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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華宇!你瘋了!有什麽你衝我來,不要為難濡沫!你口口聲聲說你愛她,你就是這樣愛她的!我真的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死進水了!”鍾偉豪說完,便傻傻了站在濡沫剛剛站的地方旁邊,一個勁的喊這濡沫的名字。那種撕心裂肺的叫喚,真的讓華宇頃刻間有些動容了。這個地方,他布置了很久,安排這個機關,就是為了今天。濡沫盡管掉下去,卻不會有絲毫的危險,二十米的高度,若是直接這樣掉下去,或許真的會喪命。。。


    濡沫從上麵掉下來,心中那叫一個委屈,一個勁的叫:“石華宇!你個瘋子!你到底想要怎麽樣?我上輩子是傷了你,還是殺了你,這輩子你要這樣對我!摔死我算了,一了百了,為什麽還要這樣折騰我!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隻是她的聲音在這裏,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四周都是用隔音材料做的。而且這隔音材料的質量還不是一般的好,上麵根本就聽不到裏麵的動靜。這可讓鍾偉豪急壞了,這要是讓他們家老爺子知道,那後果,怕是要天翻地覆了。


    在無論他怎麽叫,怎麽拍,怎麽跺,那塊地都絲毫沒有要妥協的意思。轉而憤怒的一把抓住石華宇的衣領,一副要把他給吃了的樣子。石華宇也不生氣,相反的對著他笑,隻是這樣的笑容,明顯的有著些許的不屑:“你現在應該搞清楚狀況,想清楚了再跟我說話。”


    知道他的個性,更加知道他從來都不打無準備之仗,這才緩緩地鬆開了手,無力的看著他:“華宇,我知道濡沫一定沒有事,否則你手上少了她這張王牌,也沒有辦法成事。說吧,你到底想要怎麽樣,鍾氏集團的事情,你比我更清楚,我隻是在幫我爸做事。如果你想要從鍾氏撈到什麽好處,找他來的更實際。”


    “你以為你們的鍾氏集團,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會把它放在眼裏嗎?不過為了雪兒,我隻要求你一件事,那就是終身不娶,不知道這樣的要求,對於九泉之下的雪兒來說,會不會是一件很欣慰的事情?”石華宇這兩天想了很多,不管自己在事業上怎麽成功,也不管是用怎樣的手段,逼得他爸將白手起家,一生經營的公司,如何的拱手相讓。他都沒有辦法否認一個事實,那就是雪兒已經死了,如果一如既往的活在這份痛苦裏,他會最終傷害的那個人迴事濡沫。


    這樣的結果,也正是他打從心眼裏沒有辦法接受的事實。所以這是他能夠做到的最大的讓步了,隻是這樣的要求,在鍾偉豪來說,可笑之極,無奈的搖起了頭:“哈哈,我真的是沒有想到,從小讀書比誰都好的石大少爺,會說出這樣幼稚的話。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真的很愛濡沫,否則就不會提出這樣看似匪夷所思,實質上卻是最折磨人的要求來。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愛一個人到底是怎麽樣的?你爸愛你,所以心甘情願的把自己的公司,就這樣送給你。”


    聽到這話,華宇一個勁的搖頭,一副不認同的樣子:“這個世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做人如此,做生意更是如此。我爸最驕傲的是他的公司,那我就用我的實力,讓他知道他隻是一個失敗者。連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沒有辦法保住,他還怎麽樣動輒就跟別人說,他是怎樣的出色?”


    麵對他這種好壞不分,是非不明的思維邏輯,偉豪真的有些無語。在他的心目中,雪兒就像冬季裏的雪花一樣,純潔、單純。但是他經常在她的眼中看到猶豫。所以每次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都不主動和她提家裏的事,盡管他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如今看來,他的想法與做法都是對的。試問一個冰雪聰明,卻帶有憂鬱氣質的大家閨秀,爸爸是一個固執的老頭,動不動就愛教訓人。哥哥是一個自以為是的自大狂,能夠讓自己平平安安的活著,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帶著這樣的想法,緩緩地走進他,鄙夷的看著他的眼睛,“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說你,平日裏看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如今怎麽變得如此的蠢笨不堪?你以為你爸沒有辦法打敗你?你到底要自大到什麽時候?如果我是你,現在應該好好的去找找你爸的私人醫生,還有私人律師。看看一切是不是如你所想的一樣!”


    “我已經沒有耐性陪你再玩下去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麽乖乖的簽了這份協議。要麽我幫你找迴,那個一直以來對你念念不忘的女人。”說話的同時將一份東西扔到了他的麵前,鍾偉豪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後,很坦然的看都沒看就簽了字,隨手交到他手上。“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那麽你如願以償了,現在麻煩你把濡沫放了。否則,我絕對不會手軟,不信你可以試試。”


    鍾偉豪被他的話驚呆了,此刻的他沒有勝利後的快感,相反的有些太多的不解。為什麽自己處心積慮的對他,到頭來他卻能如此坦然的接受。為什麽所有在自己看來是對的事情,在他的眼中都是那樣的不堪。是他的思維有問題,還是自己錯了。這幾年來,到底是自己在懲罰他們的無情,還是在懲罰,自己對雪兒犯下的不可饒恕的事。這些問題,在他的腦海中糾纏開來,表情上卻一副冰冷孤傲,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好,很好!你為什麽就這樣肯定,我給你簽的東西。。。”這種試探性的問題,對於鍾偉豪來說,根本就是多此一舉。安靜的坐下來指著濡沫剛剛掉下去的地方,“你是真的愛她,對嗎?”


    “你這人還真的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自己即將失去什麽,還在這裏關心一個同父異母,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妹妹。你不覺得太可笑嗎?”石華宇盡管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表情卻一如既往的冷酷,仿佛在他麵前。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對於他來說就隻是一場遊戲而已。這樣的感覺讓一直以來,視他為兄弟的鍾偉豪,很是不舒服。


    雪兒的離開,莫說是他,就算是自己也沒有辦法釋懷。三年的時間,對他來說本就是一種煎熬,每年雪兒的生日、忌日、清明、情人節,他都會去她的墳前看她。每一次去,也都會帶一束她生前最喜歡的香水百合,還依稀記得,那個時候她說過。百合代表著百年好合的意思,那股淡淡的香味,就是對幸福的最好祝福。如今,物是人非,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樣了,唯獨那份牽掛與自責,在心中經久不衰。


    “其實我們兩個早就該坐下來好好談談了,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你失蹤的三年,努力的創下了shy這個業內響當當的品牌。可是我這三年,什麽都沒有做,全部都在思念中渡過。也許你會說我是活該,明明可以避開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卻偏偏不願拒絕。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幫我爸打理公司的生意,鍾氏集團之所以能夠有那樣的規模。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各方麵都要照顧到。或許我的玩世不恭,讓很多人認為,我是個花花公子。可是你有沒有看見過我,主動承認哪個女孩是我女朋友?除了雪兒之外?”


    聽他說這些話,石華宇的心裏有著太多的說不出口的情緒。這些年,自己苦苦的隱藏自己的身份,拋頭露臉的事情,也都是讓手下人去做。除了千方百計的接近濡沫,好像就剩下工作了,總也忙不完的事情,總也解決不了的麻煩。好在那些人,幫著自己挺過來了。也正是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對濡沫越來越用心,甚至於會憧憬他們的將來。所以有時刻意逼著自己不去見她,可是每一次都忍不住跑去找她,哪怕是遠遠地看著她,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莫名的滿足。


    見他不說話,偉豪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膀,像老朋友一樣,那種感覺仿佛又迴到了那個純真的年代。“說話啊!你這樣不說,一點都不像你!我情願你找我的麻煩,那樣我才會有存在感。”


    “夠了,我不想跟你再說下去了,走吧!外麵已經備好車了,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裏。”說完轉身就走了出去,看到他的背影,鍾偉豪居然感到了莫名的欣慰。看來濡沫真的讓他改變了不少,說來也奇怪,不知道為什麽,那丫頭身上總有一股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在。讓你情不自禁的想要逗她,即使是把她逗生氣了,好像也是一種享受。


    離開的石華宇,腦子裏麵一團亂麻,不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看著手中,有鍾偉豪親筆簽名的那份股權轉讓書,百感交集。緩緩地走向關住濡沫的那間屋子,剛一推門,就挨了她一記重重的耳光,“你神經病啊!又是讓我換衣服,又是綁我,還帶鍾偉豪去,你到底想要幹什麽!告訴你,不管鍾偉豪是不是我的親哥哥,我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別人對他不利。你也一樣!”言語之中,沒有給他留絲毫的餘地。


    這樣的場麵,著實讓隨後跟過來的鍾偉豪大跌眼鏡,“濡沫,看不出來,你這丫頭還有兩下子,敢對我們的石大少爺動手。估計在女孩子當中,你是第一個。”


    見他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濡沫的心裏就有一種說不出的不爽,衝過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鍾偉豪!你是不是沒長腦子啊!你以為這個家夥是個正常人嗎?再說了,我跟你有什麽關係?值得你為我以身犯險?若是你有問題,你爸怎麽辦,鍾氏集團怎麽辦?趕緊的給我滾迴去!還有我已經對鍾董事長說過了,我跟你們家沒有任何的關係,今天我就在跟你說一遍。所以從今天開始,我是死是活,是好是壞,都跟你沒有半點關係。滾!”


    從來沒有想過,她生氣起來依然這樣可愛,鍾偉豪笑了,意味深長的看了石華宇一眼,明擺著就是祝君好運的幸災樂禍。“好,我走,迴去之後,我會向爸說清楚的。你們好自為之!走了!”對於這個目前為止,他爸爸認定的女兒來說,給她自有,就是給自己自由。原先,一直以為她會有危險,所以才火急火燎的到處找她。如今看來,這丫頭絕對有自保的能力,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多管閑事了。帶著愉悅的心情,轉身飄然而去,背影那叫一個瀟灑。


    隻是他是痛快了,人家石華宇不幹了,“杜濡沫,我看你是越來越得寸進尺了,是不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所以你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聽到這話,濡沫笑了一步步的緩緩走向他,“你別退,我不打你!讓我看看石太歲,到底哪裏對我好了?讓我換新衣服是為我好,還是把我打暈是為我好?或者是綁我是為我好?哦!我差點忘了,我是誰啊?就是你報複的工具!你手上的一枚棋子而已,對吧?我還真的是要謝謝你,為了我好。我看你是吃錯藥了,在那裏說胡話呢!懶得陪你瘋!要報仇是吧,您老人家繼續,本小姐還不伺候了呢!”


    說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轉身就走,心中那叫一個氣啊。這些個有錢人家的大少爺,是不是都有病啊,合著平日裏沒事做,就是這樣的?你報複我,我打擊你,有意思嗎?有意思嗎?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腦子就越亂,一個沒留神,砰地一聲撞了腦袋,立馬弓起背來,一個勁的叫痛。“你也知道痛嗎?”


    “不要跟我說話,我痛是我的事情,跟你個冷血動物,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見你十次,打你十次!”濡沫的臉扭曲著,手一個勁的揉著撞疼的腦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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