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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不打算給我介紹一下,這位少俠是什麽人?”本不想問的,見這現場的氣氛有些尷尬,黑珍珠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可是麵對她的疑問,歐陽天和樊若冰兩個人卻是不同的態度。一個憋著笑,一個憋著恨,這一時之間倒是難倒了黑珍珠。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最終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你們兩個看夠了沒有?你們是打算繼續待在這呢?還是打算先跟我出去再說?小飛長時間的在天山,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另外還有你的馬……”


    提到馬,樊若冰的猛地迴過神來,這才注意到那匹馬已經有些不對勁了。一個勁的晃動著自己的腦袋,就連站都有些站不穩了,給人的感覺整個就快不行了,心疼的抓住珍珠的手:“不行,這匹馬是我的,你一定要想想辦法,不能讓它有事,拜托!大不了你幫我救了它,以後本小姐毫無條件的幫你做一件事。”說的是得±±±吧,←.◇ns♀b.↗m意洋洋,可惜在黑珍珠的眼睛裏,指望她幫忙,還是想都不要想得好,無奈的從隨身的行囊之中,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瓷瓶來,拍在她的手上:“我負責帶你們出去,至於你的馬,你得自己想辦法!”


    樊若冰根本顧不上聽這個,急急忙忙的把藥瓶打開,把裏麵的藥丸拿了出來放在馬的嘴邊上。可惜這馬就是不肯張嘴,一個勁的搖晃著腦袋,“你吃啊!吃了就好了!”


    見她傻傻的和馬說話,歐陽天實在有些不忍。一手奪過藥丸,“哎!你!”還沒有說完,就看見那馬乖乖的張嘴吃了藥,“果然是一匹好馬!知道你不是它的主人!”黑珍珠忍不住尋她開心,這丫頭是自己送著下山的,根本就沒有騎馬,更何況這荒郊野嶺的,這樣一匹好馬是不可能和不認識的人來到這裏的。所以不用說也知道,這馬絕對是這位歐陽天的。“好了!還不走?你是想和你師兄繼續待在這裏,還是怎樣?”


    聽她拿自己開涮。忍不住撅起了嘴巴。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她的脾氣歐陽天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趕忙跟著打岔:“這位一定是若冰掛在嘴邊的珍珠姑娘,多謝你這三年來對我師妹的照顧……”聽到這裏,兩丫頭終於都聽不下去了。手挽著手。肩並著肩往樹林深處走去。完全沒有人在意歐陽天,現在的臉色有多難看。“歐陽少俠,以我和若冰的交情。就算要謝也輪不到你,所以多謝二字還是不要說的好。不過這三年,小女子對您的大名倒是熟悉的很,簡直可以用四個字來形容‘如雷貫耳’。”


    一邊說還一邊注視著樊若冰的表情,這丫頭臉上是紅一陣白一陣的,好玩極了。認識她這麽長時間,這樣的表情從來沒有在她的臉上出現過,看來這丫頭是真正找到合心意的人了。之所以這樣說,根本就是在替她高興,好在這歐陽天是江湖上出了名的美男子,論相貌還是配得上她們家若冰的。怎奈聽她這樣說,樊若冰不幹了,猛地彈開,紅著臉瞪著她:“珍珠!是不是你娘一不在你就皮癢啊,就算你來救我們,我應該感激你,也不至於要這樣拿我開涮吧?”


    “師妹,人家珍珠姑娘是好意,你又何必發這麽大脾氣呢?看來這三年,想人的不止我一個。”歐陽天牽著馬走在她們身後,漫不經心的,好像沒事人一樣,不鹹不淡的說了那麽兩句。可在樊若冰看來,皮癢的不僅珍珠一個,還多了一個他,轉身揮拳就要揍他,不過可惜了,速度慢了一點點,小手被他抓在手裏動彈不得。“不要一天到晚張牙舞爪的,讓人家看了,笑話!想要和我切磋,以後有的是機會,不差這一時半會的!”…


    說完沒好氣的放開了她的手,也不知道為什麽,原先想的好好的,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算賬。可真到眼前了,她的氣好像早就消了,這要怎麽辦?最終氣惱的猛搖了下頭,“歐陽天,你最好給本小姐記著,我跟你之間的賬慢慢算。還有從現在開始,你最好不要惹我!”見她有火無處發,有氣沒處出的樣子,珍珠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歐陽少俠莫見怪,我們家若冰就是這脾氣,在鏢局裏誰都知道。所以膽大的與她走的近些,膽小的見著她,那可是繞道走的,你可要小心了。她可不是三年前,什麽武功都沒有的小丫頭了,如今以她所學的武功,恐怕不見得不是你的對手。”


    一句話,既是提醒也是警告,事實上就算她不說,歐陽天也看的出來,這丫頭早已經是今非昔比了。“多謝珍珠姑娘提醒,我一定謹記!”後麵謹記二字說的極重,似乎意有所指,對於這個珍珠可沒有時間,還有精力去理會,“你們兩個快點,我迴去還有事呢!”說完便自顧自的往前走,歐陽天和樊若冰便一句話也不說,在後麵默默地跟著。沒用多長時間便來到了顆千年大樹麵前,珍珠停住了腳步,指了指那顆樹:“就是這了,剛才我和小飛便是從這進來的。”


    聽到她的話,樊若冰睜大了眼睛,也看不懂到底哪裏可以出去,於是便怔怔的盯著珍珠看:“你不是在耍我吧?這棵樹?就算它的樹幹夠粗,也不可能是出口吧?你確定這裏是出口?”知道她不相信,珍珠索性一把將她拽到自己麵前,在樹幹上輕輕拍了三下,兩長一短,大樹的樹幹便出現了一扇門,這扇門緩緩打開,裏麵黑漆漆的。“你不是吧?你知道的,我怕黑,你想讓我進去,還不如殺了我呢。”


    歐陽天見她這樣緊張,趕忙走上前去,看個究竟。看完之後便笑了,“丫頭,裏麵不黑,走進去就知道了。”說完見她依舊抱著樹幹,死活都不鬆手,珍珠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被我們鏢局的人給寵壞了,我可管不了,要想出去,這是唯一的路。歐陽少俠,她就交給你了,我還有事情要辦,告辭了。”說完轉身便走了進去。


    見她走了,樊若冰都快急哭了,“臭珍珠、爛珍珠,你居然敢把我一個人丟在這,下次見到你看我不打死你!”


    就在這時,小飛乖巧的飛到她的腦袋上,拍了拍她的頭,那意思很明顯的讓她進去。可惜這丫頭死活不幹,猛地搖晃著自己的腦袋:“臭小飛、爛小飛,滾開!再敢待在本小姐的腦袋上,我就把你的毛全都拔光了!”


    這樣的她,對於歐陽天來說倒是新鮮的很,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要不這樣,我帶著追風先出去,你一個人待在這裏?”說完便不管她,自顧自的牽著馬往裏麵走了進去,瞬間消失在黑暗之中。“歐陽天!你個大混蛋!居然還敢丟下本小姐一個人,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下下下輩子,本小姐都不會原諒你!”她的吼聲字字傳進歐陽天的耳朵裏,心中忍不住在想這丫頭什麽時候怕黑的。如今她的功夫了得,想要點她的穴,把她帶出來,怕是有難度。


    想到這裏,從黑暗裏向她伸出一隻手:“丫頭,別說師兄狠心不理你,想出去的趕緊,再遲的話,我可不敢保證黑蜘蛛的影子鏢局一定會沒事。”這話明擺著是話中有話,樊若冰不是聽不出來,可是就算聽出來,看見他的手,自己也還是不敢往裏麵走,一個勁的搖頭。“那你就把我一個人留在這裏好了!我不要進去!不要!”…


    見這丫頭寧頑不寧,歐陽天的好耐性終於給磨光了,忍不住把自己的腦袋伸了出來,速度極快的一手將她拽了進去。樊若冰本能的閉緊了眼睛,一陣的亂叫,“叫!你再叫!”


    聽他這樣說,樊若冰倒反停止了吼叫,小飛乖巧的停在她的肩膀上,用翅膀拍了拍她的腦袋,好像是在告訴她不用怕。她這才眯著眼,一點點的睜開,光線緩緩的落入眼簾,她這才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嚇死你算了,虧珍珠剛才還把你說的有多厲害,到頭來也不過如此!”歐陽天這會說這話,明擺著就是欠收拾的,果不其然,樊若冰手中的劍不偏不倚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非常形象的說,拔劍的速度隻是一眨眼的功夫而已,“誰給你這麽大的膽子,硬拽我出來的?你當真是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麽樣,所以就故意氣我是不是?”


    “你這丫頭,怎麽這樣不識好歹呢?懶得理你!”說完,轉身緩步的離開,剛走出幾步遠,就感覺背後一陣發涼,迴頭一看,才知道這丫頭真的是氣壞了。手中的劍刺中了自己的肩膀,血瞬間浸濕了衣服,“這就是你懶得理我,卻要把本小姐拽出來的下場!本小姐再一次的警告你,從今往後,你要是再敢這樣做,我就一定殺了你!”


    言語中絲毫沒有留情麵的意思,歐陽天懵了,癡癡傻傻的看著她氣憤的收起了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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