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鍪看著麵前的黑衣人,真的很想問問他,為何打扮如此怪異。


    “這位就是我父親麾下暗衛的首領之一,天三首領!”


    李渾指著這個將自己打扮的一身黑的人說到。


    “這段日子因為我父親入獄,鄢陵侯府被查抄,父親的其他幾個兒子也都被監禁了起來。


    整個鄢陵侯府現在都是群龍無首的狀態,暗衛因為得不到命令差點四分五裂,最後還被天狼國新任的國師給拿下了大半人馬,天三首領足夠機敏這才逃得一條性命!”


    李鍪看著麵前沉默不語的暗衛首領天三,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我的身份,我這位師兄應該是已經告訴你了吧!”


    天三這次沒有沉默,而是直接點了點頭,“劍門掌門,之前的四皇子,我見過你的畫像!”


    “那麽就好辦多了!”李鍪雙掌一合攏,“咱們既然認識,不需要再浪費時間確定身份,那麽咱們就可以直入主題了!”


    不過李鍪的話,卻是被天三給拒絕了。


    “李鍪掌門好像誤會了什麽,我們暗衛和您並沒有什麽關係,而且劍門已經是過去了,所以還請李掌門自便!”


    說完之後,天三扭頭就要離開這個屋子,而李渾想要勸說卻不知道該怎麽張嘴。


    就在天三即將垮出大門的那一刻,李鍪張嘴了。


    “憑著你們可沒辦法將你們的主子給搶出來!”


    天三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子看向李鍪,確是沒有和他說話,就這麽冷冷的盯著他。


    “天三首領,你們暗衛還有多少人手,你比我更加的清楚,憑著你們這點人打探消息什麽的還算可以做到,若是想和那些人鬥,你們還不夠格!”


    “那是我們的事,就不勞煩李掌門費心了!”天三還是不相信李鍪,現在他可以說不相信任何人!


    李鍪看著他這個樣子,卻沒有發怒或者著急。


    “既然你們也沒什麽好辦法,為什麽不試試我的辦法呢?”李鍪讓李渾將早就弄好的茶水端到桌子上,親自給天三倒上一杯茶。


    “天三首領,先坐下,我又不貴攔著你不讓走,何必這麽著急?”


    天三看著李鍪,看著那冒著熱氣兒的茶水,最後還是選擇坐到了李鍪的對麵。


    “李掌門到底想要說什麽?”


    “救人!”李鍪將茶壺放好,“我想知道這些天所有的事,不單是朝堂上麵的,還有關於車遲國大軍自己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國師!”


    “你真的想要救人?”天三看著李鍪想不通他到底為了什麽,“你既然活了下來,就不應該迴來趟這趟渾水的!”


    “那是我的事,你隻需要告訴我所有你知道的事就好,我既然能夠帶著劍門的人活下來,便能帶著你的主子活下來!”


    天三再次仔細盯著李鍪,盯了他好久,才再次開口。


    除去朝堂上發生的那些事情之外,天三還將自己所知道,所查到的事情也告訴了李鍪。


    “現在的司徒王啟學和太尉趙永年都是昭文館的舊人,我們對昭文館一直沒怎麽放在心上,所以這次才有了這個疏漏。


    但是到現在為止,我們沒有查到昭文館和這個龍葵國師以及車遲國的人有任何的往來!”


    “你們不用查了,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李鍪直接給天三定了結論。


    “你查這些是不是想要知道為什麽一群昭文館裏頤養天年的老家夥們突然變得這般冒頭,甚至侃侃而談讓李秋這個向來賢能的太子都變得有些瘋狂了!”


    天三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便是了承認。


    李鍪沒有給天三解釋,而且繼續讓他說下去。


    “繼續說吧,這個龍葵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另外車遲國最近沒了動靜,現在到哪兒了?”


    “龍葵本身並不是天狼國本土之人,這些年皇室不斷的對外招收仙師護國,為了…為了防備劍門!”


    天三說這句話的時候,還忍不住的抬眼看了看李鍪的臉色,當他看到李鍪麵不改色之後,也不禁在心中點了點頭,繼續說到。


    “龍葵大概是十五年前出現在天狼國的,當初他隻是一個剛剛築基的小人物,因為身受重傷被先帝所救,遂投身天狼國。


    這些年一直兢兢業業,不斷的幫助我天狼國處理各種內外之事。


    同時這修為也是在穩步提升,直到先帝六年前去世的時候,他也成功的修煉到築基後期,成為了護國仙師的首領。


    而從這個時候開始,他便開始深居簡出,便是出沒一些地方也是快去快迴,讓人摸不清規矩。


    直到兩個月前先帝病重,他突然出現在太子身邊,幫助太子快速的掌控局勢。


    並在他的帶領下,一直不溫不火的皇室供奉突然冒出來大批的築基修士,更有一個已經即將坐化的老人突破成了金丹,頓時太子的勢力便大漲了!”


    天三說到這裏也是不由得歎息了一聲,龍葵和昭文館一樣,都是讓自己給忽略掉的人。


    若非如此,現在他們怎能這般被動。


    “車遲國的人呢?半個月之前就聽說他們在一線天在陳重兵,現在怎麽突然沒動靜了?”


    天三此時確是冷笑一聲,“沒動靜了?很快你就能見到他們了!”


    李鍪聞言眼睛猛地一縮。


    “一線天失守了?”


    “何止是失手?前天夜裏,皇室供奉堂的幾人夜襲了一線天,與此同時車遲國主帥嚴燕同樣發兵攻打一線天!


    安逸了多年的一線天駐軍哪裏經受過這等陣仗,剛一上手就被這前後夾擊給弄得潰不成軍。”


    天三說到這裏的時候再次偷偷的看了李鍪一眼才繼續說到。


    “就連你們劍門派去駐守的五位長老,也都被擊殺了!”


    李鍪聽到這裏的時候,也是頗有些沉默,雖然他也猜到了會是這麽一個結局,到沒想法這麽快就來了。


    雖然李鍪對他們並沒什麽感情,但畢竟都是劍門之人,更是李鍪自己的長輩,聽到他們的死訊心中還是難免有些吃味。


    “那現在呢?他們的大軍到哪兒了?”李渾此時已經有些慌了,尤其是看向李鍪,想要問問他,那個投靠了他們的楊琪是怎麽迴事!


    天三雖然不知道自家公子是怎麽了變得這般慌張,但是他卻還是繼續說了下去。


    “車遲國大軍不出意外的話已經衝向了這裏!”天三的臉上那是一臉的冷笑,“可笑那李秋還真的相信了那群酸腐之言,要重整朝堂,弄得現在天狼國上上下下人心惶惶,恐怕他現在還做著他那千秋萬代的大夢呢!”


    “大概還有多久會到?”李鍪現在是真的在揉腦袋了。


    “我一個時辰之前得到車遲國出兵的消息,最快天亮之前他們就能出現在許都城下!”


    李鍪看了看天色,現在離天亮也不過就是兩個多時辰罷了。


    “既然如此,那咱們時間可就緊迫了!”李鍪揉了揉自己的臉,從懷中掏出三個哨子,遞給了天三。


    “拿著這個,飛雀和豹營出發的時間沒有多久,你派人追上他們問題不大,拿著哨子,追上它們然後吹響它,剩下的你不用管了!”


    李鍪沒等天三說話便繼續給他交代道,“安排人手進天牢,其他人我不管,太尉楊敢和司徒蒯蒙的姓名必須留住,車遲國兵臨城下之時絕對會有人對他們出手!”


    “除了我交代給你的事情,剩下的人手全部準備好,隨時等我的命令!”


    天三看著麵前的李鍪,他從來沒有答應過自己會配合他,但是此時他卻是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明白!”


    這就是天三的迴答!


    天三轉身離去以後,李鍪也從屋子裏找到紙筆,將桌子擦幹以後便要提筆寫信。


    不過此時李渾卻是打斷了李鍪的動作。


    “掌門,現在車遲國即將兵臨城下,之前在劍門山投靠咱們的那個胡琪,難不成他也是…”


    李鍪筆尖一頓,一滴漆黑的墨水便滴到了紙上,將一張上好的宣紙給汙了。


    沉吟了一會兒的李鍪突然放下筆,抬起頭鄭重的對李渾說了一句話。


    “我做事向來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既然選擇了相信他,那就不要再懷疑他,他到現在沒有任何動作,對我來說未必就是壞事!”


    說完之後李鍪便不再搭理一臉糾結的李渾了。


    李鍪直接再去換了一張上好的信紙,從新提筆,在上麵瀟瀟灑灑的寫了一封信。


    “麻煩師兄去跑一趟吧,去孤城將這封信交給裏麵的那個老祖宗。”


    “老祖宗”就是當初那個將天狼國給差點弄沒了的皇帝,退位之後就一個人一把破劍,呆在一個荒廢了許久的小城之中。


    “交給老祖宗?”李渾看著臉色平淡的掌門,忍不住說到,“那位那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去吧去吧,你這次去一定能夠見到,沒準運氣好他還能帶你走上修行之路呢!”


    李鍪沒有多說,而是直接讓李渾快點出發,別讓人給堵在半路上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之後,李鍪才有心情看係統給他發布的最新一項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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