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我告訴您沒什麽,但是您沒辦法報仇啊。”苟浩東安撫道。


    “你盡管說出來!我不信這天下還有我解決不了的修士!”這時候老叟已經氣得急火攻心,短時間喪失理智,完全忘了沒有跳屍,他連眼前的宋思萱都打不過。


    苟浩東和宋思萱對視一眼,拳頭靠在嘴邊清清嗓子道:“咳咳,那個前輩名字叫做離鳳,他離沒離開這個我是真不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他是天界來的。”說著,苟浩東指了指天上。


    “天界?少在這裝神弄鬼,怎麽會有天界嘛!妮就似闊大騙滋!”丫兒很不滿意苟浩東的迴答,氣鼓鼓地掐著腰瞪著苟浩東,最後一句用滇南話罵他。


    嘿,這小姑娘有點野嗷,不錯不錯,很有味道。


    苟浩東正打算解釋,老叟哆嗦了一下,製住丫兒,聲音略微顫抖的問:“可是真有天界?”


    “有。”苟浩東點點頭。之所以他敢肯定,是因為應子前輩就是天界的應龍下界的,離鳳是他的老友,所以肯定也是上麵來的。還有就是苟浩東在墓室曾經做過一個看似荒誕的夢,但是苟浩東覺得並沒有夢那麽簡單,就像是段塵封已久的記憶,裏麵就是有上界的情況。那層天界與人間的薄膜,還有天界裏吸收願力的青銅鼎。苟浩東抬起頭仰望天空,有些神往。


    看到苟浩東認真思索的表情,老叟知道這件事情八九不離十了。而且茅山派也不是沒有飛升的老祖,在門派的傳承中是有記載的。


    “那麽你剛剛口中的離鳳前輩?”老叟欲言又止。


    苟浩東點點頭,沒有說話。他是擔心這老頭尷尬,雖然感覺他沒什麽見識,脾氣還不好,但是人不壞。


    “那就隻能這樣了。”老叟像是癟了的氣球。


    “爺爺!你怎麽能聽他說的呢?萬一他騙你呢!你看看他,一點也不濃眉大眼,清秀的像個娘們似的,怎麽能是好人!”丫兒的理由異常充分。


    濃眉大眼的就是好人?苟浩東驚了,雖說相由心生,能夠大致看出來一個人的性格,但是也沒有誰說清秀的就是壞人了啊。想著,苟浩東-突然覺得心有所感,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向身後的維克多,果然:這個狗東西就是濃眉大眼的人啊!


    “小姑娘,你看我旁邊這位......”


    “誰是小姑娘,別跟我套近乎,我不吃你這套,你能騙得了我爺爺,你騙不了我!”丫兒直接將苟浩東的話給打斷,人像是個小辣椒,嘴巴像是個機關槍。


    “好吧我的親娘四舅奶奶她二姨的大表姐。”苟浩東胡亂禿嚕了一串名詞。


    維克多迷茫了,心中暗暗盤算:hismother''sfourthunclegrandmahersecondaunt''sbigcousin.......fuck......這華夏難搞的親戚稱唿啊。


    “好了丫兒,別鬧了,這位小友說的是對的。那麽請問,能否帶我二人前去墓室裏看一眼,至少讓我心中有數吧。”老叟道。


    苟浩東思量片刻:“好。”


    “我陪你。”宋思萱來到苟浩東身邊,挽住他的胳膊。


    維克多見狀覺得自己眼睛紅了,腦袋綠了,急忙跟著表態:“算我一個。”


    堂堂奧萊家族家主順位繼承人,竟然淪落為一隻舔狗。維克多堅信網絡上最近流傳的那句話:相信吧,舔到最後,應有盡有!葉天瀾給他解釋的這句話,說內涵就是和華夏一首著名的詩相似:“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唯有堅持的,曆經艱辛的,才能有完美的結果。苟浩東太順風順水了,不及他。


    ......


    墓室中已經沒有了那股腐朽的味道和蟲類什麽的惡心東西,離鳳前輩醒來以後的輕輕一個甩袖的動作,就將這裏打掃的幹幹淨淨。


    “那邊就是我設計的墓室,借的就是原墓室的風水。”老叟指向苟浩東二人當時沒有進去的那個洞口:“我在裏麵設置了五毒和屍鱉,數以萬計,所有敢來盜墓的賊人必定化為膿水。當然,也可能是它們之間相互吞噬,最終產生一個蠱王,帶迴去看看,說不定還能為丫兒填一個幫手。”


    每每提到孫女,老叟的臉上總是會蕩漾起笑容。沒有了跳屍就意味著在修行上不能再進一步,在這個年紀也沒有那麽大的欲望,他現在為一所中意的,就是這個還沒長大的丫兒。


    不過可能是因為自己太過寵溺丫兒,而且沒帶她出來見過世麵,丫兒和眼前這三個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相比,有些天真和幼稚。


    老叟不禁望向前麵帶路的苟浩東,細細打量。這個男娃不錯,有修為有頭腦,遇事沉著鎮定,長得也一表人才。未來要是將丫兒托付給他,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至於他旁邊那個和他挽著手的女娃,這個沒什麽,丫兒雖然靈力很弱,但是她有蠱術,今天交手中,大祭司送給她的小蠍子,差點就可以要了那女娃的命,還是自己製止的。實力不弱就是不會受欺負,不受欺負就好。


    什麽?有人問這不重婚罪嗎?老叟表示他小時候那會兒,男人嘛,有個三妻四妾姨太太什麽的都很正常,這反而是實力的體現,人家養得起!至於這個違法違紀的,他在山裏蹲了那麽多年,可不知道這個。


    還有一個洋鬼子,待會兒偷偷和那個小子商量一下,把洋鬼子做掉。需要讓這個孫女婿明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若是知道老叟想要弄死維克多,苟浩東肯定心裏竊喜,本來就看他不順眼,搶自己女朋友,叔叔嬸嬸都不能忍!死就有些過了,要求不高,把他趕迴老家就行。


    “丫兒,你能介紹一下你的蠱蟲嗎?我蠻好奇的。”苟浩東開口。


    “丫兒是你能叫的嘛!”丫兒臉通紅,大叫道。聲音在長長的隧道中迴蕩。


    老叟撫須大笑:“哈哈哈,在我們寨子裏,乳名隻有長輩和夫君能叫。”


    尷尬啊。“嘶——”苟浩東倒吸一口涼氣,有隻纖纖細手正在他的腰間掐住皮肉進行三百六十度旋轉動作。


    他偷偷給宋思萱擺口型:我不知道這個啊。


    宋思萱用口型迴複:我管你啊!


    本來還有些緊張的氣息,立刻化解了。


    “老伯,就是這裏。”苟浩東指向白色的石門,將靈力灌輸在輔首上,和上次如出一轍。


    “為什麽你能夠打開門?”老叟問道:“進來的時候那個輔首不見了,是你弄的吧?”


    苟浩東點點頭:“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被它咬了,嚐到血以後他就縮進土裏,再也不出來了。至於能打開門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當時是小芸和我說的,靈力就可以......臥槽?小芸!”


    苟浩東和宋思萱再一次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了尷尬和愧疚。


    “嗷嗚!”一聲野獸咆哮的聲音在另一扇黑色石門後響起,沒等他們反應過來。“砰——”石門被撞碎的聲音伴著四濺的碎石向眾人撲來,巨大的白影竄出來,衝向苟浩東。


    “混蛋!”下一秒小蘿莉的聲音響起,一隻近兩米高的白狐壓著苟浩東的肩膀將他撲倒在地。


    “孽畜!”老叟剛要出手,就被宋思萱攔下:“老伯且慢!”


    “嚶嚶嚶!”白狐化為小貓大小,用腦袋反複地蹭著苟浩東的臉:“為什麽把我丟下這麽久,我自己出不去!你也不來接我!嚶嚶嚶!”


    哭了好久,白狐才算止住。苟浩東起身將它抱在懷裏:“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小芸不哭啊,小芸乖。”


    他才想起來,自己和宋思萱出去的時候,把它忘了。當時記得不是在自己帽子裏來著?然後出去以後給長輩們迴消息,然後就約會然後......真把小芸給忘了。


    “哼!狐狸撒,那有哦滴蟲蟲闊愛!”丫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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