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母親,你父親一直在調查傅閔行,他擔心你母親會受到牽連,隨意鐵了心要將傅閔行打下,而傅閔行也因為你母親決定退隱,他希望和你母親安穩的過日子,隻可惜,哪些人沒有放過他,而你父親,也因為牽連之中被人陷害入獄。”


    那晚之後程落伊總算了解了所謂的真相,可越是抽絲剝繭她越覺得她所知道的不過是露出水麵的一角冰山。


    然而冰山下的秘密依然被人掩藏,好像無盡的漩渦正等待著,有朝一日將那些挖掘秘密的人盡數埋葬水底。


    除了那些過往的事情之外程落伊也從樹屋裏找到了極其重要的證據。


    五年前的那場綁架案她的父親為了保護她將所有的消息全部壓下,知道這場事故的不過幾人,她母親是其中之一,而她母親知道張行躍要娶她後火速擬出了一份文件讓其簽署。


    張行躍那時為了安撫程落伊主動說要娶她,對於這些文件自然是順從的簽下,恐怕從那時她母親就擔心日後張行躍會用這件事情再來傷害她。


    然而這一切那時的她毫不知情,那個時候她正處於情緒崩潰的邊緣,已經把張行躍當作了最後一根稻草,她母親又怎麽會再給她施加壓力。


    張行躍想娶,她願意嫁,這場荒唐的婚事就這樣定了下來,殊不知正是她母親那一絲擔憂讓此刻幾乎是絕境的她又重見光明。


    這份文件擬定的極妙,幾乎是將未來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擬進了合同裏,尤其是夫妻共同財產裏特定標注出二人的共同財產不包括雙方父母財產。


    那時晨光不過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公司,張行躍早年仗著程落伊父親的權勢走了不少後門,對那樣的小公司還瞧不上眼,直到程落伊的父親下馬,他的公司也被查封,他才打起了晨光的注意。


    所以他恐怕早就不記得自己簽署獲得這份合同了,這份證據幾乎可以扭轉局麵,然而傅狄生又給了她一記強力針讓她徹底安心下來。


    傅狄生作出晨光近五年來的所有財物狀況,發現張行躍從晨光所取資金遠超他所作出的盈利部分,而這些都將成為抨擊張行躍的有力證據。


    程落伊那邊算是稍稍安定,而博美正在展開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


    …


    “你說什麽?!怎麽會虧空這麽多?!傅祁冥呢?!”傅母震驚中帶著幾分慍怒的話語讓辦公室裏的幾人都低下了頭。


    放眼望去都是博美中高層,甚至有幾位就在傅祁冥眼皮子底下工作,沒想到他們都隸屬於傅母汪星萍。


    一個男人臉色有些發白,額頭上的冷汗漸漸彌漫,低著頭說:“傅總昨天去了y市。”


    “y市?!他去y市做什麽?!”汪星萍怒喝一聲,一拍桌子喝問道。


    汪星萍霸橫商場數十載,無論是嫁給傅閔行之前還是嫁給傅閔行之後,她從未在商場上吃過敗仗,這次看到辛苦經營的博美虧空將近一點五億,她當場就開始發難。


    男人隻能硬著頭皮迎接風暴,訕訕的說:“是您讓他去y市的…”


    汪星萍怒視幾人,眼底的憤怒幾乎要將他們全部吞噬,她眼皮直跳,一股不安的情緒彌漫上來,怒斥一聲:“滾!都給我滾!”


    幾人如釋重負紛紛蒼白著臉小跑著離開了辦公室,隻留下汪星萍一人氣得頭腦發暈,幾乎站立不住。


    一點五個億,短短幾年竟然虧空成這副樣子?他傅祁冥是把這些錢去做慈善了嗎?!


    汪星萍怒火中燒用力按下按鍵說:“王元!給我打給傅祁冥!讓他趕緊給我滾迴來!”


    王元甚至來不及提醒她幾日前她還吩咐他去偷了傅祁冥的錄像帶,現在打給傅祁冥或許他會有生命危險,電話就啪的一聲被掛斷了。


    他隻好歎了口氣認命的給傅祁冥打電話,希望傅狄生沒有騙他會幫他擦幹淨尾巴。


    “喂,傅總,我是王元。”


    “王元?啊,我是陶澤,傅總新任的總裁助理,請問你這位被開除的前任助理有什麽事情嗎?”


    王元被這句話噎了一下,一時有些語塞,沉默了片刻才說:“傅總的母親,讓他趕緊從y市滾迴來。”


    說完他啪的一聲掛掉了電話,隻留下陶澤驚訝的微張著嘴巴呆立在原地。


    傅祁冥揉著太陽穴坐在博藝的總裁辦公室,自從羅牧將博藝收購後他的辦公地點就從博美總裁辦公室搬到了博藝總裁辦公室,而博藝明麵上的總裁羅總則被強製放了長假。


    “怎麽了?這副表情,王元罵你了?”傅祁冥神色有些疲勞,狀態卻很是放鬆,難得的和陶澤開起了玩笑。


    畢竟剛剛陶澤的話的確十分欠罵,被罵了也是應該的。


    陶澤幹巴巴的笑了笑,眼裏閃過一絲調笑的光,嗬嗬了兩聲走到門口處說:“他沒罵我。”


    傅祁冥嗯了一聲,然後呢?王元素養的確還不錯這樣也沒罵人。


    “那你怎麽這副表情?”傅祁冥疑惑地問道,看到陶澤一步一步向門口挪去,更是奇怪。


    “他沒罵我,他說…”


    “他說,他說汪星萍女士叫傅祁冥趕快滾迴w市!”陶澤快速地大吼一聲,帶著幾分忍耐不住的狂笑一步竄了出去,隻留下一串哈哈哈的聲音。


    傅祁冥一愣,很快反應過來是他母親讓他即刻迴w市。


    他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扯了扯嘴角笑著說:“看來時機已經到了。”


    陶澤離開後大笑了幾聲很快拿出手機撥出一個電話說:“喂,羅總,別在南海曬太陽了,我勸你啊坐最早的航班迴w市,要變天了,再晚恐怕你就真的休長假咯。”


    他語氣裏滿是不正經可眼神已經變得嚴肅認真,絲毫不見剛剛的吊兒郎當。


    看來他們一直等待的時機終於到了,此刻萬事俱備,東風已到。


    “喂,陶澤,明天早上,放出一半的消息,剩下的一半,讓那些老東西拿博美的股份來換,工作室那邊你讓羅牧盯著,一點五個億少了一分,賠給我一百萬。”


    傅祁冥的聲音裏難以掩蓋的笑意讓陶澤的心情也好了不少,這兩年隱藏著實力不說還要在那些老家夥們麵前放低姿態,他早就等著這一天的到來了。


    這次不僅w市要變天,就連博美也要易主。


    王元的電話不僅沒能把傅祁冥勒令迴來,反倒是接到了陶澤的通知,從今天開始傅祁冥主動辭去博美總裁的位置,也就是說現在不管是明麵上還是私底下,博美的總裁變成了傅祁冥的母親汪星萍。


    “什麽?他真的是這樣說?”傅母愣了一下馬上怒道,看著王元氣得胸口有些絞痛。


    “嗯,傅總真的這樣說,說既然幾年前您能讓博美姓汪,現在就把博美繼續交給您。”王元也有些迷惑,傅祁冥不是那種耍性子的人,可是怎麽會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他現在人呢?”傅母氣急後反倒冷靜下來,給自己順氣了之後問道。


    “副總去加拿大了,說是要重新進修。”王元聽到陶澤這樣的通知後也是哭笑不得,傅祁冥早在幾年前就已經修滿了所有的學位,現在竟然還要去進修。


    這樣幾乎破罐子破摔的謊言讓傅母情緒又激動了一下,不過她很快就恢複鎮定,不但沒有在怒斥傅祁冥,反倒覺得這樣也好,否則她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讓傅祁冥將總裁位置讓出來。


    “嗬,他是怕我追究他一點五個億的虧空嗎?”傅母冷笑一聲好似沒有把這一點五個億放在心上。


    王元知道這不過是一句笑話,博美賬麵虧空一點五個億看起來是一個大窟窿,但隻用將賬麵上作平,這一點五個億總會慢慢迴升。


    隻要不將這些事情昭告大眾引起股票恐慌,這一點五個億對博美來說並沒有什麽真正的影響,賬麵做平雖然困難但對於傅母來說還隻是個小麻煩。


    畢竟博美的那些股東們都隻向錢看,其他的東西他們才不會在乎。


    王元低著頭不做聲知道現在沉默才是最好的迴答,果然不一會傅母就不再理會傅祁冥,反倒是讓王元拿出博美這幾年的賬目,看起來似乎要耗費一整晚來接收博美。


    一個風平浪靜的夜晚後,傅母有些疲勞,她用了一整夜去查看博美賬目,奇怪的是除了那一點五個億突然的虧空之外博美這幾年的發展勢頭迅猛,甚至盈利都不止這個數目了。


    傅母浮沉浸染多年,敏銳地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可如今博美賬目核算後並沒有問題,傅祁冥也不在w市,就算傅母察覺到了哪裏不對勁一時之間也無從下手。


    她從博美出來後徑直迴到海棠苑的別墅,一夜的操勞讓她需要安穩的睡眠去補足。


    說起來上一次徹夜不眠的工作還是幾年前傅祁冥的父親逝世後她從傅家人手裏把博美搶過來的時候。


    就在傅母陷入深深的睡夢之中的時候,博美突然爆出驚天醜聞。


    幾乎一半以上的股東深陷其中,而這還不足以讓博美徹底垮台,一時之前w市風聲鶴唳。


    傅母被急促的鈴聲吵醒,她睡得並不安穩,這下又被鈴聲驚到,翻身起來就覺得腦袋一陣頓痛,拿過手機沒好氣地問道:“怎麽了?”


    王元焦急的聲音傳來,傅母越聽眉頭皺得越緊,臉色鐵青的問道:“現在呢?”


    “博美外麵圍了一大批記者,消息一爆出去就有幾位廳員被革職了,我們甚至來不及迴收消息就被查封了大半產業,現在博美高層都亂了起來,好些股東都要拋售股票,您快些迴來吧,博美股票就快跌停了。”


    博美股票就快要跌停了!


    傅母的心髒頓時劇烈起伏,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她眼前一黑等在清醒過來電話已經被她掛斷了,她心口撲通撲通的狂跳著,那不對勁的感覺終於一股腦爆發出來。


    她急忙從別墅裏趕到博美,果然博美已經被一圈一圈的記者層層包圍了起來,她從停車場直接上了總裁辦公室,一路上王元不停的匯報現在的情況,傅母越聽臉色越難看,都了總裁辦公室麵色已經鐵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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