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走到自己身邊的小道士,韓龍並可沒有如何的驚訝,因為這個小家夥現在這個情況他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這個小家夥不得不說天賦不錯。


    能夠頓悟之人不在少數,能夠頓悟在點子上的,這世間可不是比比皆是,甚至可以說很少了。


    這個天厭之人,說實話天賦算不得多麽好,但是不得不說這個家夥有一個好師尊,或許說他的那位師尊知道可能和他待不了太久,所以交給他修行之事算不得如何。


    但是用了十年,對他教導,所教導的是道藏。


    韓龍不知道這個小道士的師尊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有那麽多的道藏,但是不得不說這些道藏除了不能幫他修行,其他的都可以幫助他。


    修身養性,明悟天地道理,這些看似虛無縹緲沒有什麽用處的東西,在必要的時候,可是能夠幫他成就一番大事的,而且這些東西在他日後修行的道路上,能夠少走很多彎路。


    就比如現在,腳踏虛空,這是金丹宗師才有的本事,而管洛實際上不過就是一個假丹境界的修士罷了,可是他不但做到了金丹修士才有的東西,更是能夠做的這般的自然,沒有一絲煙火氣。


    這就是因為他領悟了天地,哪怕隻是領悟了那一絲一毫,這也不是等閑可比的。


    他此時腳踩虛空,身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的靈氣流轉,仿佛就和韓龍他們已經站在了同一個水平線上。


    不過韓龍沒有搭理這個家夥,戲誌才卻是仔細的打量了一番之後,露出了一個笑容。


    “控風,腳下靈力附著,踩著風踏空而行,倒也是一個取巧的辦法,不錯不錯!”


    聽到了戲誌才的話語之後,那滿臉微笑的小道士管洛突然臉色僵了一下,不由的用那已經禿了毛的拂塵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一柄好好的拂塵,生生讓他玩出了癢癢撓的效果。


    “這也不過就是因為剛剛領悟到了些東西,這才試試效果,並無其他意思。”


    縱然此時這個家夥已經算是有些水平了,可是仍然不敢和韓龍以及戲誌才兩個家夥胡扯,畢竟這兩個人在那管洛的眼中,都屬於有些變態的存在了。


    更何況此時他隻是領悟到了些許東西,這些東西道理有多少用處,他還沒有明白過來。


    同時韓龍無奈的笑了一些,將他們兩個人的思緒給拉了迴來。


    “事情有轉機了,沒想到這一次進攻竟然是這個家夥給了咱們一次驚喜,還真是不容易了。”


    韓龍的話也讓另外兩個人眼睛一亮,同時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那戰場上麵,此時戰場上已經開始了大戰收尾。


    倒不是說那妖獸和蠻夷堅持不住了,而是因為這戰場上加入了一個變態的家夥,那主動放棄自己理智的


    張嶷此時已經飛身越下城牆了。


    並不是他放棄了自己守護的城牆防線,而是他的防線之中已經沒有敵人了,這城牆一腳已經讓他清理出來了,全都是屍骨累累,卻是已經沒有任何的蠻夷和妖獸的存在了。


    而就在那已經完全看不出凡人模樣的張嶷嘶吼著看了那千山國大陣方向的一眼之後,直接一聲嘶吼跳下了城牆。


    二十餘丈高的城牆,那不是開玩笑的,張嶷直接毫不猶豫的就撲了下去,當他落地的時候,眾人都有些臉皮抽搐,感覺這個家夥現在這種行為可能直接就歸入自盡的範疇了。


    可就是在龐羲他們思考用誰來接替那張嶷的時候,那城下的血霧突然爆發了起來,竟然差點波及到了那韓幸和呂毅兩個人。


    而就在這血霧之中,無數想要借機撲到城牆上麵的蠻夷和妖獸就這麽直接慘叫著化為了膿血和骸骨。


    他們這一次沒有失去意識,他們這一次似乎是直接被那血霧給拿住之後,將自己的神魂直接抽離,將自己的血肉直接消融了。


    就這個樣子,讓他們在眾目睽睽之下,變成了一句句屍骸,而這個過程無比的痛苦,更是讓張嶷也是無比的難熬。


    此時的張嶷在別人看不到的血霧之中,不斷的將自己的血肉和骨骼重新生長,血霧能夠讓他快速的恢複,能夠讓他快速的恢複如初,可是這一次他的恢複卻是有些與眾不同。


    血肉和斷裂的骨骼在不斷的恢複和增長之中,已經是完全的偏離了人的方向,已經是完全的變成了妖獸,或者是血獸的模樣。


    此時的張嶷,四肢已經變成了利爪,他的胳膊和腿都已經變得無比的粗壯,身上的衣甲已經全部都撐破了,原來血霧之中化成的鎧甲和兵刃也都全部消融了。


    轉而變成了另一種形式,血色的鎧甲化成了他身上的鱗甲和皮膚,猙獰而又恐怖。


    血色的兵刃也變成了張嶷的爪子和牙齒,尖銳無比。


    當血霧再次收攏的時候,不單單留下了一地的殘骸,更是展現出來一個仰天嘶吼的巨獸。


    身高超過三丈不止,人立而起之後不斷的仰天咆哮,麵容也看不出張嶷之前半分的模樣,更重要的是,他的模樣除了猙獰之外,全都是血腥。


    此時別說什麽情感和理智了,此時的巨獸,更加的像是一頭變異了的妖。


    “這是...什麽?”


    那龐羲看著城下的怪物,不由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他知道之前那個家夥和自己一樣也是劍門之人,是一直跟在他們宗主韓龍身後的一個家夥。


    據說他的能力很強,手段也非常的詭異,隻是他沒有想到,如今他竟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這實在是讓他有些不能接受。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


    靈力吹過他的麵前,那熊熊烈火直接被這道靈力之風給吹滅了,露出來了裏麵的戰場,還有那被烈火不斷灼燒著的妖獸以及鄂順。


    此時鄂順渾身通紅,身上不著片甲不說,看著就像一隻烤熟了的大蝦。


    而這一刻,那韓龍和戲誌才等人就這麽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伸手間,那些衝上來的妖獸就被他們這麽斬殺一空,而鄂順的身上也出現了一套衣袍來,將他的身子遮住。


    同樣的,那巨獸出現的時候,韓幸和呂毅可得到了韓龍的命令,趁著妖獸和蠻夷發呆的那一瞬,直接脫身而還,也迴到了城牆之上,此時的城牆上沒有了敵人,而城牆下麵,就隻剩下了那張嶷化成的血色妖獸,還有那無數的蠻夷和妖獸存在。


    雖然因為張嶷那詭異的血霧的緣故,讓不少的蠻夷妖獸化成了骸骨,可是同樣的此時這妖獸和蠻夷也都已經聚集在了一起,此時他們仍然是還有許許多多的存在。


    並且不單單如此,這妖獸和蠻夷之中,弱者已經沒有了,現在還存在的全都是真正的勢力強大的妖獸蠻夷。


    大戰讓他們人數減少的同時,也讓他們變得更加的精銳起來。


    那些妖獸和蠻夷不知道這張嶷化成的血獸是一個什麽東西,他們隻是緩緩的聚集在了一起,緩緩的將它圍在了中間,似乎是在試探它的存在。


    而城牆之上,那龐羲再次問出來了那個問題,這個變成這個模樣的血獸,到底是什麽情況?


    “練功出現了問題而已,畢竟他修煉的是魔功!”


    韓龍一句話讓眾人的心中就有了些許的凜然,魔功,縱然他們沒有修煉過,沒有見過,但是終歸還是聽說過的。


    此時這麽一說,就讓他們明白了這是什麽情況了,同時也讓他們知道了這魔功到底是誰給的,就憑著千山國的家底,恐怕也拿不出那所謂的魔功來給張嶷修煉。


    旗臨雙眼看著那不斷嘶吼咆哮,已經完全沒有之前模樣的張嶷,不由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當著所有人的麵給韓龍跪了下來。


    所有人都以為,這個女人是要求韓龍救一救那下麵的張嶷,讓他恢複原樣,可是她最後說出來的話,讓人不敢相信。


    “我等有罪,那張嶷偷偷修煉我千山國不傳之魔功,實在是有負宗主重托,如今他變成這副模樣,也是之前我等管教不嚴,希望宗主能夠不要責怪張嶷,也不要對我等生出誤會,那魔功我等已經銷毀,不會再有任何的外傳!”


    旗臨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不由的吃了一驚,若非是因為此時乃是戰時,他們定然要好好問問旗臨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過旗臨的話也是讓很多人眉頭一挑,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出現了些許莫名的意味,因為她的


    話雖然很是不可理喻,但是她這麽做的原因倒還是能夠理解的。


    旗臨是要主動為劍門來將這個黑鍋背下來。


    魔道功法雖然不被這世間所禁止,但是因為手段殘忍狠辣,和那鬼修功法一樣,不被人們所喜歡。


    此時除了佛道盛行之外,其他功法也是有著不少的,但是魔道功法,鬼道功法因為起修煉起來對人的衝擊太過於嚴重,一直都是被人所不恥,並且都被稱之為旁門左道。


    是不是還有佛家弟子前來斬妖除魔,也就順道叫那魔修和鬼修也給解決了。


    而這劍門之中若是有人休息魔道功法,甚至是在宗主的默許之下,那麽對於這個劍門的感官是很致命的,甚至對他未來的管理也是十分的不合適的,所以旗臨主動將這個罪過,這個坑給背過來,倒也算是十分的懂事了。


    不過她的這個小心思,卻是沒有換來什麽好處,甚至於還背了一個斥責。


    “你覺得我劍門還用你來為我等背鍋麽?”韓龍輕笑了一聲,然後頭也不迴的繼續說道,“魔道功法,鬼道功法,乃至於道家之法,在我劍門均可修行。


    隻要不去做那傷天害理之事,我劍門倒也沒有說法要將他們如何。


    選擇什麽功法是他們的自由,選擇如何修煉也是他們的自由,隻要不違背時間人倫綱常,沒有孽障纏身,他們修行什麽功法,和他人有什麽幹係不成?


    再說了,這功法,我劍門日後也是打算推出來的,若是有人自認為自己心智堅挺,天賦也夠,倒也不是不能繼續修行,如今你若是這般說了,那我劍門日後如何帶徒?”


    韓龍的嗬斥讓那旗臨臉色有些尷尬,同時也有些感慨那韓龍的霸氣,不得不說韓龍剛剛說的話實在是有些讓人敬服。


    世間都以功法來判定正道與旁門,隻有他韓龍說出來了這一句,修行功法和他做的事情,有個屁的關係。


    這或許也是當初並州那些人對他敬服的原因,不過這個說法若是放到了世間,恐怕也會有不少的宗門說他乃是修真界的敗類了。


    韓龍的話讓那旗臨臉色有些慚愧的同時也讓她的心中有了一些不舒服的感覺,剛剛韓龍說的修煉全憑自願,可是她對張嶷十分的了解,他張嶷會不會修煉這種東西,她能夠不知道麽,這到底是他自願修煉的,還是逼迫,亦或者說是交易。


    這不言而喻。


    不過這些旗臨都沒有任何的表示,她隻是再次道歉之後,沉默的站了起來,仿佛那張嶷和她,和她千山國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了。


    此時那在下麵不斷的咆哮的血獸也和他們完全沒有關係一樣。


    就在旗臨站起來的那一刻,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那血獸也突然發出了最大的一聲咆哮,


    然後主動的朝著那妖獸們衝了過去,同時手中的利爪朝著最近的蠻夷揮下。


    此時的張嶷變成了這種妖獸的模樣不說,體內的血丹更是已經完全不在了,他身上更是沒有半點靈力存在的意思。


    同時也不會讓這群靠著感覺來判斷敵人強大與弱小的妖獸蠻夷覺得他是一個什麽強者。


    更何況此時張嶷連那周圍招牌一樣的血霧都已經不見了,這就更加的感覺不到他的強大了。


    在那張嶷撲殺過去的時候,一頭更加強壯勇猛的結丹妖獸也直接從側麵撲殺了過去,然後直直的撲在了張嶷所化的猛獸的腰間,一張利口就這麽咬在了他的皮肉上,要將他直接製服。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那一口下去,張嶷所化妖獸的皮肉竟然堅固無比,襲擊的妖獸一口過去非但沒有任何的建功不說,更是直接帶出來一溜火星,仿佛這不是鱗甲,而是什麽堅固之物一樣。


    隨著這一下的開始,其他的妖獸蠻夷雖然看到了這家夥的難纏,可是沒有任何的劉虞,二話不說就一個個的衝過去,然後圍繞著它開始了不斷的撕咬和拉扯。


    蠻夷的刀劈斧砍,那妖獸的利爪尖牙,都不斷的在他的身上出現,雖然單一無法對他造成什麽傷害,但是一群妖獸和蠻夷一起出手終歸還是能夠讓他身上那堅固無比的鱗甲出現問題的。


    看到了這一幕之後,城牆上的眾人第一次有了一種語氣。


    “張...它好歹也是在為我等作戰,我們是不是去幫幫它?”不知道是誰說出來的這句話,不過這句話的確是讓城牆上麵的眾人有些意動。


    此時城牆下麵的張嶷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在稱唿他的名字或者說是什麽將軍已經是不合適了,可若是對他不聞不問,那恐怕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是聽到了這句話的劍門之人都是沉默了起來,不是他們無情無義,而是他們在等待著韓龍的命令。


    “再等等吧。”韓龍輕笑著,“看著這個家夥,似乎他還有其他的手段沒有使用出來。”


    韓龍沒有同意他的要出手的意思,雖然這妖獸的後麵還有一些存在也沒有出手,但是韓龍並不懼怕那些存在,這益州地大物博,他不敢說自己能夠如何。


    可是這益州之中,牂牁郡境內,不過爾爾。


    他之所以不出手,完全是因為這張嶷化成妖獸之後,給了他一種朦朧之中很是熟悉的感覺。


    他確定沒有見過這種東西,可是這種朦朧之中的熟悉,卻是騙不了人的,他已經到了這個境地,這種感覺是不是真的,他自然是能夠分的清楚明白的。


    同樣的,這種感覺也讓他想要探尋一個秘密,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驗證一下,自己想的是不是對


    的。


    隨著韓龍的話語之後,所有人都將自己的嘴巴閉上了,他們知道此時在這裏做主的是誰,既然韓龍發話了,不管自己出於什麽目的,是一個什麽身份,都要聽從。


    先學會聽話,才能明白生存,日後才有機會做其他的事情,這種膚淺的道理,這群家夥沒有不知道的。


    一盞茶,一炷香,半個時辰,乃至於一個時辰,妖獸和蠻夷沒有在進攻劍門關的城牆。


    不僅僅是因為它們這群家夥和那張嶷所化的妖獸杠上了,更是因為現在劍門關的城牆上多了這麽幾尊大神一樣的家夥,讓這群妖獸和蠻夷知道了自己的斤兩。


    麵對韓幸和呂毅,縱然他們感受到了對方的難纏,可是他們仍然相信自己的實力和數目,可是麵對韓龍和戲誌才的時候,他們就感覺到了這有時候並不是靠著數目能夠解決的。


    比如現在,所以它們直接將目光轉到了那張嶷的身上,這是他們這些妖獸和蠻夷在山林之中廝混多年的直覺,他們知道誰更加的好欺負。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張嶷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血液也開始逐漸的流淌,嘶吼聲越來越大,似乎有些開始掙紮,有些支撐不住的意思了。


    或許是聽出來了那嘶吼聲之中的悲傷和無奈,一直閉口不言的旗臨haishi8站了出來。


    “能不能救救他,就算是千山國求您了!”


    旗臨知道這個時候,他們正是處在合作的關鍵時刻,她絕對不能示弱,以你為稍有示弱可能就會讓他們這所謂的劍門有什麽把柄抓住,一旦示弱那麽等待他們的可能就是剝削了。


    不過此時,看著那張嶷在下麵不斷的嘶吼,雖然她也知道此時的妖獸已經和張嶷完全不同了,可是縱然如此,她還是忍不住想要出手幫上張嶷一次再,或許這一次之後,他們就真的再也沒有交割了。


    “等!”


    本以為會有什麽事情讓他們談一談的旗臨等來的卻隻是這麽一個簡簡單單的字。


    一個等字將他所有的念想都等沒了。


    而下麵的張嶷仍然在猛烈的嚎叫,似乎真的是要堅持不住了。


    “宗主,張嶷他真的堅持不住了,就算是給他一個痛快也好!”


    “還沒有,再等一等!”


    韓龍依舊是拒絕,他不擔心千山國的人會自己動手,因為這裏麵能夠將張嶷從那裏麵摘出來的隻有他和戲誌才兩個人,他說等,戲誌才肯定也不會出手的。


    千山國的旗臨等人並不是傻子,他明知道就算他們所有人都衝殺過去,都沒有任何的作用。


    妖獸越來越多了,或許是蠻夷和妖獸也看出來了對方的虛弱,也看出來了張嶷的到此為止了,全都像是見到了好處一樣,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撕咬


    了起來。


    妖獸也好,甚至是蠻夷也好,他們的增強實力的辦法,最有效的一種辦法就是將強大的妖獸或者說是同伴殺死之後,將它的血肉和妖丹吞噬進入自己的肚子之中。


    這是妖獸和蠻夷,乃至於人的共性。


    當初無數妖獸的屍體讓韓龍所在的劍門分給了那些百姓,也造就了他們這麽多人能夠修煉功法,因為有了妖獸精血的滋補,最差也能將那外門功法連入門。


    此時這張嶷所化的妖獸似乎就是一塊精血十分充足的血食,這可是一塊十足的誘惑,甚至韓龍看到了那一直隱藏著的幾個妖王似乎都有些蠢蠢欲動了起來。


    感受著這種強大,那韓龍也慢慢的走到了城牆的最前麵,探出身子好好看了去。


    他和其他人不同,他是全程看著張嶷修煉的,這個家夥的本事能力如何,他比所有人都清楚,《殺決》也絕對不是隻有這點本事的。


    就在兩頭妖王出現的那一刻,那一直慘叫的張嶷,突然變了模樣,而戰場的形勢也在這一刻改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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