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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心情,陳誠不是不能理解,可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各方麵的關係都變得很微妙。原來來往很密的人,如今都避之唯恐不及,這樣的世態炎涼,一夜之間發揮的淋漓盡致。想到這裏,陳誠笑了,“不管你在做任何決定之前,最好想清楚,你做這個決定的後果是什麽。生意場上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懂,但是我知道,你現在是一個病人,而且你的病不能夠激動。所以,你應該乖乖的躺下休息。濡沫好了,自然會來看你,還有這兩天,周伯母會在隔壁陪濡沫,你大可以放心。”


    “哎,你這是什麽意思?就是說在濡沫過來看我之前,我就不能出這個病房!你當這裏是監獄啊!”


    麵對她的叫囂,陳誠滿臉的不在乎,在難纏的病人到了他的手裏,都會乖乖聽話,要不是看在他們之間的交情上,這會怕是早就出口傷人了。好在雪兒恰到好處的來了,輕輕扣了下門,“你們這是在說什麽呢?吹胡子瞪眼的?還是我來的不是時候?”


    聽到她的聲音,所有的疲憊和不愉快就都煙消雲散了,當著許子怡的麵,一把將她攬在了懷裏。一副很是珍惜的模樣,弄得雪兒一頭霧水,隻能紅著臉問他怎麽了。“沒怎麽,就是覺得幸福這東西太不容易了,一旦得到,就想牢牢的抓在手裏。雪兒,我們結婚吧,這兩年要不是因為忙,我們早就應該成為一家人了,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拜托,當著我的麵,麻煩你們檢點一點!陳誠,不是我說你,讓你早點和雪兒把喜事辦了,你總是有很多理由。現在這樣的環境,你卻想要結婚,你到底是怎麽想的?你就不怕濡沫看著傷心!再怎麽說。她也是雪兒的嫂子!”聽到這話,雪兒輕輕地推開他,一臉的狐疑看著他們:“你們在說什麽?濡沫姐姐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剛來的時候,我還在想。哥一個晚上沒有迴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原本就沒有打算讓她知道這些事情,這會自然是懊惱急了,許子怡也漸漸地放下了濡沫的事情,把視線轉移到了雪兒身上。向她伸出手的同時。淡淡的一笑,“你哥這幾天可能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應該都會在外麵住,所以你不用擔心。還有家裏就你一個人,實在不行,就讓陳誠去陪你,這樣我也放心一點。”


    “媽!您說什麽呢?就算我們家的房子大,也不能讓他去住啊!名不正言不順,若是傳出去,您讓女兒怎麽做人啊?”一邊說一邊紅著臉坐到她麵前。小鳥依人的挽著她的手臂。這樣的舉動,似乎頃刻間化解了許多的不安與無奈。許子怡輕輕地撫摸著她的手,一臉的慈祥,“雪兒,答應媽好不好?不管將來發生什麽樣地事情,你都不許不開心,一定要開開心心的活下去,幸福的活下去。”這樣的話在雪兒看來,似乎是有些沉重了。


    雪兒不傻,知道有些事情。他們不想讓自己知道,至於是什麽,她從來都不過問。為的隻是不想捅破了那層窗戶紙,讓他們不安。這次也是一樣。甜甜的笑了,像個天使一般,“媽,你放心,女兒可是經曆過生死的,這世界上怕是再沒有什麽事情。可以讓我不開心了。再說了,有他在身邊,想不幸福都難。”目光溫暖的注視著陳誠,仿佛有很多話要問。


    麵對她的期待,麵對她的恬靜如水,陳誠的內心升騰氣一股強烈的幸福感。揉了揉鼻子,“既然你來了,就好好陪陪我的病人,我還有事要做,迴頭過來找你。”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許子怡一眼,就匆匆去了隔壁的病房。看到他的背影,許子怡忍不住皺起了眉頭,那一臉的不爽,弄的雪兒想不問都難。“媽,你到底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還有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那樣激動?能告訴我嗎?”


    她是一張白紙,是上帝賜給大家的天使,是冬日裏最溫暖的陽光,許子怡又怎麽忍心,將她拉進這恩怨情仇之中?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之後,輕輕地摟著她的肩膀,“沒什麽,就是一時之間有些不太舒服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是你們太緊張了,非要把我送到醫院裏來。”


    雪兒沒有說話,隻是用一雙充滿疑惑的眼神看著她,這一看不要緊,看的許子怡心裏是直發毛。“雪兒,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媽沒有騙你,媽說的都是真的!你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沒有睡好?都快成了熊貓了。這個陳誠也真是,都不知道心疼你的,現在他應該送你迴家,然後看著你入睡。。。”


    “媽,你好像不希望陳誠在醫院裏?他怎麽了?是不是說了,或者做了什麽讓你不開心的事情?”


    話問到這裏,再說下去,真的要包不住了,許子怡索性打起了哈欠。隻是這哈欠,根本就是裝的,“好了,我沒事,你先迴去吧,迴去好好休息,我也困了,想睡了。”一邊說一邊裝模做樣的打著哈欠,雪兒知道她在裝,可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打算揭穿她,既然這件事和陳誠那家夥有關係,那就必定可以從他那裏知道事情的真相。至於她嘛,那就這樣放過她了,小心翼翼的幫她蓋好被子,將拿來的水果放下,說了聲“我走了”就出去了。


    這一層的病房,雪兒不是不知道,一般的關係是進不來的。更何況這些個小護士的眼神都怪怪的,換句話說就是隔壁一定住著什麽重要的人,而且那個人一定是和石家有著重要關係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忍不住把自己的耳朵貼在了門上,想聽聽裏麵有什麽動靜。卻不曾想,門在這個時候開了,陳誠從裏麵走了出來,一把扶住了她搖搖欲墜的身子,“你這是在做什麽?”


    此刻的雪兒完全忘了自己的目的,表情像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般,懊惱的撓著自己的腦袋,衝著他傻傻的笑,“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是好奇,住在這裏的會是什麽人,我到底認不認識。”


    “真的隻是這樣簡單?”她的話,就算是個傻子。估計也應該不會相信,更何況是陳誠了。這會的他,隻想知道這丫頭到底想要幹什麽,還好的是雪兒不笨,知道該怎樣轉移話題。“簡不簡單。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在我來這裏之前,你和我媽一定在說著什麽很不愉快的事情。現在我更有興趣知道,這件不愉快的事情,和裏麵住的人,甚至於我哥之間有沒有某種聯係?”


    不說還好,聽到這話,陳誠的表情瞬間僵硬了起來,很不自然。這就更加證明了他心中有鬼。雪兒索性繞開他,往病房裏麵走去,陳誠沒有攔她,因為他知道,以她的好奇心,是一定會進去的,還好自己剛才進去,和濡沫她們在口供上達成了一致。當雪兒看到濡沫手腳綁著的繃帶時,整個人都傻了,立在原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濡沫滿臉的疲倦。卻十分配合的露出了笑容,“雪兒,你來了?還傻站著幹什麽?過來坐!我可是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你了,但是我怎麽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你見麵。”


    說了一大通的話,雪兒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隻是眼淚汪汪的指著她的手腳,“濡沫姐姐,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還有我哥為什麽不在這裏?他是不是也出事了?濡沫姐姐,我求求你告訴我。”


    此話一出。陳誠的心猛地一顫,這丫頭說什麽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嘛。立馬將她抱在懷裏,“傻丫頭,沒事的,濡沫隻是開車出了點小意外而已,沒什麽的。倒是你,一進來就哭,影響到她休息,那可就是你的罪過了。”


    “陳誠,雪兒也是好奇而已,你就不要嚇她了。”


    “對不起,周伯母,我沒有留意到您在這裏。”


    “沒關係,誰讓我是她哥的媽呢,照顧濡沫是應該的。倒是你,看樣子昨晚一定沒有睡好,還是迴去好好休息的好,否則陳誠該心疼了。”說話的同時,將視線轉移到了陳誠身上。陳誠笑了,雪兒有這樣的反應,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這會自然不會感到奇怪。隻是有些歉疚而已,畢竟自己在她麵前說了謊。“我是很心疼,但是這也要雪兒配合才好。濡沫,你就幫我勸勸她吧,讓她迴去早點休息,也好讓她成為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聽到這話,雪兒的臉瞬間刷的一下就紅了,濡沫倒是沒有不開心,微笑的看著他們,“真的是太好了,這個消息,是我今天聽到的最好的消息。雪兒,都快要做新娘子的人了,就不要哭哭啼啼的了。陳誠說的對,你還是迴去好好休息,我知道你擔心我,放心,我真的沒事。你想啊,我要是有事,還能坐在這裏和你說話嗎?一定不能。所以,你現在安安心心的迴去休息,好不好?”


    “要我迴去,也可以,告訴我,我哥在哪裏?”雪兒的拗勁上來了,開始不依不饒的,對於她來說,有些事情可以裝作糊塗。但是眼前這件事,自己一定不能糊塗。她哥是那樣用心的愛著濡沫,他怎麽能夠在自己沒事的情況蝦,讓濡沫受這麽重的傷,而且最奇怪的就是他人還不在。這件事,怎麽說都說不通。


    早知道她會問這個,濡沫笑了,笑容之中帶著些許的苦澀。“雪兒,你哥以後跟我可能沒有任何關係了,我這兩年,一直忙著我的設計,忙著我的事業,成就我的夢想。常常忽略了他的存在,所以我們之間出現了許多你看不出來的問題。。。”


    雪兒就算再笨,也不至於會蠢到相信她說的話,一把將陳誠推開,冷冷的看著她。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你騙人!我哥是絕對不會變心的,而且你千萬不要告訴我,我哥愛上了別的女人,因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可以不告訴我,但是你絕對不可以騙我!你現在告訴我!我哥在哪裏!”


    就在這時,問題的主人公終於被憐兒硬拉著出現在了他們麵前。憐兒是一臉的得意,親密的挽住華宇的手臂,“不用問她了,她沒有騙你,你哥的確移情別戀了。”


    聽到她的聲音,雪兒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是盞省油的燈。居然敢大大方方的,當著大家的麵挽住他的手臂,她是真的當大家都是死人嗎?就在雪兒要過去罵她之前,周紫蘭走了過去,送上了冰冷的目光,“華宇,憐兒,我是看著你們長大的。今天這個病房裏,沒有任何人,想要看見你們兩個,所以麻煩你們從哪裏來,迴哪裏去。”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周伯母啊!就算你和我爸,有那麽幾分交情,也沒有必要拿出來教訓我。因為你根本就不配,像你這種見異思遷的女人,在過去是要下豬籠的!”話音剛落,周紫蘭的手,狠狠的抽了過去,華宇沒有攔,憐兒也沒有躲得掉。“憐兒,我看在你爸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但是如果你再這樣大言不慚,就不要怪我最後的情麵都不給你留了。莫說是你,就算你爸站在我麵前,也不會不給我三分薄麵,真的沒有想到一向自負的他,居然交出你這個刁蠻狠毒的女兒。”


    這話說的那叫一個痛快,隻是他們是舒服了,那被打的就不舒服了。“刁蠻?狠毒?你有什麽資格說我!你又是個什麽東西!你打我是吧?宇哥哥,幫我教訓她,我要她臉上開花!”


    如此無禮的要求,恐怕不管是誰,都不會滿足她,石華宇是更加的不可能。“對不起,不管怎樣說,她是長輩,縱使你有再大的委屈,我也不會和她動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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