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的很快,當聶無極再次出現的時候,陳乾之和那鐵麵具將軍就知道事情不對了,當周泰再次衝上來的時候,他們兩個能夠做的也就是逃跑了。


    不過這兩個家夥還是沒有能夠逃走,因為當這連個拚著自己重傷好不容易活著衝到了山門,就在他們要徹底的逃走的時候,突然一個很老的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然後他們兩個就看到了這個老家夥露出了一個黑詭異的笑容,他沒有看到了一個修為驚天的老人,但是他們卻是看到了一個揮手之間,就翻出來一柄重弩,然後朝著他們兩個連連射出。


    這柄重弩看著就是沉重無比不說,一個老人家能夠單人獨立的抬起來也是不容易了,而且這重弩射出的箭矢,一根根的射了出去,竟然沒有任何的停留,也不需要任何的再次拉弦。


    就是這麽幾根符箭,一根接著一根的衝殺過去,直接將他們兩個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家夥攔在了這裏,雖然隻是攔住了他們很短的時間,但是這點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當著兩個人再次準備逃走的時候,他們已經再次被包圍了,看著圍住自己的四個人,他們出現了兩個後悔。


    第一,他們沒有打聽清楚,他們以為對方最多就隻有一個金丹期已經算是很好的了,平章府隻不過就是一個新出現的勢力罷了,他們哪裏能夠有什麽比較厲害的勢力,更不可能有那麽多的金丹修士。


    所以他們兩個考慮的,便是一個金丹修士都是因為那枉死城,畢竟枉死城屬於劍門的勢力,誰也不敢說劍門就不會派出什麽人來助陣。


    第二就是他們直接放棄了陰鬼宮,當初陰鬼宮和寇興之間也是互相利用,但是現在宗門之中有了平章府這種地方,陰鬼宮便不是那麽合適的一個盟友了,最重要的是,陰鬼宮的勢力有些太強了。


    陰鬼宮和宗門合力之下,會讓寇興和糜臻任何一個人都感覺到有些頭痛的,所以說寇興也想著如何放棄他們,或者說如何剿滅他們。


    在這種想法之下,陳乾之等人選擇了坐視不理,他們想要看看張湯所在的平章府是靠著什麽將這件事情解決了,是靠著什麽將這件事情處理幹淨的,或者說,是靠著什麽解決陰鬼宮的。


    事實不出他所料,陰鬼宮果然被張湯帶人覆滅了,不過他們感覺幸運的是,出手的是厚積薄發的豔姬夫人。


    雖然豔姬夫人一躍而成為元嬰修士讓他們心驚,但是麵對已經被蒼茫大山中的妖王帶走的豔姬夫人,他們還是不害怕的,同樣他們也不擔心其他的一些事情,他們覺得現在平章府也好,枉死城也好,一個金丹修士足夠他們解決了。


    隻不過他們這次又失算了,四個金丹修士的出現,就像是一記重錘一次次的敲打在他們的心中,將他們弄得頭昏腦漲,而現在他們那發昏的頭腦似乎也要終止自己的運轉了。


    “爾等到底都是何人!”陳乾之看著麵前的幾個人,實在是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什麽想法,他認出來了聶無極,但是對於剩下的三個黑袍人那是真的不清楚。


    “聶無極!”反倒是另一邊的鐵麵將軍,直接喊出來了聶無極的名字,甚至還蠻是憤怒,“你這個朝廷的叛徒,你這個敗類!”


    聽著這憤怒的聲音,簡直就像是他們之間有著什麽愛恨情仇一樣,十分的讓人無法釋懷。


    “魏平?”和這個鐵麵將軍一樣,聶無極也一口就道破了這個人的身份,“瘋狗魏平,還真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啊!”


    魏平將自己臉上的麵具摘了下來,正是當初差點和聶無極合力將天狼給打的崩盤的那個瘋狗將軍,“聶無極將軍,好久不見,你果然還是投降了他們!”


    “聶某似乎一直是天狼之人,再說了你是林天馳的親信,你應該聽林天馳那廝說過,某家和天狼的淵源!”聶無極少有的和他嘮著家常,不過在說完這些話之後,他也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諸位,動手吧!”聶無極一聲大吼,然後率先衝殺了過去,身邊就是孫家之人,當他們再次停手的時候,這兩個寇興的心腹,就已經成為了屍體,和瘋狗魏平的麾下士卒一樣。


    看著這兩個金丹修士,孫文台也是滿臉的戚戚然,他們曾經和戲誌才說需要十五顆金丹來恢複修為,但是到現在為止,他們恐怕是已經將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已經湊齊了。


    陰鬼宮的眾多長老,還有四大門派的長老,他們的金丹也已經被剛剛露麵的孫權給摘走了,最後還有這兩個家夥,以及之前弄死的一係列的小宗門和世家。


    沒想到,我等還有再次崛起的一天,居然還是這麽快?


    這就是孫文台現在的想法。


    聶無極和他麾下的枉死城鬼軍直接接替了孫家眾人的防務,直接接管了陰鬼宮的防守,同時將山門守了起來,省的再次出現一些不好的事情。


    而孫家眾人和那密宮之中的劍門之人一樣,都開始了自己的事情,既然他們需要的東西足夠了,再加上還有陰鬼宮的底蘊,周公瑾足夠讓他們這些人,恢複到最開始的狀態的。


    此時陰鬼宮正在醞釀著一個十分偉大的事情,這或許會讓天狼一舉將自己的戰力和車遲拉平,也有可能讓自己翻轉局勢。


    而於此同時,西城之中的大戰也正是結束了,西城守將董仲穎悍然出兵,將剛剛穩固的陰鬼宮大營,重新奪了迴來,大營之中所有的陰鬼宮之人都陷入了同一種情況,那就是死亡。


    而董仲穎之所以能夠做到這一點,是因為他們有一個可以和他們兩麵夾擊的援兵,一隻“沙盜”直接捅穿了他們的後路,讓他們無法動彈,最終被董仲穎攻破大營,斬殺一空。


    這一戰,西城董仲穎再次證明了他在西城的勢力和威望,以及他董仲穎的能力。


    但是現在董仲穎卻是一丁點都不開心,甚至此時他的身邊都不敢有任何人出現,生怕被暴怒的董仲穎波及到。


    “文優!”就在這種時候,董仲穎將他的謀士叫了過來,滿是怒火的和他說道,“老夫十分的生氣,老夫感覺自己好像是被一群小鬼給耍了!”


    文優不敢說話,他知道董仲穎說的是什麽意思,或者說不隻是他被耍了,這裏麵所有人都被人耍了。


    當初他和董仲穎兩個人去了某個地方,發現十餘名被陰鬼宮殺死的沙盜,頓時就想到了失蹤的華秦,感覺他們是被騙了,陰鬼宮就是和那什麽孫家的韓龍是聯手要從他們這裏得到些什麽。


    陰鬼宮當初告訴董仲穎,他們沒有那麽大的胃口,有這麽一個營地已經是分外的知足了,就是因為這個樣子,他們才同意和陰鬼宮聯手,清理陰鬼宮內部的叛徒。


    但是第一次合作就出現了這麽大的問題,號稱萬無一失的他們直接弄丟了自己的大將,華秦的勇武在整個西城都算是排的上號的。


    可是他卻是不明不白的死在了某個地方,就在自己找都找不到的地方,這還真是一個十分有趣的事情了。


    董仲穎因為這件事,沒少發火,但是陰鬼宮告訴他他們的暗堂長老也消失不見了,正是因為如此,他們才沒有第一時間去懷疑陰鬼宮做鬼,在他們看來,陰鬼宮應該不敢這般做。


    畢竟陰鬼宮若是想要在這裏立足,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這個時間段裏,他們都不應該得罪西城的自己,除非他們是一群傻子,自認為能夠做的比整個車遲朝廷還要好。


    可是就在那群沙盜死在了邊境之內,周圍那濃重的陰鬼宮氣息,足夠說明這一切和陰鬼宮脫不開關係。


    就憑著西城的董仲穎,他很難分辨出來正統的陰鬼宮功法和戲誌才的功法到底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更別說戲誌才有意模仿陰鬼宮的功法來做的這件事情。


    雖然文優也覺得陰鬼宮不應該這麽做,但是這種事情他也說不清,畢竟這就等於是密室之中兩個人,其中一個人死了,另一個人手中拿著刀子渾身都是那家夥噴灑的血液,還有爭鬥的痕跡。


    最後他就算是將鳴冤鼓敲得震天響那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這種東西是鐵證如山啊,就算陰鬼宮沒有任何的原因,也沒有任何的動機,那也不能說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


    所以在文優和董仲穎發現了這件事情之後,看著那濃重的陰鬼宮的痕跡,他也是隻能無奈的表示這件事情暫時到此為止,他和董仲穎兩個人隻能現將這件事放到了陰鬼宮的身上。


    至於是不是真的是陰鬼宮所為,這件事還真的有待商榷,不過這倒是也不算重要。


    因為在這種時候,陰鬼宮的大部隊迴到了百鬼山,為了他們宮主和豔姬夫人的大婚,這種時候,這種情況下,他董仲穎焉能放棄。


    而且就在這般緊張的時候,他們赫然發現,沙盜主動的出擊攻打陰鬼宮駐守的大營,這一下子可算是分外的有趣了,董仲穎幾乎沒有做任何的猶豫,直接就帶著士卒衝殺了過去。


    前後夾擊,陰鬼宮想不覆滅都難!


    當一地的殘肢斷臂出現在董仲穎的麵前之時,董仲穎也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之前和他們合力清繳這群陰鬼宮營地的沙盜兄弟們,沒有和他碰麵就直接離開了。


    若是別人,定然會以為這是沙盜們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和董仲穎有太多的交流,擔心會影響到他如何。


    但是董仲穎和這群家夥打了很久很久的交道了,用董仲穎的話來說,這群沙盜的良心都已經壞掉了,當初那些為了兄弟拋頭顱灑熱血,為了好朋友付出一切的沙盜兄弟們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現在的他們,說他們貪婪無度,說他們狡詐如狐的確是有些過分也有些誇張了,但是說他們都是一群變了性子,一個個異常貪婪的家夥那還真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這群家夥別的不說,若是現在他們還能夠為自己的前途考慮而不是因為自己能夠給他們提供足夠的糧食和好處,那董仲穎就真的要燒高香了。


    像這種見都不見一麵,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這群人絕對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些人!


    可如果不是自己認識的那些人,那麽他們這群沙盜又為什麽會來找自己?


    計策?沙盜的勇武天下皆知,他們當初給多少人造成了無數的麻煩,但是他們之所以隻能活在無邊荒漠之中,他們之所以隻能夠成為他們的心病而不是他們的主人。


    也是因為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的腦子,他們可能壓根就沒有腦子,從始至終他們就不知道自己怎麽做才是更好的。


    他們仿佛是被人統治者,平常或許還算是理智,有自己的情感,和正常人也沒有什麽變化,但是當大戰開始的前後,命令下達到他們的腦海之中了之後,他們仿佛一個個就變成了野獸一樣。


    像這種打完仗就直接離開,嗬嗬,純粹是扯淡一樣!


    “老夫覺得,我們恐怕是中計了!”董仲穎冷笑了一聲,“雖然不知道那些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是什麽目的,但是老夫知道,老夫似乎是被一群不知好歹的人給算計了!”


    董仲穎的話沒有得到認同,不是因為文優有什麽不同的意見,而是因為文優知道董仲穎說對了,他現在在考慮的是,應該怎麽做,才能夠將這件事挽迴!


    此時的狀況的確是可大可小,但是這件事同樣也不是那麽的簡單。


    董仲穎看到的是他們被一群不知道哪裏出現的家夥,假冒的沙盜給算計了,給騙了。


    而文優看到的更多,他看到的是他們剛剛在這種情況下,做了一件很驚悚的事情,他們講一個宗門的駐地攻破了,而且似乎和沙盜聯合攻擊的。


    不過這不要緊,他們有的是辦法將這件事轉變成正常的現象,理由這種事情對於他們這群人來說很簡單,那就是幾句話的事情。


    但是這後麵代表的事情就不同了。


    第一,他們攻打的是陰鬼宮,此時西城並不知道百鬼山發生的事情,他們還在考慮的是到現在為止,他們確定是真真正正的得罪了陰鬼宮,雖然他們相隔甚遠,實力方麵自己也不怕他們。


    但是這麽一個敵人終歸不是什麽好事情。


    第二就是欺騙他們的那些人,董仲穎不知道他們是誰,文優自然也是不知道,但是文優知道的是,一旦這群人擺明了自己的身份,那就是對他們第二次算計的開始。


    他們合力清繳陰鬼宮,同時也能夠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之間是認識的,當這群人擺明身份的時候,他們的理由也好,他們說實話,自己是被他們蒙騙了也好,都不重要了。


    在某些人的心中,在某些人的眼中,他們已經是背叛了,到了那個時候,他們縱然是能夠出口成章,那也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看著文優一言不發,滿臉的陰沉,董仲穎也知道他們似乎遇到了麻煩。


    “莫要著急,我等還沒有到那等地步!”董仲穎難得的安慰著自己的這個心腹謀士,讓他們慢慢的放鬆下來,不要太過於著急。


    “將軍,此時....”文優猶豫了半晌之後,才仔細的措辭說道,“此時我等已經進入了他們的陷阱之中,我們接下來隻有兩條道路,要麽殺了他們那群家夥,要麽找到他們,和他們合作!


    但是我們無論怎麽選擇,我們都要做的事情是...”


    “先找到他們!”董仲穎直接代替自己的謀士說完了後麵的話,也知道了後麵他應該你怎麽做。


    “既然如此,那你們就不用多想了,剩下的事情,老夫親自出手!”董仲穎讓眾多士卒和將校迴到西城,自己則是親自走入了那無邊荒漠之中,身邊沒有帶著任何一個人。


    這一幕看的文優等人也是頹然一歎息。


    他們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這種時候能夠解決這個問題的,似乎隻有董仲穎自己了,他未必是一個好的將軍,更不是一個好的主公。


    貪財好色,喜好享受,說的就是他這種人,可是這種人同樣也有著一個很重要的本事,他除了能夠和沙盜取得聯係,取得合作之外,在這種時候這個家夥還能夠毫不猶豫的站出來。


    就憑借這一點,他就算是一個很有魅力的人,讓眾人就算不能為他傾心,也算是能夠為他感覺到心中折服。


    董仲穎深入無邊荒漠,對於這個地方的了解,十個楊德祖都比不上他一個董仲穎,雖然不知道那群家夥是怎麽藏起來的,但是箱油耗不讓他們找到那簡直不要太容易。


    同時,董仲穎也需要親自去那裏一趟,想要在無邊荒漠之中找到什麽人,那麽就必須用無邊荒漠之中的人,這是規矩。


    西城大戰之後,陰鬼宮最後的種子直接就被撲滅了,若是陰鬼宮的那位宮主泉下有知,當初那個被他認可的年輕後生“韓龍”親自為他們陰鬼宮準備的後路,卻是成為了他們墳墓的開始,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若是沒有這件事情,陰鬼宮完全可以將一個百鬼山守護的好好的,沒有韓龍,陰鬼宮不需要接二連三的分兵,折損人手,也不會讓韓龍最後在密宮之中鬧出這般大的動靜兒來。


    一條後路,一段姻親,這都是那個年輕的後輩的禮物,隻不過不是讓陰鬼宮發揚壯大,而是讓他們直接進入墳墓。


    作為這一切的根源,那個將整個陰鬼宮玩弄於手掌之中的男人,終於從哪血色的繭蛹之中鑽了出來,雖然他此時也已經有了軀體,同時身上的丹田以及經脈都已經恢複如初了。


    但是這仍然是一副死軀,支撐這副軀體的乃是他那強悍的靈魂之力,無數靈物催發的生命力,全部灌注到他的識海之中,將他靈魂一點點的填充到無比的巨大。


    最後再講這巨大臃腫的靈魂,一點點的壓縮起來,變成一個強悍堅實的靈魂,也就是現在的他,最後再用這血池之中的靈氣和血池水重新以自己的靈魂為根基,再次重新塑造一個全新的軀體。


    這種情況和當初戲誌才的化陰軀殊途同歸,但是確實完全不同的兩種事情,戲誌才是將自己的血肉骨骼還有五髒六腑都變成死人一樣的軀體,最後變成陰軀。


    其根源上還是自己的軀體,自己的身體,隻不過做了些許...做了很多慘無人道的改變罷了。


    但是韓龍確實不一樣,他是直接將自己的身體舍棄掉,當然他當初那個模樣,也實在是沒有什麽在留下身體的必要了。


    這樣做的身體,看似更加的完美,但是這終歸不是自己的,若是不出意外,他這副軀體,恐怕成就也是有終點的,縱然他的終點再高,那也是終歸有盡頭的。


    不過這種事情,和現在瘋狂吸收著密室靈氣,甚至是蒼茫大山靈氣的李鍪來說,並不是需要他現在考慮的事情。


    算得上是另類鬼修的李鍪,此時已經半隻腳踏入了金丹,這麽龐大的靈氣讓他能夠一步跨到了這個地步,還真不是什麽問題,而且若非是因為這位掌門堅持要讓劍門之人都有這個待遇。


    恐怕現在李鍪已經半隻腳進入元嬰,甚至更加的厲害也是說不定的。


    而當李鍪收拾妥當之後,眾人也都慢慢的清醒了過來,一個個的血氣繭蛹被突破,一個個的血色繭蛹被吸收幹淨,一個個的身影也露了出來。


    最先出現的不是李渾和戲誌才兩個人,而是枉死城的魏諷和顏思齊兩個人。


    這兩個早早就投奔了枉死城的人,如今也算是得到了自己的報酬,顏思齊睜開雙眼的那一刻,完全沒有當初的那種金光閃閃了,而是全部的光芒都內斂了起來。


    當顏思齊站起來的時候,他的修為看不出任何的長進,甚至真正要細致的說,他還有些縮水了一樣,之前威風凜凜,一副金丹中期的修為那真是赫赫威風。


    但是現在可不一樣了,此時的顏思齊似乎隻有一個簡簡單單的金丹初期的修為,而且這個金丹初期還讓人感覺沒有那麽深厚,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樸實無比了一樣。


    這一下子卻是沒有讓人感覺到可惜,反而是魏諷和李鍪兩個人直接對著他連連說著恭喜。


    顏思齊自己也是分外的開心,他也不是傻子,顏思齊之前雖然看著金光閃閃的,雖然看上去十分的威武,但是實際上卻是沒有什麽道理。


    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表麵光亮的一個人,可是如今卻是不一樣了,若是說顏思齊當初在金丹境界之中,他隻能夠打打遊擊,和那些金丹修士之人嚇唬嚇唬罷了。


    現在他卻是真的有了不少的本事。


    雖然說不得什麽以一敵二,以一敵三什麽的,但是卻是能夠和人正常的交手了,而且不要忘了,這個家夥可不是和打鬥出名的,他更多的是做一些特殊的事情。


    現在的修為,他做哪些事情的時候,更加的厲害了。


    而相比較於神光內斂的顏思齊,另一個大人物魏諷也是不遑多讓的。


    魏諷此時氣定神閑,看似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他舉手投足之間,便是李鍪都感覺到了一陣陣的鋒利,這是一種境界,一種常人很難達到的境界。


    “開!”突然一道聲音出現,張湯所在的血池之中,突然那些已經變得有些清澈的血水一下子就分成了兩邊,然後一席青衫的張湯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從裏麵走了出來。


    “言出法隨?”李鍪驚訝了一下,他作為張湯的師父,自然是知道張湯剛剛在幹什麽,言出法隨是他功法的一種獨到之地,當然現在不過是出入門徑罷了。


    若是到了後期,一言出,萬法滅。


    “張湯見過師父!”張湯收獲不小,雖然還沒有進入金丹之境,但是可以看得出來,這是他也打算厚積薄發。


    “乖徒兒,起來吧。”張湯的禮數,讓李鍪很是開心,雖然他們年紀相差不大,但是他們之間的師徒名分還是很重要的。


    同時其他各個人手也都起來了,戲誌才和李渾這兩個師弟出來之時,算是對這件好處宣告了結束。


    而此時李渾也在繼承了戲誌才之後,成為了李鍪這一代第二個金丹修士,也是劍門本土第二個金丹修士。


    能夠一舉踏入金丹,李渾也是分外的驚喜,而且他看向了戲誌才的眼光也是十分的怪異,剛剛他本來已經放棄了,不是靈氣不足,而是一直差那臨門一腳。


    是戲誌才直接傳音入密,同時暗中幫了他一把,這才將他這個臨門一腳給踹了進去,一舉踏入了金丹之境。


    等到李鍪等人再次走出密宮的時候,聶無極等人也算是趕了過來,聶無極已經感覺到了他們的變化,臉色也不由的驚訝了一瞬,同時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兒子。


    這麽多年,聶無極真正感覺對不起的,或許就是身邊這個跟隨自己多年的聶澤了。


    當初自己聶家跟出來的家眷,大多數早就死在了亂世之中,聶家乃是將門,這個兒子年紀不是很輕,沒有自己的閱曆,但是卻是有著自己當年的那種銳氣,或許也是因為這個樣子,他才取了這個名字,希望聶澤能夠大海無量,大澤不可測一般。


    隻不過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別說進入金丹期了,若非是早年有些奇遇,恐怕他早就早於自己而去了。


    此時在眾人麵前的,除了聶家父子和鬼虎之外,還有一個頗為意外之人。


    “豔姬夫人!”李鍪朝著這位祖輩躬身行禮,“多謝夫人相助,夫人請放心,當初小人答應您的事情,定然會辦到!”


    一個實打實的元嬰修士,這可是十分重要的助力了!


    “嗯!”豔姬夫人點了點頭,不過還是告訴了李鍪一個不好的消息,“近期不要奢求我繼續動手,剛剛把那個笨狗熊殺了,雖然這也算是規矩之內的事情,但若是一直高調行事,恐怕也會讓人看不慣的。


    我不想給你們惹什麽麻煩,你們也不要有什麽奢求,等這個風聲過去之後,我等再說,我想在你反攻滄瀾之前,我應該就沒有關係了!”


    聽著豔姬夫人的話,還真是讓眾人一驚接著一驚。


    先是他殺了那個“笨狗熊”的事,不出意外,那就是那個蒼茫大山的妖王,一個妖王就這麽死了,還是這麽不疾不徐的,不由的讓眾人再次看了看豔姬夫人,感覺她的實力深不可測。


    再驚訝就是豔姬夫人的“反攻滄瀾”了,現在他們還是天狼,那個苟延殘喘的天狼,可是剛剛這位爺竟然直接來了一句,反攻滄瀾。


    在場的眾人可不是傻子,他們可不會覺得這是口誤,而且看著李鍪這般的輕鬆也證明這不是口誤,或者說自己聽錯了。


    “反攻滄瀾”這可是一個可怕的信號!


    “不知道豔姬夫人能不能找到他們那些人!”李鍪直接朝著豔姬夫人拱了拱手,“那些人離開這裏太久了,不知道還存在與否!”


    “你確定要啟用他們?”豔姬夫人和李鍪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說的還是津津有味的,“他們可是已經藏了數百年了,若是他們心中有了別的心思的話,恐怕你.....”


    “他們但凡有一絲一毫其他的心思,他們也不用躲藏數百年之久!”李鍪歎息了一聲,“是我李家對他們不住,當初棄車保帥,現在隻希望他們不要怪我們!”


    豔姬夫人聽李鍪說完之後,也是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李鍪的耳邊輕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替他們答應你了,曹家出山,聽你吩咐!”


    豔姬夫人的柔聲軟語,雖然是在李鍪的耳邊說的,但是卻是對所有人說的,所有人聽到這句話之後,所有知道曹家的人聽到這句話之後,都是不由的驚訝了起來。


    “曹家.....天狼曹家....”


    “天狼第一家族....”


    “聶家的將,曹家的相....”


    不少人都是嘖嘖稱奇,當初聶家被稱之為帝師之家,無數名將出身的聶家人,最後都會登上太師之位,並且從太子還小的時候,就對他們言傳身教,並且讓自家的孩子和他們一同讀書,讓他們互為兄弟。


    而和聶家不相上下的還有曹家,聶家出將,曹家有相。


    曹家的相同樣是分外的厲害。


    曹家的先祖就是天狼先祖的兄弟好友。


    曹禾乃是當初天狼的先祖的同鄉好友,也是一個普普通的獄掾,換句話說,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牢頭,甚至都稱不上是個頭。


    當初李家的太祖沒有成事兒之前,就是一個街邊廝混之人,仗著一把子力氣,雖然不惹事生非,但是就希望打抱不平,那個時候沒有天狼,這裏都是滄瀾的地方。


    滄瀾刑法森嚴,卻是對貴族網開一麵,所以百姓總是備受欺辱。


    而當初天狼的那位太祖皇帝年少英雄,也可以說就是一個莽夫,成天惹是生非,成天鬧騰不休,所以那大牢也就成了他的長期居住之地。


    而曹禾和這位太祖爺就在這牢裏結下了深厚的情誼,曹禾家中還算是富裕,平素裏曹禾想要幫自家的朋友,卻是被李家的先祖李利邦三番五次的拒絕了。


    所以最後幹脆就不說了,隻要是李利邦進入大牢,那就是一頓好酒好肉,加上李利邦也算是一個漢子,和牢中很多的小吏都算是交情不錯,這曹禾也就不算是什麽大事兒了。


    直到某一天,李利邦從無邊荒漠之中迴來,然後突然就改變了自己的性格,不在莽莽撞撞的不說,做事情也變得有理有據起來,從小無父無母的李利邦,就這麽一點一點的也在家鄉聚起來不小的勢力,身邊有著不少的朋友。


    而曹禾也是其中的一個,還是心腹之中的心腹。


    李利邦在之後開始起事的時候,曹禾當初已經成為了城中牢頭,不過他卻是舍棄了一切,直接以中涓的身份跟隨李利邦。


    曹禾不單單是一個牢頭,平素裏和李利邦成天的談天說地,而且家中曾經也算是富足,使得不少的兵法兵書。


    當初率軍進擊胡陵、方與兩座城池,攻打當初駐紮在胡陵、方與兩座城池的滄瀾大軍,並且靠著自己的計謀,連戰連勝,不過卻是沒有能夠攻克那胡陵、方與兩座城池。


    之後曹禾向東,趁著滄瀾大軍虛弱的時候,直接拿下了薛城,並且靠著薛城的城牆之力,在外城的西麵進擊泗水城城主的軍隊。


    然後又攻打胡陵與方與城,並且在這次奪取了它。


    而這個時候,他剛剛拿下了胡陵城之後,卻是發現當初留守方與城的守將帶著方與城投降流寇了,這一下子讓他有些臉色難看,同時也讓他知道了自己或許並不是很適合帶兵打仗。


    而在他攻打方與城的時候,他身後的大本營豐邑城也投降賊寇了,這一下子,他好不容易給咱家兄弟打下來的江山,差點就都送給了賊寇去。


    這一次,他也算是徹底的明白了一件事情,他曹禾能打仗,卻是不合適打仗,所以他決定,這次之後,他要轉入內府之中,為李利邦處理政事和民事。


    之後曹禾便身為丞督,坐鎮地方,督辦軍隊的後勤供應,在之後李利邦率領大軍兵臨現在車遲京師城下,一舉將這座並州重鎮陽城拿下,當時陽城守將設計殺死城主。


    直接打開城門,投降了李利邦,並且願意幫助他穩定陽城!


    大軍開進陽城,眾多士卒,看到這陽城之中府邸巍峨,街市繁華,頓時忘乎所以,紛紛乘亂搶掠金銀財物,連李利邦都有些受不了這種誘惑了,想要加入其中!


    李利邦看著這華麗的府邸,古怪的擺設,成堆的金銀珠寶,獵狗駿馬,珍奇玩物,還有一群群的美女,不覺眼花繚亂,飄飄然起來,甚至貪戀這城主府的富貴而不忍離開。


    還是曹禾出麵直接衝進了李利邦的房間,朝著他大聲的嗬斥道“你這廝是想取天下,還是想當富家翁?這些奢華之物,正是他們失敗的根源,你竟然想要不如他們的後塵不成麽?”


    這個時候李利邦才幡然自悟當下命兵士查封城主府的各種奇珍異寶,讓眾多仆從歌姬迴到自己的家鄉,自己則是進入了軍營之中,同時壓製著已經有些混亂的士卒,保證了他們沒有惹出亂子來。


    而在嗬斥了李利邦之後的曹禾,並沒有去做別的,而是直接進入了陽城的藏書閣,作為天蕩官之外整個郡的郡治,陽城的藏書閣,可是非常的豐富的。


    而曹禾進入了陽城之後,一不貪戀金銀財物,二不迷戀美女,卻急如星火地趕往藏書閣,然後讓親信心腹士卒將這裏看管好,將這郡中所有的文檔都整理好。


    將這百姓戶籍、本郡地形、還有滄瀾的法令等圖書檔案一一進行清查,分門別類,登記造冊,統統收藏起來,留待日後查用!


    這為後麵李利邦建立天狼可謂是提供了偌大的幫助。


    便是聶家能夠做到和曹家並駕齊驅,那也是因為當初曹禾親自舉薦了那位聶家當初還什麽都不是的聶家先人聶信!


    一個天生無法修煉,卻是天生的大將,一路橫衝直撞,幫助天狼打下了偌大江山的統帥,白衣軍神聶信,當初的名聲真的是可以讓小兒止啼!


    而曹禾就是聶家的恩人一樣,當初所有人都拒絕了他,隻有他,堅定的將他放到了李利邦的麵前,用自己的身家性命給他做保,讓他從一個小兵一舉成為李利邦麾下第一大將,這邊是後麵都是一個讓人津津樂道的事情。


    而現在,這為曹禾丞相的後代,曹家就要再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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