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個靈氣複蘇的點開啟,整個華夏都氤氳著充足的靈氣。


    從太空中的衛星裏看去,全部被霧氣籠罩。


    苟浩東正坐在電視機前,等待著今日的新聞。


    果不其然,沒有多餘的贅述,直接讓韓建國上陣。


    上次他已經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為了保證有足夠的底牌,所以其他如蟹二和清風子都隱藏在幕後。


    那身黑色的道士袍服和木簪已經成為了韓建國的標誌,有不少的商家打著他的幌子兜售cos服裝。畢竟他是官方明麵上最強大的修士,上次講解修真基礎信息深入淺出,露出的幾手對於凡人來說更是出神入化。


    他請了清嗓子道:“距離第一次靈氣複蘇,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的時間。前日位於雲滇的靈氣複蘇口已經打開,根據古籍記載的五個位置,僅剩一個。現在的靈氣程度,已經足矣抵得上臨近末法時代的狀況,完全可以滿足華夏修士修煉的需求。”


    苟浩東努力的感應了一下周圍的靈氣,明顯的要強過他剛踏入修行的時候。雖然他的靜脈依舊無法滿足修行的需要,但是可以說已經修複的七七八八。


    “環境到達了,我們本身的條件反而落後了。”韓建國神情嚴肅:“盡管元旦的時候有近百的功法和法器散落各地,加上現有的傳承可以說有六百多修行方式,但是對於我們龐大的人口基數來說九牛一毛。個人的天賦,也是一個很高的門檻。”


    今天是周末,基本上所有在家的人都通過電視或者互聯網關注著韓建國發布的消息。


    雖然王哲還在上課,但是他依舊將手機放在桌洞,認真的關注著這一切。


    王老師今早晨來看過班,然後就揚長而去迴家陪很快就會中考的姑娘。王哲作為王老師的親信本來背負著替老師管理紀律的任務,不過最後的結果,監守自盜。


    門外突然有人出現,他不慌不忙的將手機屏扣在桌洞裏,然後下半身在凳子上輕輕向前蹭,胖胖的肚腩直接把桌洞堵住。


    “王哲!”坐在門口的同學小聲喊道。


    王哲裝作認真學習被打斷的樣子,不露聲色的將手機揣進兜裏,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伯伯,您怎麽來了?”王哲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蓄發斑白的老者。


    王天笑嗬嗬地捋須道:“不歡迎伯伯來?”


    王哲趕緊擺手:“主要是沒有想到您迴來到這裏,有什麽事情嗎?”


    “和我迴去吧,王家有要事相商。”


    也有我的份?王哲有點激動,縱使已經成年,但是參加家族會議,正式的參與王家的決策還是第一次,那兩個哥哥都還沒有這個機會。


    車子發動,王哲開心的哼起小曲。


    駕駛座上的王天聽起身子看看後座的王哲,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微笑。


    “哎?伯伯,這個方向不是王家啊,我們去哪?”王哲玩玩手機,打量了一眼窗外的情況。


    “換位置了。”王天模棱兩可道。


    “開會......我爸不是到京都了嗎?家主不在......”


    王天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事情並不是隻有家主在場才可以做。”


    車裏的氣氛變得沉悶,王天一腳踩在油門上,速度陡然提升,向著郊外駛去。


    王哲掏出手機聯係父親王盛,消息卻如石沉大海,他和父親很少主動發消息,竟然不知道什麽時候斷開了聯係。


    不祥的預感從心底升起,聽苟浩東曾經和他說過,家裏的長輩並非是一條心。


    其實也可以理解:王家雖不如那些底蘊深淵的門派,但也是個盤根錯節,擁有著財富和地位的家族,利益動人,大家都眼饞著他父親的掌舵的位置。


    王天冷笑一聲:“不要掙紮,沒有用。”


    “你怎麽知道?”王哲裝作淡定詐道:“剛剛他還迴了我的消息。”說著,他將手機在王天麵前晃了晃。


    “哈哈哈哈哈——”王天笑得特別猖狂,連對方向盤的控製都減弱了。車子歪歪扭扭的在路上疾馳,索性這條路上鮮有車輛經過。


    “不愧是我們的大少爺啊!這個思維的敏銳程度,嘖,我當年確實不如啊。”王天又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開車上:“自古以來,造反這個事情十有八九就是失敗,所以大家總是想辦法尋找完全之策。但是!我們怎麽能叫造反呢?那是為了讓王家行駛在正道上!上次邀請來了你個什麽同學,一個外人!過來到王家會議上指手畫腳!你他媽臉上掛得住嗎?”


    王天義憤填膺,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且不說人家長輩一句話咱們王家就沒了,單憑人家的修為,一個指頭就能碾死你這個剛開五竅的垃圾。不過話又說出來,為什麽要整你這樣的垃圾來綁架我?王哲有些迷茫,不應該用絕對的武力製服自己嗎?要是自己跑出去報信,豈不是計劃全部付諸東流?抑或是有什麽能夠讓這些長輩有恃無恐。


    郊外王家的別墅前,車輛緩緩停下。


    “大少爺,下來吧。”王天麵無表情的為王哲拉開了門。


    那條熟悉到閉著眼都能走到大廳的路一時間有些陌生,脖子上的青筋凸起,額頭上似乎在咕咕地湧著血液。淡定,學習我東哥,泰山崩於前而不改色,通過智力和能力解決問題。


    主位上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年輕男子,黑發披肩眼神宛如鷹鷲般犀利,給人極大的壓迫感。


    “曾經的王家少爺,你好,我叫啟傲,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啟傲翹起二郎腿,慵懶的躺在王哲父親常坐的位置上,周圍的幾個長輩竟然仆人一般的立侍左右。


    啟傲王哲當然聽說過,苟浩東還不是修士的時候,靈氣還未複蘇的時候。啟傲是第一天驕,力壓所有同輩,就是和老一輩的修士相比也不逞多讓,小小年紀就踏入了靈台境界。


    不過先是玄真門的嫡係一路菜刀砍電線,牛逼哄哄的帶著火花和閃電成為晉級最快的修士。而他的女朋友,也被爆出來是最強修士中的一個,而且還是散修。


    風頭無二的啟傲自然成為的被對比和嘲諷的對象,如果說其他人或許可能因為苟浩東兩人的故事被激起奮鬥的欲望,但是啟傲必定是隻有無盡的恨意。


    也不知道這個啟傲到達了什麽地步,能夠讓這些長輩不顧臉麵的舔。那時的狗浩東是明麵上的出塵境實力,這個啟傲敢過來,怕不是.......想到這王哲瞳孔猛然收縮。


    啟傲撚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心中對於王哲的反應很是滿意。


    “你的這些長輩們呢,說你父親不堪大任,需要換人了。不過單憑他們是不夠的,還需要你的支持。我想你知道,該怎麽做吧?”啟傲故意裝出一副冷淡的樣子。


    王哲嫌棄的想要一巴掌送走眼前的家夥,有話不好好說,我知道?我知道尼瑪!


    一旁的王天也覺得啟傲這個人前顯聖的太過分,輕咳兩聲走到王哲麵前:“孩子啊,你父親和你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隻是想換個家主,不想骨肉相殘。”


    “所以呢?”


    “你就出麵說這件事,你支持你父親下台,將權力轉交給我們。”那些長輩眼中露出了殷切光芒,一個個的努力裝出慈眉善目。


    “容我考慮考慮。”王哲原本想一口拒絕,但是啟傲身下的沙發瞬間變成飛灰,而啟傲依舊保持著癱坐在沙發裏的姿勢,不受任何影響。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王哲咽下口水,即便是這個啟傲可能打不過東哥和萱姐,但是打他還是和玩一樣。


    “那你最好考慮出來一個好結果,否則,嗬!”啟傲竟然如此熱心王家,也不知道這些長輩許了他什麽報酬,這可是赤果果的引狼入室啊。


    “我先問幾個問題。”王哲擺出製止的手勢。


    “你說吧。”王天心裏很滿意,能談就有機會!


    “第一,我的父親在哪,為什麽我聯係不上他;第二,我王綱叔叔在哪?”


    “你父親用不著你管,至於王綱?”


    一顆人頭被咕嚕嚕的扔了過來,血液已經幹涸,散發著有點腥臭的味道。那張臉上刻著痛苦,寫滿了難以置信。


    王哲隻覺得胃被人狠狠地抓了一下,緊接著開始幹嘔,大腦直接檔機,閉上眼睛是那死不瞑目的麵孔。


    “他頑固不化,並且自不量力的對啟傲大人出手,我們想要求啟傲大人高抬貴手饒他一條狗命,但是啟傲大人的攻擊實在是太快了。”假惺惺的解釋聲響起,但是王哲什麽都聽不見。他大口的喘著氣,像是溺水的人拚命掙紮。


    “哈!王家的大少爺竟然連死人都見不得啊。罷了罷了,看他嚇尿褲子也不好,你們給他送到房間裏好好思考。然後迴來我們再商量商量。”說著啟傲擺出了一副你們懂得的表情。


    王天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抗拒,但是最後都選擇了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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