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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冰的話讓他很是無奈,盡管經曆了一些事情,她也確實成長了不少,可是這大腦終究還是不太夠用啊。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之後,笑笑地看著她那張充滿疑問的臉:‘丫頭,不需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好,那我來問你,即使你胡鬧,可曾有真的害人性命?除了那個吳媽,你可曾真的殺過什麽人?‘


    此言一出,若冰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隻是思量再三之後,還是搖了搖頭。‘的確沒有了,但是韓管家是我間接害死的,吳媽也確實是我。。。‘沒有想到這丫頭大大咧咧的個性,突然之間開始學會反思了。‘丫頭,那些都不是你的錯,吳媽的死你娘要負很大的責任。是她從小就給你灌輸了那樣霸道的思想,更何況你也是無心的。‘


    ‘那韓管家呢?他是我害死的,雖然不是我親手殺的。。。‘


    ‘丫頭,不要試圖把所有的事情,所有的罪過都攬在自己的身上。他因為家人的安危做了很多的錯事,也幫著你娘害死過很多的人,你難道不覺得他的死是咎由自取?‘


    ‘可是。。。‘


    ‘沒有什麽可是,丫頭,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歐陽天是你此生的劫,你的死不是因為你作惡多端,惡貫滿盈。相反的是因為,你對歐陽天那小子的情意太重,正因為如此,你才會有此一劫。‘宗主的笑容依舊,不經意的大手一揮,若冰手中的盒子閃過一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的刺眼,讓若冰本能的閉上了眼睛,耳邊卻傳來宗主的聲音:‘丫頭,此次重生為人,你將會失去前生所有的記憶,您能夠擁有的便是這個小盒子而已。它可以幫助你實現三個願望,三個願望結束之時,也是你生命的終點,千萬記住!‘


    再睜開眼時,宗主已經消失了蹤影,若冰看著手中的盒子,忍不住感慨萬千。是啊,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看著大石頭上歐陽天熟悉的臉,忍不住伸手去觸碰:‘小天,我要走了,以後沒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的,這樣我才不會擔心。‘


    在另一邊的歐陽天仿佛聽到了一樣,緩緩的抬起頭四處張望:‘若冰!此生我們有緣無份,來生我們要相依相伴!‘


    看到這一幕,若冰的眼角劃過淚水,心痛再一次席卷著她的內心。‘好了,丫頭,你該走了,記住我說的話,不到逼不得已,千萬不要用這個盒子。‘聽到這話,若冰剛準備說些什麽,就感覺自己的身體突然間漂浮了起來,輕飄飄的,然後極速的下降。這樣的速度讓她本能的發出了驚叫。


    接著便是一陣眩暈,便人事不知了。待她再醒來時,一切就都不一樣了,“濡沫,你終於醒了,可把我急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要是這樣走了,我一定不會原諒你的。‘


    一張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麵孔,瞬間映入了她的眼簾,一臉的茫然:‘你是誰?我這是在哪裏?為什麽到處都是白色?‘聽到這話,對麵的女孩狐疑的身手摸了下她的額頭,‘濡沫,你不是生了場病,把腦子燒壞了吧?‘


    厭惡的撥開她的手,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突然一種恐懼感湧上了心頭,於是便四下尋找著什麽。‘好了,你的病才剛剛好,要找什麽我幫你找。‘說完女孩便低頭幫她找,最終在枕頭邊上找到了那個小盒子。趕忙交到她手裏:‘你是在找這個嗎?‘


    看到這個,她一把搶了過來,‘還好,它還在,它還在。‘迷茫的目光,讓人感覺到她是一個被遺棄的孩子,女孩忍不住將她攬在了懷裏:‘你到底怎麽了?濡沫,怎麽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的你時那麽堅強的一個人。現在怎麽了?不就是一份工作嗎?丟了我們再找,何必這樣想不開呢?‘


    這樣的懷抱,這樣的話語,都讓她感覺到似曾相識。就算傻子也明白,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這樣的局麵,最應該做的,是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誰。想到這裏,輕輕的推開了她,卻不經意的看見了她眼中的濕潤。不知道為什麽,她居然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替她拭淚:‘有事的是我,你為什麽哭?‘


    ‘我最好的朋友,都不記得我是誰了,我能不哭嗎?‘女孩哭的越發的傷心,她卻一臉的不知所措,‘我求求你別哭了,我不知道你是誰,你告訴我就好了。還有你剛剛叫我什麽?濡沫?是相濡以沫的那個濡沫嗎?我怎麽會在這裏?‘


    此刻女孩仿佛真的開始相信,她失憶了,‘好,我相信你失憶了是,你叫杜濡沫,的確是相濡以沫的那個濡沫,之前因為工作不順利,一個人在家多喝了兩杯,所以就到這裏來了。我呢,是你唯一的好朋友——許樂然。之所以能夠和你成為好朋友,是因為我麽的身世很像,都是被父母遺棄的小孩,同樣都是在孤兒院長大。不知道這樣狗血的劇情,你會不會相信?‘


    聽到這個,濡沫的表情有些許的無辜,嘴巴裏默默地念著:‘濡沫?被父母遺棄?這樣的孩子,也能夠用這樣的名字,真的是莫大的諷刺。對了,樂然,我現在醒了,接下來該做什麽?醫院又是什麽地方?‘


    樂然看到她這樣,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很用力,就連她自己也覺得好痛。濡沫趕忙抓住她的手,替她揉了揉腦袋:‘你這丫頭傻不傻啊!哪裏有人自己打自己的?痛不痛啊?‘


    ‘當然痛啊!還不是被你給氣的!你說原來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麽就笨到如此地步了。好就算你失憶,也應該知道這裏不是你的家吧?‘


    ‘知道啊!我的家一定不會全是白色。。。‘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樂然給打斷了,‘你當然不喜歡這裏,從小你就是最害怕白色的。每一次看到醫生、護士,就說他們是壞人,幫你打個針,你都會哭天搶地的好一通叫喚。‘


    一邊笑笑的看著她,一邊幫她收拾東西,就在這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這麽快就好了?不錯,看來你身子骨還是挺不錯的。‘這聲音讓樂然瞬間紅了臉,這樣的微妙變化,被濡沫全然看在了眼裏。


    ‘他是誰?樂然?你該不會告訴我,他就是你剛才所說的壞人吧?‘一臉的狐疑,讓來人忍不住將目光轉移到了樂然的身上:‘這丫頭,什麽時候轉性了?還是她的酒還沒有醒?‘


    聽到這個,濡沫立馬蹭的一下迅速的跳下了床,湊到他麵前,嚇得他後退了好幾步,‘什麽是轉性?你又是誰?我跟你很熟嗎?既然我跟你不熟,你憑什麽對我說三道四,品頭論足的?你知不知道,像你這樣的人,很沒有禮貌啊?‘


    看到她這樣,莫說來人傻了,就連樂然也傻了:‘濡沫,你真的變了不一樣了,原來的你從來不迴這樣說話的。‘說完轉身拉了拉來人的袖子,看他眼眸的那一刹那,又殃殃的低下了頭。‘對不起,我是太心急了了,才會失態,你是醫生,還是幫她看看,她是不是燒壞腦子了。‘


    一聽這個,濡沫不高興了,一把將她拽了過來:‘樂然,你剛才還說自己是我最好的朋友呢,我看你是騙我的!我燒壞了腦子?你才燒壞了腦子呢!‘說完一把推開她,白了那人一眼就衝衝的跑出去了。


    或許是一時間有些不太習慣,樂然竟傻傻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要去追的意思。‘樂然,她就這樣跑出去,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一個人的個性是不會說變就變的,即使她剛剛喝過酒,險些喪命,還發著高燒。‘聽到這兩個字,樂然瞬間元神歸了位,‘謝謝你,莫醫生,我這就去追她。‘


    說完轉身就跑,恰逢一個護士走了過來,兩人撞了個滿懷。樂然趕忙站起來,將她扶了起來,一個勁說著對不起,隨後便揚長而去。‘哎哎哎哎!你們的住院費沒有結呢!‘聽到這個,姓莫的醫生隻是笑了笑,淡淡的說了一句話:‘她的住院費用,我會去結的,你還是先迴去做事的好。‘


    ‘啊?莫醫生,你該不會真的如她們所說的,愛上了她們當中的一個吧?你要是真的這樣,不知道得讓醫院裏多少小護士,跑去偷偷的哭呢。‘這話說的莫醫生隻是的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什麽話都沒有說,便離開了病房。


    小護士傻傻的站在原地,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一臉的愕然:看來這次,我麽醫院的鑽石王老五,真的找到了心目中的女孩嘍。就在她歎息的同時,樂然也已經追到了醫院的大門口。令她不解的是,濡沫沒有離開,相反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此刻的樂然心中完全沒有底,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麽了,趕忙追過去湊到她麵前,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被她一把給抱住了。‘樂然,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那麽多的蟲子,裏麵還住著人,嚇死人了。‘


    樂然徹底的無語了,這丫頭僅僅是喝醉了一次,燒了幾天,致於變成現在這副德行嗎?往常都是她在安慰自己,保護自己,如今怎麽突然之間,角色就互換了啊?忍不住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老天爺啊!你要不要這樣啊?我上輩子欠了你什麽啊?這輩子要這樣折磨我?‘


    不說還好,說了這話,濡沫的問題又來了,推開她後巴巴的看著她:‘樂然,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一句話讓樂然不解的仔細的打量著她:‘我說你真的假的?告訴你,千萬不要在我麵前裝!你失憶倒也罷了,反正這麽多年來也沒有什麽刻骨銘心的事情。但是,杜大小姐,你這樣好像有些不太厚道吧!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我就守在你病床前三天三夜,基本都沒有合眼。你不是一醒就這樣,跟我開玩笑吧?你要是再這樣裝下去,我可就真的不理你了!‘


    說完見她沒什麽反應,轉身就走,她還就不相信了。一個人,昏睡了三天而已,汽車說成蟲子,簡直是可笑。這些隻有天馬行空的無腦女,才迴裝出來的東西,被用到濡沫身上,簡直是標準的混搭。


    知道她是生氣了,可是此刻的濡沫真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能默默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就在這時,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急衝衝的撞了她一下,險些跌倒的瞬間,被一個陌生人給扶住了。


    濡沫觸電般的彈開,冷冷的看著那個人,‘小姐,對不起,我有急事,不小心撞到你了,你沒事吧?‘撞她的人一臉著急的樣子,濡沫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見一個充滿魅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以後小心點,不是每一次有急事,都可以橫衝直撞的。‘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先走了,真的還有急事。‘說完轉身就走,濡沫卻被他弄煩了:‘有急事還那麽多廢話,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腦子不好使了。‘


    男人聽到了這話,眉頭本能的皺到了一起,剛準備數落她兩句,就聽見了然的聲音:‘老板,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朋友不太會說話,您千萬別放在心上。‘


    聽到老板這兩個字,濡沫一臉的茫然,站著毫不避諱的與那個人對視。‘沒關係,既然是你的朋友,就是樂軒的朋友;是樂軒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你好,我叫鍾偉豪。‘一邊說,一邊向她伸出了手,怎奈停了半天,人家杜濡沫根本就不搭理他。


    一句話不說,拉著樂然就走,‘濡沫,你幹什麽啊!這樣做很沒有禮貌,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讓我明天還怎麽去上班啊?‘


    話說到這裏,濡沫突然間停下了腳步,轉頭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我不知道他為什麽是你的老板,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什麽好人,所以你離他遠一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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