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外,大師對苟浩東說:“浩東,你把山門左邊的石頭搬到右邊。”


    苟浩東顛顛地跑過去,他還控製不好自己的力量,走路就像彈簧,忽高忽低。


    借著夜晚微弱的月光,苟浩東仔細觀察了一下。這是一塊大青石,長期的風吹日曬,邊角有些磨損,但總體上比較圓潤。苟浩東在手上嗬了一口氣,搓了搓,彎腰環抱青石,“起!”口中喊著號子,猛地發力,但是石頭遠比他想象的輕,他抱著石頭仰麵摔倒。


    “哎呦,怎麽這麽輕。看著挺結實的石頭,銀樣蠟頭槍!”苟浩東把胸口上的石頭往身邊一扔,準備翻身坐起。


    “咚——”石頭砸在地上發出悶悶的響聲。


    原來不是石頭輕,是自己現在有力了!


    “你剛剛接受完灌頂洗脈,體質上升的太快,你適應不了。你迴去以後多運動,很快就可以掌握。不過還有一些是靈氣帶來的虛增長,待穩定下來,你搬這塊石頭還是有一點吃力的。”


    苟浩東把石頭搬過去,山門一閃就不見了。


    “我已經沒有足夠的靈力來重設禁製了,就依靠著這個山門的陣法了。日後若你想來,把石頭搬到另一邊就好。”


    二人繼續下山,來時是大師帶著苟浩東飛來的,現在大師靈力不足,隻好步行。


    苟浩東慢慢體會著身上力量的變化,嚐試讓靈力在自己身體裏動起來。但是靈力隻是慢慢的遊走,同化著那些天然靈氣。


    “靈氣轉化為靈力是第一步,第二步才是能夠控製靈力,控製靈力以後你就可以繼續開其他竅穴了。”


    苟浩東撓撓頭,看來修仙還是要一步步走,不能一蹴而就。


    “迴去以後,你有什麽安排呀。”大師詢問苟浩東。


    “我可以不學習嗎?”苟浩東停下腳步,充滿渴求地望著大師。


    大師微微一笑很愁人:“孩子,還讓我怎麽說才能讓你明白。現在靈氣枯竭,你沒有必要每天打坐吸收靈氣,因為你也吸收不了多少,全靠你自己的明悟,學習可比修真簡單多了,學習好了才能走修真的捷徑。這也是你父母為什麽讓你一直上學的原因啊。”


    苟浩東隻顧悲痛,沒看清腳下台階噗通就給大師跪了。


    “哎呀孩子,實在不願意就不學了,不必這個樣子啊。”大師趕快把苟浩東攙起來。


    苟浩東(t-t)。


    “那些走出來的老輩修士,其實大都易容去學習了,從拚音學起,一點點的接觸這個時代。有的可能就生活在你身邊,有了現代知識的儲備,他們的實力會更進一步。”


    爺爺,其實我沒想跪,您dark不必的。


    為了緩解尷尬,苟浩東決定轉移話題:“爺爺,您在家穿毛衣,保暖褲,現在才九月份,您不熱嗎?”


    “到了我這個境界寒暑不侵。”大師淡然道。我這衣服是你姐姐自己織了送給我的,我能告訴你嗎?


    “哦哦,那我什麽時候也能到達這個地步。”


    “到了知命境界,就發生質變了。”


    “那還要多久啊。”


    “四五十年差不多。”


    “那麽久!”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走著,到了山下樹林中。


    一支漆黑的箭突然出現,射向苟浩東後心。苟浩東隻感覺背後一陣涼意,臨近死亡的危機感湧上心頭,但是完全不知情況,就立刻迴身去看。


    大師袖子一卷將箭攔下,苟浩東這才知道自己被偷襲,感覺自己臉上的血液全都退了下去,兩腿開始顫抖。


    “何人,出來一見。”


    迴複他的是一陣箭雨!


    苟浩東在黑夜看得不是特別清楚,隻能隱約分辨出一片黑色如蝗蟲般的東西向自己飛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


    “雕蟲小計。”大師手掐印訣,前方出現一塊金色的光幕,金鐵撞擊聲不絕於耳。“在原地等我!”


    大師在苟浩東身上施了一個咒法,照著箭矢飛來的方向追去。大師身上散出無數條靈力絲線,盤旋著向四周散去,不斷延伸。左前方一根似乎觸到什麽東西,立刻返迴到大師體內。


    “找到你了,出來吧!”大師雙掌往那個方向一拍,如同電影裏的如來神掌,一個手掌狀的靈力體飛了過去,重重的拍在偷襲者的前胸。


    一陣骨裂伴隨著吐血的聲音響起,大師幾個起落帶迴來一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嗯,黑夾克黑牛仔褲,扔在苟浩東麵前。


    “你搜一下他身上有什麽。”


    “哦.......奧。”苟浩東腦子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蹲在這個黑衣人身邊,哆嗦著摸向黑衣人。這個軟軟的是......屁-股,對不起摸錯了,兄弟莫怪不要慌,順著摸摸口袋,什麽都沒有。往上摸摸,背上背著一個箭筒,裏麵還有三支箭。


    “什麽都沒有啊。”這沒出新手村滅的小怪,不給爆裝備嗎?


    “你解開他外套,找找裏麵口袋。”


    苟浩東把這人翻過來,黑色夾克手感不錯,迴去讓我媽買一件,可惜她不喜歡我穿黑的。這麽想著,害怕的心情總算是緩了緩。大師力度把握得很好,讓偷襲者內傷,沒有血淋淋的。苟浩東拉開拉鏈,翻找出一個居民身份證,和碎掉的玉牌。


    苟浩東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看了看身份證,王田,男,1971年生。多麽真誠的年代啊,身份證沒有p圖,要多醜有多醜,全憑個人實力。


    “身份證是假的,這個人是盜門的人。估計是看到玄真門打開,想要進去撈一筆,沒機會,就在這裏埋伏著,看到咱們出來又想著半路截胡。”


    “道門?這麽高大上的名字還有這般偷雞摸狗的事?也是,哪個門派不是三教九流都有啊。”苟浩東感慨。


    “高大上?盜賊的盜。”


    “一點也不尷尬。”苟浩東在心中淚流滿麵,暗暗立誓:我一定改變著胡亂分析的毛病!改不了我就自成一派別名苟子,誰也別攔我!


    “這個玉牌是他們的標誌,這個家夥練的是鍛體,木境界的巔峰。走的是強盜路線。若是靈台境的,不小心防備也會死在他手中。”


    “強盜路線?還有別的嗎?”


    “他們門修煉術法的靠偷,鍛體的靠搶。”


    “哎,爺爺,我還不知道鍛體怎麽樣啊!我就修煉術法了。”苟浩東-突然想起來一個很重要的事。


    “啊,當時你問那麽多,我以為你就是要學術法呢!”大師微微一笑打哈哈。


    “呃嗯......算了,就剛剛看來,煉鍛體的也沒什麽厲害的,還得隨身待兵器,會被警察叔叔盯上的。而且剛出場就被砍瓜切菜了,還是術法好,練成以後還能騰雲駕霧,帥。”苟浩東安慰著自己。


    “萬不可小瞧任何修士,獅子搏兔亦需全力。”大師繼續為苟浩東授課,這就是行萬裏路的學習方式,經曆,體會。“咱們走吧。”


    “那他呢?”苟浩東戳戳地上的王田。


    “不用管了,生死有命。踏上修真,就要有隨時隕道的準備。咱們走吧。”


    二人繼續向前,漸漸走出林子,苟浩東不知道的是,裏麵的王田已經被金色的火焰燒成灰燼。


    現在苟浩東還在上學,不能給他種下一個打打殺殺的印記,要是他殺了人,會被看出來的。唉,家裏有個需要上學的孩子,就是不容易啊,大師搖搖頭。


    “大師您怎麽了?”


    “哦,我在感慨修行不易,一朝不慎,數十年光陰和資源,就灰飛煙滅了。”


    “是啊。”苟浩東點點頭,男孩子出門在外,一定要保護自己。摸摸心口,還是稍稍有些緊張,沒從被刺殺的情境中完全走出來。


    大師也感受到了,開口:“迴去在我家鞏固一天,明天就可以迴學校繼續學習了。”


    這一招果然好使。苟浩東渾身都僵硬了,這比被吊打都殘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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