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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知道這老頭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可是相對於樊若冰他們幾個,歐陽天隻是一個外人,實在不便多說什麽。轉頭看了下樊淩天的表情,那模樣像是要把人給殺了,趕忙拽了一下樊若冰,“師妹,你是不是應該勸一下?看樣子,你二哥好像不是魏老頭的對手。”


    怎奈人家淡定的很,一臉無所謂的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盯著樊淩天看,“淩天哥,要想發火呢,就不要憋著。要想挽迴馨予姐姐的心呢,你就需要多下點功夫,光是生氣,沒用的!還有啊!魏老頭!你怎麽不拉馨予姐姐走了,在門口傻站著幹什麽啊?想跟我二哥唱雙簧,也要我那傻哥哥,看的出來才行啊!你這樣,他就是想破腦袋,也不會知道,你是在幫他的,指不定還以為你在害他呢。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你一把年紀了,算不算的過來啊?”


    魏大夫心裏罵了句該死,這丫頭什麽時候變得會動腦子了?莫說她說的是事實,就算不是,在馨予聽來也絕對會是那麽一迴事,轉而看著馨予的臉,一臉的尷尬,“馨予,你最聰明了,一定不會相信那個臭丫頭的話。對不對?她是瞎說的,老夫真的是為你好,白狐雖然不是人,但是要比這小子可靠多了。以他的性子,是絕對不敢違背他娘的意思的,要是想讓他處處想著你,恐怕是很困難的!”


    聽了他的話之後,馨予看了一眼樊淩天。他的表情略顯落寞,眼神之中有種不易察覺的期盼,似乎在這一瞬間,馨予的心軟了。事實上自己這一睡。想起了所有的事情,心中對他的怨恨,是實實在在的存在的。還記得自己在昏迷中,似乎耳邊一直都有一個人,在對自己許下承諾。那個人不用說,想必就是他,而自己奇跡般的醒過來。怕是也跟他的承諾與唿喚。脫不了關係。


    而他們之間,隔著一條長長的鴻溝,是他們任何一個人都沒有辦法逾越的。他是自己仇人的兒子。跟他在一起對不起自己死去的爹娘。就算自己放下所有,也不代表他也能做到,就算他有這樣的想法,終究也還是會向他娘屈服的。所以說他們兩個。是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的,而他的承諾最多隻能說明他的心裏。有自己的一席之而已。


    與其讓這種痛苦繼續蔓延下去,還不如讓這痛苦,趁早的消失。想到這裏,馨予微笑的向他走了過去。沒有猶豫,每一步都有的很穩,樊淩天見狀。錯誤的以為馨予會改變心意,起碼給自己一次機會。可惜他錯了。與此同時也輸得一敗塗地,“對不起,剛才的話,馨予說的太重了。請原諒!畢竟是剛剛想起以前的事情,腦子有點亂,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以後我會努力做一個好妹妹,也希望你能夠恪盡職守的做一個好哥哥,也許這樣的關係,更適合我們。”


    話說的很是決絕,沒有給他拒絕的理由便轉身離開了,留下了一臉錯愕的樊淩天,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看到他這窩囊廢的樣子,魏大夫就著急,多大的人了,還這樣。遇到事情,隻是一味的逃避,這樣有用嗎?難道這樣,他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娘,就能夠收迴想要除了馨予的心了?簡直是蠢笨不堪!無奈的搖了搖頭,惡狠狠的看著他一臉頹廢的表情,“不要這副死德行,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還有可能,你要是就這樣放棄,就等於承認自己是個懦夫!”…


    說完便氣憤的離開了他們的視線,完全不顧這裏還有兩個客人——歐陽天和樊若冰,好在他們兩也沒有太往心裏去。不過看到他這樣,樊若冰的心情可不能說太好,冷冷的看著他,“姓樊的,你是傻了,還是呆了?雖然我看魏老頭不舒服,但是人家說的也不錯。就算你擔心娘會派人殺了馨予,也不至於就這樣看著馨予姐姐,永遠的離開你吧?你之前給了她一個童話一般的夢,現在卻是這個態度,你不覺的自己太過分了嗎?”


    在他麵前,樊若冰從未用過這樣的口氣,這一次她是實在看不過眼了。前怕狼後怕虎的有用嗎?難道你害怕,所有可怕的事情就都不會發生了?根本就不是,所以害怕是根本解決不了問題的。都說人生苦短,且行且珍惜,剛才馨予的話。本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了他,自己的心意,可他倒好,莫名奇妙的吃起飛醋來。說話也完全不注意,這樣的他不要說馨予姐姐會生氣,就算自己也是一樣的。


    不管怎麽說,自己做他妹妹也做了這麽多年了,怎麽著也應該有這份義務好好的點醒他吧。而聽了她的話,樊淩天似乎沒有想要去追馨予的意思,依舊傻傻的站著,歐陽天實在看不過眼了,這家夥比樊若冰還要不像是樊家的骨肉。身為將軍之子既然如此的軟弱,還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二少爺,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若是如此的婆婆媽媽,你想要的就永遠的得不到。有的時候,自己的幸福是需要爭取的,未必就一定有命中注定一說。”


    他的話讓樊淩天再一次拷問著自己的內心,他是喜歡馨予的,以至於剛才吃飛醋。此刻靜下心來,一切仿佛瞬間清晰了起來,皺著眉緊咬著牙看著歐陽天,“在我去追馨予之前,我需要知道,那隻老狐狸和馨予之間的關係,到底好到什麽程度了。”這話讓歐陽天的五官瞬間擠到了一起,沒來得及迴答他的話,就聽見一記響亮的聲音傳來,定睛看過去,才知道樊淩天被打了。


    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樊若冰那丫頭,這還不算,還衝著他吼,“有你這樣說話的嗎?什麽關係?你說什麽關係!你侮辱那隻臭狐狸可以,侮辱馨予姐姐就不行!沒那個膽子,就離馨予姐姐遠點!你簡直氣死我了!”


    說完一個勁的甩手,那模樣著實讓歐陽天在心裏麵,給了她一個大大的讚。隻見樊淩天的表情瞬間凝固了,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妹妹,那神情怎一個搞笑可以形容?“若冰,你是想告訴我,馨予和那隻狐狸,他們兩個之間什麽事都沒有?還是。。”後麵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看見她的手再一次舉了起來,還一臉恨恨的瞪著他,“你再敢往下說下去,看我不收拾你!”說完更是走到歐陽天的身邊,“別理他,馨予姐姐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們還是迴去吧,免得我看到他這副德行,氣不打一處來!”


    叫她一臉氣嘟嘟的模樣,歐陽天笑了,著實沒有想到這丫頭,還挺有意思的。看來自己對她真的是要刮目相看了,可是出於男子漢的自尊,怎麽會允許一個女孩子身上全是傷,還這樣徒步離開?這要傳了出去,怕是要被不少的江湖朋友笑話了。看了一眼樊淩天,向他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自己的事情,還是想清楚的好,有些人錯過了,就是永遠錯過了。你永遠都沒有辦法找迴來!”…


    說完不顧樊若冰的反對,一把將她抱起,微笑的看著她,“你要是覺得自己傷的不夠重,就盡管折騰,但是如果讓這大街上,曾經遭到你欺負的人看到,你猜會不會有些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被他說的幾乎瞬間無語,半天隻在嘴巴裏蹦出了幾個字,“你給我等著!”不知道為什麽,現在的她好像在某種程度上,相當的依賴歐陽天。這樣的感覺和之前他帶給自己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忍不住驚歎,人與人之間的關係還真的是微妙。有些人原來是你的親人,可是一夜之間就可能成為你的敵人;而有些人原來是你的敵人,卻突然間成為你最最信任的人。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懷,她還真是弄不清楚。


    歐陽天對於她弱弱的威脅,根本就是置之不理,大步的往外麵走,那瀟灑的感覺,會讓人誤以為,這裏是他家。如今這丫頭的好奇心是滿足了,可是接下來迴去的路上,會不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他就真的不清楚了。所以處處都得小心,表情一點點的恢複冷漠,這讓偷偷看著他的樊若冰有些不解。


    都說女孩子會多愁善感,怎麽男的也會如此,還真的是新鮮了。越想越好奇,便忍不住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如果真的有,你可以告訴我,或許我不能幫你忙,但是我可以保證不給你幫倒忙。”


    這話傳進歐陽天的耳朵裏,怎麽聽怎麽別扭,這丫頭是把自己當什麽了?小朋友?要用哄的,才會與她分享自己的心事嗎?還是她的腦袋瓜子,隻是對某些事情聰明,而對另外的那些事情就蠢笨到家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沒有心事,但是有件事情你得牢牢的給我記著,如果待會發生什麽事情,你一定要想辦法保證自己的安全,聽明白了嗎?”雖然隻是個疑問句,可是在樊若冰聽來,裏麵卻隱藏了太多的東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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