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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些,杜濡沫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一臉不示弱的看著他,仿佛他隻是一個路人而已,“鍾董事長,廢了這麽大的周張,就是為了告訴我,我的個人簡曆嗎?如果真的是這樣,我現在就可以把我的個人簡曆,發到您的郵箱裏。但是您最好做好心理準備,父親一欄是空的。”


    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話,而且這話給了他重重的一擊,鍾偉豪終於忍不住了。擋在他爸麵前,冷冷的與她對視,“臭丫頭,要不是看在你有可能是我妹妹的份上,現在你肯定會被我痛扁一頓。還不馬上給我爸道歉!”


    杜濡沫沒有開口,就有人幫她接下了他的話,“偉豪,放開,不管她是不是你的親妹妹,都是故人最關心的人。都會成為鍾家名正言順的小姐,所以她不是有可能是你的親妹妹,而是她就是你的親妹妹!我希望你弄清楚這個事實!還有,不管當年發生了什麽事,都是我們的錯,該要道歉的人是我。”


    聽到這個,鍾偉豪當然不甘心,“爸,就算。。”


    “好了,什麽都不用說了,偉豪你先進去,我有話跟杜小姐說。”言語之中沒有商量的餘地,完完全全的就是命令,對此習慣了聽命於他的鍾偉豪,也隻能在瞪了杜濡沫一眼之後,心不甘情不願的進去了。


    偌大的院子裏,就剩下他們兩人,杜濡沫的情緒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曾經不止一次,幻想過自己的父親,長的是什麽樣子,如今自己就在他麵前,卻無法放下心中的那股傲氣。“鍾董事長,昨天,你深夜造訪我的小屋,今日一大早又讓令公子過來接我。想必,這裏麵有什麽事,那就不要拐彎抹角了。有什麽話,直說吧。”


    她的爽快,讓自己更加的肯定,她是自己的女兒。看她的臉。跟杜沫一般無二,就連說話的方式也像極了,若不是那枚戒指,或許到自己死的那天,都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她的存在。“不愧是杜沫的女兒,爽快!但是我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不知道杜小姐可否陪老夫坐下來,好好聊聊?”


    早猜到會如此,濡沫也沒有退縮,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一進去,便驚訝的說不出話來,裏麵的裝潢可謂是集西方與古典相結合的方式,無處不顯奢華與浪漫之氣。看樣子一個晚上的時間。他——真的做了很多事情。想到這些,緩緩的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仰頭看著頭頂上。那盞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水晶燈,“不知道,如果讓杜小姐,以後都住在這裏,你是否願意?”


    聽到這個,濡沫突然感覺到很可笑,可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表現出來。隻是默默的說死了自己的故事,“鍾董事長,在你告訴我你找我來的目的之前。我還是給你講一個故事吧,希望您不會覺得無聊與乏味。”


    “願聞其詳!”


    “從小。我就在孤兒院長大,院長媽媽是個很親切,很和藹,卻也很嚴厲的人。還記得有一次,我發燒,燒到四十度。渾身沒有力氣。也吃不下飯,院長媽媽就那樣一直抱著我,直到我的燒退了。那個時候的我差不多八歲,竟然傻傻的問她,我會不會死。院長媽媽,很溫柔的說,傻孩子,發燒而已,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怎麽會死呢。後來從樂然的口中得知,院長媽媽就那樣抱著,足足一天。”說到這裏,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對麵這個男人心底的羞愧。


    正因為看到了這個,她才接著說,“要知道,抱一個八歲大,體重卻達到六十幾斤的孩子,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一天下來,她的手拿筷子都在發抖。樂然就跟我說,你太胖了,該減減肥了,如果你下次再發燒,院長媽媽就不會這樣累了。我想想也是,原來吃兩碗飯,變成了吃一碗飯,甚至有的時候不吃。直到有一天,我終於體力不支,倒了下去。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關在了小屋子裏。”


    聽到這裏,某人的心在滴血,心裏對著她說了千萬句對不起,嘴上卻淡淡的說了三個字,“後來呢。”


    沒有想到他還會提問,濡沫淡淡的笑了,“後來,院長媽媽來看我,問我知不知道為什麽把我關在小屋子裏。我說不知道,院長媽媽就告訴我,任何人都不能用傷害自己的方式,來懲罰自己,這叫自殘。我趕忙哭著對她說出了實情,可是即便如此,她還是把我關在屋裏,整整三天。後來告訴我,濡沫,你們跟幸運,爸媽把你們帶來了世上。可是你們也很不幸,他們最終放棄了你。但是不管怎樣,你們都是院長媽媽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孩子,不需要為了別人做任何的改變。隻要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做自己就好。”


    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陶醉,仿佛那是她這一生,最美好的記憶,“後來,院長媽媽的話,我們就一直記著。我不知道自己的爸媽是誰,為什麽會丟掉我,為什麽會舍得丟掉我,但是我知道,他們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所以這麽多年來,我沒有問,關於我身世的任何問題。也許他們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過著屬於他們自己的日子,又也許他們早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他若是再這樣沉默寡言,好像就有些不合適了,“孩子,是我對不起你,在這個世界上,我一直都不知道還有你的存在。這些年來,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補償你的。”一句語重心長的話,似在訴說自己心中的無奈。


    可惜這些無奈,在現實的世界中,顯得是那樣的蒼白無力。對此,濡沫隻是淡淡的一笑,從口袋裏拿出戒指,“這枚戒指,從我記事的時候,就一直在我身上,從未曾離開過。我也知道,在它的裏麵一定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或許我更應該把它物歸原主。”說完交到了他的手裏。


    看著她這樣的舉動。某人羞愧的恨不能自己找條縫鑽進去,“孩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為什麽不來找我?我可以給你更好的生活。。。”此話一出,就被濡沫打斷了。“我不需要,其實這些年來,我過得很充實,也很滿足。在院長媽媽的影響下,我一直相信。人無絕人之路。所以這麽多年來,苦也好樂也好,我都把它當成是老天對我的曆練。如果關於您的報道,我沒有記錯,你應該有一個很愛很愛你的妻子,今日你這樣大張旗鼓的接我迴來,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珍惜你身邊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內心的強大,已經遠遠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一個善良、漂亮、陽光的孩子。就應該生活的更好。想到這裏,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大門就被推了開來。“紫蘭,你怎麽迴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馬爾代夫的海灘上,享受你的日光浴嗎?”


    看到她,濡沫依舊保持著很燦爛的笑容,很禮貌的說了句,“董事長夫人好!”


    “你好!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家裏來了客人。怎麽?不給我介紹一下。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什麽人?能夠有這麽大的魔力,讓你把家裏的傭人,全都打發走了?”作為這個家裏的女主人。她才不會容許有任何人來破壞她的家庭。二十幾年前是這樣,二十年後的今天同樣如此。


    “紫蘭,別這樣,她隻是一個孩子,說話不要夾槍帶棒的。有**份!”知道她這個時候迴來,肯定有人給她通風報信了。心裏本就不快活,此刻這女人還偏偏得理不饒人,他又怎麽能夠開心的起來。


    “哼,我說鍾天浩,你當我周紫蘭是什麽人?還有**份?恐怕有**份的人是你!深更半夜的去人家家裏,今天一大早還把人接到家裏來,你真的當我是死人嗎?今天家裏沒有外人,有些話我們不妨往明裏說。如果你再跟這個不知好歹的丫頭,繼續攪在一起,可就不早怪我了。”說完冷冷的摔下包袱就要上樓。


    看到這個,濡沫忍不住叫停了她,“董事長夫人,您誤會了,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普通人而已,能跟鍾董事長又怎樣的關係?倒是您,長的這樣漂亮,又保養的這樣好,該對自己有足夠的自信才是。或許過去,有人打擾過你們的生活,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但是我可以保證,以後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你們。”


    說完拎著包就準備走,“慢著!這裏是鍾家的地方,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趕你走。”


    “鍾天浩,你放心,你喜歡的事,我不會阻止,你喜歡的人,我一樣不會拿她怎麽樣。畢竟冤有頭債有主這句話,我懂!”說完頭也不迴的上了樓。


    看著她的背影,濡沫頓時覺得很可笑,自己的存在仿佛就是一個笑話。可是即便如此,她也要讓自己成為最值得別人尊重的笑話。隨即微笑的看著他,“鍾董事長,您老日理萬機,那麽大一個公司,上千人的飯碗在你手裏捏著。不要為了我一個人,弄出多大的動靜才好。過去我的生活沒有你們的存在,也開開心心的過到了現在。所以今後也不會發生什麽變化,如果你執意要補償,就請好好的善待身邊每一個人,畢竟他們陪著你的時間,要比我多的多。”


    說完這些,濡沫的心裏舒服多了,長長地籲了一口氣,沒有留戀,轉身就走。


    這一次,鍾天浩沒有阻攔,隻是默默的看著她,毅然決然離開的背影。心中的虧欠,讓他深深的自責,隨即衝上樓,“周紫蘭,你剛才什麽意思!你用得著對一個小丫頭,說那樣的話嗎?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躲在房間裏生悶氣的鍾偉豪,聽到了這話,趕忙從屋子裏出來了,“媽,你怎麽迴來了?你不是應該在享受你的旅行的嗎?怎麽會突然迴來了?”


    聽到這個,她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了,伸手就去擰他的耳朵,“媽,輕點,痛啊!”


    “痛是吧?告訴你,知道痛就對了!你爸在外麵搞了一個女人,今天居然把人帶到家裏來了,你小子倒好不但不阻止,還親自去接她,你是不是要氣死我,才安心啊!”一邊不滿的說著氣話,一邊將目光轉移到了鍾天浩的身上,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差點沒有讓鍾偉豪笑出聲來。


    艱難的忍住要笑的衝動,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爸的肩膀,“爸,您老人家別這樣生氣,我會慢慢跟她溝通的。您放心!”說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鍾天浩無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之後,說了句,“簡直不可理喻!”說完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你看看,你看看!你爸年紀都這麽大了,還老不正經的,和人家小姑娘。。。。”聽到這裏,鍾偉豪的反應就是準備溜,可誰知剛走了一步,就被喊停了,“你給我站住!你爸的事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還是,根本就是你和他串通好了的!”


    想想也是,出國玩,本來心情應該很好的。玩了一半,卻收到老公有外遇,這樣的打擊,想必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坐視不理吧。可是鍾偉豪也冤枉啊,明明是他爸年輕時欠下的情債,現在倒好,讓自己麵對他最該麵對的人,想必這心情,應該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邁出去的腿,又緩緩的縮了迴來,嬉皮笑臉的轉過身來看著她。“別跟我笑!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迴事,否則你以後有麻煩,不要指望我幫你!”一句話如同是把他的後路全給斷了,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媽!您先消消氣,沒有你想的那麽糟,其實那丫頭可能,僅僅是可能,是我妹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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