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走了我讓小清哪了錄像帶給程落伊,她官司打的怎麽樣了?一定要讓她打完官司立刻離開w市,傅祁冥對她的態度太曖昧了,我賭不起。”


    汪星萍深思了一會,對著王元說。


    王元點點頭嗯了一聲說:“明白了,我稍後就去跟進,不過孟清在的話應該出不了什麽問題。”


    汪星萍搖搖頭說:“小清那丫頭和你不一樣,她太重情,這也是為什麽每次我迴來就把她調迴來,然後我走了再把她送迴去,他若像你一樣陪在傅祁冥身邊三年,恐怕對他連手都下不去了。”


    “對了,你剛剛要說什麽?”


    “噢,我想問您還要不要在嚐一盅,有一個新的味道。”


    …


    …


    陶澤百無聊賴地坐在傅祁冥的辦公室裏,無聊的說:“萬一汪女士不賣呢?那咱們不就無計可施了?”


    “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二十遍了,傅總說了,她不會不賣的!”


    電腦那頭出現一個聲音,帶著幾分無奈說道。


    “你知道什麽羅牧!我是說萬一,萬一呢?!”


    “沒有萬一。”


    傅祁冥的聲音傳來,他語氣裏的確定讓陶澤閉上了嘴巴。


    羅牧的嗤笑聲從電腦那端傳來,陶澤撇了撇嘴巴啪的一下把電腦屏幕合上,問道:“你就這麽確定?”


    傅祁冥對他挑了挑眉,突然上揚了嘴角點點頭說:“你忘了我是誰嗎。”


    陶澤被他突如其來的情緒驚到,呆若木雞的看著他的笑顏,竟然由衷的察覺到眼前的男人如果去星語的話,應該可以出道了。


    就在兩人說話間陶澤的電話突然響起,他瞥了一眼把合上的電腦打開說:“羅牧你有毛病吧,我把電腦關了你還打電話過來,你是怕我升職了把你送去印度嗎?”


    “別給我廢話了!傅總呢!星語掛牌了!”


    陶澤愣了一下馬上把電腦轉向傅祁冥,三人就靠著屏幕交談起來。


    “盤價多少?”傅祁冥坐直了身子看著電腦裏斯文的男人。


    “二點二億,要砍下七千萬,嘖,不容易啊,我要求加工資!”羅牧向旁邊瞟了一眼後說道。


    若是了解世界金融市場的人看見屏幕上的人一定會驚唿一聲“埃裏克斯!”被美英德三國稱為金融第一槍手的埃裏克斯竟然坐在這裏和別人討價還價。


    “嗯,我會讓安心過去,加工資的事情你和她說。”傅祁冥看著羅牧說道。


    “哎,別別別,咱們還是說說星語掛牌的事情吧。”羅牧急忙拒絕道,說完把屏幕上連接上了一個嶄新的網站,上麵四個橫縱圖塊是最新的售價信息。


    陶澤看了一眼表情有些不自然地說:“操價手是任希,恐怕這七千萬不好砍下來。”


    屏幕上的線條快速地滑動著,羅牧在他那邊的操盤上和兩人講解著,修長的手指在屏幕上來迴穿梭拉出一條條清晰明了的線圖,最後變成了一副完整的售價圖。


    他聽見陶澤的話後咦了一聲說:“你還認識任希呢?”


    陶澤嗯了一聲說:“想當我大嫂十年了,不過沒成功。”


    傅祁冥從報表中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琢磨些什麽,倒是羅牧興奮不已哎喲了一聲說:“對嘛,我還忘了,你大哥不是迴到w市了,讓你大哥出馬,這七千萬不是小意思嘛。”


    陶澤冷哼一聲看也不看羅牧嘲諷道:“陶源是什麽人你不會沒聽說吧,黑麵閻王,隻進不出的,攪亂外國市場截了多少資本源,你讓我去找他幫忙砍價?砍我還有些希望。”


    提起陶源的名字後羅牧噤了聲,嘖嘖了兩聲似乎知道的確是強人所難了點,轉而問向傅祁冥說:“您看呢?這七千萬咱就硬砍?”


    傅祁冥看了陶澤兩眼,突然露出一抹笑意,陶澤猛的踉蹌一下後退了一步,一股被人盯上的感覺讓他結結巴巴地說:“看,看我幹嘛…”


    “物盡其用。”


    一句模棱兩可的話就把這件事情敲定下來,羅牧在屏幕後麵放肆的無聲大笑,而陶澤苦著一張臉兩道劍眉就差沒擰到一起去了。


    “好了,這件事你明天再去辦,先把星語鎖盤,超過一點五個億的定價手全部打死,在陶澤聯係上任希之前星語不能出一點差錯,要是被別的賣家買走,你就和安心去印度吧。”


    “去印度?去印度幹嘛?”羅牧有些疑惑地問道。


    “結婚。”


    屏幕那頭的男人突然倒吸一口涼氣,立刻點頭下來,並且保證一定會完成使命,說完逃也般的關掉了電腦。


    相比於羅牧的逃跑陶澤更是生不如死,他呆愣了好一會才完全消化傅祁冥剛剛說的話。


    “嗯,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先迴去,明天再給任希打電話。”


    傅祁冥頭也不抬的說道,說完後又加了一句:“幫我把門帶上。”似乎今夜又要在辦公室裏休息。


    陶澤僵硬地站了起來,似乎還是不敢相信傅祁冥就這樣趕他走了。


    “你是說我現在迴去,明天再給任希打電話?”


    “嗯,還有什麽問題嗎?還是不想現在打,但現在太晚了,我不建議你現在打給他,你還沒做好準備,難免不會露出什麽馬腳。”


    傅祁冥微皺著眉頭,似乎真的在認真思索如果現在就打給任希會有什麽樣的結果。


    “喂!喂!打給任希?!我?!以我哥的名義?你,你,你想開除我就直接說嘛!何必這樣折磨我!”


    陶澤突然站起來悲嚎道,伸出手顫顫巍巍的指著傅祁冥說。


    傅祁冥不解的看著他眉頭又緊皺了一點,有些不耐的說:“你又抽什麽瘋?”


    “我才沒有抽瘋!你讓我這樣做!我大哥知道了還不打死我!”


    陶澤不知是氣的還是驚嚇的,憤怒之中帶著些許膽顫的駁斥道。


    “你也說你大哥不過是記恨當初任希為了事業拋棄他,他怎麽會打死你,他不是應該巴不得你騙走任希七千萬嗎?”


    傅祁冥正視著陶澤,語氣裏多了幾分探究。


    “他是可以這樣,但沒說別人也可以這樣啊!她可是任希啊,我哥真的會殺了我的。”陶澤想起自家大哥黑臉的樣子瑟縮了一下大聲說道。


    傅祁冥噢了一聲點點頭說:“你哥還愛任希。”


    斬釘截鐵的一句話倒讓陶澤說不出反駁的話了,隻能悶悶的說:“也許吧,哎喲我也不知道,但我哥真的會殺了我。”


    “那樣不是更好?那兩人都是自尊極強的人,說不定你這件事就會讓他們在接觸起來,或許能讓他們繼續在一起。”


    繼續在一起?


    陶澤愣了一下,這件事他倒沒想過,他哥對任希的態度十分微妙,似乎是哪種自己可以欺負到死卻不許別人碰一下的那樣,或許,他的黑麵大哥真的還愛那個女人。


    那他,不是做了一件好事?


    “你做了一件好事。”傅祁冥似乎看穿了他的內心,補上最後一句後說:“出去把門帶上。”


    陶澤哦了一聲思索著轉身走出去把門帶上了。


    幾秒鍾後,黑掉的電腦屏幕突然亮起,羅牧的聲音傳來。


    “他哥和任希繼續在一起是要幹嘛啦?”


    “在一起報複陶澤啊。”


    傅祁冥淡淡的話語傳來,笑了笑說:“七千萬,換作你,會不會報複迴去。”


    那邊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過了一會才說:“任希一定不會放過陶澤的。”


    “嗯,你鎖盤鎖好了嗎,安心昨天真的給我打電話了。”


    啪嗒一聲,電腦屏幕又黑了一塊,傅祁冥轉動椅子看向窗外,燈火通明的w市好像已經歸於平靜,場上的事情偶爾才有消息傳出,上麵封鎖的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深處輿論漩渦中心的博美因為消息的封鎖少了很多麻煩事情,但這樣平靜的夜不過是一個假象罷了,或許明天,或許後天,博美又會有什麽勁爆消息傳出


    w市的高檔小區裏,一個複式住宅的書房亮著昏黃的燈光,筆尖劃過紙張發出沙沙的聲音,在這悠長的黑夜裏顯得靈動有聲,任希端過手旁的熱咖啡小小的抿了一口。


    苦,濃烈的苦感彌漫在舌腔裏,味覺的刺激讓她清醒不少,時針已經指向三的位置,淩晨三點了,她還不能入睡。


    手裏的報表薄薄的不過幾張,她卻翻來覆去的看,仔細看去是幾個項目的資金流向。


    “奇怪,怎麽會這樣。”任希放下杯子忍不住呢喃道。


    她手裏的報表顯示那幾個項目前期虧損的原因竟然都是一樣的,都是因為時間的限製兩三年內會以初值百分之五的頻率虧損,初值越低虧損約少,可偏偏這幾個項目的初值都高的嚇人。


    這樣的價格根本就不是一個初期項目應該承擔的,甚至一些已經成熟的盈利項目都不能達到如此高的價格,她心裏一動,從電腦上調出虧損一點五個億的博美內部資金圖。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一點五個億裏,幾乎一大半都是她手裏這幾個項目在這三年內虧損造成,怪不得這一點五個億這麽大的漏洞一點不被人察覺,正在經營的項目日積月累的虧損才會造成如今的局麵。


    她放下手裏的紙張,揉了揉太陽穴,拿起手機掃了一眼界麵,一條消息也沒有,她苦笑了一聲,自己發出去的訊息就像石沉大海一樣,得不到半點迴應,這一場戰爭她打了十年,勝負還兩說。


    自從去年她私自從外國迴到汪星萍身邊後,那個男人就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豎起渾身皮毛,惡狠狠的又將二人之間劃了一道分界線。


    汪星萍對她有知遇之恩,她收到郵件時就義不容辭的決定迴來幫她了,沒想到陶源直接拉黑了她所有聯係方式,一直到現在都沒在主動聯係過她。


    男人啊男人,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豈知男人心也深不見底。


    算了,今夜發出去的消息就當大洋彼岸的他還沒收到吧,任希又喝了一口苦澀的咖啡,半小時過去了,電腦發出嗡嗡的聲音,散熱的風聲讓她多看了幾眼。


    手邊的工作電腦從她把星語掛盤起一直到現在就沒有消息收入進來,就好像星語是個不受歡迎的資產所以無人問津,但她知道這是絕記不可能的,星語的潛力和價值遠遠不止她掛盤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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