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聶澤剛剛睡著,就被人一把推醒了!


    “少將軍,醒醒,少將軍!”聶澤被陳濤給叫醒了,“外麵有刑部的人找您!”


    此時的陳濤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了起來,因為來的這次還是那幾個老熟人!


    聶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眉頭緊鎖,“還是那群家夥?”


    陳濤忙不迭的使勁兒點頭,還伸手指了指外麵,“現在他們正在外麵等著呢!”


    “這群家夥,還真的是陰魂不散啊!”聶澤一臉的不耐煩,隨便抹了一把臉就朝外麵走去,“這次他們又想要幹什麽?”


    “還是和上次一樣,要提審嚴家的這幾個人!”陳濤一路跟在聶澤的後麵,向他說明著現在的情況,“少將軍,這次他們說是奉了聖令!”


    最後這句話才是重點!


    在聶澤眼中,若是這群家夥還是和上次一樣,帶著一份大理寺的批文就趕來要人,那他今兒說什麽也得給自己的麾下出出氣,但是若真是有了聖令,那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否則他今兒就得老老實實的!


    “這位大人!”能屈能伸的聶澤,朝著刑部的周朝賢露出了一個和善的笑容,“大人來此何事啊?”


    “請人!提審!”雖然在朝堂上周朝賢一副嚴燕已經投降天狼的架勢,但是到了這裏依舊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甚至還用了請字,表示出對裏麵那幾個人的尊重。


    聶澤雖然對於這個周朝賢周大人渾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好感,但是此時看著他手中那明晃晃的聖旨還是一臉的微笑,“周大人辛苦了,某家這就給您讓路!”


    “來人!大門敞開,請周大人進去!”聶澤一聲令下,嚴府的大門就這麽被打開了,一點都沒有去征求嚴府主人的意見,洞開的大門,正在請求刑部提人的幾位官員進去。


    周朝賢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激蕩,他的目的終於要達到了,此時他有些頗為不慌不忙的,慢悠悠的往裏走著,而疾風軍的士卒此時已經先行一步去裏麵尋找那幾位了。


    很快的,還沒等周朝賢真正走到後院,那幾名士卒就已經一臉慌亂的跑出來了。


    “將軍!少將軍不好了!”陳濤此時已經是滿臉的驚恐,“那幾個人消失了,裏麵有密道,有密道啊!”


    本來一臉微笑的聶澤,此時臉色突然就大變了起來,他雖然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他確定,就在昨天下午,自己剛剛來的時候,還沒有這種情況!


    而一旁的周朝賢此時卻是已經是一臉的陰沉了,冷冷的看了身旁的聶澤一眼,“聶澤少將軍,不知道現在這是什麽情況,我等是否還能將人帶走?”


    聶澤看著周朝賢,臉皮不停的抽搐著,這人都跑了,他上哪裏能夠找迴來再讓他帶走的!


    “大人稍歇,我等現在就去追!”聶澤看著剛剛放亮的天色,計算了一下時間,就算他們時間完全充足也不會跑的太遠,自己絕對能夠追迴來!


    可是他的這個提議卻是被周朝賢一聲冷笑給打斷了。


    “人就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丟了的,難不成本官還能奢求你們再將人給抓迴來不成麽?”


    聶澤聽到這嘲諷的冷笑也是心中鬱鬱,不過周朝賢說的沒錯,人就是他們弄丟的,他們現在的確是沒辦法被信任。


    “周大人,您是什麽意思?”


    “自然是由我等親自去追!”周朝賢一臉的正色,“雖然我等沒有您這個少將軍武藝高強,但是我等對國家那才是真正的忠心耿耿!”


    其實最重要的是,周朝賢知道,在地道的另一邊不單單是一個出口,還有這對疾風軍最重要的證據!


    郝家盯上了聶無極,那麽作為郝家爪牙的周朝賢自然會水漲船高往上走一走,所以這連坐之事,那是必不可免的了。


    雖然聶澤滿臉的怒火,但是在周朝賢的堅持和怒罵下,也不得不強忍著點頭同意他的做法,讓他親自去追捕嚴家的老小。


    當周朝賢鑽進了那狹小昂長的地道之後,他其實就有些後悔了,這條地道他爬的太憋屈了,但是此時為了升官發財,為了能夠平步青雲,此時他卻是不得不繼續忍耐著。


    可就是如此,在他們剛剛爬過了一半左右的時候,意外還是發生了!


    他們四周的浮土突然開始抖落,腳下的塵土也變得有些有些不穩了起來,就在一群人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時候,他們頭頂的土,突然就塌陷了下來。


    然後他們幾個人就直接被埋進了這個地道之中,甚至連撲騰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直接的被埋進去了。


    而就在地道的出口處,一個身穿鬥篷的身影站起了身子,嘴子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老了,就連震塌這麽一個劣質的地道都要費些力氣,哎!”


    說完之後就默默的離開了這裏,留下了一地的狼藉!


    至於在入口苦苦等待的聶澤等人,突然看到地道發生了劇烈的顫動,然後這個地道就在他們的眼前,塌陷了!


    這個變故是真的將眾人驚呆了,地道塌陷了這並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人都跑了,就算追不迴來也不會讓他們的罪過加深的多少,問題上這裏麵還有一群官員啊,刑部的官員拿著陛下親給的聖旨,然後被地道給埋了不說,最重要的是,他們這群疾風軍就在外麵看著!


    思維最為敏捷的聶澤此時都有些慌亂了起來,“趕緊將地道挖開,將人給救出來啊!”


    聶澤知道,現在別說挖開地道救人了,就算是立刻將人給拽了出來,恐怕也已經被壓成肉泥了!


    但是聶澤同樣知道,能不能做到是一個意思,他現在做不做是另外的一個意思,若是他現在連救都不救的話,那他就真的完蛋了。


    果然等到他們終於再次挖通這條地道的時候,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此時的周朝賢等人,已經是被擠壓的不成樣子了。


    這裏的情況被快速的送往了朝堂,直接就引發了軒然大波,讓人不敢相信,車遲國的陛下為此直接暴怒的拍案而起,命令左右丞相協同三司一同查處,並且嚴令軍方不得插手!


    這個命令前麵的都可以當做廢話一般,最重要的就是最後一句,軍方不得插手,那麽作為此次最大的受害人聶無極來說,他的靠山就沒有了。


    地道的出口很快就找到了,出口已經被清理的幹幹淨淨了,什麽證據都沒有留下,但是作為探查的左丞相司徒然還是眼睛一眯,將一捧泥土抓了起來,放在眼前仔細的打量著。


    “嚴燕的庚金法!”司徒然的一句話讓周圍跟隨的人大吃了一驚。


    車遲國的功法五花八門,其中幾位重臣將軍的功法都是各自機緣得來的,其中嚴家的庚金法也是十分的有名氣,那是嚴燕遊曆幽州的時候得到的,甚至他的兒子都因為某些關係而無法修煉,這偌大的車遲國隻有他嚴燕一個人會這門功法。


    此時司徒然感受著掌中這捧泥土裏蘊含的氣息,十分肯定的說道,“嚴燕迴來了,速速讓人嚴查,務必要將他給我揪出來!”


    嚴燕出現的消息再次讓朝堂震動了,糜臻甚至讓人封鎖了四門,將京都徹底的封鎖然後地毯式的搜查,可是此時的嚴燕父子早就出了城,和他的家眷匯合在了一起。


    將周朝賢等人殺死,這是蒯徹和郝博早就定好的計策,周朝賢作為此次動手的人,他知道的過於的確是多了一些,殺了他不但可以將事情鬧大,更能保守住秘密。


    讓周朝賢死在密道之中,最大的好處不是解決內患,也不是將聶澤這個少將軍給拖下水,最重要的是給嚴燕一家的逃離創造出時間來,隻有這樣,他們發現出口的時間才會足夠他們逃離出京都之地。


    至於嚴燕,他唯一的作用就是將聶無極給陷進去,聶無極庇護嚴燕的家眷這麽久,他是絕對不會在嚴燕的身份不明之前妄動的,因為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太尷尬了。


    等到李鍪交代出來的民輿之策將車遲的情緒一煽動起來,那些疾風軍的士卒就一定也會變得更加的緊張起來,這時候再做一些事情就好做多了。


    此時已經被抓進大牢中的聶家父子並不知道嚴燕出現的消息泄露了,更不知道一個疑似嚴燕的家夥曾經出現在聶家門前的事情讓車遲國的君臣都知道了。


    現在他們還抱著自己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念頭,在大牢之中安然自若。


    “嚴燕曾經出現在聶家大門前?這事情,可確定麽?”糜臻此時眯著眼睛然後盯著下麵的司徒然,寒聲說道,“雖然聶無極的兒子將嚴家老小給看丟了,但是這不代表他有問題!”


    司徒然此時臉色卻是不卑不亢的迴答道。


    “當初那門子接過一張名刺,上麵畫著的是代表嚴燕的飛燕標準,還有一封書信讓交給聶無極,若是陛下不信的話,可以找聶將軍問詢!”


    “將聶無極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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