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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話讓白狐心裏有了些許的不安,隻是就算有些什麽想問的,看到他的表情,自己也不方便問。“弟子一定會將您說的話記在心上,不說這個了。這麽長時間沒有迴來,您的身體還好嗎?天山派還好嗎?”


    “你有這份心為師就很高興了,可惜你最最關心的不是為師,恐怕是另有其人吧?”宗主一邊品著茶,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他的表情,心中有些許的不悅。這小子問了自己,問了天山派,卻唯獨沒有問他那個性情大變的兄弟,這未免也太不符合常理了。


    白狐又怎麽會不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尷尬的笑了,“您老人家什麽都好,就是太聰明了,這樣可不好。既然您開口了,那我就勉為其難問一下,雪狐最近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能發生什麽事?不過就是惡作劇搞多了,門下弟子見到他就躲,嫌悶了而已。”他說的平靜,可事實上那雪狐根本就讓他頭疼。心眼不壞卻脾氣暴躁,嫉惡如仇動輒就是要殺人滅口,野性難馴。還好的是不久前剛待他出去了一趟,也算是散心了,否則真的不知道門下弟子還要受他多少氣。


    今天不是把這個****.nsb.m的衣服給剪了,明天誰的飯菜裏多了隻蟑螂,要不就是明天把誰的床給弄壞了,拚成原來的模樣,等人一躺上去,結果可想而知的,人家摔了,卻把他給樂壞了。諸如此類的現象不勝枚舉,這後果便是自己的門檻,都快被那些門下弟子給踩爛了。出於無奈隻能罰他每日抄寫淨心經。這樣的事情想必這小子已經知道了。此時這樣問根本就是多此一舉。


    白狐知道他的難處。莫說他見著雪狐頭疼,就算自己又何嚐不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是弟子的不是,隻圖自己逍遙自在,給您老人家留了個大麻煩。”說完從衣袖之中,拿出一根繩子放在他麵前,“鬼見愁物歸原主,還望您老人家不要生氣。我那寶貝弟弟就是這副德行,有什麽不到之處,我代他像您老人家賠不是了。”


    聽他這樣說,倒是讓自己有些無地自容了,“罷了,誰讓他是我徒弟?你們雖是異類,可是這些年來也幫我們天山派解決了不少麻煩,這些事為師都記在心裏的。再者說了,雪狐他也不過是好玩了一點,本性不壞。如今小鈴鐺和樊若冰那丫頭迴來了。他應該就沒那麽悶了,他要不悶。門下其他的弟子,也能夠安生些,我也就不用愁嘍!至於這根鬼見愁,我看還是你自己收著吧,以後或許能夠派上用場。”


    “那我就不客氣了,弟子謝謝您老人家的慷慨。”白狐美美的將鬼見愁收了迴來,心裏別提有多痛快了,這下樊若冰那丫頭,可有的受了。心裏正得意,就被宗主一盆涼水從頭潑到腳,“別動歪腦子,樊若冰那丫頭你最好別去招惹,小心你兄弟跟你急。”


    白狐被他說的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一臉沮喪的搖著頭,“您老人家是會讀心還是怎樣?要不要我想什麽你都知道那麽誇張?再這樣下去,我可不敢和您老人家,喝茶聊天了。弟子現在不怕那雪狐弟弟跟我急,到是怕您老人家跟我急。”


    聽他這樣說,宗主是麵不改色心不跳,氣定神閑的看著他。一邊看著還不忘品茶,“你小子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怎麽可能跟你急?為師這麽多年算是白疼你嘍!樊若冰那丫頭的身世我比你知道的多,所以我奉勸你一句,不要因為她的淘氣而小看了她。循循善誘之下,好好的教她武功,至於天山派的那些寶物,你可以帶著她隨意去挑,將來她一定會幫的上你的忙。”…


    白狐實在想不到,那丫頭能夠有多大能耐,值得師父他人家如此的高看她。充其量就是嘴巴厲害,行為乖張,心狠手辣而已,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到這丫頭還能有什麽過人之處。“師父,弟子雖然不明白,你為什麽對那丫頭青睞有加,也不想知道,這其中有什麽奧秘。但是我能不能多嘴,跟你打聽一個人?”


    “你說吧,那個人是誰,為師知道的,一定如實告訴你。”


    抬頭看著他臉上異常堅定的表情,心中倒反有了顧慮,按常理,他應該問清楚是什麽人,才會考慮告不告訴自己。可如今問是問了,他卻先答應告訴自己。以他的性子既說了這話,隻要他知道的便一定會告訴自己。如此說來,他想必是知道自己問的是誰,“弟子在這裏先謝過了,弟子想知道當年救樊淩天的人是誰,不知道師父可知道此人是誰?”


    “是我!”話說的沒有絲毫的猶豫,表情更是看不出一丁點開玩笑的意思,見白狐不解,索性接下去講,“你一定好奇,為師為什麽會在救了他之後留下那條錦帕,對此為師沒什麽好說的。至於那錦帕上的字,到底有怎樣的玄機,為師也隻能告訴你天機不可泄露。”


    白狐被他說的徹底淩亂了,一頭霧水的看著他,“您老人家這是在跟弟子打太極?剛還答應弟子要如實相告,這說一半留一半的未免也太沒意思了吧?”麵對他的話,自己是一點都不在乎,漫不經心的直視白狐的眼睛,“為師隻是答應你告訴你那個人是誰,可並沒有說一定會告訴你來龍去脈,為師何錯之有?”


    “您老人家這是滴水不漏啊?真不知道,弟子什麽時候才能達到,您老人家的境界?”白狐說著真心話,被惹來他的一陣笑聲,“哈哈哈~你小子哪裏是想達到我的境界,根本就是想看穿馨予的心思而已。為師可警告你,她是個好女孩,隻是身世有些淒慘罷了,你可不能欺負她,否則為師可不饒你。”


    “難得有時間、有機會坐下來和您聊聊天,您能不能不要左一個警告,又一個希望的?好像弟子當真犯了什麽大錯一樣,這樣弟子會被嚇著的,您定的那一百八十條門規,弟子到現在可都還記憶猶新呢。”白狐現在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作為師父的宗主自然也舒心了不少,“行了,不要在這跟為師耍嘴皮子了,既然你覺得馨予那丫頭就像臘梅花一樣,你就去門口那棵樹上,找幾枝給那丫頭送過去。”


    聽他說這話,白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臉狐疑的看著他,誇張的指了指門外的臘梅樹,“您老人家不是在來玩笑吧?這棵樹你可是從來都不讓人碰的,您舍得讓我折幾枝?”


    “你這是在質疑師父的人品嗎?讓你摘你就摘,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趕緊走吧,免得你這身在朝營心在漢的。為師就不留你了,等馨予那丫頭身體好了,帶她過來給為師好好瞧瞧。”說完便低著頭品起茶來。


    他的脾氣很怪,白狐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是像今天這樣慷慨但是不多見的。奇怪歸奇怪,他也不方便多問,“行!那您老人家好好休息,弟子迴頭再來看您!”


    說完看到他點頭便來到了屋外的臘梅樹旁,這棵樹看起來隻是棵再普通不過的樹,實則不然。凡是天山派的弟子都知道這棵樹的特別之處,那金黃色的臘梅花長在樹上,隨時都可能敗了。可若是摘下花枝,那花卻會經久不敗,不僅如此,它獨有的花香也絲毫不會變淡。…


    正是因為如此,宗主對這棵樹格外的寶貝,深怕哪個不長眼的弟子毀了它。便將這棵樹列到了門規裏麵,凡是未經允許,私自采摘的,皆一律關起來反省,誰都不例外。事實上自從天山有了這棵樹,看稀奇的是大有人在,但是還真沒有人敢碰它。而宗主也沒有允許任何人,摘它一星半點。


    沒想到這次倒是為自己破了例,心中自是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匆匆的采了一枝離開了。


    迴到馨予的屋子,輕輕的推開門,躡手躡腳的走過去看了一眼。她正在甜甜的酣睡,不忍叫她,便來到桌前靜靜的守著她,將花放進花瓶裏,滿意的笑了。不消一會兒的功夫,整間屋子便充斥著淡淡的清香。


    兩人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躺著;一個看著,一個睡著;一個夢著,一個醒著。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了多久,白狐趴在桌上沉沉的睡了過去,馨予卻醒來了。睜開雙眼的那一刹那,她被嚇了一跳,隨即便平靜了下來。緩緩的起床,拿了條毯子,惴惴不安的向他走了過去。


    將毯子披在他身上的那一刹那,才注意到桌上的臘梅。或許因為受了風寒,鼻子不通的緣故,她嗅不到花香,卻感覺很舒服。就在這時,白狐醒了,抬頭的那一瞬間與馨予的目光,撞擊到了一起。


    “你醒了!”兩人默契十足的寒暄,卻又默契十足的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誰允許你下床的?迴去!”白狐的一聲令下,嚇得馨予腳下一個不穩,差點就摔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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