辱師父。”


    此話一出,情緒上來的蕭珠珠瞬間消下:“對,你師父可不是壞蛋,但你是!”


    一談到他的師父,蕭珠珠心中不由的一陣惋惜。


    曾經南國的守護者不是黑衣,而是另一個人。


    那個人一直戴著麵具,從未摘下過,他身姿挺拔,立如鬆竹,武功高強,安全感爆滿。


    他,是她認可的駙馬人選,足夠冷靜,足夠穩重。


    哪怕無法看清麵具下的麵容,但蕭珠珠知道,在擁有那般完美挺拔的身姿之人,容貌怎麽會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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